第一百五十六章,延续千年的爱,情归何方
焰潇的双眼突然睁大,以一种几乎不可置信的目光,看向了邪王。
怎么可能?
自己这是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在他的面前,一点力量都聚集不了,好似自己全身上下的功力都在一点点消散一般。
焰潇迟疑着,甚至惊恐的看向了邪王。
一千年不曾正面交手,他居然练成了这么邪门的功夫,任何人在他的面前都无法聚集力量,难怪他敢这样叫嚣着与自己决斗。
面对这样的攻击,焰潇躲不了,也抵挡不住,只能站在原地,生生的受了邪王这一掌。
强大的力量,无形的推力,焰潇连连退后了三步,身子一摇,半屈膝的跪在了地上,鲜血自焰潇的嘴角一滴滴流出,落在地上。
这一掌得手后,邪王心下大乱,因为他依旧没有感觉到柳韵诗的存在。
除非是自己不出手,若是再出手自然可以一招杀了焰潇。
可若自己再出手时,无法一招杀了焰潇,只怕会遭人怀疑的。
诗诗,你再不出现,我可是要控制不住场面了。
为了拖延时间,邪王只能在那一招得手后,站在原地冷笑着:“焰潇,本座的这一招如何?是否让你心中惧怕不已,觉得不做练成了什么神功?”
“你……”
焰潇感觉到那话语中带着调笑的意味,本以为一场决斗,自己输了大不了就是一个死,谁想到邪王居然在这个时候,还有心思羞辱自己。
邪王打断了焰潇的话,十分自然说着:“本座并未练成那种神功,只是做事的时候讲求个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
“什么意思?”焰潇从邪王的话里听出了太多的信息,似乎在自己败给他的这件事上,还隐藏了一个天大的秘密一般。
邪王半点着头,似是赞许,实则继续说着废话,尽量的拖延时间,等着柳韵诗到来,“看来你还不算笨,本座同你提一样东西,你一定会明白这是怎么回事的。”
“什么?”焰潇努力的调息着,试图恢复些许的力量,却终是以失败告终,甚至自己身体里的元神之力,也消失的无影无踪,无法凝聚。
邪王说出了散功散,提醒着焰潇,他会如此的不堪一击,完全是因为他服下了散功散。
提起了散功散,焰潇恍惚间明白了。
确实如此,自己的状况与服食散功散后无异,可自己怎么会服下散功散?
无数的念头在焰潇的脑海中冒出,邪王说他善于运筹帷幄,而自己又服下了散功散,如此说来他是在自己的行宫里安插人手。
而这个人响应着他邪王的号召,在自己的饭食里下了散功散。
该死,本王身边有这样的人,本王竟是毫不知情。
若本王有命逃过此劫,定要查出那个下毒之人,让他尝尽世间的苦楚。
散功散这三个在给了焰潇极大的震撼,同样也给了罗刹极大的刺激。
邪王口中的散功散意味着什么,罗刹心里很明白。
现在的焰潇,就如同新生的婴儿一般脆弱,随便什么人都可以置他于死地。
这样的好事,我罗刹何须再等下去,我又何必在委曲求全在邪王的身边,我罗刹报仇的机会来了。
欣喜若狂,罗刹一手运起了天火,就要朝着焰潇砸去。
邪王注意到了罗刹的异动,怒目相视:“大护法,你这是在做什么?”
罗刹脸上写满了喜色,一听到邪王的问话,脸上的喜色顿时消退了不少。
焰潇算是个废人了,自己可以随意出手,可邪王不是,自己面对他那强大的实力,还是不得不低头的。
罗刹无奈,忍着报仇的急切之心,恭敬的说着:“主上,您知道属下同焰潇有仇的,还望主上成全,给属下这么一个报仇的机会。”
“大护法,这是本座的决斗,休要胡来,还不退下。就是杀了焰潇,也该由本座亲自出手。”邪王沉声呵斥罗刹。
罗刹隐隐的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劲。
柳韵诗那个女人是爱焰潇的,而邪王又是爱柳韵诗的。
他邪王曾经为了柳韵诗,放过了与他没有任何瓜葛的白儿父女二人,是否也会为了柳韵诗,放过焰潇呢。
如果这样,自己仇不就报不了了吗?
不,我要报仇。
我的仇,爷爷的仇,妹妹的仇,都要与焰潇清算。
罗刹对邪王的实力是心有顾忌,仍是陪着笑脸说着:“主上,您这不是赢了焰潇嘛,也算是决斗结束了,何不将杀了他的机会让给属下。”
邪王沉吟着:“好歹他也是妖界之王,就算是杀他,本座也得给他该有的尊重。无论如何也得是本座动手,轮不到大护法你的。”
罗刹目光灼灼:“邪王,请问如果罗刹不是你的大护法,是否就不用再听你之命了?”
邪王一怔,没想到罗刹在这个时候会提出这样的事情来。
就在这一愣间,罗刹飞快的出手了,手中的天火化作火球砸向了焰潇。
出手的那一刹那,罗刹也开口了:“现在,我罗刹不再是你邪王座下的大护法,只是个为爷爷,为妹妹,为自己报仇的人。请邪王多多谅解。”
邪王彻底的傻眼了,自己是不能让焰潇死的。
如果焰潇死了,柳韵诗一定会伤心,一定会怨恨自己。
可自己又不能出手救焰潇,自己在这个时候出手算是怎么回事?
一犹豫间,那火球离焰潇更近了几分。
那一角一直紧密关注战况的北雨,突然非也似的的冲了过来,挡在了焰潇的身前,以自己的身体接下了那团天火。
北雨也知道散功散的效用,当知道焰潇服下散功散,又见罗刹扬言要报仇,就开始担心起了焰潇的安危。
罗刹的火球出手时,北雨就毫不犹豫的冲了出来,替焰潇接下来这突如其来的天火。
身中天火,那是天火焚心的痛苦,北雨的身子一软,倒了下去。
在北雨身后的焰潇,两手间多了两个冰球,在北雨倒下后,毫不犹豫的将冰球丢向了罗刹。
“雨儿。”抱着北雨,焰潇眼中满是自责,更是痛惜:“雨儿,你怎么这么傻。就算是功力散尽,修为尽失,他区区罗刹也伤不了我半分。你这是何苦呢?你有个三长两短,你让我如何对得起你去了的姐姐。”
北雨皱着眉,那分明是在忍受痛苦的模样,人却笑了:“姐夫,我知道你的。就算是服下了散功散,你与生俱来的水和火的力量也不会消失。可我还是担心你,担心你出事,所以就冲了出来。姐夫,你别自责,雨儿是心甘情愿的。”
这就是北雨的小心思,姐姐转世重生了,她一定会和姐夫有美好幸福的未来。
可自己,是个傻瓜,爱了姐夫一千年,却不敢说出这份爱,只因为姐夫是姐姐的男人,自己不能同姐姐抢姐夫的。
可这份延续了千年的爱,它需要一个归宿,需要一个了断。
这个了断就是今天吧,千年前姐姐为你而死,你守候思念了她千年,雨儿不求你千年的守候,千年的等待。
雨儿希望你和姐姐白头偕老,不枉此生,雨儿愿你在这漫漫人生路中,永远都不忘记,曾经雨儿的存在。
因为临别时同寒多说了几句话,柳韵诗和方语来迟了。
饶是方语有瞬移,可当他二人到了的时候,却也只看到了那一幕惨剧。
北雨的心口一团火红的天火在燃烧着。
曾经为天火所伤,身受其苦,柳韵诗知道这天火焚心的滋味,可她更清楚,寒冰宁为了冰晶,云海之巅再没有那能救命的寒池,天下间也再没有能救命的玄冰了。
回眸看向罗刹,柳韵诗的眼眸中闪烁着的是凛然的神色,大有要将罗刹杀死而后快的意味。
第一次面对柳韵诗时,罗刹的心中泛起了恐慌感。
总觉得不到一年的日子里,这个女人身上发生了太多的变化,她似乎变得深不可测,又变得十分的厉害。
只冷眼瞧上你一眼,就能让你胆战心惊。
方语拉了柳韵诗一把同她道:“罗刹交给我,你去看看北雨。”
“多谢。”说完了谢字,柳韵诗转身就走向了北雨。
临死前还能再见姐姐一面,哪怕是受着这灼心的痛苦,北雨心里亦是开心的。
柳韵诗还未走近,北雨就笑着伸出了手,似乎要捉住柳韵诗的走那般。
伸出了手,握着北雨的手,柳韵诗咬了咬牙忍住来没有让泪水流下来,她不能让这个前世的妹妹,带着不开心离开这个世界。
柳韵诗想救北雨,可想尽了一切的方法,想尽了一切可能,却还是没有能救他性命的法子。
北雨握着柳韵诗的手,笑得比先前更灿烂了几分,声音因为忍受着痛苦,变得断断续续,却还是坚持着说很出了自己心中的愿望。
将柳韵诗的手,放在了焰潇的手上,北雨轻声的说着:“姐夫,雨儿希望你和柳姑娘她能在一起,雨儿希望你能珍惜她,希望你们可以幸福快乐。过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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