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历史军事 错惹邪魅蛇王,爱妃床上见

第一百零一章,惊心动魄,面具下的丑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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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儿无奈的看向了方语,心里越发的不明白他究竟在想什么。

  说真的,白儿不相信,方语这样好的一个人,为了柳韵诗舍生忘死的人,会做出对不起柳韵诗的事,而那事居然严峻到了他的生死要交由柳韵诗来决定。

  只是方语不说,白儿也知道自己是问不出什么的,只能希冀着待到柳韵诗睡醒后,不会想让方语死。

  想到了柳韵诗,白儿脸上的那一丝惨淡的愁雾散去了。

  自己真是糊涂,如果将方语的生死交到别人手上来决定,也许自己是真的需要替方语担心一下他的生死。

  可偏偏方语的生死,是由柳韵诗来决定,自己又有什么可担忧的。

  似自己这般,曾经做错了事情,都能得到柳韵诗的原谅,又何况方语这样不顾性命保护她的人呢?

  白儿笑了,笑的很安心。

  沉沉的睡去,柳韵诗睡得并不安稳。

  不断有噩梦,如潮水般席卷而来,让柳韵诗无法安睡。

  最后竟是梦见了方语重伤惨死,惊呼一声,柳韵诗就从那睡梦中清醒了过来。

  额角间渗着涔涔的冷汗,柳韵诗不断的喘着粗气,也只有她自己明白,方才那个梦境是有多么的吓人,自己又是有多么担心方语为自己送了性命。

  踏上了鞋子,柳韵诗就喊着白儿的名字。

  听到柳韵诗的呼唤,白儿眼睛一亮,就同方语道:“方先生,我这就去请人过来。”说完,白儿就小步快跑的冲出了房间。

  见了柳韵诗,白儿就是笑着道:“柳姐姐,你醒了?”

  柳韵诗扶着心口,就只问白儿:“方先生他的伤势如何,人可安好?”

  白儿也不替罪孽深重之事,只是笑言:“伤势虽重,人已经醒过来了。无怪乎他坚持着要等姐姐你为他施针救命,原来姐姐你这般的关心他啊。”

  听说方语没有性命之忧,柳韵诗才叹息着点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方才那个噩梦,太惊心了,惊的柳韵诗只觉得自己心里酸酸的。

  要知道,这三天,一路走来。所有的追杀,都由方语来面对,所有的攻击都由他一人承受,自己不过是躲在他的羽翼下,受他庇护的累赘。

  若是因为自己,方语有个三长两短,柳韵诗是一辈子都无法释怀的。

  心安了,柳韵诗就开始注意到了白儿的称呼,她怎么可以叫自己姐姐呢?

  “白儿,按理说,你的年岁该在我之上吧?怎么能叫我姐姐呢?”

  白儿笑着道:“不是这样算的,妖界的人寿命都很长的。像白儿这样,在你们人界也不过是十三,四岁的样子,所以自然要叫你姐姐的。”

  一路闲谈着,柳韵诗和白儿就到了方语的房间。

  房间中,白儿的父亲与柳韵诗说了金针刺面门一事,听得柳韵诗只觉得背后起着阵阵的阴风。

  这一针下去,若是稍有不慎,方语就会送命的。

  自己虽和方语学了点金针之术,可毕竟尚不纯熟,那三寸半的准度可是不好轻易掌握的。

  白儿父亲看到了柳韵诗的为难,就在一旁解释着:“柳姑娘,由你施针是方先生的意思,方先生甚至还说了,如你不愿意施针,他宁可重伤而亡。所以就请你勉为其难,小心施针,救他一命吧。他这一身的伤,可容不得继续的拖延了。”

  白儿父亲一番话,看似只是解释为什么要由柳韵诗来施针的原因,实则确实历经世事后,很老道的一番话,字字句句都在提醒着柳韵诗,躺在床上方语,是她的救命恩人,更是很信任她的人,无论怎样,她都不可以失手让方语出什么意外。

  言毕,白儿父亲就拉着白儿走出了房间,临走时嘱咐了一句:“我二人在屋外为你护法,有事只管叫我二人便可。”

  握着金针,柳韵诗的手就不停的发抖。

  面门三寸半的位置,深一分浅一分都会让方语死在当场的。柳韵诗轻叹,方先生啊方先生,你怎么就这么不相信旁人呢?换我来施针,才真有可能害了你的性命。

  深呼吸,再深呼吸,柳韵诗才缓和了一下内心的紧张,让发抖的手可以稳稳的我住金针。

  坐在床边,柳韵诗伸手去将方语脸上带着的银色面具摘下。

  方语,一直躺在床上,闭目运气疗伤,人却是清醒万分的。

  当感觉到柳韵诗那有些发抖的手,触碰到自己脸上的银色面具时,方语的心底赫然一震。

  自己这不堪的面容,落入柳韵诗的眼中,她又会怎样看待自己?

  自己是那痛苦与罪恶的根源,没有自己,柳韵诗还是她幸福的柳家三小姐,嫁一个门当户对的人,过她属于自己的生活。

  因为自己,改变了她的人生,打破了她的生命轨迹……

  方语不敢再想下去,只是紧闭着双目,默默等待命运的裁决。

  面绝被掀开的那一刹那,方语无法去直视柳韵诗的眼眸。

  他怕,怕那一双满是真正与信任的眼眸,因为自己这丑陋的面容,而变成厌恶与憎恨的目光。

  手触碰到面具瞬间,柳韵诗觉得自己的心抖了一下,莫名的颤抖。

  柳韵诗安慰着自己,不可以以貌取人。方语的脸纵然毁去了,一会自己也不可以用那种同情或是看怪人的眼神看他。

  自己的同情,是对他的侮辱,自己眼神中的异样,是对他的不尊重。

  柳韵诗尽量以平和的心态,去证实方语的面容,却不想仍是震惊的站起了身来,丢下了手中的面具,整个人都连连的后退。

  退到了墙边,才是不住的喘息着,喘息着希望自己能平静下来。

  闭上双眼,用力的摇着头,柳韵诗努力的想要将方语的那张脸孔,从自己的脑海中驱散。

  柳韵诗甚至怀疑自己是睡眠不足,再加上噩梦缠身,所以认错了人。

  不会的,不会的。

  方先生那让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的一个人,怎么会是他呢?

  不会,也不可能。一定是自己眼花了。

  就这样想着,过了半晌,柳韵诗才睁开了双眼,再一次看向方语。

  没有眼花,没有幻觉,一如先前那般的面容,呈现在柳韵诗的眼中。

  “啪”柳韵诗手里的金针掉落在地上,留下了轻轻的脆响。

  柳韵诗还想后退,还想要逃跑,可身后是一堵坚实的墙壁,让她无处可逃。

  柳韵诗双眼中的瞳孔不断的放大着,她依旧是接受不了方语的这张脸,无论在视觉上,又或是心里,自己都接受不了。

  柳韵诗的反应,在方语的意料之中。

  她看到自己的这张脸,又怎么可能无动于衷呢?

  她的惊慌,她的无法接受,都是自己的错,自己是那个罪人,挨被千刀万剐的罪人。

  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说的振振有词,十分有力:“柳姑娘,方某之所以要你来施针,并非不信任别人,而是想借着这个机会,让一切真相大白。方某的性命,由姑娘你来决定。只要一针就够了,你手抖一抖,方某便会死在当场。”

  柳韵诗双手捂住了耳朵,身子瘫软着顺着墙根下滑,无力的坐在地上,摇着头喊道:“住嘴啊,你住嘴,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

  柳韵诗心里难受极了,她多么不想听见方语说这些话。

  方语这样说话,就表明他承认了一切,承认了当日的一切。

  可方语你知道吗?只要你一句话,我就会相信那不是你,只要你装糊涂,问我为什么这样的惊讶,我就会说天下间竟还有一个与你一模一样容貌的人。

  那个时候,只要你再说一句,这大概是个巧合吧。我就会当这是个巧合,我就会一如从前那般对待你,敬重你,信任你。

  可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肯骗我,要将这赤果果的真相,完全呈现在我的眼中。

  我不接受,我不想接受啊。

  泪珠儿如断了线的风筝般,自柳韵诗的眼底飘落,滑过脸庞。

  方语看在眼里,心中亦免不了多了几分的伤感。

  平心而论,自己比任何人都希望将这真想掩藏。

  可真相就是真相,如何去掩藏,都改变不了那个残酷的事实。

  总有一天,柳韵诗都会因为各种各样的现实,意识到事情的真相就是那般如此的不看,而自己这是一个下流无耻到极点的卑鄙小人。

  方语不想隐瞒下去了,以前是不能说出真相,后来是不敢说,到了现在他才终于下定了决心,要让柳韵诗知道一切。

  自己的生死由她决定,她说一句要自己活着,自己就会努力的活着去赎罪,去用一生一世的时光,去用自己的生命来赎那不可饶恕的罪过。

  同样,只要柳韵诗一句话,让自己死。自己也会毫不犹豫的死在她的手中,让她可以亲手手刃仇人。

  甚至报仇的方法,方语都替柳韵诗想好了:“柳姑娘,用金针刺穴吧。方某死在金针下,这世间是不会有任何人数落你的不是,大家都只会安慰你,说那不是你的错,毕竟三寸半的准确度不是任何一个人都可以掌握好的。”

  方语继续说着,话语中透着蛊惑人心的味道:“方某知道,让一个人泄愤的最好方法,就是给那个人机会杀了他的仇人。”<更新更快就在笔趣网www.biqu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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