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情爱上,你不会骗我
柳韵诗突然松开了焰潇的手,挡在了王飞蓬的身前,已经惹得焰潇心里一阵阵的醋意横生,对王飞蓬的杀意更胜了几分。
最后在柳韵诗说的那翻话中,焰潇心里所有盛满着陈年老醋的坛坛罐罐都打翻了。
柳韵诗分明是自己的女人,此刻却挡在别的男人面前,为了别的男人向自己求情。
更重要的是,这个男人的身份是那样的特殊。
他是柳韵诗在名义上的夫君。
只要想想这个名义,焰潇心里就是一阵阵的不痛快。
但见柳韵诗那一脸的坚决,满眼间写的都是自己要是对这个王飞蓬出手,她就一辈子不理自己的神色,焰潇在心底暗自苦笑。
曾经做错过的事情,如今就要遭受报应。
哪怕自己和柳韵诗之间的结都解开了,可曾经自己对她的伤害,却给了别的男人机会,给了别的男人接近柳韵诗,待她好的机会。
这些男人,柳韵诗爱与不爱,她都会记在心里,记得别人对她的好。
因为她就是这样一个人,所以她也容不得自己为了醋意,伤害那些曾经关心她,待她好的人。
只是你究竟爱或是不爱呢?
女人,你的态度让本王好迷茫,本王看不懂你对这个王飞蓬究竟存了几分的情,又是怎样的情?
“女人,你方才所言,都还作数吗?”焰潇突然改口,换了一个话题,这样问着柳韵诗。
柳韵诗知焰潇问的一定不是,先前自己站出来维护王公子时,说的这些话。
焰潇指得应该是再之前自己同他之间说的话,自己说自己从未喜欢过王公子,所以王公子不算是焰潇的情敌。
事实就是如此,柳韵诗点头:“焰潇,你知道的。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心的,若你不信,我也没有办法。”
一瞬间,焰潇收起了身上的怒意与杀机:“信,本王信你。因为你是本王的女人,所以你说的每一句话,本王都信。”
这样说时,焰潇就看向了王飞蓬:“出来吧,不要躲在女人身后。堂堂七尺男儿,靠女人来保护,也不觉得丢人?”
王飞蓬倒不觉得什么,很是无所谓的走了出来,才言:“这种保护,本少爷很生受,这至少证明三小姐很在意本少爷。”
一股怒火在焰潇的心底升腾,若非答应了柳韵诗新她的话,不对王飞蓬动手,焰潇真的想一掌拍死这个在口舌间占便宜的混蛋。
压着怒火,焰潇就是冷冷的对王飞蓬道:“按说你不远千里,来我妖界。本王和本王的女人都该好好招待你一番,只是眼前时间无多,本王和本王的女人尚有要事去办。若你想叙旧,倒是可以给你一个时辰,再多就没有了。”
听了焰潇的话,王飞蓬也不再逞口舌之快,只是沉声道:“怎么,二位就不问问本少爷现身妖界,所为何事?”
柳韵诗和焰潇的心底都升起了疑团,不是为了来叙旧的吗?
“王公子,那你为何来妖界?”焰潇和王飞蓬的尴尬,就注定了焰潇不会问王飞蓬为什么会来妖界。
可又想知道王飞蓬现身的原因,这问题也只能由柳韵诗问出口。
王飞蓬忽而从怀中取出了家传至宝乾坤鼎,交到了柳韵诗的手中:“三小姐,你想要的。”
“这是什么?”柳韵诗把玩着手中那小巧的鼎,却是不知这就是她一心想要寻找的三神器之一,乾坤鼎。
王飞蓬笑问:“三小姐还未想到?”
柳韵诗再一次摇头。
王飞蓬似是提醒的那般道:“是三小姐近日来很想得到的一件神器。”
当王飞蓬将神器二字说出口时,原本不屑于看向王飞蓬的焰潇,也不禁抬眸望着王飞蓬,偷眼去打量那鼎。
三神器分别是乾坤鼎,伏魔剑和八卦盘。
手中这物什自然不回是伏魔剑和八卦盘:“莫不是这是乾坤鼎?”
柳韵诗有些失声的问着。
王飞蓬郑重其事的点头:“王家家传至宝,流传数载,无人参破其中奥妙。本少爷亦是机缘巧合,从这鼎中得知三小姐你在苦心寻找乾坤鼎,也是机缘巧合,这乾坤鼎送本少爷到了妖界。若非如此,本少爷是一辈子都来不了妖界的。”
王飞蓬的话音落下,又好似想起了什么一般,再开口补充了一句:“有了乾坤鼎,你们应该不会时间无多了吧?”
这句话王飞蓬是对焰潇说的,言下之意就是自己要与柳韵诗叙旧,一个时辰的时间太短。
焰潇闷哼了一声:“最多一天,多了没有。”说完焰潇就负手而行,朝着远方走去。
虽未明说什么,但焰潇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自己走开,不妨碍柳韵诗和王飞蓬叙旧。
不过这样的时间,焰潇也只能给柳韵诗和王飞蓬一天。
这并不是因为焰潇大度,焰潇的心眼很小,尤其是在柳韵诗的事情上。
如果他和柳韵诗之间不曾有过,那许多的过往之事,他连一盏茶的功夫都不会给,他是容不得自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独处。
可偏偏过去的那些事情,都是自己给柳韵诗的伤害。
那些伤害,随着时间的流逝,柳韵诗也许会忘记。
可她在被自己伤的千疮百孔时,遇到的对她好的男人,她却不会忘记。
这份不忘记,是一辈子的不忘记。
那些男人,不曾得到柳韵诗的心,甚至走不进她的心里。可他们留给柳韵诗的感动,却走进了柳韵诗的心里。
柳韵诗方才的态度,已经让焰潇明白,他可以吃醋,但若是动了杀机想要杀人,柳韵诗就是绝不会允许的。
若说是自己做错了什么,让柳韵诗一辈子都不理自己,那是自己活该。
可若是为了吃醋,为了王飞蓬这样一个毫不相干的人,从此柳韵诗都不理自己,恨自己,那自己也就太冤枉了。
信任,焰潇信任柳韵诗,他相信在情爱之上,她不会骗自己。
她说了不爱就是不爱,那自己何妨大胆的赌一赌,何妨放手一次。
看看自己的女人,是否会那样的义无反顾,在见了昔日为她付出许多的男人后,仍旧选择回自己身边。
赌错了,就注定一辈子孤单;赌赢了,便是自己此生的幸福。
焰潇走了,柳韵诗望着焰潇离去的背影,没有说什么,只是望了许久,才回过神来,望向了王飞蓬:“让你看笑话了。”
王飞蓬摇头:“本少爷倒是羡慕焰潇,有机会也想被人看看这样的笑话。毕竟他是有资格吃醋,有资格动怒的人,不似本少爷……”
柳韵诗打断了王飞蓬的话:“来一趟妖界不容易,不若好好看看妖界的风光吧。”
王飞蓬摇头:“不必了。三小姐,本少爷今次来妖界,当然不会这是送你乾坤鼎这样简单,除此之外,还为你带来了另外的礼物。”
“礼物?”柳韵诗错愕:“来这里还带什么礼物,要说礼物也该是我送你才对。”
王飞蓬一边从怀里取出礼物,一边对柳韵诗道:“三小姐,本少爷给你带来的礼物,是天下间都找不出第二份的。”说话间,王飞蓬已经从怀中去处了一个锦匣。
打开匣子,微笑的着对柳韵诗道:“这第一封,是本少爷写的休书。以后你都不会再为人界的那次拜堂成亲所束缚,虽然本少爷知道,你人在妖界,对这休书早已不在乎了。但还是写给了。”
“王公子……”柳韵诗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是好,叫了王飞蓬却是说不出话来。
王飞蓬轻笑:“你可别感动,为了这份休书不值得。”说着,王飞蓬拿开了休书才言:“剩下的都是柳老爷写给你的书信,你的事他都清楚了,可却还是忍不住思念你这个女儿。”
如果王飞蓬的那份休书,触动了柳韵诗心底的心酸,那么王飞蓬带来的家书,却一瞬间引得柳韵诗落泪。
那种潸然泪下的感觉,让柳韵诗明白,哪怕没有血缘关系,柳老爷待自己的这份慈父之心,也值得自己一辈子在他膝下尽孝。
只可惜,自己是个不孝的女儿。
年纪轻轻就离开家,空受了柳老爷对自己的养育之恩,却不曾报答过什么:“我父亲,还好吗?”
“好,都好。柳家早已恢复了当日的兴盛,家父亦不会再难为柳家的。还有很多事情,三小姐慢慢看信就知道了。”王飞蓬说的话很宽慰柳韵诗的心。
柳韵诗嘴角浮起了一丝笑意,这份笑意之中多了几分的愧疚:“王公子,你回人界的时候,代我去趟柳家,替我说一句。一个月后,若我有命回去,定回柳家当面叩谢他老人家待我的恩情。”
王飞蓬有些难为情的应了下来:“三小姐,这事还真叫人为难,不过我会替你做到的。”说着,王飞蓬挥了挥手:“不用送了,我自己四下转转,就要回去了。”
王飞蓬走了,柳韵诗默默的祝福着:王公子,希望你早日寻得佳偶,人界名门望族中,总有你想找的女子。
大树下,柳韵诗升起了一团篝火,就在等着焰潇回来。<更新更快就在笔趣网www.biquw.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