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红绡帐内旖旎情【除夕快乐】
马车微摇,红绡帐落。
马车外站在两个同样落寞的人,一个心怀愧疚,一个心怀爱恋情殇。
当他们的目光共同落在地上散落着被撕毁的衣服上时,不约而同,两人便是脱口而出相邀着对方:“喝一杯?”
寒冰带着三分留恋,七分异样的目光扫过了那辆正在上演着一幅幅香艳画面,风光旖旎的马车,摇了摇头便是在前面引路,与方语一同回到了后山的小屋。
酒桌前,无声的饮酒,继续着昨夜未醉的事业。
一方激情,一缕温香,柳韵诗的体温在回升,方才那香汗淋漓的运动后,已然将她从冰天雪地中带回到了那个温暖的世界里。
只是温暖后,不是期待的舒适,复又变成了灼热的滚烫。
这滚烫自脸颊而来,传遍全身,柳韵诗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由冰冷转化为滚烫,这份热度有些惊人,却又不似先前被天火焚心时,那般的灼热。
焰潇有些慌了,捉着柳韵诗的手就是是在犹豫着,眼下这情形是伤势复发了吗?如果是这样,是否需要再将让柳韵诗在寒池中泡上一泡。
柳韵诗的手微微的颤抖了起来,分明浑身上下都是滚烫的,可她口中却偏偏是喃喃的喊着:“冷,好冷。”
自柳韵诗口中吹出的亦是灼热荡人的气息,那份温度,焰潇哑然失笑,是自己太紧张了,天火都已然被玄冰从柳韵诗体内吸走,又怎么可能是旧伤发作呢?
柳韵诗这模样八成是先前在寒池里那一冻,冻成了伤寒,虽然身体暖了过来,可这伤寒的病症却是落下了。
焰潇松了口气,只要不是旧伤发作就好,小小伤寒又算得了什么。
细心的将自己的衣服围在了柳韵诗的身上,焰潇就觉得这些衣服还不够厚,就以他顺手借物的法术,从人界搬来了许多的毯子和被褥。
一一的盖在了柳韵诗的身上,将她围成了一个团,焰潇才算是放下了心来。
盖上最后一层被子时,轻轻的叹了口气:“你不能死,不能有意外,你是本王的一切,是本王的希望。”
“我…不会死的,为了你,我会…一直活下去的。”柳韵诗断断续续的应着焰潇的话,焰潇替柳韵诗盖被子的手抖了一下。
被子自柳韵诗的身上滑落,焰潇方才那话并非说给柳韵诗听的,只是以为柳韵诗高烧着下人已经失去了意识,才那般自言自语,却不想都被柳韵诗听在了耳中。
甚至在迷蒙中她还回应了自己。
焰潇轻叹了一声好险,幸好自己没有说什么过分的话,若不然只怕那过后便是不堪设想的。
后山的小屋,酒桌前的两个人,应了那句俗语,越是想醉酒就越是喝不醉,一坛坛酒灌肚去,两个人就借着酒意说些没有人能听懂的胡话,可偏偏他们心里是再清楚不过的,他们没有醉。
终于,方语先恢复了整成,以清晰而又正经的声音问寒冰:“你看焰潇心底的那份情,能否让他们的情完满?”
寒冰放下了酒坛子,丢给了方语一句话:“那是他无法正视的感情,何况半年情缘,纵然经历再多生死刻骨铭心,也敌不过千年的等候。方兄你太会幻想了。”
“半年,千年,怎么可能?”方语轻轻叹了口气,半年与千年怎么可能相提并论?
柳韵诗的病,让焰潇改变了主意。原本打算柳韵诗身上的天火被化解后,就带她回行宫,眼下却是不能了,她那娇弱的身体是再也经不起任何的折腾。
夜凉如水,柳韵诗在迷朦中睡去醒来,复又睡去,浑浑噩噩,睡睡醒醒,不知多少时日都在这睡梦中流逝。
昼夜间,黑夜再一次来临,焰潇看着柳韵诗虚弱不胜的身体,坐在那里就是发起了愁来。
人类的身子就是麻烦,伤寒了竟然这么久都没好。她这样的身子,还能承受的起自己对她的索取吗?
不要她,救她又有什么意义?要她,她能否承受的起?
犹豫再三,焰潇抬起了手轻轻的在柳韵诗的额头上探了几许,很烫手似乎没有先前烫的那么骇人,也许她可以承受,就算承受不起,自己也还可以想办法救活她的。
这样想着,焰潇将柳韵诗身上盖着的被子一件件的拿下,温柔的抱她躺下,将她平放在马车之上。
将她压在身下,焰潇拽起一床散乱的被子将自己与柳韵诗盖在了被子之下。
缓缓的爱抚,轻柔的动作,焰潇努力不让自己的行动在柳韵诗身上留下任何的不适,尽量的温柔不吵醒她的一方好梦。
当焰潇进去柳韵诗身体的那一刹那,生涩的微痛将柳韵诗从昏睡种惊醒,闪烁着眼眸,看着身上的男人。
如水的目光,深深的对望着。
只看了一眼,柳韵诗的眼皮复又重重的垂下,很累很疲倦,带着最后的意识,迷乱的说着:“焰潇,我知道你爱我,所以想要我,可今晚就放过我了,好嘛。”
随着柳韵诗的再一次昏睡过去,她肌肤的滚烫逐渐的升温,愈发的灼热。
欲念使然,明知柳韵诗的伤害在加重,焰潇却无法停止自己身下的动作,无尽的索取,巅峰的享乐,缓缓的结束了这一切。
柳韵诗的身子是滚烫的,可却仍然觉得外界寒冷无比,不住的发抖。
“渴,我要喝水。”半梦半醒,拖着虚弱的身子,柳韵诗口齿不清的喊着。
轻微的呼喊声,惊动了一旁疗伤的焰潇,面对病情加重的柳韵诗,焰潇的心底多了几分的愧疚,这并不是他计划之内的事情,也不曾想过将她带回妖界会让她受这么多的苦。
轻轻的叹息,焰潇的思绪回到了三年前,原本心底的愧意思消失无疑。
这不怪本王,柳韵诗要怪你就怪你三年前惹了本王,这是你欠本王的,本王能似现在这般对你,那是你的福分。
丝丝的恨意,自焰潇的眼底浮现,一闪而过,随即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依旧是淡淡的魅惑陪着温柔的神色,轻轻抚着柳韵诗的脸颊,在她耳边轻言:“爱妃别喊,本王这就给你找水来。”
顺手拿过的玉碗,甘洌的清泉之水,带着淡淡的幽田,焰潇看看这碗这水,不禁叹了口气,这人界的帝王确实懂得享受。
扶起柳韵诗,将自己的手臂垫在她的脑后,将碗放在柳韵诗的嘴边,焰潇轻声安抚着柳韵诗:“爱妃水来了,喝水吧。”
柳韵诗高烧不退,浑浑噩噩的,听到了焰潇的声音,也知道水来,想张嘴喝水,却无论如何都没有力气张开嘴来。
焰潇看着碗中的水自柳韵诗的嘴角流下,滑落在脖颈,流淌过她的肌肤,却没有一滴进入到她的口中,无奈的摇头,取出的丝帕,将柳韵诗嘴角留下的水擦净。
一口泉水送入口中,俯身吻上柳韵诗的唇,焰潇的舌灵巧万分的撬开了柳韵诗的紧闭着的牙关,一点点将水送入到柳韵诗的口中。
甘甜的泉水,灼热的唇,在你来我往中不断的升温,淡淡的欲念在焰潇的心底升腾,焰潇生生的忍住了,眼下不是纵情的时候,他得让柳韵诗活着,不能让她死了。
压下了心口的欲火,将最后一口水送入到了柳韵诗的口中,焰潇觉得自己功德圆满了,舒了口气坐回到了一旁。
方欲静下心来,运功疗伤,却又听到柳韵诗的微弱的声音传来:“水,我要好喝的水。”
焰潇觉得额角有冷汗滑落,却是不能丢在柳韵诗不管,复又一点点的将整整一碗水喂进了柳韵诗的口中。
一昼夜间,焰潇做了身为帝王的他,平生从未做过的事情。
端茶送水侍药,擦汗盖被喂饭。这些事情对于焰潇来说,倒也不算什么,只是面对的人是衣不蔽体的柳韵诗,喂水喂药喂饭的方式又是那般的。
焰潇只觉得自己不是在伺候人,是在委屈自己,是在虐待自己,压抑自己身体中最原始的。
暗暗发誓,等到柳韵诗醒来,一定让她加倍补偿自己。
焰潇的努力没有白费,他的忍耐未曾化作已将春水向东流去,夜半十分,柳韵诗身体的体温恢复了正常,退了烧人也清醒了过来,只是头疼的有些厉害。
微微抚着头,柳韵诗用力的摇了摇头,轻轻的叹着:“好晕啊。”
焰潇大喜过望,抓着柳韵诗的手就是道:“爱妃,你终于退烧了,太好了。当真是不枉本王衣不解带的伺候了你这么久。”
柳韵诗呆呆的看着焰潇,眼神中透着古怪的神色,似乎焰潇说的有什么问题似的。
焰潇不解,只盯着柳韵诗问她:“怎么,爱妃不信本王还会端茶送药的伺候你?”
柳韵诗嫣然一笑,抿着嘴道:“我信你在我生病的时候照顾我,不过你衣不解带我可不信。”说着,柳韵诗指了指焰潇光着的身子:“你又没穿衣服,如何衣不解带?”
焰潇哑然,随即就是一笑:“那本王在想什么,爱妃当是看得一清二楚喽?”<更新更快就在笔趣网www.biquw.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