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中邪了
寒的小脸上,陡然多出了一抹邪魅的坏笑,好似抓到了焰潇的把柄一般:“原来你这个混蛋是这样有心机的。亏你方才还说什么亏欠了我,又打伤了我,只要能救我的命,就是连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原来这些都不是你的真心话,你都是有目的的。”
“没有。”焰潇无奈的争辩着,他方才那样说,不过是想表达一下他这个做父亲的,是很疼爱寒这个儿子,甚至为他连命都可以不要,可偏偏寒要曲解自己的本意,说自己另有目的。
焰潇无奈间还多有不忿:“你说我有目的,你倒是给我说清楚,我能有什么目的?”
寒摇着小手,重复着焰潇方才对自己说的那番话:“你的目的你都说了,你说你连命都不要,就是为了换我叫你一声爹。”
柳韵诗推开了房门,望向寒是满眼的心疼,就只当什么事都不知道那般。
寒心里有所愧疚,一看到柳韵诗来了,就撒欢似的跑到了柳韵诗身旁,往柳韵诗的怀里钻。
柳韵诗微笑的抱着寒,眼角眉梢上写满了亲昵:“宝宝真的没事了吗?”
“嗯嗯,娘亲放心,寒都没有事了。”寒一张天真烂漫的脸上,写满了乖巧的笑意,早已不见了方才那一抹邪魅的坏笑。
寒讨好着柳韵诗,见柳韵诗对自己先前装受伤一事没有丝毫的怀疑,才大着胆子指着焰潇同柳韵诗撒娇:“娘亲,那个混蛋非逼着寒喊他爹,呜呜,寒不要认他的嘛。”
柳韵诗不高兴了:“你怎么这么无赖呀,都说过了,要不要认你这个父亲,等寒醒来自己决定,你干嘛要逼他?”
焰潇瘫坐在地上,满脸的无奈:“女人,你看看本王这个样子,怎么可能去逼他,何况他是本王的儿子,本王就是让他叫一声爹,又有什么过分的。”
寒的眼泪都盈上了眼眶,委屈的说着:“娘亲你看你看,他当着你的面都这样逼迫寒,呜呜,方才你和方语叔叔都不在的时候,他还……”
柳韵诗知道自己儿子说话一定有夸大其词的一面,柳韵诗也知道现在想要寒心甘情愿的认焰潇这个爹,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肯付出生命的代价,确实足以让寒感动,但却并不代表能够化去寒心里曾经受到的伤害。
毕竟这些伤害的存在不是一朝一夕的,想要化去这些伤害,让寒彻底原谅他,还需要时间,更需要他不断的付出。
柳韵诗最是疼爱自己的儿子,他说了焰潇逼迫他,柳韵诗也不去考虑究竟是不是这么回事,就问寒:“宝宝不哭,告诉娘亲,他先前是怎么逼迫你的?”
寒委屈万分的说着:“他说他连命都不要了来救寒,怎么就不能换来寒叫他一声爹。”
在寒面前,焰潇是彻底的没了脾气,他发现这小子一句话就可以让柳韵诗对自己冷眼相向,他的一句话也可以让柳韵诗部分青红皂别的就责怪自己。
栽在自己儿子的手上,焰潇无话可说,只能认命,软语相言:“儿子,我没有逼你的意思。要是你不愿意叫我一声爹,你好歹给我个原因吧。”
焰潇想,只要寒能说的出口的原因,自己就就改,就去付出,总还是能换来儿子叫自己一声爹的。
面对先前焰潇为了救自己,连命都不要的举动,寒的心里很是有些的触动,却又因为先前焰潇太不顾及自己的性命,委屈了自己也委屈了娘亲,一时间还是做不到喊他一声爹。
“你那是什么道理?难道为了救我性命不要自己性命的人,我都得认他们做爹吗?”寒反问着。
焰潇沉默,不知该如何解说。
寒有继续道:“要是这样算下来,寒第一个要认做爹的人就该是方语叔叔,他是第一个为了救寒和娘亲性命连自己命都不要的人。寒第二个要认做爹的人应该是寒冰师父,他为了救寒和娘亲,已经凝为冰晶,一生一世受着天罚。”
说起这些事来,寒的心中多少有些许的伤感,更有些的激动。
因为这样一比较,焰潇简直就是个混蛋,当年别人为了保护自己或是救自己的性命,都可以连命都不要。
而焰潇却是连惩罚那个企图谋害自己的凶手都不肯。
寒才不管焰潇为什么不肯,反正寒就只知道焰潇当初不在乎自己的性命,也没有尽到一个父亲保护儿子的责任与义务。
越说越来气,寒最后一撇嘴,一瞪眼就是道:“娘亲,寒不要认他,不要认他,寒最讨厌他了,最讨厌他。娘亲也不要理他,呜呜,寒要娘亲陪着寒,只陪着寒一个人。”
柳韵诗再看了焰潇一眼,心中多了几分的同情。
虽然说他和寒之间的父子债要他自己来还,可是被寒这样折腾,也确实不是件容易的事。
“这里是白儿的家,你要是身体好些能走了,就赶紧走吧,赖在别人家里不好。”说完,柳韵诗抱着寒就离开。
柳韵诗离开时,依旧是背对着焰潇,寒却是与焰潇面对面的望着。
眼下又一次在寒的脸上看到了那邪魅无比的坏笑,还是各种气人的鬼脸,那意思就是在告诉焰潇:看到没有,想要追回娘亲,你要先过了寒这一关。寒一天不开心认你当爹,娘亲就一天都不会理你。你有空的时候还是多想想,怎样做寒才会愿意认你当爹。
焰潇重重的叹了口气,自己认栽,认栽。
在寒这个小祖宗面前,自己只能认栽。
方语一直等在房间外,为的就是给柳韵诗,焰潇和寒三人单独相处的机会。
方语希冀着这一番的独处,能让三个人之间的关系,都有进一步的发展,却不想事情并非自己所想的那么简单。
没过多久,方语就看到了柳韵诗抱着寒走出了房间,而寒正自乖巧的伏在柳韵诗的肩头。
方语正欲迎上前去说话,却是越过了柳韵诗的肩头,看到了焰潇正一个人艰难的朝着房间外走去。
方语急了,也顾不得同柳韵诗多说什么,就是匆匆的走了过去,拦下了焰潇:“你这是做什么,自己的身体不知道怎么回事,赶紧回房调息养伤才是真的。”
焰潇苦笑,眼眸看向了柳韵诗,低声道:“她同我下了逐客令?”
“逐客令?”方语不太相信的回头看了柳韵诗一眼,就看到了柳韵诗站在原地,回头望向了自己和焰潇,好似在等着什么似的。
焰潇无奈的解释着:“寒不认我这个爹,她也不肯留我。她说这里是白儿的家,我要是能走,就快点离开,不要赖在别人家里。”
方语只觉得自己的头又一阵的疼,焰潇在搞什么,怎么越来越迟钝,这样简单的话都听不明白了?
柳韵诗要是真下逐客令,就不会扯上白儿了。
干脆直接让焰潇走不是更直接一点。
叹了口气,方语权当焰潇元气受损,身体虚弱,脑袋也变得不灵光了同他解释着:“你可真是越过越糊涂。柳姑娘说了这里是白儿的家,那不是下逐客令的意思,是要留你的意思。你也不想想,她能直接开口留你吗?可又怕你糊涂不知道留下来,就提醒你这里是白儿的家,只要白儿同意了,你还不是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听了方语的解说,焰潇才是恍然大悟:“看来我真是过糊涂了。”这样说着,焰潇不禁又一次望向了柳韵诗。
这一次焰潇的眼眸中少了几分的无奈,多了几分的爱意。
他想,柳韵诗肯自己留下来养伤,大概也有着一点点接受自己的意思吧。
谁想柳韵诗迎上焰潇的目光时,只是清清冷冷的一望,随即一扭头就走开了。
那扭头的感觉,让焰潇觉得柳韵诗在生气,可一时间他又想不明白,柳韵诗为什么要生气,只能向方语求助:“方语,你说她气本王什么?”
“气你反应太慢,竟然以为她在下逐客令。”
方语这样说着,就将焰潇扶回了房中。
估摸着柳韵诗走远了,方语才压低了声音,同焰潇道:“柳姑娘早知道寒的受伤是假装的,也知道取蛇胆的事是我设计的。”
焰潇不禁为之一怔,只觉得越发的看不懂柳韵诗了,只能再一次小向方语求助:“那她这又是什么意思?”
方语向打量怪物那般打量起了焰潇,打量了半晌,才又是以手搭在焰潇的手腕上,替他诊脉,一边诊脉一边摇头:“奇了怪了,你这脑袋好像也没受什么伤害,你怎么反应这么迟钝?”
“迟钝吗?”焰潇自言自语的说着,随机才是点了点头:“确实是够迟钝的了。”
说着焰潇叹了口气,无奈的摇头:“我也不知道我这是怎么了,反正面对她,我就是看不懂她,也不明白她的心,更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焰潇也觉得自己中邪了,面对柳韵诗是这样,面对寒也是这样,反应就是格外的迟钝,明明就该一眼看透,一下子想明白的事,可自己却是偏偏看不透,也想不明白。
ps:亲们,焰潇不是笨蛋,他的反应迟钝是真的中邪了,以后会说他为什么会这个样子。<更新更快就在笔趣网www.biquw.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