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大打出手为伊人
焰潇一连串的质问,问过后眼圈都有些红了。
说真的,焰潇是真的为死去的孩子心痛,为柳韵诗的离开而心伤。
若不然他又怎么会冷落媚嫣儿,又怎么会想要借酒消愁?
所以当他看到了柳韵诗与方语那般模样时,就再也无法克制心底悲痛。
悲痛与怒火交杂着,他毫不留情的问出了方才的那一段话。
这一段话自焰潇的口中问出了口,柳韵诗与方语反倒是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误会了,并不出看出了破绽。
安下了心,柳韵诗就回想起了方才焰潇说的那段话,不禁是气不打一处来。
说自己就这样祭奠死去的孩子,那你焰潇呢?
哪怕那是个谎言,是我精心策划的一场戏,可你看到孩子没了的时候,你又做了什么?
你连站出来为孩子做主都做不到,此刻有什么资格跑来指责我?
满腔的幽怨,化作清冷的声音,自柳韵诗的口中说出:“妖界的王上,你我之间再无任何瓜葛,就算是我此刻站在这里,和你的好兄弟秀恩爱又如何?碍着你了吗?你有资格来管吗?”
“我怎么没有资格?”焰潇顺着柳韵诗的话,反问着。
柳韵诗懒得指责焰潇什么,淡淡然一句话丢给了焰潇:“什么时候,你能替我那被人害的孩子,讨回一个公道,让害人之人付出该付的代价,再来说你有资格吧。”
焰潇觉得头疼,这对话似乎有些不对,至少和自己预想中的不一样。
自己分明是想找到柳韵诗,从身后抱着这个女人,情深意切的说着爱她,说着自己心里最真实的感受,可为什么事情到了眼前,就变成了这个模样呢。
焰潇叹了口气,怪就怪这个女人和方语这般亲昵,让自己心中升起了妒意,怪就怪这个女人处处跟自己做对,难道编个谎言骗自己都不行吗?
焰潇也不想再纠结方才的那件事情,这件事情可以等自己将柳韵诗留下以后再说。
可如果再继续争吵下去,只怕自己在盛怒之下,就会忘记自己追出来是做什么的。
焰潇努力的挤出了一个微笑,同柳韵诗道:“女人,你留下,本王希望你留下。”
这一次方语先开口了:“焰潇,你还想怎样?你还觉得你伤柳韵诗伤的不够吗?不要再招惹她了。”
焰潇摇头:“是你们告诉本王的,若是不爱,就不要招惹。可是本王突然发现,本王爱上了她。”说着,焰潇指向了柳韵诗:“女人,留下来。”
不爱就不要招惹我,所以你发现你爱上了我,就来招惹我了是吗?
柳韵诗不自觉的苦笑不已,苦笑后是淡淡的冷笑,对待焰潇,是永远清冷的声音,永远冷漠的态度:“妖界的王上,你是被女人宠惯了吧,这样幼稚的话,你也说的出口?你爱不爱我,与我有什么关系?我不爱你,只恨你,只恨今生遇到过你,所以就算是来招惹我,我也不会留下的。”
柳韵诗说的有些激动,更有些耗神,很是辛苦的吸了两口气,才说出了最后一句话:“不要忘记,曾经你我之间最后的牵绊,是你亲手毁了的。你让我见识到一个男人的无能,让我见识到了一个根本就不配做孩子父亲的男人是什么样子的。焰潇,我不仅恨你,也瞧不起你了。”
柳韵诗的话,如同带着倒钩的利刺一般,刺入了焰潇的心底。
焰潇只觉得自己的心,好似被倒钩钩着一般,不停的被拉扯着,一次次的感受着心痛。
闭目而立,长长的舒缓着气息,焰潇努力将这种痛压制下来。
当焰潇再睁开眼时,他就看到了无论如何,他都无法忍受的一幕。
柳韵诗居然靠在方语的怀里,甚至还不住的娇喘着,这个女人在想些什么,难道她就这么想要吗?
妒火中烧。
焰潇永远都是这样的人,很有些重色轻友,为了女人可以不惜与兄弟翻脸,因为焰潇很清楚,兄弟就是那种打过恼过,出了事情,还会为你两肋插刀的人。
指着方语,焰潇很没好气的问柳韵诗:“女人,回答我,是不是为了方语,所以不肯留下?是不是你的心早就在了方语的身上。”
柳韵诗只觉得焰潇太无理取闹了,再加上气他不肯为了自己腹中的孩子,让媚嫣儿付出代价,柳韵诗就故意说着那些让焰潇不好受的话。
焰潇,我恨你,我恨你骗我的人,骗我的心,我更恨你不能真正意义上的保护我的孩子。
如果爱一个人,就是任那人予取予夺,不停受伤的资本,但焰潇,我会感谢上天,让你在这样的时候发现你爱上了我。
柳韵诗故意拣那些不咸不淡的话说给焰潇听:“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至少在我柳韵诗眼里,方先生是个真男人,是个说了会保护我,就保护我的人。而你焰潇,不过是个言而不信的小人,根本不配做大男人大丈夫。”
说完这话,柳韵诗嘴角浮现起了一抹快意的弧度。
原来仗着别人爱你,去伤害别人,是这样快意恩仇的一件事情。宝宝,你听到娘亲说什么了吗?你看到那个不负责任的男人气成什么样子了吗?
宝宝放心,娘亲会为你抗下一切的危险,谁对不起你,谁让你受伤,娘亲都记在心里,都会尽娘亲最大的能力,替你讨回个公道。
哪怕那个人是与你有血缘的父亲也不例外。
他不肯为你做主,不肯惩治媚嫣儿,那这痛,这伤就让他自己来承受吧。不过宝宝放心,总有一天,娘亲也会让那真正的幕后黑手,痛不欲生的。
柳韵诗的话,不仅彻底的激怒了焰潇,更让焰潇陷入了柳韵诗流产的自责与失去孩子的伤痛中。
孩子,柳韵诗,方语。
焰潇赫然睁眼,猛得看向了方语,眼神又自方语的身上扫向了柳韵诗,那是一张充满杀气的脸。
当那张脸转向柳韵诗时,就变成了戏虐万千的模样:“你说方语会保护你是吗?本王就要看看一个死人,如何保护你。女人,记住,妖界是本王的。你总会回来求本王保护你的。”
说话间,焰潇的手上凝结起了一股的巨大的力量,这力量如汹涌的波涛般席卷而来。
排山倒海的压力,朝着柳韵诗与方语侵袭而来。
如果方语想躲,他一定可以躲得开,可他却不能放任着柳韵诗留在当场,去承受焰潇那致命的攻击。
哪怕那打在柳韵诗的身上的力量,只是焰潇攻击的余波,方语也可以确信,柳韵诗和她的孩子都承受不起这样的力量。
放弃了逃跑,拼得受重伤,方语猛然用力一送,又是一松手,就将柳韵诗送出了焰潇的攻击范围之外。
没有了方语的支撑,柳韵诗的身体就如同那摇曳的风筝一般,脚踩在地上,就如同踩了棉花一般,绵软无力。
全身的精气,都用来滋养着腹中的孩子,柳韵诗没了气力,双脚才刚刚落地,腿就一软,整个人伏在了地上,一动不动,只是剧烈的喘息着。
地面上寒冷刺骨的积雪,都让柳韵诗觉得身体格外的难受。
挣扎着想逃离这地面上的积雪,柳韵诗不太懂医,但却在身体触碰到那一地的积雪时,心里产生了恐慌,好似有一种冥冥之中的感觉,在告诉着自己,不可以这般的让自己受寒,对身体不好,会害了孩子。
柳韵诗在挣扎,挣扎间看到了一双华丽的黑色靴子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顺着那靴子向上望去,柳韵诗看到了焰潇的脸。
焰潇站在自己对面,那方语呢?
蓦然回首,柳韵诗放心了不少。
方语他还安好,虽然半跪在当场,不断的有血自他的嘴角流出,滴落在积雪上,但至少他人还是活着的。
柳韵诗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若是因为自己,害死了方语,只怕自己这一辈子都难以安心。
柳韵诗神色变化,落入到了焰潇的眼中,焰潇很是嫉妒方语,更有些怪柳韵诗,怎么可以在知道自己爱上了他的情况,还当着自己的面,以那般关切眼神去看别的男人。
本王不允许,焰潇在心底霸道的说着。
抓着柳韵诗的手腕,焰潇将柳韵诗抓了起来:“女人,你有这么柔弱吗?连站稳都有困难,想救你的情郎,也不用这幅模样吧?如果你想救他,说一句话,求求本王,本王可以考虑不杀他。”
说完,焰潇就重重的一甩手,甩开了抓着柳韵诗的手。
竟焰潇这样一摇晃,柳韵诗脸色显得愈发的惨白了起来。那一股力道,甩得柳韵诗退后了几步,整个人都朝着身后的那一块巨石上跌去。
柳韵诗眼疾手快,一手撑在那块石头上,才免得自己真得撞上了石头,将那假流产变成真流产。
按着石头,有血从柳韵诗的手掌心中流出,那是被石头划破后流下的鲜血。
柳韵诗的手很疼,疼的钻心,但为了腹中的孩子,她在撑着,也在忍着,缓缓的,一点点的微微屈膝,直到整个人又一次跪伏在了地上,才松开了按在巨石上的手。
血染指尖,柳韵诗不住的喘息着。<更新更快就在笔趣网www.biquw.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