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爱妃可有兴趣,暖暖被窝
声音在柳韵诗的耳边回响,那声音让柳韵诗想起了一个人,一个短暂相识过,随即就成了自己生命中过客的人,霜叶。
她怎么敢到这里来,又为什么要问自己失宠的滋味如何?自己在失宠吗?
困惑不解间,柳韵诗的房门被霜叶推了开来。
眼看着房门被推开,柳韵诗的神色充满了敌意,她不知道这个霜叶今日来是找自己麻烦的亦或为了别的什么,但无论是因为哪一个原因,柳韵诗都觉得她是来者不善。
霜叶见柳韵诗秀眉颦蹙,颦蹙间带着些许紧张与敌视的意味,便是轻轻的笑了:“柳韵诗,以前你得宠我失宠,你我之间自然势不两立,可现在情况不同了,你也跟着失宠了,你与我之间没有什么分别,我对你可是没有半分敌意的。”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也不想明白你的意思。”柳韵诗冷冷的一句话,将霜叶剩下的话都堵了回去,纵然霜叶她对自己没有敌意,但柳韵诗也不想交她这个朋友,也不想领她的情,因为任是谁都不会去同一个曾经想要杀死自己的情敌做朋友。
霜叶有些悻悻然的站在了当场,半晌都说不出话来,因为她事先准备好的台词,都被柳韵诗的这一句话给打破了。
半晌没说出话来,霜叶再开口时,就多了几分的不屑和鄙夷:“柳韵诗,我瞧得起你,又念在你曾经施恩饶我不死的份上,才好心来给你提个醒,你竟然不领情。你以为你是什么人?你我都一样,我们都是王上的妾室,有一天宠爱就有一天的地位,没了宠爱便什么都不是。”
原本霜叶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柳韵诗都不想听,可偏偏后面那一句“我们都是王上的妾室”引起了柳韵诗的注意。
秀眉紧蹙,盯着霜叶,柳韵诗就连连摇头:“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说,焰潇是王,我是他的王妃,是他唯一的王妃,又怎么可能会是妾室呢?”
霜叶有些诧异的盯着柳韵诗,似看到怪物一般,许久才收回那种古怪的神色:“原来你不知道啊,难怪这般的孤傲,不将这行宫中其他女子放在眼里。”
“究竟什么意思?”听着霜叶自口中说出这些云里雾里的话,柳韵诗已经彻底的迷糊了,根本不明白她想说的究竟是什么,也不明白自己究竟不知道了什么。
是自己想错了吗?王妃不是王的正妻吗?
稀里糊涂第一个早晨,柳韵诗几乎怀疑这是自己没有睡好,胡思乱想的做了一个噩梦。
霜叶斜靠在柳韵诗的梳妆台前,半是教诲,半是嘲讽的说着:“柳韵诗,你可真是个糊涂的紧,这都没弄明白,真是孤陋寡闻。没错,你是王上唯一的王妃,但王妃不是正妻。整个妖界的人都知道,王上只有一个爱妻,那是一千年前为救王上死在魔界邪王手里的云思王后。所以,你不过是个妾室,是个略约得点宠,身份比我们高一点点的妾室罢了。”
妾室,略约得点宠,身份比我们高一点点的妾室。这样的字眼在柳韵诗的脑海中回荡,以前是自己错以为王妃是正妻,原来王后才是正妻。
霜叶究竟为什么要跑来对自己说这些?她安的是怎样的心思,好心亦或是坏心?
回想着霜叶初来时,说的那句话,她是问自己失宠的滋味如何,这和整件事又有什么关系?就算自己不是焰潇的王后,可自己又怎么会无聊的去和一个死去的人争呢?
既然不会争,没有争风吃醋,哪来的失宠?
微微摇头,柳韵诗镇定了心神,望着霜叶淡淡的笑了:“你说了,曾经的王后,不过是个死人。焰潇他不再娶王后也是正常的事情,何况我一样是这行宫里得到独宠的女子,这就够了。缘何要同我说什么失宠不失宠,这样无聊的话。”
“无聊吗?若是无聊,你为何又要说这些呢?”霜叶在那里将柳韵诗嘲笑了一番:“你说这些话,不过是因为你也觉得你自己很可怜,趾高气扬了那么久,到头来才知道自己不过是个小小的妾室,没有了高傲的资本。年那些话不是说给我听的,而是说给你自己听的吧?像你这样自命清高的女人,如果心里那般肯定王上对你的宠爱,一定会选择无视我,而非说这许多话来自我安慰。”
柳韵诗有些无力,霜叶的话戳中了自己的软肋,自己心里是有这样的担忧,也怕霜叶一语成真,因为云思的事情,王妃不是正妻的事情焰潇都不曾对自己说过。
柳韵诗不知他是刻意隐瞒,还是觉得过去的事没有必要多提。自己会死心塌地的爱上焰潇,是因为在那天地不容,家门离奇,自己无依无靠时,焰潇给了自己依靠,给了自己宠爱,给了自己一个家。
而这一切,都建立在他给自己王妃名分的基础上。而那一刻,是自己误会了王妃就是正妻,如果没有这个误会……
种种邪恶的念头自柳韵诗的心底冒出,不及细想,霜叶就又一次开口了:“唉,真是个可怜的女人,不了解自己夫君的心,甚至连自己的地位都没有弄明白。做姐姐的我再同你说件事吧……”
那件事还没有说出口,霜叶就倏然住口了:“算了妹妹,你好生歇着吧,舟车劳顿了那么久,又要伺候王上,一定很辛苦的,姐姐我就不打扰了,改日再来探望你。”
霜叶突然改变的态度,让柳韵诗有些分不清东南西北,她是怎么了,中邪了,突然就改口了?似乎不像是她的性格。
随着房门被推开,柳韵诗看到了焰潇的身影,她便明白了。不是霜叶突然改变了主意,不想告诉自己那件事了,而是焰潇回来了,只怕这事说出来,会惹怒焰潇,甚至会因此丢了性命,所以她才会突然改口。
也因为她是妖,所以感觉十分的敏锐,才能及时的改口。
柳韵诗想起焰潇曾经说过的话,他说过上一次霜叶该死就该在她企图离间自己与焰潇的感情。想来这句话如同烙印般,深深的刻在了霜叶的心底吧,否则她也不会因为惧怕而改口。
焰潇见柳韵诗已经醒来,又看到霜叶在场,不觉间脸沉了下来,质问霜叶:“你来做什么,本王不欢迎你,本王的爱妃也不欢迎你。”
一刹那,柳韵诗就觉得霜叶要说的事,和焰潇这两日来诡异的行踪有所关联,鬼使神差的替霜叶说了好话:“焰潇,她说我离开行宫许久,上次我饶她不死,她还没来说声谢谢,所以今日特意来道谢的。”
“是吗?”焰潇以凌厉的目光扫向霜叶,语气中透着不信与杀机。
霜叶知柳韵诗在帮自己隐瞒,忙赔着笑脸道:“是呀,就是想说句感谢,这不刚来,还没说王上您就回来了嘛,霜叶就不打扰您了。”
说着霜叶刺溜一下就蹿出了房间。
焰潇冷冷的盯着霜叶的背影,知道她彻底消失,才回过头来望向了柳韵诗:“为什么替她圆谎?”
这目光少了几分的凌厉,可却一样是凶狠的目光,甚至还带了几分的怒意。
柳韵诗不明白焰潇在气什么,但她知道以焰潇之能是容易就可以知道方才发生了什么。
柳韵诗幽幽的长叹了一口气,才是道:“焰潇,对不起,方才霜叶说那些事情,我想了很多。有好多邪恶的念头从我的脑海里冒出来,我会想是否你对我的恩宠都是一场骗局。但你出现的那一刻,我想通了,又有谁会精心设计这样几场几乎赌上生死的情爱骗局给我,尤其是对我这样的小女子,焰潇你没有必要。”
向前走了两步,捉起了焰潇的手,柳韵诗含情脉脉的望想了焰潇:“妃也好,后也罢,不都是你的女人吗?你有千万年的岁月活在这世上,我不会是你第一个女人,也不可能是你最后一个女人,名分都是虚的,重要的是我有你爱我,不是吗?”
摇着头,任由发髻上步摇晃动着,柳韵诗继续说着:“明知霜叶来说这些话,是想挑拨我们之间的感情,我若方才不替她圆谎,岂非不就表示着我信了她的话,也在意了那些无稽之谈吗?男女情爱,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我不会为了别人一言,而怀疑自己的心,怀疑自己得到的爱。这就是我的决心。”说着,柳韵诗踮起了脚跟,轻轻的在焰潇的唇间点上了淡淡的一吻。
她的决定,她的想法,焰潇不自觉的叹了口气,这样的话他曾经在另一个女子的口中听过,虽然情形不太一样,但表达意思却是一样的。
“爱妃,云思曾经也同本王说过,男女情爱,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本王一直都记得这句话,也很是认同,今日既然从你嘴里说出了这样的话来,本王想问问,对于你我之间的情爱,你觉得是冷,还是暖?”
柳韵诗想都没想,就盈盈笑语的答了:“自然是暖的。”
“那爱妃可有兴趣,暖暖被窝?”<更新更快就在笔趣网www.biquw.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