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不贞不洁的女人,你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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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扇出手,
蓝衫男子负手而立,带着三分冷漠看向了黑衣人,蓝衫男子开口问着:“尊驾个人,竟然打本少爷的主意。”
黑衣人的功夫似乎不差,堪堪避过了蓝衫男子的折扇,屈膝半跪当场,同蓝衫男子行礼:“少爷误会了,卑职是张大人派来的特使,随身携带圣上的密旨。”
“是吗?”蓝衫男子的话语中透着不相信的意味,淡淡的问着:“既是张大人的特使,缘何这般打扮,与刺客无异?”
蓝衫男子说话时不愠不火,却是暗藏杀机,吓得那黑衣人连连低头,辩解着:“少爷,这里是柳月镇,与洛城柳家不过百里之隔。此阵中百姓,多受柳家恩惠,若是卑职官服前来,又宣读那密旨的内容,只怕柳月镇的百姓断然不会让卑职活着离去。卑职死不要紧,只怕累及少爷您。”
黑衣人的话未曾说完,就已经引起了那蓝衫男子的注意。
待黑衣人话音落下,蓝衫男子一道寒眸看向了黑衣人,厉声责问着:“密旨拿来,本少爷倒要看看是怎样的密旨,让你有这等顾虑。若是故弄玄虚之徒,本少爷定不饶你。”
黑衣人恭恭敬敬的献上了密旨,跪在当场,低着头,似乎不敢直视蓝衫男子一般。
半跪间,黑衣人的视线落在了柳韵诗身上,眉头微皱,眼中泛起了杀机。
此等机密之事,如何能叫这一个来路不明的野丫头得知。
蓝衫男子看着密旨时,黑衣人就出手,这一次是致命的杀招,不取柳韵诗的性命,誓不罢休。
蓝衫男子虽在阅读密旨,人却是警觉万分,一感觉到黑衣人有所异动,就是一个闪身挡在了柳韵诗身前,沉声问着:“怎么了意思?本少爷面前,也敢动手?”
黑衣男人恭恭敬敬的答着,眼中的杀机却不能减少:“少爷,这是密旨,卑职所言之事,亦是极为隐秘之事,除了少爷就不能有任何人知晓此事,以免奸佞之人,对少爷不利。”
蓝衫男子冷笑:“给本少爷听好了,你若敢动这女子,本少爷定叫你为她陪葬。何况一个昏迷不醒的女子,能对本少爷有多不利?”
蓝衫男子的话语中带着斥责的意味,黑衣男人考虑再三,终还是屈服在了蓝衫男子的威严之下:“被指不敢。”
“不敢就好。”蓝衫男子似乎看这黑衣人很不顺眼似的,同他挥了挥手:“事情本少爷已知了,会尽快赶到洛城,你且去吧。”
黑衣男子亦不多留,悄然消失再了夜色之中。
握着密旨,蓝衫男子愁眉不展的在房中来回踱步。
先是叹气,后又无助的摇头:“柳三小姐,你人究竟在哪?你可知本少爷寻你寻的有多苦吗?一年多来,几乎走遍了中原的每一寸土地,却始终没有你的下落。”
无助的垂头,蓝衫男子的脸上少了几分勃发的英气:“委实是无奈了,三小姐,本少爷虽对你情深意重,但终究拗不过家中震怒的老父。终是累你柳家一夜间倾家荡产,眼下又落得个谋反叛逆的罪名,实在是……”
躺在床上,柳韵诗仍旧处于神思游离的状态。
初时听到柳家时,并无太多反应,再听了蓝衫男子几句感叹之言后,不觉心中惊愕。
这蓝衫男子当不是旁的什么人,而是当日洛城柳家守卫口中,那位河城王家的王公子。
传言王家虽不是天下首富,却因是皇亲国戚,拥有着无尚的权力。几乎没有任何人敢得罪王家,因为得罪王家的都不会有好下场。
当日同焰潇离开,一则为柳老爷与柳夫人所不容,伤心欲绝,二则不想王家居然为了自己这样一个养女,会大动干戈。
盛极一时,柳家终是破败了,倾家荡产是何等的凄然?
柳韵诗心里暗暗感叹着,再想想谋反叛逆的罪名,只怕是要满门抄斩了吧。
如此,倒是应了当日妖神之言,我会让柳家盛极一时,不过也只是盛极一时罢了。
只是……
柳韵诗还想不负责任的昏迷着,可当日柳老爷收养自己时,那一幕幕呵护垂爱的画面,如同幻影般,浮现在了柳韵诗的脑海中。
一幕又一幕。
柳老爷明知自己是异类,却没有丝毫的嫌弃,收自己为义女,锦衣玉食的大小姐生活。
柳夫人虽然厌恶自己,因自己是异类,素来不喜自己。可她也不过是尖酸刻薄了一点,却从未虐打过自己,或是做什么过分的事情。
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
何况柳家遭劫,全因我一人而起。
怎可袖手旁观?
倏然,柳韵诗睁开了双眼,眼中闪烁着泪花,那是对柳老爷素日待自己恩情的感念。
随着柳韵诗整个人的清醒,一口鲜血亦从柳韵诗的胸口中吐出,算是舒缓了心头的那股幽怨之气。
响动声,惊动了蓝衫男子。
蓝衫男子亦回头,见柳韵诗清醒了过来,就是大喜过望的走上前来:“姑娘,你可算是醒了。本少爷寻过无数郎中,都说你这是心病,除非自己愿意醒来,否则是药石惘然。你能醒来,真是太好了。”
这一分的喜悦,扫去了蓝衫男子眼角眉梢间些许的忧愁,但却仍是掩不住他此刻内心的忧虑。
看到柳韵诗嘴角还挂着血迹,蓝衫男子忙是高喊:“来人,给本少爷打一盆清水来,再将镇上最好的大夫给本少爷请来。”
蓝衫男子的两个家丁,一脸的愁怨,深更半夜,睡不上一个好觉。若是伺候自家少爷也就罢了,怎么还伺候一来路不明的女子呢?
心有不满,家丁却仍旧是照着自家少爷的吩咐去办事。
柳韵诗微微颔首道谢:“承蒙公子相救,小女子有一事不明,还望公子明示。”
蓝衫男子连连摇头:“姑娘才醒来,还需好声休息,待郎中来了,诊脉断定身体无恙,再说其他的也不迟。”
柳韵诗可以等,可偌大的柳家能等的了吗?
柳韵诗坚持着:“公子若不肯明示,小女子亦不愿意多留,就此告辞,日后定当报公子救命大恩。”说着,柳韵诗就挣扎着坐起了身来,想要下床离开。
蓝衫男子忙是栏上前来:“姑娘何苦,本少爷不过是为你身体着想。若你一定这般坚持,有话请问。”
“敢问公子为何要救小女子,你我二人素不相识,我何德何能值得你这般相救照顾?”
柳韵诗想要试一试这位王家公子的为人,毕竟柳家的谋反大罪是皇帝扣在柳家头上的。解铃还须系铃人,想要救柳家脱离苦海,只怕还需得依靠这位王公子。
可这位王公子若非正人君子,心性品德都过得去的人,自己只怕是不能求救于他。
王家公子十分坦然的一摊手中折扇:“不瞒姑娘说,天下间每天昏倒的人,恐怕不再少数,若是每个都要救,本少爷迟早要累死的。只是姑娘你有些的特别,你含泪的眼眸让人看着心痛,更样本少爷有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
“相逢何必曾相识。”柳韵诗不禁叹了一句:“此为当日香山居士闻琵琶女一曲,心有所触做琵琶行以舒内心情怀之句。今日公子言及,莫不是与小女子一般,是伤心人魂断天涯?”
柳韵诗说出这些时,心中平添了几分的伤感,声音中竟透着几分无奈的意味。
这样的言辞,这样的语气,听得王家公子心中亦是感触颇多。
虽先前与柳韵诗素昧谋面,但王家公子仍是不自觉的将心中的心事吐露。
“姑娘所言不错,本少爷所爱的女子,在听说本少爷去提亲前,竟和另一男子私奔了。”王家公子的话语中,更多的是苦涩的意味。
如他这般的家世背景,再加上他这举世无双的才貌,天下间不知道有多少的女子想要嫁与他,哪怕不做妻,做个妾室也都心甘情愿。
奈何他所看上的柳家三小姐,偏偏不愿意嫁他。
“似这等女子,负了公子在先,公子又何必为她所苦呢?”柳韵诗故意正话反说的问着,只想看清楚这王家公子究竟是何等心性的人物。
王家公子听着柳韵诗的话,似乎有些不快的一挥手:“姑娘亦是伤情之人,怎会不懂这期间的缘由。爱就是爱了,动了情,怎会不为情所困,为那伊人所苦?”
柳韵诗浅然一笑:“那公子可曾见过那女子?那女子又可曾知晓公子心中的这份情义?”
王家公子摇头:“平生并未谋面。”
柳韵诗嘴角露出了一丝说不清的笑意:“不曾相见,如何爱得这般之深。”
“因那女子三年前观音庙一言,愿此生能与真心相爱之人,携手共度,了无遗恨。只这一句话,本少爷就觉得她是这世间与众不同的女子。她的那份追求真爱的心,让本公子为之心动,愿做与她携手共度之人。”
王家公子一番言语,说的真诚无比,听着柳韵诗心里有着几丝的苦涩。
谁想当日观音庙中求签所言之语,竟牵扯出这一段情缘来,微微叹息着,柳韵诗再问那王家公子:“可那女子已和别的男子私奔?若是她已不贞不洁,你的心意也不变吗?”<更新更快就在笔趣网www.biquw.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