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焰潇,我恨你
方语不敢将寒的身份告诉焰潇,可又实在同情焰潇,于是就变着法的去提醒焰潇。
方语想,自己已经将话说的这么明白了,能让柳韵诗很在意的孩子,一定就是柳韵诗自己的孩子。
而柳韵诗能和谁有孩子,肯定就只有焰潇他一个人了。
要是这样,焰潇还想不到寒和他的关系,方语也无可奈何。
焰潇听后似是明白了什么似的,点了点头,自言自语:“看来我这个情敌很难对付,他的儿子都这么狡诈,他肯定也不是泛泛之辈。”
方语只觉得额头上全都是冷汗,焰潇究竟是怎么想的,竟然会觉得寒是自己情敌的儿子。
难道他都不曾仔细看过寒的那张脸嘛,那可是有七分像他的面容。
焰潇还真没注意看寒的脸,最初是离得远看得不真切,等走进后焰潇已经被寒玩弄的把戏给激怒了,所以也不曾注意到寒的面容,只记得那是一个假装昏迷,还对自己做鬼脸的坏小孩。
说话间,柳韵诗已经抱着寒赶了过来,方语忙是迎了上去,将寒抱到了自己的怀里,就对柳韵诗道:“柳姑娘,别担心,寒交给我吧。”
方语可不想得罪寒,毕竟他不仅是个小鬼头,更是个小魔头,得罪了他,只要他一句话,柳韵诗就很有可能和自己翻脸,从此形同陌路。
这样的事,方语是不愿意发生的。
所以为了弄清寒的计划,更好的配合他,方语将寒抱进了自己的房中,言说诊脉需要清静,将柳韵诗和焰潇拦在了房间外。
房门关严,方语将寒抱到床榻之上,才问他:“睁开眼吧,给你方语叔叔我说说看,你这是什么打算?”
寒睁开了眼,就对方语做了一个十分讨喜的笑容,黏上了方语的怀里,撒娇道:“方语叔叔真好,寒还担心你会拆穿寒呢。毕竟你和那个混蛋是千年的好朋友嘛。”
方语笑言:“千年的好朋友,也敌不过寒在方语叔叔心中的地位。”
方语虽然是这样说,心里不免犯了低估,我哪敢拆穿你呀。
我要是拆穿了你在装晕,我看下一个要被你整的人就是我了。
寒收起了笑容,一脸严肃的同方语说:“寒讨厌外面的那个混蛋,讨厌他的存在,不喜欢他接近娘亲。所以方语叔叔你要帮寒的。”
说着寒的嘴角泛起了一抹极其邪魅的笑意:“方语叔叔,你要是不帮寒的话,寒保证娘亲以后都不会理你的。还有还有,你要是帮了寒,就可以让那个混蛋永远都不要纠缠娘亲了,到时候你和娘亲还是有希望的。”
寒在心底暗暗的同柳韵诗道歉:娘亲啊,寒不是故意把你卖了的,你要理解寒的苦心。那个混蛋实在是不配和娘亲在一起的。
方语十分难为情的问寒:“焰潇可是你亲爹,你确定要这样做吗?”
寒白了方语一眼:“我又没有说要他当我爹,何况他不配的。我没出生时发生的事,不要以为我不知道。我可是记得一清二楚,我寒冰师父,邪王干爹,还有方语叔叔你,哪个不都是尽力的保护娘亲,保护寒。还有那个王叔叔,也都很在意寒的安危。只有那个混蛋,对寒的死活根本就不在乎,寒才不要那种人当爹呢。”
这样说着,寒的眼角吧嗒吧嗒的滴下了泪珠。
方语在心中默默叹气,当日焰潇的举动确实是够伤人的。
不仅伤了柳韵诗也伤了寒。
很明显焰潇当日的所作所为是寒心中的痛,若不然寒也不会提起这事就哭了起来。
想来寒不是不想认这个父亲,毕竟他们之间有血脉亲情,只是焰潇的所作所为,让寒没法轻易地原谅他罢了。
想明白了这点,方语只觉得安心了不少,就安慰着寒:“好啦好啦,别哭了。你这样要是被你娘亲看到,还以为是我欺负了你呢。要不你看这样好不好,我现在出去,就说你昏迷不醒,离死不远。这样你娘亲一定会恨死焰潇的,以后那个混蛋都不会再出现了,可好?”
寒想了想点头:“嗯,就是要这样的效果。不过方语叔叔,你不要把话说死了,要留下转圜的余地。要是那个混蛋被撵走了,以后都不来了,寒就没有人可以折腾了。”
方语摸了摸寒的头,心想果然是这样,寒还是想认焰潇这个父亲,只是觉得轻易的认下了,心里那口气咽不下去,所以才会变着法的折腾焰潇。
说白了寒和柳韵诗都是一样的人,伤害了他们想让他们原谅,就只有一个法子,那就是让他们看到自己的真心。
现在寒也是希望看到焰潇这个做父亲的真心,那样他也许才会愿意去认这个父亲。
“那我该怎么说,才能又让你娘亲怨恨他,还让他以后都会锲而不舍的来这,被你折腾呢?”方语真是觉得为难,这说话把握分寸的活可不好干。
寒又白了方语一眼,直接好似真的昏迷不醒那样躺在了床上,却不忘丢给方语一句话:“我是个小孩子,哪里知道该怎么说,你是个大人,一定知道的。反正你明白的,要是这个事情被你搞砸了,寒就让娘亲永远不理你。”
方语无奈,这个小祖宗可当真会拿捏别人的软肋。
方语告饶:“我尽量。”说完,就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走出了房间,一边走还一边摇头,好像寒真是出了什么大事一般。
房间外,焰潇就站在柳韵诗身旁,只可惜柳韵诗看都不看焰潇一眼,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那间房门被紧闭的房间上。
焰潇觉得冤枉,也觉得这事太离谱了。
无论怎样,他都理解不了,柳韵诗居然这样在意别人的孩子,甚至不惜和自己翻脸。
难道他焰潇在柳韵诗心中早已没有了任何的位置,连那一个小孩子都不如?
还有自己以前做过十恶不赦的坏事吗?怎么柳韵诗无论如何都要觉得是自己伤了那个坏小孩,而不肯听自己的解释。
越想越气不过,焰潇开口:“女人,你听本王解释。”
焰潇一开口,就引来了柳韵诗的怒目相视,那种眼神让焰潇觉得,自己比柳韵诗的仇人还像仇人。
尤其是柳韵诗那含恨带怨的眼眸中,竟然还有水汽凝结,焰潇心里越发的不痛快,他的女人居然会为了别人的儿子,担心成这个样子。
焰潇终是忍不住了,就问柳韵诗:“女人,你告诉本王,这孩子到底是谁的孩子,你为什么这样在乎?”
柳韵诗没有回答,看了焰潇一眼,就收回了目光,继续盯着那房门看,似乎是希望下一瞬间,房门就被推开,她就可以看到一个活蹦乱跳的寒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柳韵诗的双手不停的相互绞着,心中充满了担忧。
寒不过是个小孩子,哪能承受得起焰潇全力的一击,还有焰潇,你就算是没有认出那是你的儿子,你怎么能对一个小孩子下那么重的手呢?
一想到这里,柳韵诗就不自觉的回头,狠瞪了焰潇一眼。
焰潇觉得这个委屈自己实在是受得太冤枉了,怎地凭空就成了凶手,就遭柳韵诗这样的记恨。
方语始终都不出现,让柳韵诗的心越发的忐忑,越发的觉得不踏实,总觉得自己的儿子要出什么意外。
再看向焰潇时,柳韵诗气得同他道:“寒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会生生世世都恨你的。”
生生世世都恨自己,焰潇苦笑,至于吗?值得吗?不就是一个孩子吗,为什么你柳韵诗要这样的在意?
难道因为你很在意那个孩子的父亲,该死的情敌,居然和本王抢女人。
焰潇又气又急,一伸手抓住了柳韵诗的手腕,就问她:“女人,你给本王说清楚,这孩子究竟谁的孩子,你为什么要这样在意他?”
柳韵诗还不曾回答什么,房门被方语推开了。
柳韵诗开口就问:“方大哥,寒怎样?”
方语那一脸的哀伤,还有不住摇着的头,都给了柳韵诗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柳韵诗只觉得脑中一瞬间就变成了空白一片,失去了任何的思考能力,身子也变得摇晃了起来:“到底怎样,到底……”
方语沉声道:“昏迷不醒,离死不远。”
柳韵诗只觉得自己的心,被人一寸寸的切开,甚至那个切开自己心的人,还不忘在自己的伤口上,撒一把盐。
焰潇不可置信的看向了方语:“怎么可能,我没有下那么重的手,何况那孩子根本就没有事,之前还对我扮鬼脸呢。”
略约恢复的神智,柳韵诗无法原谅焰潇的所作所为,更无法原谅焰潇的所作所为,用力想要甩开了焰潇的手,却不想焰潇抓的很紧,丝毫不给柳韵诗挣脱开来的机会。
“焰潇,我恨你,我生生世世都会恨你的。你松开我的手,离开出我的生活,我永远都不想再见到你。”泪花在柳韵诗眼角化开,伴随着这含恨之言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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