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趁人之危,还说的冠冕堂皇,天下之大,这种事也只有你这无耻之徒才做得出!”身上大部分衣裙被他扔在了地上,大片白皙的雪肌曝露在空气中,轩儿心底倒抽一口冷气。心脏不安的狂跳不止,海潮般的恐惧感如同一张大网将她紧紧的包裹其中,好比要冲破束缚的帝王蛾,最终落得个惨败收场。
“就这么不情愿?孤王的奴,果真还是欠调教。”邪肆的笑容如同南极冰川上的日光,耀眼的可以灼伤人的五脏六腑。修长的指轻易的勾住她的下颌,覆上浅浅一吻,与先前狂风暴雨的掠夺全然不同。
声线低沉优雅,仿若带着催眠魔力的咒语,在她的耳边游走,轩儿的心跳速度之快几乎是正常的三倍,手心沁出细密的汗水,一股莫名的寒意从脊背悄然而生。
大掌缓缓覆上她精致的蝴蝶骨,粗粝的质感令轩儿微颤,嬴政唇边的笑意更甚,道。
“放心,孤王会一口一口将你吃掉的。”声调暧昧至极,蕴着浓浓的蛊惑,仿佛午夜怒放的淬毒罂粟。中指与食指扣住她背后系着的绳结,捏住一端。
轩儿瞬间如遭雷轰,瞳孔剧缩,惊慌失措,高声喝道。
“停下——!”被缚住的双手死命的挣着,却只是手腕上徒增了几道红色的勒痕,刺猎猎的疼。秀眉紧蹙,水眸狠狠的瞪得如铜铃般大小,几乎要将眼珠子给鼓出来了。
见她这副模样,嬴政感到一阵莫名的快感,似乎她越生气,他的内心就愈加的兴奋,愈加的痛快!
“呵,晚了……”双指微微轻扯,最后柔软的遮掩被瞬间扯下。
没有高声的尖叫,没有愤怒的大吼,只是一片死寂的沉默,轩儿死咬着下唇,涓涓嫣红的血丝缓缓涌出,整张脸气的煞白可怕。此刻的她,就好像是笼子里一头受伤的幼兽,没有丝毫的力量,所有的一切曝露眼前被他闪观,汹涌的屈辱感像是滚烫的岩浆,直直的冲向脑门。
“轩儿,你真的很美,美的令孤王沉醉。别哭,孤王不会让你痛的。”他努力压抑着汹涌的,尽量柔声的覆在她耳边低语。大掌划过她脆弱的眼角,却没有任何液体流出。
“……。”砧板上的肉,有说痛的资格吗?轩儿心中冷笑,沉默着并不看他。
“今夜开始,孤王要你彻底的臣服,轩儿,你是孤王的,是孤王的……。”他喃喃的吻住她的唇,仿似在品尝着意大利美好的提拉米苏,一点点的吮吸,缓缓的辗转,一步步的探入。
“哼,我是你的终结!”轩儿豁然折断长长的指甲,十指连心的剧痛压制住了蛊的疼痛,轩儿被缚住的双手瞬间挣脱,狠狠的灌输内力,将指甲打进嬴政本就刚止住血的左肩,再一次,那伤口血流如注。
“你——疯了不成!全身血气逆行,只会加速你体内蛊毒的爆发率,韩轩儿。难道你被折磨的还不够吗?”嬴政顾不上自己鲜血直流的左肩,怒喝的瞪着她,眸底深藏着浓浓的担忧与情意。
“命是我的,你再靠近,我砍下的,就是你的脑袋!”说话的间隙,轩儿已经快速的穿上衣裙,手中紧握着利剑,凛然的表情冷如冰川,浓烈的杀气锋利无比。嬴政俊眉微挑,脑海中早已闪过千万种拿下她的方法。
然而,最后他还是凄然一笑,低头拔出她深深插—进左肩的指甲,沉声问道。
“轩儿,就算是死,你都要留在他的身边吗?”
“这个是我的自由,与你无关!”他到底想干什么?故意分解自己的注意力?轩儿心底胡乱的揣测着,现在的她,若不是靠这把剑上的念力支撑着,根本就连站都站不稳,时间拖得越久,只怕会越难以收场。
“那若是秦楚开战,你也要为他披荆斩棘,上场杀敌吗?”声音微怒,嬴政压抑着怒气,尽量平静的问。心中好像缺了个大洞,刮过阴冷的风。
“嬴政,秦楚开战,你赢不了!”轩儿笃然断定,却没有百分百的把握。因为,历史已经被她亲手改变,未来的走向,已然无法预测。
“这场战,孤王必胜无疑,既然有争议,那何不与孤王赌上这局?若是孤王赢,孤王要你亲手砍了澈安君那厮的脑袋!”
“若你输了呢?”轩儿冷冷的盯着他火焰般燃烧的黑眸,那里面张狂的杀意令她莫名的心惊。从何时起,她与他的赌注变得越来越大了?
“呵,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孤王绝不反驳。可这场战,孤王绝不会输!”双手突然紧握成拳,咯咯的骨节作响,及那唇边狡黠如狐的笑,足见其自信程度。
“这个赌局,我拒绝。”
“你怕到时下不去手吗?”嬴政笑容更甚,黑眸锐利的可怕,如出鞘的寒剑泛着嗜血的光芒,好似将她所有的一切已经轻易看破。
“这个赌局既然是你我二人所定,又何需牵扯到别人?”轩儿的声音冷到了极点,她的身体根本禁不住再耗下去,而嬴政,绝对知道这一点,所以刚刚只是故意说这个来拖延时间。该死,自己居然又中计了?
“别人?”他略有深意的嚼着这两个字,心中涌出喜悦的温泉,表面上依旧是淡定从容的笑,仿佛整个天下都匍匐在他的脚底下。
“总而言之,我拒绝!”轩儿厉声阻截了他的劝诱,转身欲走,察觉到他的气息靠近,手中的剑毫不客气的往后直刺!
“再敢靠近,要你的命!”
哐啷——
门板破碎的声音,轩儿毅然的走出房间,背影决绝,没有丝毫的留恋,望着她离去的身影,他唇角的笑意瞬间消失,取而代之是异常冷漠。如遭霜冻的茄子脸,依旧的俊逸邪肆,却宛如中世纪的吸血鬼般可怕。
韩轩儿,你是孤王的!生生世世都是孤王的!
注定了,你逃不掉!
暗影下,一排暗盟的使者正俯首以待,嬴政眉梢半挑,并未下任何命令,只是凝望着她,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中。
使者们皆会意了主子的意思,不杀她。当即四散开来,瞬间全部不见了踪影。
轩儿咬紧牙关,走到白马旁是脚下一软,差点摔倒在地,幸得白马灵性,咬住她的衣衫,四腿跪地。见此情景,心中瞬间百感交集,不知哪来的劲,轩儿哗啦一下跨上马背,喉间忍了半天的鲜血突然喷涌而出。
嫣红的血溅在那雪白的马鬃上,是那般的刺眼,在朗朗的月色下透着苍凉。轩儿整个人如同被拔了皮的雪狼般趴在白马背上,双手连擦拭唇边鲜血的力气都没有了。她逆行全身血气只是为了能够挣脱他的束缚,当时并没考虑那么多,可逆行的后果却如此惨烈,这具身子的荷载量早已超出。自己果然,还是太勉强了。
白马不知领着自己走了多远,突然停住了。轩儿心生疑虑,努力的抬起眼睑,周围的一切在记忆当中并不熟悉,几十双不怀好意的眼睛仿若饿了几个月的狼般,绿幽幽的盯着自己。瞬时,一帮人将轩儿围了个水泄不通。
轩儿目光扫过围住自己的众人,从他们的衣物判断应是陈都的奴隶主和儒生。此时此刻出现,对方的意图,再明显不过了,奴隶风暴虽然楚澈揽下了大部分的责任,可废除奴隶制的法令却是在她的一再要求下实施的。若不是她,那场震惊七国的血案就不会发生,楚澈的威信力也不会大大降低,眼前这些人的亲友也不会无辜丧生。
立于众人之前的是一介儒生,他肤色白净,望向轩儿的双眸含着浓浓的仇恨,明明看上去手无缚鸡之力,腰间却挂着一柄佩剑,看上去与其格格不入。
“近卫队队长韩轩,果真是一介女流之辈,怪不得,见识短浅,鼠目寸光!就是你,施展媚术,蛊惑大王,害我流风家惨遭屠杀,是不是?!”儒生手一扬,嗖的抽出腰间的佩剑,剑锋直指轩儿眉心。
“到底是不是——!”
“说!说——!”
两旁围着轩儿的人群也跟着嘶吼起来,他们的眼睛里充溢着鲜红的血,恨恨的盯着轩儿,那模样,似乎将她大卸八块吃进肚子里都不解恨。
面对汹涌的众怒,轩儿暗暗叫苦连天,今日果真是霉运当头,躲都躲不掉。
“妖女!你迷惑大王,害我双亲,引发众怒,今日,我就要你偿命——!”边喝,边高举着剑向轩儿冲来,望着眼前连刀剑区别都分不清的儒生,还有旁边怒气升腾的群众,跑是不可能了。
既然如此,不如顺藤摸瓜,找到操纵一切的幕后者。
铛——
兵器相接的响声轰鸣,儒生被轩儿以剑压打飞至三米外,一时之间,刚刚还愤慨万分的众人,瞬时好像泄了气的皮球般,惊恐的望着轩儿,好似她是地狱的恶修罗,只需一个眼神,便可将他们的魂魄粉碎。<更新更快就在笔趣网www.biquw.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