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已是初夏。=[=:可那日头却显得格外毒辣。初时还不觉得有什么但时间长了只让人头晕脑胀汗如雨下。
跪在最前面的是一个年约二十七八的女子。
只见她一身雪白长裙白巾缠头生的是貌美如花虽有些憔悴却更显风情令人怦然心动。
在她身后还有三十多人。
全都是素装打扮脸上流露悲愤之意。
从清晨开始这些人就跪在了南宫门外也不出声喧哗只是静静的跪在那里。
“咦那不是皇甫威明的遗孀冯氏这又是要干什么?”
“你最近没听说吗?整个阳城都在流传皇甫义真并非死于反贼之手而是被宵小暗算。皇甫嵩是皇甫威明的侄子那冯氏作为皇甫嵩的婶婶自然要出头喊冤。”
“唔原来如此……我听说杀死皇甫嵩的好像是……”
“我什么都没有听到你什么也没有说。这种事情非是咱们这种小人物能掺和。”
“我也知道只是无风不起浪只怕这种事也并非空穴来风吧。”
“……”
此时南宫门外已经聚集了不少人。
过往的朝臣并非没有看见可是一个个却视若不见匆匆的绕过那群跪在门外的人迅离开。
这里面有什么猫腻朝臣们也大都心知肚明。
其中所隐藏的风险和凶恶不到一定的位子是不可能承受。
袁隗的车辆远远的就避开了皇甫家的人群。他坐在车内脸色阴沉的好像要滴出水来。
车内袁绍静静的跪坐一言不。
“本初可曾查过这件事是谁传扬开来的?”
袁绍轻轻摇头。“叔父还没有结果。不过以侄儿观察这留言地出处并不难找到。”
“你是说……”
“这件事情知道的人并不多。特别是在您下令封口之后也不过是寥寥数人而已。若侄儿猜测的不错能散播这种谣言的人只怕也就是在这寥寥数人之中。”
“以本初你的看法会是谁?”
袁绍咬了咬牙。“公路早先被蔡翁拒绝婚事而后蔡翁又许下了亲事与那董家子。以公路的性情怎可能受得了这种打击?若侄儿看。只怕十有会是他所为。”
“公路无谋公路无谋!”
袁隗用力的捶打车中的桌案咬牙切齿道:“难道他们不知道凉州战事正在紧要处?为何却弃大局而不顾专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如此一来。那薰家子恐怕是……我倒是不担心他我所担心地是凉州战局。若薰卓一怒之下停止征战这里面的问题可就变得大了啊!我原本想先拉后打如此却毁了我的计划。”
“这个……您也知道公路地脾气是吃不得半点亏的。只是我也没想到那冯氏居然如此强硬。竟然跑来南宫静跪。只怕用不了多久的时间就要传到皇上耳中。”
袁隗想了想“本初我要你立刻从公路手中接走那些人……公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当尽快设法将他调出阳。只是董家子……你还是多想想办法来保全吧。”
“侄儿明白!”
袁绍从车中下来嘴角一翘心中冷笑一声:公路。休怪我不顾兄弟情面谁要你总是在我面前摆出那嫡出的架子。如今只好请你远离阳这袁家的家业还是由我来接掌吧。
对于董俷和蔡地联姻袁绍并没有因为曹操的一番话而打消戒备。
相反他觉得董家的势力太大有点控制不住的趋势。正好借此机会趁机打压而后在董俷山穷水尽时再出手相助。嘿嘿。如此一来薰家人还不对他感恩戴德?
至于袁术。能借此机会让他彻底离开袁家的权力中心袁绍自然乐意为之。
何颙、许攸都是他的心腹。
而三人之间地关系在外人看起来却并不是非常和谐。
甚至三人交往的过程也少有人知道。当年袁绍蛰伏就已经和许攸等人结成同盟。
抬头看了一眼那跪在宫门外的冯氏一家人袁绍不免有些得意。
正有议郎张钧要入宫办事在路过南宫门外时看到冯氏一家人跪在那里不免愕然。
连忙命人停住了车张钧从车上走下来。
“夫人为何在此?”
冯氏抬头神情冷漠。
她本是皇甫规老来迎娶的妻室老夫少妻年龄差距虽大可是却其乐融融异常恩爱。
哪知天妒红颜冯氏嫁过去没多久皇甫规就死了。
而后皇甫嵩战死于颍川令皇甫一族的家道迅衰落。若不是当年皇甫规的人缘不错而且也有不少学生在朝中为臣不时的给予一些照应只怕早就在阳呆不下去了。
皇甫嵩死后皇甫一家人本来打算随谢氏兄弟二人入蜀。
可没成想却听到了皇甫嵩之死的谣言。更有一名当年皇甫嵩地亲兵偷偷上门告知冯氏那杀害皇甫嵩的凶手就是如今在阳生命彰显的薰家子董俷薰西平。
论辈分皇甫嵩是冯氏的侄子。
论交情皇甫规死后皇甫嵩对冯氏也是非常尊敬从未有过半点懈怠。
故
听到这谣言后立刻召集皇甫家上上下下三十余口外告状。
听到张钧询问冯氏的眼圈一红娴静甜美的面容流露出悲苦之色。
“张议郎妾身今日是要为我那侄儿求个清白。如今阳满城流传义真死于董家子的手中。难道议郎您就没有听说过吗?可叹人情冷暖议郎却是第一个来询问的人。”
张钧脸一红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怎么可能没有听说只是这事情关系重大。一方是已经破败的皇甫家一方却是如日中天的凉州刺史你让满朝臣工能如何选择?更何况谁也都知道。薰家子那是个蛮横地货色。又要和蔡结亲两家的权势相合只怕未来前途不可限量。
这种事没有真凭实据谁敢掺和进来?
但张钧性情还算耿直当年和皇甫嵩地交情也算不浅。
闻听冯氏这话说道:“夫人非是我等不闻不问只是这种事情没有证据。只凭谣言如何能让人信服?若夫人您能提供出足够地证据张钧拼着一死也要主持公道。”
“张大人……”
冯氏眼中流出两行清泪。却是梨花带雨般令人更感风情。
也难怪疾风知劲草贫贱见真情。在如此关口能有人挺身站出来说话。又如何不感动?
“妾身并非没有证据。昨日曾随我侄儿前往颍川的亲随过来告诉我说杀我侄儿的凶手之一就是那恶汉董西平。他还留下了证词并愿意随时为我等出面作证。”
“当真?”
“妾身若是有半句谎话则天打雷劈。”
“既然如此……请将证词和状纸交给我。若夫人信得过我我将亲自向皇上禀报。”
“坚寿。把证词拿过来!”
一个青年走上前将一份以鲜血所书的状纸连带着证词递给了冯氏。
这青年名叫皇甫坚寿是皇甫嵩的儿子。
冯氏把状纸和证词放在了张钧手中“张大人这状纸乃是我皇甫家上上下下三十七口人鲜血所书证词也是那亲随昨日所留下。我等就在这里跪等拜托大人!”
“拜托大人!”
冯氏叩。皇甫家的人也都伏地高呼。
张钧只觉热血抓着状纸和证词大声说道:“世人都说人情冷暖可这世上总还是有心怀公义的人。张钧不才定将这状纸和证词呈递皇上为义真讨回公道。”
说完他蹬上车命人将车辆驶向南宫。
皇甫坚寿轻声道:“叔婆张大人真的能为我父伸冤吗?”
冯氏轻轻摇头。“我不知道。只希望能如张大人所说的那样这世上总还有正义二字。”
说完。她不再言静静地跪在原地。
皇甫坚寿等人也不再说话陪着冯氏一起等待等待着那‘正义’能够再次出现。
正午过后汉帝刘宏终于出了旨意。
缉拿董俷交大理审问。廷尉伍琼主审此案一应人等不得插手过问。
毕竟不论是皇甫嵩还是皇甫规在朝中颇有人望。如今一见如此局面立刻有无数人蜂拥而上痛斥董俷在阳的罪行。连带着气杀许劭的事情也被翻了出来。
当天晚上董俷正在家中吃饭。
忽有公人前来要捉拿董俷前往大理。
沙摩柯第一个就怒了“岂有此理我倒要看看谁敢拿我二哥。”
典韦冷哼一声也拍案而起。
成蠡带着巨魔士在府门外呼啦啦就拉开了队伍沉静地队列中散出无尽的杀意。
前来缉拿董俷的是大理左平虑少年时曾六经博士郑玄门下听讲精通律学颇有名气。可看见巨魔士这般凶猛的模样也不禁吓了一跳迟迟不敢有行动。
双方对峙自然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更有北都尉谢援在听说了消息之后带着本部人马飞快地赶来迎春门支援虑。
谢援和董俷曾经见过面也算是点头之交。
可他的妻子却是皇甫嵩的女儿这事情牵扯到谋杀他老丈人的凶手岂能放过董俷。
谢援出动其兄长谢坚也当然不能坐视。
一炷香的功夫虑一边就聚集了上千人把个迎春门大街堵得是严严实实。
市井小民自然不会在意谁好谁坏。
只是这种热闹可以看当然不容错过。&1t;平虑奉上面缉拿凶手董俷。尔等若是聪明立刻让开道路献出董俷否则休怪我们手下无情。”
“让路。让路!”
身后地公人齐声喊喝颇有声势。
成蠡站在台阶上身后左右各站立一人。
左边的彪形大汉年约二九身长八尺面黑黄睛长得虎背熊腰。
手中一把六十斤重的三亭砍山刀杀气腾腾。此人名叫王双表字子全是临洮人。和薰俷是同乡。年纪比他的长相要小仅十六岁。敕勒川牧场招兵买马组建巨魔士的时候。王双第一个报名。对薰俷他是由衷钦佩同时也是感激万分。
当日程远志袭击临洮若非董俷出现只怕……
薰俷的雄武。就在那时候印刻在了王双的心中。
俷从西北回来命裴元绍等人组建巨魔士王双立刻并凭借个人地勇武被划归于董弃地麾下。
而后刻苦训练更在敕勒川大战中和烧当人血战。立下功劳。
如今已经成为董俷麾下巨魔士百人将是仅次于成蠡之下的军官。
成蠡右边的人名叫成廉和成蠡一样是被成方自幼收养训练出来的成家骁将。
也是成家巨魔士中仅次于成蠡的人物。
这二人如今是成蠡的左膀右臂都是骁勇非常。
闻听虑的叫嚷。二人勃然大怒。厉声喊喝:“巨魔挥金锤!”
“天下皆震惊……杀!”
五百巨魔士齐刷刷向前迈出一步那无与伦比的杀气迫地公人们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1t;.
谢家兄弟地脸色顿时大变暗叫一声:这董西平不愧虎狼之将竟有如此亲随?
“门下三千士!”
成蠡面容冷漠如同冰山一般站在台阶上大喝一声。
巨魔士再次前进马槊高举回应道:“当赫阳城……杀。杀杀!”
一个‘杀’字。巨魔士前进一步喝令完毕五百巨魔士前进三步却让虑的手下退了十几步仍自脸色煞白握着兵器的手颤抖不停。
这一下所有围观的人都不出声了!
好一支威武之师啊!
原本住在大宅门边上地那些官宦家庭是打着看热闹的心思。可现在却生出了别样的想法。那薰西平也不是无能之辈只看他这些亲随就知道这个人的厉害。
还有想落井下石的人如今也闭上了嘴巴。&1t;.
“巨魔士收兵!”
就在这时候董俷一袭青衫走出了大宅门。
沙摩柯和典韦跟在他的后面董绿握着他地手一同走了出来。
“你们要干什么?还不给我收起兵器。”
薰俷深吸一口气“自古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我董氏一门精忠报国怎能做此忤逆之事?立刻退回宅内否则以军法处置格杀勿论。”
巨魔士齐刷刷的收起马槊一步步退回大宅门。
从头到尾队形不乱却又显示出了无形的压迫力。
成蠡三人忙上前:“主公这些人分明是要陷害于你你若去了大理只怕是……”
“住嘴!”
薰俷面色阴沉成蠡三人立刻不说话。
看巨魔士退入了大宅门董俷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拍了拍三人的肩膀“给我看好家我不在的时候有事情就找大爷、三爷和夫人请教。唐周、马嵩……”
“喏!”
“立刻回转临洮将这里生的事情告诉父亲。”
这一句话却是极为震撼人心。
谢氏兄弟突然想起来远在西凉这董西平的老子还带着十几万大军和叛贼激战呢。
“三弟记住不许闹事……大哥你年长多看着点他。”
“二弟……”
典韦一把抓住了董俷的胳膊“咱不在这阳呆了我们回凉州杀贼也胜似在这里受这鸟气。”
“大哥不要胡说我乃朝廷命官怎能说走就走。”
薰俷说完转身拥抱了一下董绿在她耳边轻声道:“绿儿。立刻去找伯先生。”
“相公……”
薰俷头也不回地下了台阶走到虑的面前。
他看了一眼谢援突然苦笑一声道:“文雄兄没想到……你我早先还一起吃酒如今却成了这等局面。”
谢援铁青着脸“董西平我只问你可是你杀了我岳丈?”
薰俷沉默了一下长叹一声道:“文雄兄。如今谣言四起我若辩解你会相信吗?你若不相信。我解释又有什么用处?总之此事我只有四个字:问心无愧。
的确董俷是问心无愧。
当日若非皇甫嵩主动向他攻击他又怎会和对方冲突又怎会出现陈到射杀皇甫嵩的事情?
这番话。说的很巧妙。
我不屑于辩解这件事公道自在人心而我问心无愧。
不经意中董俷却已经把这重点给转移了。
谢援不由得一怔呆呆的看着董俷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大人。薰俷在此我们走吧!”&1t;俷
“来人把这恶汉拿下!”
有如狼似虎的公人上前就要捆绑。这一来却惹恼了本就是强压怒火地沙摩柯。
“竖子敢欺我二哥……”
一个健步从台阶上跳下来到了董俷的身边挥拳就把那公人打得吐血倒地。上去一把将虑抓下了马。只见沙摩柯环眼圆睁。怒吼道:“欺负我二哥我撕了你!”
“三弟住手!”
薰俷过去一把抱住了沙摩柯将他给拖了回去。
但虑却已经被沙摩柯那凶神恶煞地举动吓得屁滚尿流。甚至连谢援都有些对他不屑。
人家不为难你你逞什么威风?
“三弟你若是再胡闹休怪我不认你做兄弟!”
“可是二哥他们……”
沙摩
那憨直地脾气被董俷这一威胁。立刻停止挣扎委屈。
这边典韦也上来抓住了沙摩柯。
“二弟。我看这些家伙不安好心你……”
薰俷深吸一口气“公道自在人心当今皇上乃圣明之君自然会给我一个公道。”
说完他松开了沙摩柯笑了笑转身向大理公人走去。
“前面带路!”
谢氏兄弟现在也说不清这里面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看董俷的样子确实问心无愧。
难不成真的是被人陷害?
若是这样的话只怕我们这就坏了一家忠良的名声。
不过听董俷这句话兄弟二人却忍不住笑了。
这货是被人抓还是要去做客?还‘前面带路’……堂堂大理公人却成了带路小厮。
真虎狼之将!
“兄弟你看这事情……”
谢援叹了口气“我也觉得古怪。董西平这个人……虽然莽了些有时候直了些却不似一个奸人啊。而且这一次谣言起地古怪岳丈的亲随出现的也很古怪。”
“你是说董西平可能被人陷害?”
“我说不好反正我觉得这后面说不定有人在暗中操纵……哥哥你我现在去见叔婆把情况说明白再详细地了解一下。咱可不能做那陷害忠良的帮凶啊。”
谢家兄弟想到这里带着人立刻走了。&1t;.|俷锁了进去之后灰溜溜的回家。
这一次可真的丢脸丢大了……
皇城长乐宫中汉帝正在和年仅五岁地皇子协玩耍。
刘协出生于光和四年(即公元181年)如今年纪尚小虽有些孩童的懵懂却很懂事。其母王美人死的早所以被董皇后所收养。关于王美人的死有很多种传闻。其中最多的莫过于何皇后毒杀的版本。为了保护刘协董皇后就把他带在身边。
而刘协地哥哥刘辨比他大五岁。
有时候人起了好恶之心就很难改变。
怎么看都觉得刘协聪明怎么看都觉得刘辨轻浮懦弱。
汉帝眼看着刘协心里的不痛快就会烟消云散。正玩耍时有宫人来报硕求见。
硕是汉帝很宠信的小黄门。
虽然是太监却生的颇有男子气。身高八尺膀阔腰圆更天生神力骁勇异常。
汉帝伸了个懒腰抱起刘协在龙椅上坐下。
这也是董俷通过蔡进献的礼物坐着也却是舒展许多。
汉帝没见过董俷只是这个名字却听到了不少。好像最近围绕董俷而生的事情越来越多。
很好奇总想找时间见一见却抽不出空。
中午听张钧说起董俷杀了皇甫嵩的事情之后汉帝一怒之下命令缉拿。
可回宫中一想那董俷再恶再莽各种各样的说法都有却没听人说过他有大逆不道地举动。
是不是有点草率了?
于是就拍出硕去打探消息。
硕进了房间先向刘宏请安然后把虑抓捕董俷的经过说了一遍。
汉帝听完却不禁笑了。
“那董西平真的是这么说?”
“奴婢要是有一句谎话请皇上斩了奴婢的头。”
汉帝也知道硕很少在外面和人打交道对自己忠心耿耿。
“精忠报国……这小家伙倒也会说话!”刘宏笑道:“全天下人都说朕昏庸可那小家伙却能说出公道话。朕何尝不想有作为可这权臣当道我又有什么办法……不过他既然要我给他公道朕怎么也要站出来给个公道才是。这样吧明日伍琼大理审问硕你就再辛苦一趟替朕去看看可别让这小家伙受了委屈。”
“奴婢遵命!”
待硕走了汉帝长叹一声。
“母后您说朕该怎么办?”
薰皇后一直在旁边聆听突然一笑“皇上何必如此烦恼?您需要的是忠心于您的人谁忠心就选谁好了……那董家子一介武夫而且还是蔡翁以后的女婿。您信不过那薰西平难道还信不过蔡翁?”
“我何尝不知……只是有些时候我也是很难选择啊。”
汉帝说完看着儿子笑道:“一只手是为朕开疆扩土的忠臣;一只手是朕也无法离开的重臣……我儿你该如何选择?”
刘协也不知道听懂了没有见汉帝伸出两只手也笑嘻嘻的伸出两手放在汉帝手中。
“呵呵我儿聪慧才五岁却已经明白了帝王之术地关键……平衡可朕又要平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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