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靠边停车。”车辆驶出出版大院门前的巷子进入主道之后,齐天翔出人意料地开口吩咐着,随即看着坐在邻座的孙萍芳说:“上午的调研就到这里吧!我去参加一个活动,下午咱们继续好不好?”
孙萍芳抬腕看了一眼手表,微笑着看着齐天翔说:“现在是十一点二十分,二十分钟赶到交通服务中心,十分钟后剪彩。您的时间总是控制的恰到好处,真不知道您是怎么做到的,让人不服都不行。”
孙萍芳说着话,转而严肃地望着齐天翔说:“下午的视察活动准备选定在哪里?有具体目标和方向了吗?或者还是我们等您的通知?”
看到孙萍芳认真地点点头,齐天翔伸出手与孙萍芳握了下手,然后才与周通分别坐上了自己的专车,在警车的引导下,快速向着城郊的交通服务中心驶去。
就像孙萍芳说的哪样,齐天翔赶到交通服务中心的时候,恰好是庆典仪式已经准备就绪,宾客正陆续到达,一盘忙碌的时候。
齐天翔和周通走进贵宾室,王向东和省交通厅厅长刘立高正陪同着交通部副部长张群峰安然地坐着,说着闲话等待着庆典的开始。
齐天翔进门就双手抱拳连声抱歉地说着:“实在不好意思,张部长远道而来,未及远迎,失礼了,失礼了。”
看到齐天翔进门,张群峰和王向东等人都赶忙站起身来,张群峰更是客气地前迎了几步,握住齐天翔的手笑着说:“何来失礼之说,齐省长日理万机,还专程抽时间参加交通系统的活动,这是对我们交通部门工作的巨大支持,感谢还来不及呢,怎么还能怪罪呢?”
齐天翔拉着张群峰的手,将他送回到沙发前坐下,然后才是握着王向东的手,感慨地说:“还是张部长大度,这么巧妙地转换了一下角度,就使我们的感谢难以出口了。本来是我们省交通系统的一个活动,请到了张部长来进行指导,可让张部长一说,倒成了大交通的事情了,这反客为主的策略我们还得认真学习领会啊!”
“还是齐省长总结的到位,一下就看到了问题的实质,角度的转化的确带来不一样的效果和感受啊!”王向东呵呵笑着示意齐天翔落座,然后自己挨着齐天翔坐了下来,慢慢地说道:“看来二位都是个中高手,需要我们大家学习领会啊!”
张群峰听着王向东的话,望着坐在自己身边的齐天翔微笑着说:“向东省长这样一说,到把咱们两个给孤立起来了,人家是分管领导,咱们两个人倒成了外人了。”
“不管是内人、外人,能够坐到一起就是真人。”齐天翔依旧微笑着,回应着张群峰的话说:“既然张部长来河海了,就不能轻易来去,中午不行,晚上我得请你喝几杯,尽尽地主之谊。”
张群峰呵呵笑了,戏谑地对齐天翔说:“那可不行。第一,你酒量大,我喝不过你,见你得退避三舍。第二,你齐省长的进步酒,我还不准备现在就喝,还想留待来日畅饮。这第三更关键,公务在身,身不由己。下午想到河中市的高速工程现场看看,然后直接去邻省,既然来了,就得做些协调工作,好使这条路尽快发挥作用。”
张群峰说着话,接着补充道:“有向东省长陪着走走看看,就很好了,就不多耽误你的时间了。”
“理由很充分,毕竟是搞研究的,讲究因果相称,三条理由前两条不成立,第三条也可以商榷,但不能勉强,姑妄信之。对于高速公路建设,我和向东省长的态度很明确,坚决支持,绝不含糊,只要是在河海境内,绝不会因为任何原因脱工程的后腿。”齐天翔认真地望着张群峰,表明着自己的态度,或许是觉得这样说有些直白,就转过脸去看着刘立高说:“张部长可是全国书协会员,一笔行草独步江湖,既然来了,就不能不留下点墨宝。时间紧,任务重,你们可要认真重视起来。”
“什么书协会员,我还是诗歌协会的常务理事呢!还有什么金石学会、散文学会、养生保健学会,等等等等,一大堆,都是怎么来的,又有什么用,我清楚,大家也都明白,做不得数的。”张群峰哈哈笑着频频地摆手,玩笑地看着众人说着,随即看向齐天翔的眼神却异常的认真地说:“这次过来,还带来部党组的一个任务,那就是向齐省长和向东省长表示感谢,由于齐省长的亲自关注,河海省交通系统综合改革成效显著,尤其是大综合执法和服务模式的改革,很有前瞻性,对全国交通系统管理和服务,都有一定的参考意义。严部长和部党组非常关注,指示一定要做好试点,抓好典型,并对交通系统机构改革的设想和初步方案,也是积极的支持和肯定。”
齐天翔知道张群峰的表态,有着很强的投桃报李的意味,就认真地看着他说:“有了部领导的支持,我们就更有信心做好交通系统的综合配套改革了,这一点向东省长做了很多认真而细致的工作,立高同志也下了不少功夫,费了不少心思,目前看效果不错。”
“应该下些功夫,费些心思了,公路三乱已经乱上的高速,而且乱到了省长的头上,没有追究他的领导责任,就是对他最大的爱护了。”张群峰严肃地看了一眼刘立高,又看着王向东微笑地说:“向东省长,我们应该是老交情了,分管交通工作几年来,对交通工作从来都是大力支持,亲力亲为,这是用不着多说的事情,就拿这个机构改革来说,也是专程跑到部里说明情况,严部长对此都是赞赏有加啊!”
“您老伙计就不要给我戴高帽了,我才作了多少事情啊!”王向东看着张群峰呵呵笑着,对他的恭维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可还是顺着他的话意说道:“就像你刚才说到的,公路三乱居然乱到了省长头上,这样的情况是极不正常的,仅仅处理几个人,严肃处分一些基层单位,可还是解决不了根本的机制性问题,矛盾还是时时存在着,治理之后不久就会反弹。只有从收费和管理环节入手,从根本上剪除利益驱动的问题,才能标本兼治,这一点齐省长站到比较高,看的也很远。”
“咱们几位就不要互相贴金了,泥塑凡胎,贴了金也成不了真佛。”齐天翔呵呵笑着看看王向东,又对张群峰说道:“不过向东省长说的很到位,从利益入手是治理公路三乱的基本思路,只有将收费和罚款纳入管控和监督之下,才能真正意义上解决交通管理和服务的关系问题。当然这些良好的愿望,只能通过制度的完善来实现,而基层单位的生存和发展,也还需要拿出一些行之有效的措施来保证,这样才可能使服务中心真正发挥作用,不出现回潮。”
“这些思虑很务实,也很有针对性,值得交通系统的同志们思考。”张群峰望着齐天翔诚恳地说着,随即看向刘立高严肃地说:“这些问题你们一定要加以重视,尤其的在前期试点和执行阶段,要认真组织检查,认真加以监督,不能出现任何的闪失,更不能出现回潮。”
“请各位领导放心,我们既然走出了这一步,就做好了应对困难的一切准备,保证不出现大的问题。”刘立高好容易等到了几位领导间歇的时候,就神情肃穆地表示着决心,看到齐天翔和张群峰满意地神情,就接着小心翼翼地环视着齐天翔和张群峰说:“庆典开始的时间已经到了,是不是请各领导移步现场?对参加庆典的干部职工作出具体的指示。”
刘立高的话虽然是看着在场的三位省部级领导说的,可张群峰和王向东的眼睛都不约而同地看向齐天翔,似乎这样的请示是针对齐天翔的,也只有他才有资格发出指令。
短暂的冷场之后,齐天翔很明白众人目光中的意味,就谦虚地笑着说:“这是交通系统的庆典,你们都是交通系统,或者是分管交通的部长、省长,我和周秘书长只是与会嘉宾,我们不好喧宾夺主,还是张部长发令吧!”
张群峰知道齐天翔有意地谦让,就微微笑着站起身,豪爽地说着:“又不是大姑娘上轿,还要三请四拜,都是自己的事情,还分什么彼此,起身移驾就是了。”
张群峰说着话,等待着齐天翔站起身,拉着他的手,一起呵呵笑着向着贵宾室门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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