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担心我突然改变了以前的形象,突然这么有钱了,会不会让乡里乡亲的觉得我是一夜暴富,回头都来跟我要钱呀……”雷梦得则担心起这个来了。
“假如真的有那样的情况发生的话,你该高兴才对呢!”马到成则这样开导他说。
“不是吧,他们都来找我要钱,我咋还会高兴呢?”雷梦得一时没懂其中的道理。
“谁会白来跟你要钱呢?谁跟你要钱势必要等价跟你交换吧,假如对方能帮你爷爷盖房子,所以,跟你要十万块钱你会不给吗?”马到成则掰开了说其中的道理。
“哦,我懂了,即便是都来跟我要钱,我也得区别对待,不是什么人都能从我手里得到钱的,要看是不是有价值才能投资给他的……”雷梦得总算懂了二公子的意图。
“嗯,你反应还算快……”马到成心说,还行,不是榆木脑袋,只要耐心开导,雷梦得还可以成为有用之才……
正好说道这里,段黑子和田寡妇吵到白热化,没达成任何协议,最后段黑子直接开始暴力行动,将田寡妇家的骒驴从驴厩里给签出来,田寡妇无力阻拦,坐在地上哭天抹泪的时候,马到成知道,雷梦得此刻必须出面了,不然就来不及了……
于是,马到成就从雷梦得的背后推了他一把,还小声来了句:“快去吧,就按我说的做,保证没错!”
换做以前,雷梦得打死都不会在这样的时候出现在段黑子或者是田寡妇面前的,因为自己是那种彻底没钱钱没势的主,所以,从来在人前都是没有话语权的那种人,哪里会在这样的时候,挺身而出,力缆狂澜,扭转乾坤呢?
完全是二公子在背后的鼎力支持,完全是他的主意,他的钱,还有他的暗中操控,才会让雷梦得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在这样的时候,突然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放开田嫂家的骒驴,你们要的五千块钱我给!”雷梦得似乎没多余的花样,开门见山,上来拦住段黑子几个手下牵驴的行动,高举手中二公子给他的五千块钱,这样大声喊道……
“哎耶,谁裤子拉链没拉上,把你小子给露出来了?”段黑子以为自己的如意算盘马上就能实现了呢,想不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村里最熊包蛋的雷梦得居然这个时候冒了出来,关键是,他的手里还真的举着五千块钱——会是真钱吗?边怀疑边用蔑视的口吻这样揶揄了一句……
“少废话,拿上钱赶紧走人!”雷梦得真有点坚持不住这样的场面,硬着头皮说出了二公子教他说的第二句话。
“好啊,既然有人愿意为田寡妇埋单,我段黑子也就给田寡妇这个台阶下……”段黑子一看雷梦得突然如此慷慨大方,在这样的时候突然跳出来,举着钱这样叫号,心里有点含糊——也许这小子背后有什么硬人在支撑他吧,不然的话,他这样的穷小子哪里来的钱,最关键,他这样的熊包蛋哪里来的这样的勇气干跟我段黑子对着干,在不明真相的情况下,还是先将他手里的五千块钱抢过来,看看真假再说吧,所以,才说出了这样妥协的话来……
只是令段黑子,更让雷梦得想不到的是,就在段黑子过来要一把将雷梦得手里的五千块钱一把抢过去的时候,却听见田寡妇一声呼喊,闪电般地冲过来,先于段黑子一把将雷梦得手里的五千块钱抢了过去,还大声喊道:“怎么能把钱给他呢,明明是他没理在先,哪里能再给他钱,让坏人的阴谋诡计得逞呢!”
“哎我说田寡妇,你还讲不讲理呀,我给你出的三条路你一条都不走,现在有人要为你埋单了,你咋不借坡下驴,让大家的面子都过得去呢?”段黑子无论如何想不到,田寡妇会如此神速地将雷梦得手中的钱给抢走了,就好像他白忙活一场,现在落得个什么都没有的下场了一样,恼羞成怒地这样说道。
“你来这里就是敲诈勒索的,谁看不出来,你瞅见谁家有骒驴,就放你家的叫驴出来,等待人家的骒驴怀上了驴崽,你就上门来进行敲诈,一旦被识破,你就恼羞成怒,撒野动粗明强人家的毛驴,像你这样的人,假如今天给了你钱,就是在纵容你今后继续横行乡里,欺男霸女,我田寡妇今天就是要治治你的罗锅,让你今后再干坏事儿的时候,也掂量掂量,是否还敢再下这个毒手!”田寡妇似乎受到了雷梦得突然跳出来给钱的鼓励,一下子将她后发制人的能量爆发出来……
一听田寡妇这样说,段黑子一下子哑住了,就好像被噎住了一样,可是就在大家都以为,他会被田寡妇的这番话给弄得灰头土脸一蹶不振,夹着尾巴直接溜走呢,却听见他突然爆发出一阵哈哈大笑:“弟兄们,田寡妇说咱们不敢对她下毒手……”
“大哥,是该见好就收了吧……”一个手下似乎感觉情况不妙,就这样劝段黑子说。
“放屁,我们的目的没达到,哪能收手呢……”段黑子哪里会轻易放弃呢,立即这样呵斥说。
“那大哥到底想咋样呢?”这个手下不知道接下来,大哥如何收场。
“现在有三个选择让弟兄们选一个,第一,是直接把田寡妇的骒驴给抢走,第二,是把田寡妇手里的五千块钱抢走,第三,是把田寡妇本人给抢走,兄弟们,假如让你们选一个,你们选择抢什么呢?”段黑子则开始把选择权交给带来的六七个弟兄了,其实也就是想趁机给现在的所有人听,他段黑子不会善罢甘休就这样离开走人的,听听我的兄弟们如何选择,最后,还是要有个老子想要的结局的!
“我说应该抢骒驴……”
“我说应该抢钱!”
“我说应该抢田寡妇……”
“抢驴抢钱不用说了,你说说,抢田寡妇干嘛呢?”听到几个手下各抒己见,段黑子就专挑那自己喜欢的引导他的手下借题发挥。
“她一天到晚缺男少汉的,可能巴不得咱们抢了她,然后轮了她,她的心里别提多喜欢了吧,咱们兄弟也趁机开开荤吧……”其中一个流流氓氓的手下这样嬉皮笑脸地说道。
“你说的有道理,抢什么都不如抢了田寡妇本人,也许啊,抢了田寡妇,她手里的钱还有那头骒驴也就都跟着咱们一起抢到手里呢……”段黑子就喜欢这个手下,就好像他肚子里的蛔虫一样,知道他此刻最想选的是什么。所以,才这样带有强烈倾向性地鼓动说。
“那我们可就开抢了!”这个流流氓氓的手下摩拳擦掌露胳膊挽袖子就要开干!
“那还等啥呢?”段黑子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也就一挥手,命令他的手下,直接抢人了……
在场看热闹的人把心都提了起来,因为这个段黑子一向都是说一不二的,在村里,他想干啥没人敢阻拦他,今天到了田寡妇这里,虽然不是很在理上,但毕竟你田寡妇家的骒驴怀的就是人家段黑子家叫驴的种嘛,咋说人家来找你索要点回报,你得给人家点面子吧,可是骒驴不让牵走,有人给出钱也不让人家给埋单,末了,可不就得逼迫段黑子动手直接抢人了嘛……
所以,尽管段黑子抢人这样的行径不合法,但在这样的山沟沟里,似乎还能说出理来,因此他开始抢人的时候,几乎没一个看热闹的上来阻拦,只是为田寡妇担心,但似乎真的被段黑子他们给抢了,给祸害了,大家也觉得是可以接受的结果,甚至会怪罪田寡妇不识时务,人家段黑子本来想拿钱走人的,你田寡妇却从雷梦得的手里夺走了拿下钱,人家段黑子不急眼才怪呢……
倒要看看,段黑子是如何抢的田寡妇,倒要看看,田寡妇能不能任由段黑子来抢她,还要要趁机让他的的手下来趁机祸害她……
这样的热闹,一年到头都看不到一次,今天赶上了,哪里会轻易离开呢,都说看热闹不怕乱子大,今天在场的几乎所有村民,大概都是这样的心里,所以,才让段黑子这帮家伙有恃无恐,肆无忌惮,想干啥就干啥,就好像这里是一个无法无天的世界一样……
然而,就在大家都以为,这回田寡妇抵挡不住狗急跳墙的段黑子,一定会被段黑子的手下给捉住,弄进屋里,然后,让大家听到里边那些令人无法描述的响动,跟着过过恶性刺激的瘾呢,却忽然听到雷梦得大声喊了一句:“我看你们谁敢动田嫂一根汗毛!”
一听雷梦得这样喊,尤其是他还像模像样地做出了一个拉开架势要跟段黑子六七个手下一决雌雄的样子来,段黑子嗝喽一下笑了出来:“雷梦得呀雷梦得,你小子今天活够了吧,那好,那老子今天就让你尝尝生活不能自理是个什么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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