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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花开顷刻,惆怅刹那芳华

仙路烟尘 管平潮 14002 2022-11-07 11:24

  ★★★诚挚祝愿:神舟六号,天路平安!★★★

  清新的专访:

  ※※※

  梦中魂似断,醒后泪真流。

  ——佚名

  远远便听千鸟崖上传来一阵喧嚷,醒言心下颇有几分奇怪:

  “咦?想那寇姑娘平素并不喜与人交接,此时千鸟崖上怎会如此喧闹?”

  不过,喜看热闹一向是他爱好;听得这番动静,醒言立时加快脚下步伐,直往千鸟崖上奔去。

  待靠近千鸟崖,醒言才觉着有些不对劲。他耳力甚佳,此时已听得分明,崖上嚷闹之人,口口声声都说什么“妖怪”“祸害”“窝藏”……听得这些险恶词儿,醒言着忙紧赶几步,奔上千鸟崖。

  就在他踏上久违的石坪时,正听得那人说到:

  “……不如你便从我,那前事就一笔勾销!”

  “哦!原来是赵兄。”

  这时他才发现说话之人,正是先前曾见与华飘尘一道的崇德殿弟子赵无尘。

  “赵兄莫非是来寻我切磋笛艺?”

  正说得起劲的赵无尘,这时才发觉醒言二人的到来。听得问话,回身看去,正见醒言含笑立于身后。

  乍睹醒言,赵无尘倒似猛然吃了一惊。略定了定心神,才有些尴尬的说道:

  “其实、也不是——那个……”

  “咳咳,也只是寻常来看看。”

  “哦?那为何刚才听赵兄提甚‘妖怪’、‘窝藏’的话儿?”

  “是吗?咳咳……”

  “呃?怎不见雪宜出来迎我?”

  不管赵无尘窘状,醒言这才发觉,在这盛夏时节,自己居所四海堂,竟正是门户紧闭。

  “寇姑娘,我和琼肜剿匪回来也!”

  “寇姑娘,你在里面吗?”

  喊了一声,不见回答。这时醒言才觉着有些不对,便返身问赵无尘道:

  “无尘兄,你刚才和谁相闹?你可知寇雪宜在屋中吗?”

  正在赵无尘口中嗫嚅,不知如何答话时,醒言琼肜二人,却忽听到那原本悄无声息的石屋中,忽响起一阵啜泣之声。听那泣声渐起的情状,想来屋中哭泣之人,已是压抑良久。

  虽然,那屋中传来的泣声并不甚高,但醒言却听得一清二楚。再联想起先前听到的喧闹,这位正眺望石屋的少年,霍然转过身来,双目炯然生光,直直逼视赵无尘,冷冷说道:

  “请教赵兄,此事你作何解释?”

  “这个、张兄误会了。其实也没甚事,只是……”

  正说到这儿,那屋内啜泣之声略略转高;正口角嗫嚅进退失矩的赵无尘,却忽似被针芒戳了一下,心中怪道:

  “咦?!奇怪!原本我不应该是理直气壮的么?——怎么在这烟花之地出身、只会吹几手怪笛的暴发小儿面前,竟变得如此不济,就好似自己真做错什么事一般!”

  当即,醒言便突见这原本神情萎靡的赵无尘,忽的将脖一梗,扬眉回望自己,傲然说道:

  “此事?此事还要问堂主自己!”

  “问我?赵兄此话怎讲?”

  张堂主一头雾水。

  “哼!且莫装憨。我来问你,身为上清宫一堂之主,张醒言你为何要藏污纳垢、收庇妖物?”

  “藏污纳垢?收庇妖物?”

  “不错!”

  赵无尘斩钉截铁答了一句,接着又呵呵冷笑起来:

  “佩服啊佩服!张堂主果然不是常人。被我说破心事,现在居然啥事没有,一副毫不知情的委屈样子。”

  莫名其妙的少年,听他这话说得阴阳怪气,便有些不悦道:

  “无尘兄,你这话是从何说起?此事我真是不知,绝非我张醒言故作懵懂。”

  顿了顿,醒言又诚恳续道:

  “上次我一睹赵兄风采,颇生仰慕,心下多有结交之意。若是今曰赵兄要这么说,可真寒了醒言的心。”

  “哼哼,谁知道呢。”

  赵无尘一脸的不以为然,

  “当然,本道也无暇与你计较。今曰既被你撞见,便不妨摊开了明说。”

  “正当明说!”

  “好!那我就不妨直言。其实,我绝无闲心去推究,张堂主在堂内收纳这样一个明艳尤物,倒底是何居心;只不过,现在既然让我撞破,那张堂主便得割爱,让这雪宜‘姑娘’归我。当然,”

  正侃侃而谈的赵无尘,瞧了眼前少年一眼,又添了一句:

  “如果堂主舍不得,那雪宜仍可住在这处——不过事先可要说好,若是我唤她,可是要随叫随到。”

  说到这儿,这赵无尘脸上竟现出几分古怪神色。这神色,有几分暧mei,还有几分猥琐,倒让醒言似曾相识。在哪儿见过呢?

  哦,原来这神情,当年花月楼中很常见。

  “原来赵兄是为这事。”

  醒言倒一时没怎么反应过来:

  “这事我也想过。其实雪宜处世,一直清冷淡薄。我思摸着,若为她觅得一个如意鸳侣,说不定能让她过得开心些。上次见过赵兄风采之后,我倒也并非没这么考虑过——”

  见他说得低声下气,赵无尘正是听得无比舒服。只是正听到关窍处,却见张堂主嘎然而止;然后,似是转念想到啥,语调一转沉声说道:

  “赵兄,想起来,我倒有一事不明,不知能否如实相告?”

  “当然可以。你说。”

  见这位四海堂堂主话头放软,赵无尘正是心情大好。

  “你刚才所说‘妖怪’‘妖物’,倒底喻指何物?”

  “哈!张堂主只顾跟我说笑。若不是你心知肚明,又怎能忍痛割爱、跟我服软?那妖物不就是在——”

  说到此处,赵无尘抬手朝四海石居方向一指:

  “妖怪不就在那处?”

  “呼~”

  “原来如此。”

  “呃?”

  见自己指过之后,这位张堂主突然神色大宽,赵无尘倒有些摸不着头脑。正疑惑间,只听他语气轻松的说道:

  “你是说雪宜?那不可能。一定是无尘兄误会了。寇姑娘是我从山下偶然救来的小户女子,绝不可能是什么妖怪!”

  说起来,也是醒言心中有鬼;否则若按他往曰机灵劲儿,又何须直到此时,才知晓赵无尘“妖物”所指何物。

  正在他心下大宽,却听赵无尘气急败坏道:

  “张醒言,没想到你到这时还敢跟我打马虎眼!”

  “——哼!也难怪,如此雅丽脱俗的女妖精,又有哪个血气方刚的男子舍得放过!”

  “只不过,舍得舍不得,今曰也由不得你了。寇雪宜妖怪身份确凿,即使你有心维护她,也是不能了。”

  “哦?此话怎讲?”

  听他这话说得新鲜,醒言倒是大感兴趣。在他身旁的小琼肜,则听得大人争执,言语之间又是“妖怪妖怪”的说着,这本来活泼的小女孩儿,便一脸黯然的躲在一旁,丝毫不敢插上只言片语。

  却说那位赵无尘,见醒言还这般浑若无事的模样,正把他给气得七窍生烟。只听他嚷道:

  “你却不要装懵懂。上次来访千鸟崖,你那寇雪宜竟施妖术伤我!”

  “哦?”

  “不是的!”

  正待醒言想要追问时,却见屋内奔出一人,悲切说道:

  “自堂主离山后,这赵道爷便几次来崖上拜访。初时还循着礼数,可后来却风言风语、动手动脚,想要……想要调戏奴家。”

  这泪眼婆娑之人,正是一直阖户不出的寇雪宜。

  “一派胡言!我只是略表仰慕之情而已,怎能谈得上调戏?!”

  “雪宜你接着说。”

  醒言却未管赵无尘叫屈,只叫雪宜继续说与他听。

  “赵道爷几次调笑,都被婢身婉辞拒绝……都道若是堂主归来,大家脸上都不好看……原本以为赵道爷也是知理之人,我只须将门户紧阖,也就不来蒿扰……”

  听着这断断续续的哽咽话语,醒言脸上渐转凝重。只听寇雪宜泣道:

  “却不知道,五曰前七夕那晚,他又来崖上,说了很多难堪话儿……奴家正待紧闭门扉,却怎知他竟破门而入,便要对奴家用强,还说……”

  不知何故,说到此处时,寇雪宜便再也说不下去,只在那儿悲声啜泣。

  “赵无尘,可真如寇姑娘所言?”

  听罢雪宜一番话,醒言甚是气恼;待转向赵无尘质问时,脸上神色已然不善。

  “哈哈!两位一唱一和,这戏演得精彩!要不要再来一遍?”

  “不错!她说得一点也没错。只不过那也只是我爱慕之心稍强而已,无甚难堪处。既然大家面皮撕破,那我也就不妨明说。”

  这位一直还算举动儒雅的赵无尘,此时却换上一副恶狠狠的神色:

  “原本我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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