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公孙瓒大军为我军军威所迫,无奈退去,然其粮草所剩无多,自然不能持久。正如主公所言,即便是其想退回北平,粮草也不能为继也!战又不能战,退又无粮维持,然其已无战心,只能做思退之策,欲退,必须先要寻粮草,纵兵抢粮估计那公孙瓒还做不出来,其必然会寻我冀州囤粮所在,主公当早做安排才是。”
虽然公孙大军退去,然全体的将士热情丝毫不减,退回到军营内,三个一帮,五个一群,学唱着黄逍刚教下的《精忠报国》,一时间,大营内到处洋溢着歌声。
黄逍的大帐内,除却粗神经的张飞、典韦混在士兵中学唱着那《精忠报国》不在之外,其余数人齐聚一起,商议着军情。沮授想了想,对黄逍说道。
“安排我早已做下,前者已派张颌张将军前往内黄做了布置。附近的囤粮之所在最近者就是内黄,逍料其必会往此处夺粮也!时间,也应该就在这一二日内。”黄逍言语中甚是笃定。
“主公之策,授已知晓。不过,与内黄距离差不多的的囤粮还有一处,乃是西北方向的毛城。毛城所在,距离此处与内黄相差不多,又有公孙瓒大军不晓冀州之地,必使军兵四下打探,若其先打听到毛城,那……”沮授说到此处,不再言语,然话中之意,大家俱是明白。
“原来还有一处!非公与所言,逍尤不自知也!”黄逍大惊,若是公孙瓒往了毛城,那自己在内黄的一切布置……一半的粮草啊,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此非主公之过也,主公并不是冀州人,不知冀州详细也是常理所在,即便是授,也是方才想去,身为军师,未能即早提醒主公,乃授之过也,有负主公厚望。”沮授深深一礼,满脸的内疚。哎!自己枉为冀州人啊!沮授哪还不知为什么主公带他来界桥,无疑是看他是冀州人,深知冀州地貌也。
“智者千虑,还有一失,授又何过之有?此时亦不晚矣!公与可有良策?”黄逍笑看着沮授,宽慰道。
“主公可使一人,着公孙大军之装,混进其大营内,散布我冀州囤粮所在为内黄,则主公之计必成矣!其还有二便,可着令其在公孙大军中刺探其军情,也好令我大军早做安排,如此,一举两得也!”
“散布消息?妙!好个一石二鸟之策!”黄逍赞道。
“主公谬赞。主公心中怕是已早有韬略,授只不过道出主公之策尔,何敢得主公如此称赞。”
“公与何来如此客气?此事由你全权处理,一有情况,马上报与我知!哦,对了,对派几个人,这样令人信服的面更大一些。”
“是,主公!”
“伯珪兄,大喜也!”刘备兴冲冲的冲进公孙瓒的帅帐内,边跑边喊道。
“玄德何以这般模样?如今时局,为兄实在想不出还能有何喜。”公孙瓒颓废的倚在桌案旁,无精打采的看着跑进来的刘备,见其一脸的欢喜模样,疑惑的问道。
“伯珪兄,此实为大喜也!”刘备深吸了两口气,平复下心中的喜悦之情,喘匀了气,这才说道:“备方才在大营中巡视,听军兵皆在传东北内黄乃是冀州一囤粮所在,其地,有一粮仓,所储之粮足以应付我大军所需啊!”
“什么!?”公孙瓒猛然自桌案旁跳起,双手抓住刘备,急声问道:“玄德你方才说的什么?知道囤粮所在了?”
“是的,伯珪兄!备经过仔细探听,得知内黄处有一地名为白马谷(水梦虚构之地),谷中有一冀州军寨,乃是冀州一囤积粮草之所在。备怕有误,问得百姓,百姓亦是如此说法。伯珪兄,我等大军有救矣!”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到这一天了!刘备心道:不用一天,大军必受饥饿所迫,到时难免产生兵变,此消息,端是如同及时雨一般!
“守军寨之军兵力如何?”公孙瓒大喜,终于盼到这个消息了,不容易啊!出得冀州,某终此一生,也不要再与这黄逍为敌,他不是人!神、妖之流亦不过如此!
“平时守备者五千余人,闻我军讨伐冀州,被调走四千,现只有一千兵丁守护!”刘备早已探的分明,见公孙瓒询问,忙回答道。
“真天不绝我公孙瓒也!玄德,消息可是准确?”公孙瓒仰天长叹,终于可以回北平了!
“备多方探得,绝对准确!”刘备笃定的回道。
“好!传令大军,晚饭过后,连夜赶往内黄白马谷所在。玄德,为恐黄逍有所察觉,还要劳烦玄德率领五千军兵,把守营寨,以惑黄逍大军眼线,如何?”
“备安有不从之理?定叫那黄逍看不出分毫破绽!”刘备深知疑兵之重要,也不推辞,直言应道。
“有劳玄德了!”
“报!报主公,公孙瓒大军将于今日晚饭过后,由其亲自率领连夜赶往内黄囤粮所在,其在大营内留守五千人马,以疑我军,领兵之人刘备、甘宁!”被沮授派出潜入公孙大营的一名兵丁在得到公孙瓒大军的行动计划后,趁人不注意,溜回黄逍处禀道。
“哦?哈哈,公与,你的计策效率真的挺快的,公孙瓒这么快就有所行动了。若依公与之意,我军当如何处之?”黄逍不想此策见效的如此快,对着沮授笑问道。
“主公已做下全盘的计划,如今,我等只需坐收战果即可,难道主公还有其他的安排不成?”听到黄逍问自己,沮授思考了一下,实在没想出好有什么以后,疑惑的问道。
“公孙瓒死已经是必然,然其带到内黄的二万五千的军兵,却是死不得。”
“主公的意思是…”沮授疑惑的道。
“公与已是猜到,又何有此一问呢?哎!”黄逍长叹一声,“为兵者,为命是从尔!公孙瓒大军犯我冀州境内,恶乃是公孙瓒也,然为兵者,又何罪之有?多是无辜者也!逍实不想他们全部葬身火海,逍亦不想双手染满无辜人的鲜血。若能招降他们,还是招降的好!”
“云替幽州的将士谢过主公大恩!”赵云双膝跪倒,叩道。怎么说赵云也是幽州人氏,亲不亲,故乡情,见公孙瓒大军落魄至斯,赵云难免会生出兔死狐悲之感。
“子龙,不必如此,当兵者也不容易,谁家中又没有老小妻儿?哪一个士兵又不是一条条鲜活的人命,纵我黄逍再是铁石心肠,也不忍心将他们全部杀掉,葬身火海之中。我想,任何一名有德之士,也会选择和逍同样的做法的。”黄逍搀扶起赵云,软声劝慰道。
自己没跟过主公啊!赵云心中甚慰,转而疑惑的问道:“主公所言葬身火海又是何意?”
“呵呵,子龙你投我军稍晚,自然是不知,容逍详细告之。”黄逍说着,就将先前所做的部署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赵云。
啊?!赵云只感自己浑身都冒出了冷汗,如此之计……“若不是主公开恩,这大军将尽被大火吞没矣!云再次谢过主公之恩!”
“哎,能救下多少,吾实不知也,非战况所累,逍实不想用此计也,有伤人和。但愿公孙瓒手下,不会是顽固不化之辈才好。哎,尽人事而听天命吧!”黄逍长叹一声,转而命令道:“麴义、羌渠听令!”
“末将在!”二人来到黄逍面前齐声道。
“麴将军,令你率领本部‘先登死士’八百人,老将军率领骑兵一千,晚饭过后,随某前往内黄!”
“喏!”
“典韦!”
“在!”
“集结‘虎神卫’,晚饭过后随某出!”
“喏!”
“你三人下去准备吧!”黄逍打走三人,转头对沮授、张飞言道:“公与、二哥,你二人把手营寨,待看到内黄方向火起,即引大军袭公孙瓒营寨,其留守五千余人,能杀多少便杀多少,投降者不杀,最好能抓住那个刘备!”
刘备此人不可留啊!
“喏!”
“子龙,某知汝不想参与到与公孙瓒的战争中,故而将这把守营寨的任务交于你,如何?”黄逍看着赵云,微笑的说道。
“云多谢主公!定保我军大营无恙!”赵云感激的回道。
“有子龙在,大营无虞矣!走吧,和公孙瓒也算是有过数面之缘,他即将归天,作为对手,我要去送他一送。”
“报,报主公,白马谷冀州军的营寨门口已被我军攻破,守寨将领引数百残兵向山中败去。”
内黄,白马谷,战事刚平息,公孙瓒手下的将官回报道。
“白马谷口如何?”公孙瓒打量着白马谷四周,向这员将官问道。
“哨骑探过了,谷口的守兵已经纷纷弃寨而逃了,谷口现在只是一座空营。主公,事不宜迟,赶快进谷夺粮吧!”
“你是说守寨将领引数百残兵败走?谷口的守兵也是纷纷弃寨而逃?那某来问你,我大军伤亡如何?白马谷守军伤亡又如何?”公孙瓒听着这员将官所报,皱了皱眉头,喝声问道。
“我军伤亡千余人,多为箭支所射杀,而白马谷守军…守军……”
“吞吞吐吐的成何体统!快说!”
“回主公,白马谷守军之伤亡几十人。”那员将官一哆嗦,忙答道。
“什么?我军伤亡千余人,白马谷守军仅伤亡几十人?这仗你怎么打的!”公孙瓒怒声喝道。
“主公恕罪!”那员将官慌忙跪倒,口中称道:“主公,非末将指挥不当啊,实在…实在是我军的士气太过低糜,末将也无能为力啊!主公恕罪!”
是啊,我怎么就忘了这士气了!公孙瓒想到这,缓声说道:“起来吧,恕你无罪。”
“谢主公不罪之恩!”那员将官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去,传我命令,先扼守住谷口,待得界桥消息到了,再做决定!”公孙瓒被黄逍打怕了,若是自己就这么进了山谷,万一那个逍再蹦出来,那自己可真的就退无可退了!有粮草了又能怎么样,还不是被人家来了个瓮中捉鳖!呸…我这什么嘴,什么鳖不鳖的!
“主公,这里是山中腹地,我们要么进谷,要么退军,不可久留啊!”那名将官看了四周,对公孙瓒言道。
“急什么,我看过了,谷口地势险要,进可攻,退可守,耐心点吧,等界桥消息到了,我再定进退!”没把握的仗,我可再也不打了,吃亏一次两次也就罢了!
“报!报主公,界桥方向,黄逍大军无丝毫动静!”这时,界桥方向的哨探飞马来到公孙瓒的近前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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