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阎锡山的晋军之,有这么一群人存在。他们原本是太原讲武堂的毕业生,从毕业之初就深得阎锡山的信任和重用,在晋军之一直是层军官的主体。民国年的直皖,直奉战争结束后,一度亲临前线观战学习的晋军高层商震、徐永昌等人深为新的战争方式所震撼,纷纷敦促阎锡山改革晋军。而阎锡山改革晋军的办法也很有他的个人风格,当时国民政府代表提出的办法是派遣应届毕业的军校生进入晋军任职,这个办法在他看来很容易导致军权旁落。他的办法是把晋军一批二十五到三十二岁之间的军官,以傅作义为代表派到武汉学习两年。在他看来这些人至少不会背叛自己,可他却忽略了一个基本事实,那就是繁华的南方对于这些深居山西的青年军官已经成熟的思想也许产生不了巨大冲击,但是却能产生持续的潜移默化的影响。
晋军营长楚雄飞就是其的代表,现年二十八岁的楚雄飞是山西五台人,浓眉大眼,体格健硕。民国二年毕业于太原讲武堂,随后报送保定三期学习,为人性格豪爽,处事果决,待人谦和,加上他自身的军事素质十分出众,在晋军之也算是声名赫赫之辈。在新生的少壮派之,傅作义之下就属这位仁兄最厉害了。民国年前往武汉陆军大学学习自然是少不了这位仁兄了,而且相对于傅作义,这位在思想上走的更远,他居然还秘密的参加了青年军官联合会这个组织。并且在回到山西后大肆鼓吹国民革命的成果,把武汉南京吹的和天堂一般,把青年军的战斗力吹成了所以这一次前往晋东,楚雄飞的部队就成了晋军的先头,第一个开抵山西和直隶的交界点,整个山西的安全所在,井陉。
这里是晋奉两军对峙的前线,孙烈臣麾下的八个师就在这里摆着,能不能突破井陉这个千年天险不得而知,但是威慑效果却是不容忽视的。
大摇大摆跑到晋军面前挑衅是奉军那帮土匪兵每天必做的工作,即使是在晋军援军大举抵达后,孙烈臣的部队也没有收敛,依然不客气的跑到晋军的阵地对面撒野,又是骂人又是撒尿的。偏偏这些东北人骂人嘴特溜,说起来一顺溜一顺溜,而且还先从山西人算不算男人说起。
什么样的长官自然是带出怎么样的部队,楚雄飞这种眼里揉不得半点沙子的主,他手下的部队是个什么脾气自然是可想而知。男人最忌讳的就是被人小瞧,而奉军显然把这一点发挥到了人类的极限。楚雄飞麾下的晋军官兵大都咬牙切齿,枪弹上膛,如果不是楚雄飞平日军纪严明,保不齐他们就开枪射杀这些滋事的奉军了。
但是事情到了这里发生了最让人苦笑不得一幕,负责闹事的这一个连队的奉军居然毫不客气的朝着晋军阵地放枪。这原本也是奉军每天必然上演的戏码了,意图是制造一点紧张的气氛,而原本负责这一线防御的晋军由于自身底气不足对此自然是不敢还击的。而在他们急吼吼撤下来的时候更是没对楚雄飞的人说明白,结果可想而知,听到枪声的楚雄飞部如闻天籁,这是奉军进攻而且是大举进攻的信号。。。
足足一个连的奉军,一百五十多人枪,让楚雄飞一个营的兵力扫翻了一半,俘虏了一半。还没等楚雄飞想好怎么向上级报告,奉军的反击就不期而至了。
实际上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换任何一个团级军官,如果麾下部队损失超过了百人而他却无动于衷的话,那么他这个团级军官也就做到头了。奉军的团长也不用花心思去请示了,直接调集部队发动攻击,算是找回场子,估计这个团长以前是混黑道的主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楚雄飞自然也犯不着客气了,指挥本营官兵一顿狠打。战斗仅仅持续了二十分钟,对于作战双方来说也许都是第一次,所有可以预见和不可预见的情况都出现了。没有战争经验,没有深仇大恨,没有政治信仰,这二十多分钟的战斗结果造成的彼此伤亡都不大。楚雄飞的这个晋军营确实是精锐,打得也凶狠,可战果实在是不够看。没办法,奉军打得实在是太赖皮了,也不知道他们从哪里找来的兵,没进入射程前个个龙精虎猛,一进入有效射程就个个爬在地上不肯起来,任凭军官如何催促都没有。最后督促的军官让晋军给打死后,这些奉军官兵也就乐得逍遥了。
这场发生在井陉地区的小规模战斗完全是一场意外,而恰恰是这样一场意外更加意外的打响了华民族彻底崛起的枪声,历史永远铭记这一刻,华民国八年十月日。。。
南京,原江苏织造府,现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南京办事处。按照王振宇的要求,这里已经被更名为大观园,并且按照红楼梦里的记载对这里进行了大规模的改建,几乎做到了和书记载完全一致的地步,为此王振宇还收到了上海红学会的特别感谢信。对此王振宇对送信给自己的赵玉婷笑道:“想那曹雪芹生前穷困潦倒,身后却养活了那么大一帮子人,厉害啊!”
王振宇带着自己的二夫人赵玉婷是日早上抵达南京的,因为次日也就是十月十日,南京国民代表大会有一个针对军事委员会的不信任案要表决。作为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的当家人已经青年军的缔造者和领导者,王振宇自然是必须出息这次会议的,甚至还要在会议上做即席发言。算算王振宇来南京的次数,自国民政府成立以来可以说是屈指可数,这次来宁是第八次。因此南京方面的驻军,宪兵,安保部队对于王振宇的安保工作十分重视,大观园外围早就布满了军警,加上王振宇随行的侍从处的卫队,整个保卫工作做的滴水不漏。。。
就在十月日夜,日本驻华公使小幡酉吉向华民国大总统徐世昌递交大日本帝国政府对华通告:“鉴于国内战爆发,局势严重不稳,为维护帝国在华侨民利益,即日起,大日本帝国将出动三个师团的军队抵达山东地区,维护在华侨民利益,并促使内战各方和解。。。”
徐世昌看到通告的这一刻,脑袋嗡的响成一片,他觉得自己这个总统算是当到头了,面对态度骄狂的日本公使,徐世昌激动的连一句话都说不出。
过了许久,经历过晚清诸多屈辱场面的北洋元老徐世昌才嚅嚅的道:“公使先生,日两国是一衣带水的友好邻邦,我们共同面临西方殖民者的压迫,这个,这个,我们不是应该睦邻友好,合作共赢吗!可是你们现在出兵山东是个什么情况?今年五月份因为这个山东问题,我们央政府可是相当被动啊,**那会的样子公使先生相比也是看到的,所以能否敦请贵国政府,万事以和平共处为先,不要轻动兵戈。至于贵国侨民的问题,我自会亲自出面斡旋。。。公使先生,我们不能让这个误会不断加深吧!”
小幡酉吉因为这两年支那局势的巨大变化面临了巨大的政治压力,所以从他内心来说也认为是效仿甲午,由日本出兵打断国再次崛起的进程是再正确不过的事情了。所以他冷冷的对这位白发苍苍的文治总统道:“徐总统,帝国的利益是高于一切的,虽然我对于你这样一位尊奉孔孟的文治总统我一直是十分敬佩的,但是我不得不遗憾的告诉你,帝国出兵护侨也是迫不得已,请您理解。至于可能造成的误会,我只能是深表遗憾。。。”
说完小幡酉吉就丢下瞠目结舌的徐世昌大总统扬长而去,徐世昌气的只能流眼泪。
次日,老泪纵横的徐世昌在梦病故,这次连辞职都省了。。。
在南方诸省,华民国的大总统在黎元洪被段祺瑞武力驱逐之后就变成了一个空头名号,所以大家可没有停止一天工作为国家元首奔丧的惯例。北京那边好歹还假惺惺的下令全城白素,为徐世昌大总统服丧。而在南京,一切照旧,甚至在国民大会里,十月十日这一天变得更加热闹了。。。
不知不觉,国民大会这个最初只是为了协调各派利益的立法机关逐渐成为了南京的权力所在,所有涉及政治,经济的政策决策最后都需要由国民大会两院来审议和通过。久而久之,国民大会的议员席位也变成了香饽饽,竞争变得愈发激烈。而国民大会这个权力机关所在也也从国民政府所在地的大礼堂迁到了南京市政府花费三年时间修建的,位于华广场右侧的(华广场紧邻长江路,正面是国民政府所在地,左侧是大行宫,背面则是国民饭店)国民广场(今江苏省美术馆)。整个广场由一万平米的大理石广场和层高占地四千平米的带双塔办公楼组成,广场上带有历朝英雄人物雕像(含岳飞,文天祥,袁崇焕,林则徐等)以及自由火炬和**权杖的象征性雕塑以及喷泉,而办公楼则集在双塔楼,又称东西楼,东楼是参政院的办公区,西楼是立法院的办公区,间则是气势恢宏,最多可以容纳三千人的大礼堂。整个礼堂由一个正厅以及五十个副厅组成。总之国民大会这个机构也因此变得越来越大气,越来越庄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