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她的心里还是有那个男人存在,不管他如何努力,甚至连孩子都有了,不是他心胸狭窄爱去计较,他也想原谅她,视她曾经的过往不见,可是,他做不到,真的做不到,他只要一想到若曦洁白如玉的身体曾经被那个姓白的男人压在身下,他的心就象被人撒了一把寒针般扎得生疼生疼。
那个男人就此罢休也就算了,他居然还明目张胆想要来设计他,什么事都可以忍,可是,他最最不能容忍的就是伤害若曦,绝对不能容忍,他心里一直有一个冷咧的声音再重复着对自己说,那个男人存在,他与若曦的幸福便永远看不到边。
先不论那些照片是从那儿开来的,照片是合成的他当然知道,如果真相信那小儿科的技俩,那他真是白活了二十几年,也侮辱了他朱子薰的智商。
可是,若曦要找白瑞来证实自己的清白,没想到,那男人居然大方地当着众人的面承认与若曦有染,尤其是他最后那一句“你忘记了那一夜么?如果你想脱离这座牢笼,我白瑞的大门永远为你而开,若曦。”
“你忘记了那一夜么?”
这一句话是他一直心存芥蒂的话,也是他最最不能原谅若曦的原因,照片也许是合成的,可是,她们有没有关系,那就是天知地知了,因为,毕竟,若曦给他新婚洞房时,她不是处子之身,他一直怀疑若曦的童真给了白瑞,现在看来,果不其然,当他听到那一句的时候,就有一种万箭穿心、生不如死的感觉,他觉得自己颜面无光,甚至在佣人面前也难再抬起头,所以,他带着狂怒疾步冲出家门。
本想在书房睡一夜,可是,生了一晚上闷气的他辗转难侧,她有没有睡呢?她还好吗?听佣人说她没有吃晚饭,终究他还是硬不起心肠,终究他还是掀被起身走了过来,明明只是一墙之隔,为何他总感觉她们之间好象阻隔着万水千水。
果然,她睡得极不安稳,也许给他一样,只是,他心中有她,想得是她,念得是她,而她呢?出现在她梦境里的男人会是他么?
心情好烦,烦透了,他决定把那颗绊脚石除掉,永远地除掉,他拿起她裸露在外的一支胳膊,轻轻地把它置放在被窝里,然后,再无比轻柔地为她盖好被子,从床上起身走向窗口,窗外远边天际微露曙光,淡淡的光束射照在他阳刚的俊颜上,泛起一股淡淡莹白的光辉,夜光下,他深沉的眼睛划过一缕冷俏的幽光……
自从那天晚上听闻他的脚步声后,若曦至此从来就没有再看到过朱子薰,她的老公,不知道为什么?她居然开始怀念起他的味道来,这几晚做梦,梦见的全是他,是他细小温柔地呵护她的样子,是他陪着她去医院产检,一副小心冀冀的样子,还有前段时间,他一回来,就搂着她左亲亲,右亲亲,巴巴地叫着他的儿子。
可是,现在,宠溺没有了,原来幸福是如嘴短暂呵,还没真正开始就已经结束了,他不见她,连上班了也窝在单位里,还叫孙泽回来给他拿换洗衣物,就象当初她们闹别扭一样,他并不是工作忙,而是在生气,生她的气,他怀疑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
没有他在她的身边,她还真的不太习惯,她想他,想他身上那股淡淡烟草的味道,她想去单位里找他,可是,每一次走到单位宿舍旁边的那座庭院下就止住了脚步,他可以找借口说“孩子想你,要来看你。”在心中重复了千万遍的话只要一想到那天白瑞对她讲过的话,她就整个人象泄了气的皮球,又捧着肚子一步一步地走回了朱宅庭院。
她知道朱子薰的性格,他是一个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白瑞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孩子是他的,让他下不了台,虽然,她与白瑞之间清清白白,干干净净,可是,她还是鼓不起勇气。
可是,一直这样毫下去也不是办法,这几天,卫丽华虽然没有为难,她知道是因为公公回来了,朱少华毕竟是一个统管上万军人的司令员,卫丽华惧于他的威严,是不敢明目张胆地为难她,可是,这是一个死结,大家都认为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一个野种,她不能顶着这样的罪名生活在朱家宽敞明亮的在宅里,如果真是一个野种,那她带走就好了,可是,偏偏不是。
她不能带着这样的罪名把孩子带走,这样,对她,对孩子都是不公平的。
她必须要把与朱子薰说清楚,不能这样不冷不热地过下去。
她一个人无聊地在院子里散着步,看着院子里花团锦絮,她这才发现寒冷的冬天已经过去,春来不知不觉就来临了。
喷水池里飞贱的水花四处飘洒,一阵清风徐来,池里的清水飘动之际,那一缕映衬在池里的阳光变成了细长的一道亮丽的光影拖得老长老长。
若曦怔怔地看着水池里飞贱的水花,脑子里回想着多年前,那时的她还缺了两颗门牙,也忘记了年龄,也许是七八岁的光景吧,朱子薰给她们学校的校花写情信,硬逼着她去送,她不愿意,朱子薰还用毒蛇吓她,吓得她当时就花容失色,尖叫连连。
见她面色铁青,朱子薰才把那条毒蛇亮在了她的眼前。
“笨蛋,是假的了。”
原来是条假毒蛇,可是,她就是怕怕,再后来,她整天都做着恶梦,梦着许多的花花的毒蛇缠在她的颈子上,你说,朱子薰是不是很混蛋,逼不得已,八岁的她还是去跟他送了那封情书,结果是,朱子薰给那个校花好上了……心一酸,这是多久以前的事了,一件,一桩,她为什么都还记得那么清楚呢?
“在想什么?”
低柔的男性迷人嗓音在我身后响起,拉回了若曦游离的思绪。
她缓缓地回转过头,就看到了多日不见的老公那张似笑非笑的俊脸,今天的他,穿着白色的休闲服,齐耳的短发蓄得有点儿过长了,还盖住了眉角,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缘故,他的五官看起来比往日要瘦,不过,这样让他更透露着阳刚的气质,让他更显得俊逸非凡,气质超群。
“我……”
乍地看到他,若曦不知道该说什么?思念的泪刹时积聚在眼眶里,一下子泛滥成灾。
“别哭。”他万分心疼地把她搂入了胸怀,低下头,滚烫薄唇在她的额际留下了无数个热吻。
“对不起。”十几天不见,她的下巴都变成尖尖的了。
他万分难过地道着歉,心疼之情益于言表。
“你……”若曦眼泪婆娑地凝望着他,他给她说“对不起。”是表示他知道了整个真相,不再怀疑这个儿子不是他的吗?
是这样吗?
“子薰,我不知道白瑞为什么要那样说?为什么要承认这个孩子?但是,请相信我,我跟他之间清清白白,真的,从没背叛过你,相信我好吗?”
朱子薰垂下眼帘,痴痴地凝望着她,见她眸光里泪光点点,他虽心疼却没有言语。
“你可以去做羊水穿破手术。”
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若曦横了心,这也是这两天她沉淀后想出来的结果,只是,那样的话,这个孩子可还能健康地成长,她还会有拥有她或他的资格。
听了她作出的这个大胆决定,朱子薰搂住她腰身的手掌箍紧,箍紧。
“我相信你,自个儿的儿子怎么会不知道呢?呵呵。”
他爽朗地扯唇笑开,而这笑也拂去了若曦心中多日的阴霾,她回搂着他,心里顿时乐开了花,误会解除了,她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不过,真的过去了吗?她还是有一点儿担心。
朱子薰抬起眼,看向远边天际那抹渐渐西沉的太阳,那喧染的红霞落在了他的黑色眼瞳里纷化成一团又一团炽烈火炬,幸福只是假象,而平静只是暴风来临前的预而已。
若曦,如果你知道一切会不会恨我呢?
接下来的好多天,楚若曦都尢如身处蜜罐里,自从她找了白瑞来对质后,白瑞就彻底地消失在她的生活里,她也不想看到他,她还在气他,所以,自是没有查问他的去向,这段时间,朱子薰对她很好,好得只除了天上的星星不能摘下来给她外,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他从不违抗她的命令,每一天他驱车去上班,但是,五点之前按时回来与她共进晚餐,夕阳西下的时刻,他又会陪着她一起到海滩边散步,因为,医生说散步对生产有帮助,很容易顺产,所以,朱子薰就天天坚持着陪着她,这两天,若曦的脚有点儿水肿,他陪她散完步后,就让吴妈端来热水,替楚若曦泡脚,堂堂大男人弯着腰杆,细心地把水一下又一下浇到若曦雪白的莲足上,若曦享受着上等待遇之际,台眼望着他阳刚俊逸的五官,心里暖烘烘的,甜丝丝的,原来,朱子薰也有做事情如此细心认真的时候,不知道是因为天气热的缘故,还是因为他洗得太认真,一滴热汗从他的光滑的额际顺着一蓄短发掉落至眉间,让他看起来更添男人无限的魅力。<更新更快就在笔趣网www.biquw.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