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现在无暇多想萧以陌的事，知道了内情，她更加担心汤子默的处境。

　　这正是她打电话给汤子默的缘由。

　　“汤副总，”柯小菲歉疚地说，“韩雨也是内定的吧？她是不是内定的冠军？你不应该给我打那样高的分数。说不定，文小姐会误会你。”

　　汤子默何尝不知道这点。

　　不仅仅是文倩，还有文滔，他们两个人都会因为今天的事生他的气。

　　他预料得到，呆会儿他将会面临着怎样的疾风骤雨。

　　这正是他刚才给柯小菲打分前，犹豫了很久的原因。

　　这会儿他却变得坦然了，做都做了，后果他自然会承担。

　　没什么了不起的。

　　变得坦然的汤子默反过来安慰柯小菲。

　　“小菲，你别想太多。你跟我处了两年多，该知道我的工作态度，我向来只认成绩不认人。那个分数是你该得的。你看，别的很多评委也给了你高分。一定是你的作品太优秀，把他们都征服了。”

　　“但愿如此吧，”柯小菲悄悄叹了口气，“不管怎么说，汤副总，谢谢您。”

　　汤子默玩笑般说：“小菲，我们现在不是同事，不是上下级的关系了。以后，你就叫我的名字，叫我子默吧。”

　　“这怎么好意思？”柯小菲咋舌。

　　这样子称呼，怪别扭的。

　　汤子默问：“难道你不把我当朋友？”

　　“不是的，”柯小菲解释，“我是你一手提携着成长的，我一直把你当作师长和兄长，敬重你。所以，叫你的名字，还真有点叫不出口。”

　　“你这样说，倒是让我难为情了。算了，反正就是个称呼，随便你怎么叫吧。”

　　汤子默其实一直刻意跟柯小菲保持着距离，刚才一时冲动，让她称呼自己的名字，说出口之后也觉得不太妥当。

　　所以，没有再坚持。

　　跟柯小菲聊了几句，挂断了电话。

　　他刚刚从评委席上退下来，为了不让旁人听见电话的内容，特意穿过走廊，走到尽头没有人的地方接的电话。

　　谁知放下电话后，刚一转身，却见萧以陌站在不远处看着他。<更新更快就在笔趣网www.biquw.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