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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诗莞正想走近看看荼冰穿戴好没,源兮领着一位年长的女官三步并作两步,走了过来。
“奴婢参见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下官参见七王爷,王爷万福金安。”
渡诗莞看着跪在地上的人微微有些疑惑。源兮她是认得的,她领来的那个人虽看不到面容,但声音她倒是有些熟悉。
“起来吧!”
“诺。”
和源兮不同的是,女官立起身后,头是抬起的。
金镶玉的发箍把她如瀑的青丝高高束起,细柳扶风的腰间缠着九节铁鞭。英眉剑目再配着她那冷傲的神情,不施脂粉的脸仍有着倾城之姿。
若渡诗莞还是猜不出来者身份的大概,那也只能说她眼拙。
“七王爷,暝国派使者来访,皇上命七王爷速速……携王妃入宫。”
渡诗莞干笑了一下,看来渡齿薇已经猜到了不离十。
“暝国?可有诚意?”
“看样子,不像,有挑衅的意思。”
渡诗莞皱了皱眉,随后又觉得这也符合情理,渡暝两国相距甚远,且路途艰辛翻山越岭只是简况。试问如果有一个同样强大的国家千里迢迢赶来,只为给你送些奇珍异宝,派些使者过来和你们唠唠家常,再体会体会你们这国的风土人情,然后再冒着生命危险回到自己国家去,这这……可能吗?
女官斜睨了源兮一眼,渡诗莞会意。
“都是本王身边的人,不用有什么顾虑,但言无妨!”
“皇上命你配剑入宫,如有什么变动就让他们……有去无回!”
一旁疑惑的源兮,欲言又止。
待女官走后,渡诗莞才解释到。
“暝国使者来渡国,如果成心要挑起事端,虽冒险的如虎口拔牙,但为了表示友善,我国也会摆起宫宴,他们若是选择在那时动手,恐怕伤的都是些位高权重之士……甚至……”
下面的,渡诗莞即使不捅破源兮也知道了她大概要说的。
“渡诗莞!”
荼冰在女官走后,怒气冲冲地走出来叫到。
渡诗莞拾起被荼冰扔在地上的锦袍淡淡问到
“怎么了?”
源兮一看苗头不对,立刻行礼道
“奴婢退下了。”
“嗯。”
“这些衣服好丑,都没些好看的样式吗?”
“忍一下,先换上一身,一会儿要去皇宫,趁着上锦绣殿挑选几个样式,回来就让丝绣房里的婢女给你做。”
“要……要去……皇宫?”
“嗯。”
渡诗莞一边答着,一边把荼冰推进了寝殿内,给他换身干的衣服。
“带……带我去?……”
“对。”
荼冰羞答答道
“我们……可还没……拜堂呢。”
“你都给我立了牌位了,还有必要拜堂吗?”
蓦地荼冰脸通红了起来,当时光顾着咒她了,竟然……竟然忘了……给女子做牌位,这是女子的结发之夫才有权利做的事情。
“那……那紫薯嘞?弄到了没?”
衣衫穿戴好后,荼冰岔开了话题。
“你猜呢?”
渡诗莞笑而不答。
“哦,我猜到了。”
说着荼冰一脸神秘兮兮地样子。
“你猜到了什么?”
渡诗莞顿时来了兴趣。
“你猜啊!”
“……”
端着紫檀木质托板的婢女进来微欠了欠身,把一些梅子,杏子类的干货倒入了香几的翡翠浅盘里。完事后,便并膝跪地,等着主子的命令。
“晚上宫里有宫宴,用油纸包些紫薯糕送过来,再备辆马车。”
“诺。”
荼冰伏在无勚八仙桌上,侯着着他的紫薯糕,渡诗莞则近身到摆放笔墨的紫檀木案头前,轻转了一下砚台,不远处石壁上的仙山楼阁图便移了开去,一把柄滚软丝金边,鞘染墨迹血弦的宝剑仿如与通透的玉石墙浑然一体。
渡诗莞上前把剑拿下,招呼荼冰该走了。
荼冰愣了愣,没起身,他还没等来他的紫薯糕,怎能就这样作罢。
渡诗莞也猜到了其中的缘故,就没有再催促什么。从旁边的暗格里取出了一个青花瓷瓶,从中倒出两粒珍珠丸药,递给了荼冰。
“吃下一粒。”
荼冰没多问,拿起吞了下去。
渡诗莞打开荼冰颈间配饰上的一个镂空坠子,把剩下的那粒药丸放了进入。
“皇上已猜到你在我这儿,一会儿去赴宴时若觉得身体不适,就把这粒药给吃了。不管皇上有没有毒害之意,总得防备着些。”
渡诗莞的话,并未解决荼冰所有的疑惑比如——
渡诗莞为什么没吃?皇上本要害他的毒被渡诗莞误食了怎么办?
不过渡诗莞也不可能回答他“我宁可不动筷子,也不舍得吃着丹药”吧!
直到吃到了紫薯糕,并觉得味道不错荼冰才磨磨蹭蹭地上了马车。
“恭送王爷。”
婢女们行着大礼,齐声道。
除渡诗莞外,其他几位王爷的府邸均修建在了皇宫内,在外人看来,这恰恰不是偏爱,而是冷落,孤立。
傍晚时分,京城仍繁荣的让人留恋。
荼冰总是时不时掀起马车的帷幔,探着脑袋向外张望复张望。
他很少出过宫的,在渡齿薇身边服侍时,曾有幸在祭祀和宫庙求福时出去过,但也只是被禁在了车轿上听外面熙熙攘攘之声。
荼冰也知道不可误了正事,所以只是渴望地望着,并没有吭声。
此次出行,渡诗莞并没有乘宫式马车,不然,这大街上定少不了参拜之声。<更新更快就在笔趣网www.biquw.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