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师父,这是给……我的?”
陈庆国即使双手捧着三颗大筑基丹,仍是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怔怔地望着齐震。
“不是给你的,难道是给他们的?”
齐震似笑非笑地望着陈庆国。
站在陈庆国身后的陈庆武,看着兄长手里那三颗表面光滑,分布着大理石一般纹路的丹丸,一股药香飘入他的鼻孔。
“这……”
陈庆武的瞳孔猛地一缩。
这不是……内息丹吗?
不不不!
光是闻着药香,内息就像是潮水一般翻涌。
简直不敢想象,如果服用一颗,趁着内息汹涌,运功突破的话,绝对会顺利地将修为再提上一个层次!
这可是多少颗内息丹都达不到的效果啊!
齐震居然能炼制出比内息丹还要霸道的丹药,难道他比元黄宗的大药师还厉害?
陈庆武的脸上,震惊、艳羡、懊悔、妒忌等表情交织在一起,本以为自己能靠上元黄宗,就算是抱上一根大粗腿了。
现在一看,兄长抱住的,才是一根金大腿!
站在陈庆国附近的人们,都闻到大筑基丹散发出来的药香,虽然不清楚齐震送给陈庆国的丹药,到底叫什么,但凭着他们的见识,判断出这三颗丹丸可是了不得的东西,都不由得心生羡慕。
“多谢师父,老身受师父如此大恩,没齿难忘!”
陈庆国强行压抑住内心的狂喜,摸出一张手帕,小心地将三颗大筑基丹包好,在众人炽热的目光中,揣进怀里。
“东伟大哥,来,你也服用一颗,可以帮助你从入道巅峰一举冲击到明道初期。”
齐震手指一弹,一颗大筑基丹飞入陆东伟的手里。
“这个……”
陆东伟当即一哆嗦。
本来看着陈庆国得到三颗比内息丹还要牛叉的东西,满心羡慕到不行,谁知道下一个就轮到自己了。
虽然只有一颗,但这东西别说得到三颗,哪怕是半颗,也就烧高香了,因此陆东伟喜不自胜,就像是捧着新生的婴儿一样,小心收好。
其他人见状,都双眼放光,就等着齐震随意丢给他们一颗。
可是……齐震再没有接着朝谁随便丢过来一颗丹丸的举动,很多人的眼中流露出失望的神色来。
开玩笑,大筑基丹只有十颗,一下子就给出去四颗,好钢要用在刀刃上,可不是大白菜随便往出丢的。
“尚长老。”
齐震看到人群中的尚大山。
自从齐震宣布成立祖炎宗后,尚大山是第一个带领他的宗门加入祖炎宗的,齐震给了尚大山一个宗门长老的位置。
“宗主有何吩咐。”
尚大山赶紧从人群中出列,朝齐震鞠躬抱拳。
“这个拿去,名为小筑基丹,可以给修为较低的弟子服用,当然了,你一定要奖罚分明,不可以让这东西随意流入歹人之手。”
齐震说着话,将装有十几粒小筑基丹的瓶子,丢向尚大山。
“多谢宗主。”
尚大山伸手将瓶子接住,小心收好。
其他人见状,几乎不约而同瞳孔一阵猛烈收缩。
经过几天的接触,无论是燕北陈家,还是秦家和卢家剩余的人,包括其他一些宗门残余,都知道尚大山带领宗门投向齐震的门下,成为祖炎宗的门人。
果然是亲疏有别啊!
前些天还打生打死的,现在要指望齐震厚待?
不干死你算人家气量大!
陈庆武等不了,噗通一声跪在齐震的面前。
“齐宗主……哦不不不,齐道宗,老朽多有冒犯,道宗大人有大量,饶老朽不死,自当感激不尽,不过老朽觍颜再做一个不情之请,求道宗万万饶过老朽一命,如果道宗认为老朽罪责难饶,请道宗为燕北陈家留下一些根脉,老朽……在九泉之下也就瞑目了!”
陈庆武说着,那叫一个声泪俱下。
齐震有点儿看不下去了。
要说陈庆武的卖相还算不错,八十开外的年纪,白胡子一大把,鹤发童颜,而且他还拥有一身步入明道的修为,放在世俗,简直就是一个活神仙了。
现在你看看,跪倒在地,身躯佝偻着,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把眉毛胡子弄得一塌糊涂。
就好像我欺负你欺负得多狠似的……
……
要是陈庆武知道齐震的想法,会不会一口老血喷出来?
打上门来,辱我燕北陈家宗门,甚至一连毁掉了其他几个武道宗门世家,到藏药阁掠夺数十年来的珍藏,你这不是欺负人,啥叫欺负人?
“你过来。”
齐震的声音好像很飘,却能送进在场每个人的耳中。
不等陈庆武反应过来,齐震单手隔空一抓,陈庆武的身体竟然轻如鸿毛一般,飘到齐震的近前。
就这一手,再次对周围的人造成了极大的震慑。
这有点儿像是武道江湖中的控鹤手,可以隔空摄物和擒杀敌人。
那可是步入明道的武道修者的专利,而且做不到像齐震这样举重若轻。
陈庆武不知道齐震想要干什么,当即吓得几乎是魂飞魄散,连求饶都忘记了。
“唉!”
陈庆国暗叹一声,不管齐震想要对陈庆武做什么,他这个做哥哥的,什么都做不了,除了替胞弟求情。
陈庆武落到齐震的近前,齐震单手隔空抓取陈庆武的手,直接就扣在陈庆武的头顶。
“饶……”
陈庆武刚要开口,齐震喝道,“别出声!”
陈庆武闭上双眼,听凭齐震宰割。
一股强大的真元,从陈庆武的头顶汹涌灌入,透入全身经脉,强大的冲击力让陈庆武感觉到全身上下,细致到每一个毛孔,都像是要炸裂了一半,忍不住地大叫起来。
“呃……啊……”
众人无不悚然,有的人甚至将眼睛闭上,不敢面对这场惨绝人寰的虐杀。
眼看着自己的胞弟,落入那位美少年的手上,自己却无能为力,陈庆国忍住老泪纵横的冲动,转过身去。
既然阻止不了,又不忍观看,索性回避吧。
“我说你鬼叫什么,你不是求我饶你一命吗,好像我怎么样你似的。”
齐震看着陈庆武这副衰样,接着看到其他人的反应,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将手收回去的同时说道。
“我……”
陈庆武心里那叫一个委屈啊。
好家伙,我又不是不知道灌顶,谁知道你给我灌顶弄得这么生猛,全身上下包括每一个毛孔,都像是撕开了一样,老子已经很坚强了好不好!
陈庆武当然不敢明着跟齐震抗议,然后下一刻,意外和惊喜,一下子写在了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