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只剩下秦靖,秦楠,秦眉妩和严雨闲四人。
“桑子是疯了吧,她说的什么东西!”秦靖生气地说道。
秦楠也反应过来,怒气冲冲地说道:“真是越大越不像样子,瞧瞧她说的什么话?什么叫除非我能弄死她?真是长大了,翅膀硬了,秦家和严家都没有被她放在眼里了!”
严雨闲倒是清楚,秦桑子名下的产业基本都在国外,就算在国内的投资也迂回使用国外的壳公司,秦家和严家还真拿她没有什么办法,更何况她需要仰仗秦家和严家的地方很少,反倒是现在有求于她,例如新加坡港务局和合记黄埔就是一个现成的例子。
只是现在重点不是这些,严雨闲没有办法忘记秦桑子说的那句“姑姑的小脚儿真好看啊……”
姑姑,毫无疑问指的是秦楠,这句话相当的暧昧,然而最让人疑心的是,说这句话的人是谁?
叫秦楠姑姑的不少,但是足够亲近的就那么几个,恰恰好刚刚都在房间里,秦靖,秦桑子和秦眉妩。
只是说这句话的语气怎么都像是男人,那么就排除了秦桑子和秦靖,剩下的一个就只有秦靖!
现在只有两种可能,第一种可能就是秦桑子胡说八道,第二种可能就是……严雨闲不由得感到羞辱和愤怒!
“雨闲,你不要胡思乱想!”秦靖发现严雨闲盯着自己,连忙说道,心中暗暗心惊,当务之急就是安抚严雨闲的情绪。
秦桑子为什么这么说,她到底知道了多少?而且她居然说一定会说出来,这让秦靖心乱如麻,他很清楚秦桑子的姓格,以她过往的行迹来看,如果真的把她逼急了,她绝对会六亲不认。
严雨闲没有说什么,只是冷冷地盯着秦靖,目光依然在自己母亲和秦靖脸上游离。
“雨闲,你在想什么!”秦楠羞恼地说道:“你难道宁可相信那个小婊子的话,也不相信自己的兄弟和母亲吗!”
听秦楠这么一说,严雨闲这才脸色稍稍缓和,秦桑子要是造谣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严雨闲可没有忘记秦桑子当年在荔枝园弄出某人复活的事情,把大家都吓了一跳的情景。
“姑姑,我自然会找桑子问清楚。如果她确实是胡说八道,我自然会教训她。”秦眉妩微微一笑,“你现在倒是不需要动气,清者自清。这么骂她终究不合适,毕竟又不是泼妇骂街。”
“那你的意思我刚才是泼妇骂街?”秦楠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我没这么说。”秦眉妩依然只是温柔含笑摇头。
“好了,好了。”秦靖有些不耐烦地摆了摆手,“相比起这个事情,雨闲,你确定那个少年是所有这些事情的幕后推手?”
“当然。”严雨闲继续说道,“他在通过这种手段激怒我以后,他也知道我不可能直接对付他,于是他继续屡次挑衅叶锦鲤……叶锦鲤的姓子就是如此,哪里按捺的住?”
“这么说来,他不止清楚你的脾姓,也清楚叶锦鲤的姓格?”秦眉妩有些疑惑地说道:“这意味着他背后有一个团队支持,或者他小小年纪就懂得窥探人心。”
“我知道你更倾向于后者吧。”秦靖意味深长地看着秦眉妩,“在你眼里,像他那样的人是极少的,你总觉得他因为太优秀太卓越太有远见而孤独,如果再有这样一个人出现,你才会感觉到他在这个世界上不是那么孤独。可事实是,这一切的精密算计,就算是当年的他,也未必能够设计的如此步步紧扣,更何况是那个十二岁的少年?我更倾向于这是一个团队设计,长期准备实施的预谋。”
“哥,你想太多了。”秦眉妩浅浅含笑,背对着病床看着屏幕上的资料和照片,却没有再去反驳或者说明什么。
“如果我没有经历最后直接和他交锋的那一幕,我或者也会如秦靖你这般想。可是当我看到他示意自己的小保姆将他从窗子里踢出去以后,我就知道这个人真的非常非常不简单,对人心和时节的把握超乎常人。”严雨闲眯着眼睛,“你现在可以不信,但是他既然把安秀商社当成竞争对手或者敌人,那你迟早也会领略到他的狡诈,只不过是再付出些代价而已。”
这一次付出的代价是要失去临海深水港,下一次付出的代价只怕会更大,严雨闲望着秦靖,他可不希望这位年轻气盛的总裁让安秀商社承受难以承受之伤,原因却仅仅是因为他的轻敌。
“我会慎重考虑。”秦靖说道,“就目前的情况来看,雨闲你只要安心养伤,我们也未必说非得要放弃这个项目……或者我们可以让对方放弃这个项目,我会亲自去见王忠泰!”
可惜严雨闲受的伤不够重,如果真的断了子孙根,或者挟持严家的怒火,到最后王忠泰哪怕死咬下深水港的项目,也必须给予足够的补偿。
“虽然我不干涉你们的决定……但是我也觉得雨闲现在应该好好养伤,对了,你的那个秘书叶锦鲤呢?”秦眉妩有些好奇地问道,“她怎么不在这里?”
“当时场面十分混乱,她被人救走了。”严雨闲面无表情地说道。
“小眉,你先去楼下等我。”秦靖打断了秦眉妩对严雨闲小秘书充满兴趣的提问,对她挤了挤眼睛,示意她现在不要问这些不适合的问题。
秦眉妩拍了拍严雨闲的肩膀,安慰了一声,走出了病房。
“你仔细想想,还有一个人曾经也叫她姑姑。那个人说那样的话,才会让桑子耿耿于怀而又不甘心宣之于众,她不怕坏了姑姑的名声,但是她不愿意坏了那个人的名声。”秦靖说完,按了按床边的按钮,示意医生过来,也拍了拍严雨闲的肩膀,走了出去,“明天再来看你,我会随时和医院联系,了解你的情况。你就当休假,先养好身体。”
严雨闲看着秦靖走出去的背影,他无暇思索秦靖这时候的“休假”到底意味着什么,他知道秦靖说的“那个人”是谁,想想当年母亲说不定就在那个人的身下婉转承欢,严雨闲羞恼愤怒之余,心里却悄然而生一股兴奋之情,脑海里不禁想起了叶锦鲤修长的双腿和细细的小脚,欲火止不住地烧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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