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上课的铃声再一次响起,教室里瞬间安静下来,司雅静也被眼前这帮少男少女诚挚的情感所感动,眼眶微微泛红,最后一次挥了挥手,说了句同学们再见,然后分开人群,往教室外走去。
刚走几步,突然听到身后温谅的声音:,“习老师,我去帮您搬一下东西吧,也替三班的同学送您一程。”
立刻有几个男生跟着响应,司雅静转过身,轻笑道:“谢谢大家了,不过有温谅同学一个人已经够了,老师也就几本书,没太多东西。
嗯,都回去准备上课,温谅你跟我来。”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教室,还没来得及说话,正好碰到迎面而来的叶雨婷。叶雨婷穿着一身浅白sè的羽绒外套,厚重的冬装掩盖不住那纤细的腰身,黑sè的紧身牛仔kù包裹着笔直的玉tuǐ,远远看去,仿若一支盛放在冰雪中的雪莲。看到司雅静急忙冲了过来,一把拉住她的手,急急问道:“我刚听说你要辞职,雅静,究竟怎么回事?是不是有人说什么难听话了,你告诉我,我帮你教训他!”
这番话霸气侧漏,温谅暗赞一声,挑着眉眼毫不避忌的上下打量起来。叶雨婷明显是匆忙赶来,长长的秀刚刚洗过,略显凌乱的披在肩后,脸颊上透着乍暖还寒的片片绯红,高耸的xiong口急剧起伏着,
小嘴微微张开,仔细去听,还能听到喉间出一阵细碎的喘息。
单看气质,很难想象她跟左雨溪会是亲姐妹,温谅不力想起那一夜两情欢愉到极致的疯狂,左雨溪jiao柔的身躯在猛烈的撞击下,演奏了一曲销hún蚀骨的绝唱。
他的心,瞬间热了起来!
叶雨婷紧紧拉着司雅静的手,眼中满是疼惜和关切。她跟司雅静既是要好的同事,又是亲密的朋友,两人虽不能说无话不谈,但也算知之甚深”却实在没想到短短数月间,这个闺mì就经历了离婚和去职两件人生大事。
对任何一个女人来说,这都是极其痛苦的抉择!
“别担心,雨婷”司雅静握住叶雨婷的手,笑道:“我tǐng好的,只是想换个环境这里毕竟有太多以前生活的痕迹,我会有点不自在……”
叶雨婷虽然不像左雨溪那样深窥人心,却也有几分左敬的遗传基因,很明显的听出司雅静的话中确实没有多少愁苦和悲凉,反而带着某种自内心的安乐和宁静。她疑huo的在司雅静脸上打了个转,道:,“那就好”其实换个环境也好可你不做老师,打算做什么呢?”
叶雨婷了解司雅静的家庭情况,跟潘国飞离了婚,还有老人和图图要养,不可能辞了工作只呆在家里。司雅静下意识的看了看温谅,道:,“现在还没想好,也许,嗯,也许会做点小生意吧……”
叶雨婷仿佛这才看到温谅,脸sè立刻冷了下来,道:,“现在放学了吗?不去上课”跟着司老师做什么?”
自从上次没听叶雨婷的吩咐按时回学校上课,这段时间温谅没少被刁难和训斥,他皮粗肉集,自然不会放在心上,笑道:,“我被同学们选出来送送司老师,叶老师你要是赶我回去,可辜负了全体同学的一片心啊。”
司雅静晃了晃手臂,道:“好了雨婷,我让温谅帮我搬点东西,你忙你的去吧,晚些时候我再找你,咱们姐妹好好鼻聊天。”
“好吧”叶雨婷等下还得去教研组开会,确实没有时间,侧过头盯着温谅道:“把司老师一直送到家,要是完不成任务,回来仔细你的耳朵!”
温谅笑着应了下来,道:,“放心把司老师交给我吧,有什么事我负责!”
这话含义深刻,尤其当着叶雨婷的面,平添了几分偷情般的刺jī,司雅静脸红了一红,不敢去看叶雨婷的眼神,掉头离开。
目送温谅追着司雅静的背影离去,叶雨婷的眉头不经意的皱成一团,似乎在刚才那一瞬间触mo到了什么,有点虚,有点幻,又有点不可思议。
司雅静的东西很简单,一些书,茶杯,座垫,还有学生送的小礼物,一个纸箱都没放满。出了校门,司雅静低声道:,“今晚去我家吧,我父母不在,图图总吵着要见你……”
温谅放下箱子,调笑道:,“是图图想,还是你想?”
司雅静立刻红透了脸,嗔怪的瞪了温谅一眼,妩媚的眼睛披上一层薄薄的水雾,少fù的mí人风情一览无余。温谅看看前后正好没人,探手过去握住她的小手,柔声道:,“不逗你了,正好我也想图图了,还有公司的一些事,也得跟你商量下。”
司雅静挣了挣,没有挣脱,也就任由他握住了手,咬着下net道:“我什么都不懂,别耽误了你的事。”
“其实也没什么耽误的……”
话还没说完,眼角似乎有道白光闪光,心中突然升起一股警觉,温谅猛然回头,在路苒对面,错开十几米的距离,一辆黑sè的桑塔纳停在那里。驾驶座的车窗摇下一个小小缝隙,专业的单反相机镜头一闪而没。
这不是温谅第一次见到这辆破破烂烂的黑sè桑塔纳(详见第三卷第一百七十一章骏命不易),那天夜里的场景重回脑海,隔着灰暗的茶sè玻璃,都能感觉到车内的yīn森寒意。
他这次送司雅静回家,可说是临时起意,由此可知这辆车一定是专门停在校外,准备长时间的盯梢,基本排除了偶遇的可能xìng。
唯一还不确定的是,他,是哪一方势力的人?
短短半年时间,温大叔得罪的人实在太多了!
温谅心念电转,决定先不要打草惊蛇,这时的青州不比后世,满大街都是摄像头,只要给刘天来一个电话,立刻能将桑塔纳追的无处可逃。现在只要他闻到一点不对,一头钻进茫茫人海,想要再捞他出来,可真比一夜七次郎还难。
温谅脸上不动声sè,顺势抬起手,装做另有他事的样子对着校门的方向指了指,远远看去,仿佛刚才那一下回头只是要跟司雅静说什么一样。车内人静默了片刻,动油门缓缓而去。
司雅静一头雾水,道:,“怎么了?”
温谅眼角的余光扫过绝尘而去的桑塔纳,眼神逐渐变的冰冷,弯腰抱起了地上的箱子,轻笑道:“没什么,走吧,我送你回家。”
送到居民楼下,温谅没有下车,跟司雅静约定了晚上八点见面,径自打的回了学校。经过办公楼的时候正好碰到叶雨婷开完会出来,让她惊讶了一番。
,“呵,今天表现很好嘛,我以为你要趁着送司老师的机会跷课呢。”
温谅叫屈道:,“这是一中版的傲慢与偏见,我是那种人吗我?”
叶雨婷是能读英文原版《傲慢与偏见》的主,照温谅的说法,他俩岂不成了一对?顿时jiao斥道:“胡扯什么呢,任务完成没?”
温谅心中有事,实在没心情跟她继续逗下去,随意摆了摆手,从身边挤了过去,笑道:“这会忙,晚点再给叶主任汇报工作。”
叶雨婷冷笑一下,正要伸手去揪他的耳朵,却看到温谅虽然在笑,可他的眉悄悄聚拢在一起,薄薄的net紧紧抿住,眼神比往日更显得清明和深邃,身上一种凛然锋利的气势扑面而来,让人不寒而栗。
叶雨婷第一次停住了手,呆呆望着温谗的背影远去,脑海里乱糟糟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就是另外那个他吗?让雨溪念念不忘,引为知己,且言听计从的那个温谗吗?
身为姐妹,虽然从没谈论过这方面的话题,可叶雨婷却能感受到在左雨溪冰冷坚固的内心深处,温谅这个十六岁的少年占据着一个十分重要的地位,甚至,甚至比她都要重要的多!
温谅坐在座位上,拿起笔画了几个圈,圈与圈之间有十数条或深或浅的线,整个青州,乃至整个江东的人和事,都在这小小的圈与线中。
但不管怎么变幻,温谅都找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是谁会有这样的耐心和坚忍,现了自己的秘密,却潜伏在幽暗的身后,引而不,意yù何为?
车中的那个人应该拍了他跟司雅静拉手的照片,但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今天是特殊情况,用挽留老师的说辞尽可以糊弄的过去,何况司雅静已经辞去了教职,单单一张照片掀不起多大的风浪。
但问题在于,照片背后的这个人,究竟知道子多少?
温谅第一次现异状,是在左雨溪家的帝苑hua园门前,那时他虽有了警觉,可随后一段时间并没什么特别情况,也就慢慢放松了警惕。
没想到时至今日,将近一个月的时间,这个跟踪盯梢的人竟然一直都在,想一想都觉得可怕。
纪苏歪着头瞧了过来,问道:,“画什么呢?”
“没什么,一个有趣的小游戏!”
温谅手中的笔尖在纸上一划而过,撕拉一声,所有的圈和线都变的四分五裂。
既然想不通,就不再去想,今日的青州,温谅拥有足够的力量,去碾碎一切!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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