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荡气回肠、jīng彩绝伦的茶艺表演结束,度娘施个礼转身出去。宁夕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温谅笑道:“怎么样,茶艺到了这个层次,可不可以说一声‘近道’?”
“如果你今晚见我的主题是为了她,我可以考虑听听看,”宁夕舒舒服服的往沙发上一靠,将墨镜推到额头,好看的眼睛悄悄眯了起来,整个人看上去仿佛一只慵懒的波斯猫,“不过我的温大少爷,要是遇到一个漂亮姑娘你都要往家里抱,我真怕你这小身板受不了啊!”
聪明女人的可怕由此可见,温谅什么也没说,度娘甚至连看都没多看他一眼,可宁夕就是知道。
“有些男人从外面是看不出来的,脱了衣裳才能发现什么叫深藏不漏,”温谅举起胳膊比划了一下健美先生的造型,道:“就如同某些女人,看起来山川锦绣,可谁知道里面是不是以次充好啊?”
“呵,”宁夕作势解了上衣一颗扣子,露出脖颈处一片夺目的雪白,挑衅道:“要不一起脱了试试看,看看谁深藏不漏,谁以次充好?”
在这方面,温大叔虽然勉强斗得过萝莉,可明显干不过御姐啊,不,宁夕是萝莉的身,御姐的心,二合一战斗力直接爆棚,拿下温谅也在情理之中。
“姐姐,矜持!”温谅一副败给你的样子,道:“你这次真的猜错了,我帮她,偏偏是为了chéngrén之美。”
听完度娘的故事,饶是以宁夕的淡然和理xìng,也不禁为之打动,但她如同温谅一样,向来不愿在人前轻易的表露内心,只是淡淡的道:“挺好,如果交给琼瑶阿姨写成书,保证十分的卖座。”
温谅早料到宁夕的反应。道:“我还以为你会夸我见义勇为……”
“见义勇为,”宁夕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道:“别把自己陷进去就好。你打算怎么做,要不要我去找那个叫什么,哦,赵永璋的谈谈?”
温谅摇头笑道:“杀鸡焉用牛刀……对了。雷方在京城帮了我不少忙,总不能人走茶凉,连个招呼也不打,不如我打个电话,让他来青州玩玩?”
宁夕瞬间明白了他的意图。也是一笑,道:“那小子最近正忙着京城的生意,年尾了,不知多少人要找他的门路呢,哪里有空来青州?”
“拉皮条的生意能赚多少钱?反正上宁高科的盘子太大,靠咱们两个也吃不下,你说雷方他会不会对高科技的东西有兴趣呢?”
“人家那是掮客好不好?做掮客的总是能走在时代的最前沿,炒个股应该在他的兴趣范围之内。嗯。拉雷方进来也行。他人头广路子野,应该能聚拢点资金。”
不过宁夕想的却是另外一件事,戏谑道:“雷方身后可总跟着一根小尾巴,我听说你不告而别,朱家那小丫头差点把京城饭店给拆了……”
温谅但笑不语,宁夕微微一愣。继而恍然大悟,指着他叹道:“好啊。原来子萱也是你的目标。”
什么样的人才能惹得起卫栖文,又不怕有麻烦呢?当然是既不需要抛头露面看人眼sè。又有深厚背景年少无知的人最好,不抛头露面就不怕生意场上被刁难,背景深厚就不怕深更半夜被人查水表,而年少无知得罪了卫栖文,还能让他有苦说不出,发火也觉得不好意思。
综上所述,雷方固然能符合前两条,可加上朱子萱才是无敌的三保险!
“反正朱小姐闲着也是闲着,我给她找点生活的乐趣,既对她没任何坏处,又能顺便帮助别人,多好!”
宁夕摇头笑道:“你就损吧你,子萱认识你,可真是倒了大霉。”
温谅叹道:“不得已而为之,算我欠她一个人情,以后找机会还吧。”
宁夕也没把这当多大的事,反正实在不行她再出马,卫栖文再不要脸,也不可能真的摆明车马强抢民女,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神sè一整,说起了正事,道:“你一定确信三月大盘会涨……”
但凡关注过国内股市的人,都不会忘记96年、99年、06年这三次大规模的牛市,而其中又尤其以1996年的牛市最为疯狂,它的火爆只能用四个字形容“非同寻常”。非同寻常到了什么地步?只要看一条就会明白,从当年10月开始,管理层为了拦住股市的非理xìng暴涨,不惜连发12道金牌,比如《关于规范上市公司行为若干问题的通知》、《证券交易所管理办法》、《关于坚决制止股票发行中透支行为的通知》等各种通知规定办法,却不能阻止深沪大盘全线飘红。
温谅当然极有把握,但这种信心的来源却不能明白告之,只能从经济学的角度来分析:“一月份的股市看了吧?国内三年熊市,最低点也探到了512点,一月份以来开始逐渐走稳,这是不是大势?再看政策,95年底全国通货膨胀率下降,人民银行逐步调低甚至完全取消存款保值贴补率,人民币存贷款利率由上升周期进入下降周期,整体政策开始回暖,这算不算利好?还有我那天给你的资料,95年之后,国内上市公司的净资产收益率开始出现持续下降,结合前两者来看,此次行情与资金面的关系更大……”
宁夕接道:“你的意思是,我们只需借大势捞一把就走?”
“对,基本面不配合,根本不用向纵深拓展。短线炒一支垃圾股,炒完走人,风险最低,收益还能最大,何乐而不为?”
宁夕点点头,她并不完全同意温谅的看法,但绝对相信温谅这个人,所以也不在迟疑,道:“我等下给雷方打电话,让他明天一早乘飞机过来,先解决了度娘的事,然后集中全力开始赚钱!”
两人又讨论了一下细节问题,比如如何低吸,如何试盘,怎样快拉猛抬,怎样反复洗盘,宁夕固然有深厚的理论根基,但此时的国内股市毕竟处在一个初期阶段,许多从业者都是在摸索中前进,根本不能跟温谅这种混惯了后世股市的老油条相提并论,几套炒作的思路一忽悠,顿时让宁夕睁大了眼睛,大喊温谅jiān商狡诈,死不足惜!
股市,是搏傻的游戏!
说完正事,宁夕伸了一下懒腰,问道:“不让你那位右护法出来见一面?”
温谅知道宁夕背后将刘天来和安保卿叫做他的左右护法,闻言笑道:“右护法长的太丑,要是你害怕被吓到哭鼻子,还是等以后去韩国整了容,再见也不迟。”
温谅今晚约了大世界,一来是想让宁夕见见度娘,只有亲眼所见,才能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做出那样看似愚蠢的选择;二来,确实是想介绍安保卿跟宁夕认识,以后许多事还要一起合作,见个面也很正常。但以宁夕的xìng格和身份,她是否愿意见老九这样出身的人还在两可之间,这才先让他消失,等自己问明白了再见也无妨。
“既然来了,你的得力干将我能不见吗?”宁夕仿佛明白他的心思,眼角带着莫名的欢喜,道:“让他过来吧,我也早想见见这位青州道上的教父!”
安保卿虽然隐隐知道一点宁夕的来头,但表现的还算不卑不亢。对他来说,温谅和左雨溪这样的人,是顶头上司,也是衣食父母,更是直接cāo纵他前途和未来的大人物,可要再往上走,走的太高的话,以他此时此刻的位置,根本是仰望也难以企及的所在,反而没有多大的敬畏。
简单寒暄了两句,宁夕问的更多的却是度娘,虽然她在温谅面前说的随意淡定,但内心深处还是想帮一帮这个女人。
这与身份地位无关,只是一个女人,对另一个女人的善意!
等安保卿告辞出去,宁夕给了四个字的评价:可用,要防!温谅不置可否,对安保卿这个人,只要使用得当,他有信心让两人间善始善终。
换句话说,如果连安保卿这样的人,他都无法驾驭,何谈今后的波澜壮阔?
温谅看了下表,笑道:“回去睡觉?”
“还没十二点呢,睡什么睡!走了,去谷哥那里吃宵夜。”
“就知道吃,你也不怕吃成一头小肥猪!”
宁夕站起身,优雅的转了一圈,双手负后,傲然道:“本小姐天生丽质,怎么吃也吃不胖!”
温谅很想打击她两句,但在事实面前还是可耻的败下阵来,跟在身后出门而去。在电梯里的时候,宁夕突然旧事重提:“你之前说华师姐不适合当总经理,我觉得很纳闷啊,你只见过华师姐一两次,怎么貌似很了解她的长处与短处呢?”
“我对她没兴趣,”温谅斜眼瞄着宁夕的隆起,猥琐一笑,道:“我倒是很有兴趣了解一下某人的长处和短处。”
事实证明,御姐的胜利总是短暂的,唯有猥琐大叔永恒!
宁夕冷哼一声,在温谅的脚背重重的踩了一下。
惨叫!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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