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将军满脸阴霾,骑兵的覆没乃是出乎他的所料,他本事准备先让骑军将守军阵型冲散,再派步营随后跟上围杀,这样可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守军一举消灭,可他还未下步营冲锋的命令,骑兵便被尽数消灭,一触即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看着敌军还有两千多手拿盾牌长矛的步兵和三千多剑兵,这等危机感让曹将军一干将领又是皱起眉头来,平南王的死也是颇多疑点,似乎平南王是受人指使的,这说明平南王背后的人才是主谋者,利用完平南王后,便将他斩杀
赵子文沉思半晌,心中想到这秦大人所交待的任务难道与这位主谋者有联系?他们的目的似乎是相同的,可也不会动用千军万马就为一块玉佩,赵子文苦笑一声,我怎么会想到这么幼稚的想法,肯定两人的目的是不同的
两军对峙,敌军不再有骑兵的优势,可还是在数量上远远比守军强上许多,孙将知道这点,也不想再用什么兵法,扬起手中长剑,怒吼道:“给我全部冲上去!”
咚!”将近六千敌军将士齐齐向前踏上一步,整个动作没有人说话,但是成千上万人齐刷刷的动作,将无数细微的声音汇聚成一股恐怖声浪,大矛盾地的剑矛前指的声音像一声短促的惊天战鼓声,轰然冲击着两千守军的耳膜。
这才是力量,无可匹敌的力量,众将士感叹敌军的声势惊人,心中也升起一丝怯意,仿佛这六千敌军是不可战胜的!
赵子文平日都是守城为主,见到规模浩大的群攻还是第一次,六千敌军踏的一脚直叫大地都晃动,让他也是有些愕然,若是真六千人冲气来,那真跟动物世界里的数十万非洲牦牛狂奔的场景甚是相同——吓死人不偿命。
黑压压的一个整体的军团方阵,最前方的乃是盾牌长矛兵,锋利的长矛,雪亮的长剑,密集如一片钢铁森林般,冲霄的杀气也是让仅剩的一百多匹战马长长嘶鸣,马蹄不安的刨着地面。
战马的嘶鸣直冲云霄,冷冽的杀气将空中盘旋的秃鹫也是吓的丢下地上的“美味,”逃命似的快飞而去,咚!”数千敌军没有径直冲来,而是一步一个脚印的向前踏来,声势震天,都惊的不远处三台上的鸟群,冲天而起
两千守军知道这敌军采用的是威压战术,黑压压的大军慢慢靠近守军,如猎人慢慢靠近猎物,震天而又整齐的脚步声,令人心寒的兵器碰撞声,长长的战马嘶鸣声,对守军都是产生极大的压力,有些将士更是被这种压力压的喘不过气来
声震耳欲聋的声音在众将士耳边响起,众将士当然知道这声音是谁所喊,又是想起远在钱塘的亲人,纷纷怒吼:“杀!!”
杀声喊破天际,直叫闻者胆寒,森然的杀机在两千将士中四起,怒视前方慢进而来的敌军,眼中皆是放着冷冷的目光,紧咬牙关,又是怒吼道:“杀我兄弟者必杀之!”
“给我冲!”孙将军见此计不行,而且更不想再拖延时辰,援军快到,他怎会知,挥剑怒吼道。
到命令的六千敌军怒吼一声,纷纷狂奔起来,穿着盔甲的六千战士狂奔,此番情景更是惊天地,泣鬼神,低垂的乌云都为之色变,变得更加浓厚起来,预示着此战一决生死!
“五营将士,拿出盾牌,一营,二营将士轮番射箭,”生死之战,赵子文是最为头脑清醒的人,也不管谁来指挥,见六千敌军已达到射程,便迅下达命令。
曹将军也并无责怪之意,赵百位本来就是将帅之才,此时是有关杭州的存亡,他当然不会去计较谁来指挥,也许由深得军心的赵百位更适合指挥者场最后之战。
飕”无数支箭化成箭雨向敌军飞去,一营,二营不停轮流射箭,所以更是接连不断,敌军虽有两千盾牌兵可以无法完全挡住箭雨,一声声惨叫也随之而来。
“可恶!”骑着战马的孙将军冲在最后,看着数百名将士在不停的箭雨中倒下,怒骂道,心中尤其是诅咒这个该死的出谋之人,荆国弓箭手向来都是齐射,还没有过多营轮流射箭的战术,此番下来,箭雨不停,盾牌并虽是死伤甚微,可恶盾牌的长剑兵面对无数不停的箭雨,根本无处可躲,死伤惨重。
十几轮的箭雨将近夺去将近千人的性命,可是守军的弓箭手和弓箭都有所不足,若是足够的话恐怕敌军死伤更为惨重。
“盾牌兵,给我扔矛!”孙将军气急败坏道。
飕”盾牌兵瞬间放下盾牌,高抛长矛,向守军阵营中扔去。
砰”无数锋利的长矛如无坚不摧的利剑,划破天际直扑而来,上百位将士也是躲闪不及,被空中落下的长矛直穿胸膛与头骨,出惨叫,盾牌兵将数百根长矛挡下,出咚的声音,而更多的将士高举长剑钢刀,挥刀砍下空中即将掉的长矛。
赵子文双手拿枪,在空中挥舞着,劈下数根长矛,看着倒地的三百多位将士,心中一阵绞痛,他也猜到敌军会来这手,可却是避无可避,就像十几轮箭雨射杀的敌军,无奈悲叹战场上不得不有牺牲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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