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虎自然也知道暗剑阁的厉害之处,再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与他们生冲突是个很不明智的举动,扯着赵子文的胳膊,小声道:“赵兄,看来这女子是真的躲着你,不如我们先回去,日后再从长计议吧。”
赵子文眼神依旧没有挪开,紧紧的看着珠帘后的红木椅,仿佛倩影仍旧坐在上头,他拳头紧握,心中一阵凄凉,我一定会找到你!
“楚升,若是你敢碰她一根汗毛,我要你后悔为人,”他浑身释放着霸气,深邃的眸子射出冷光,一股霸道的威严直朝楚升扑去,指着阁楼上的人妖道。
“你放心吧,她如今安全的很,没人敢碰他的,”楚升妩媚一笑道,他身经百战,成稳老脸,自然是不会被赵子文吓到,又是用谁也听不到的声音,冷笑道:“早就被你小子碰了,你当我不知道?”
赵子文心中烦闷,他可以不惜赔上性命的将踏雪救出,可踏雪似乎甘心呆在暗剑阁,而且还躲着他,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如今之计,早日杀掉楚升是最好的办法!
“田兄,我们走,“无比失落的他,转身向楼外走去,深深的一叹道。君子堂
赵兄永远都是个痴情种,田虎也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的好,跟在他身后向皇城驶去。
这数百位将士都是守卫京城的将士,自然都不认识赵子文的,也不知道皇上请他干什么,见田将军跟在他身后出楼而去,都是楞一下后才渐渐跟上。
“你刚才说谁召见我,是皇上?”走到新月楼门前的赵子文问道,他刚才注意力都集中在楚升身上,倒是没太注意田虎说的话。
皇上召见你。”田虎后面跟着一架马车,他拉住赵子文的手直往马车奔去:“你擅自行动,皇上可是在气头上,你快跟我走吧。”
“田兄,这皇上真的生气呢。不就是来嫖个妓吗?”赵子文小心翼翼问道。
“先上去再说吧,”田虎向那车夫打了眼色,两人便把他拉上了车去。君子堂田虎跟在他后面钻了进来。这马车宽敞明亮。内置一桌一塌,踏上放着银丝玉被,桌上置着茶壶茶盅。精美异常,一望便知非是俗物。
“出,快出,”田虎似是深怕他又惹出什么事来,急忙对外面的车夫吩咐道。骏马扬蹄,滴滴嗒嗒便向皇城中驶去,而身后数百位将士声势浩大地紧紧跟着马车,把街道两旁的人群吓的退避三舍。
见诸事已定。田虎才长长的松了口气,抹了把头上的汗珠,往踏上一坐,笑道:“好了,总算不辱使命,不仅把你及时地救出,又能领你进宫。这通风报信请来救兵的自然是在身边暗中保护赵子文的人。也难怪田虎来地如此及时。他苦笑一声道:“皇上今日刚见我,怎么晚上又来召见我?”
田虎神秘兮兮道:“皇上准备过几日再与你谈话。不过今夜你去惹事,皇上大雷霆,要今夜就见你!”
这丁点大地小事就动怒?也太小气了吧,赵子文无语,没见到刚才女子的真面目,他心情本来就烦躁,这老皇帝又跑来找茬,更是郁闷到极点……
田虎见他低头没有说话,便安慰道:“赵兄,皇上只是说几句,不会责罚你的!”
“我来邯郸好几日,你怎么今日才出现?”赵子文不愿再自寻烦恼,等查明真相后才能判断究竟是不是她,他转过话题地向田虎问道。=君子堂=
田虎苦笑道:“朝中无将可用,皇上便派我去当这千剑位将军了……”
千剑位将军?赵子文听的一怔,他还以为田兄回邯郸过完年后,会继续在宫中给老皇帝当侍卫,如今却变成了大将军,真是不得不叹息大荆的大将真是少到要拿皇帝身边的侍卫去当将军。
不过当初田虎在望江城一战,也是在军中建立了不少的威望,让他当个将领也是很好的选择,赵子文笑道:“你怎么又回来呢?”
“赵兄你还不知道?”田虎愕然的问道。
将领率军队回京城,要不是打完仗归来,要不就是京城即将生大事,赵子文这几日都在书院睡觉,不关心朝中之事,能知道个什么,他奇怪道:“知道什么,难道……有大事生?”
“也对,赵兄你如今还没有职位,不能天天上早朝的,”田虎叹息一声道:“眼下正是开春时节,每年地这个时候,我大荆周围附属番国,皆要前来朝贺,今年自然也不例外。”
赵子文对这朝贺倒略有所闻,他贱贱一笑,故作惊道:“似乎我大荆已有十多年,没有小国来进贡了吧,怎么还会有会有番国来?”
田虎往马车外望了一眼,车声滚滚,正急急前行,他放下帘子,轻叹了口气道:“我大荆泱泱大国,幅员辽阔,子民众多,乃是附近诸国之,昔年强盛之时……”
可惜都已成往事,赵子文轻叹道:“是不是匈奴要来?”
还未说到正题的田虎被赵子文打乱,他微微一怔后,连忙竖起大拇指道:“赵兄真是机智过人,你是如何猜到的?”
赵子文思量半晌后,若有所思道:“皇上刚下与这匈奴决一死战的圣旨,就有番国前来进贡,我大荆多年无国来进贡,显然就是匈奴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贡无好贡啊,看来这匈奴是来耀武扬威的!”
田虎睁大着双眼,看怪物似的看着这神奇的赵将军,喃喃道:“赵兄,你又是如何猜到地?”
匈奴如今肯定是在整顿大军,集结粮草,准备将大荆一举攻下,赵子文看破他们玩地把戏,无非就是在两军交锋前,想多捞点油水,不过匈奴究竟来京城怎么个耀武扬威法,他还是猜不出的。
赵子文惬意地靠在车帘上,淡淡笑道:“别卖关子了,快说吧,他们带了多少人进京?”
“一千人!”田虎竖起手指,冷冷道。君子堂
赵子文倒吸一口凉气,,这匈奴是来打群架的,还是来朝贺的?带这么多人,如今京城守军有四千人,宫中的御林军有两千人,不过匈奴人,人高马大,力大无穷,一个可顶两三个普通的大荆将士,若是让这一千人进京城,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两国交战,不杀来使,大荆可是礼仪之邦,如今他们要来,老皇帝自然是不可能阻止的,只得将让田虎率将士回邯郸加强防卫,赵子文也是明白这一点,沉声道:“他们是不是还有其他目的?”
田虎眸子放着冷光,冷哼一声道:“他们要我大荆与他们匈奴举行校场比武,两国来一次武学交流!”
武学交流?好计谋,到时候他匈奴人一个打两个,把我大荆男儿打的满地爪牙,灭我大荆士气,老皇帝和反战派的官员说不定就吓的连忙割城求和,赵子文心中冷笑,对着田虎道:“果然是来炫耀威胁来的!”
田虎又是义愤填膺道:“不仅如此,匈奴还要让我大荆安宁郡主远嫁匈奴单于为妃!”
“等等……安宁郡主?”赵子文止住田虎的话,问道。君子堂
田虎点了点头道:奴快马加鞭送来的书信中有提到。”
“这安宁嫁人似乎不关我的事吧?你拿这事刺激我干什么?”赵子文瞪着田虎道。
“咳咳……”小阴谋被拆穿的田虎老脸一红,轻咳两声道:“安宁郡主也是我大荆皇家血脉,要她小小年纪就远嫁这匈奴的老单于,赵兄你忍心吗?”
赵子文一摆手道:“田兄你不必再激我,我也是大荆男儿,要是匈奴敢在我大荆嚣张,我绝对会打的他满地爪牙!”
田虎耍了半天的小阴谋,等的就是这句话,闻言大喜过望,一把拉住赵子文的手道:“赵兄你可要说话算数呀!”
来到这个世界之后,他本想远离官场,远离是非,可世事无常,昨天的计划却赶不上今天的变化,他心中又去思量着踏雪,他突然意识到,这是不是楚升耍的阴谋,在杭州西湖划船时,明明就看到有落水,更重要的是,仅凭一词曲就能判断她的身份,简直可笑,可这踏雪又是谁?难道是林梦菲这个狐媚子?
赵子文心里困惑不已,田虎见他沉默,似乎知道他心思般,也不打扰他,一路上话语极少,马车滴滴嗒嗒向前急行,穿街过巷,越走越深,戒备逐渐的森严起来,不一刻,便已到了皇城的正门。
遥望那高高的城墙壁立坚韧,禁卫军刀枪明亮,防范甚是严厉,赵子文没有注意外面的环境,而是反复思量,他眸子突然一亮,肯定就是这林梦菲,因为游西湖那日,在画舫的阁楼内,他唱过一《一千年以后》,当时这狐媚子就在场,她听的是美目盈盈,绝对是这小妞通过这歌的心境而作出这词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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