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青一边帮秦安宁处理伤口,一边说“这些人真是不知道好歹,我们为了他们付出了这么多,赵将军都染上病了。他们居然还在胡闹,还把郡主你打伤了”
秦安宁没理会她的抱怨,问道“那些人回去了吗?”
“郡主你放心,站了一会都散了,没有一个敢去接家人回去的”
秦安宁听了终于松了一口气,她哪里真的能把他们都杀了,不过是吓唬他们罢了,还好有用。
“林老爹的尸体呢?”
“苏大人已经吩咐人去买棺材了”
“林大嫂现在怎么样了?”
“正在抱着小虎子哭呢,小虎子这几天也不太好”
秦安宁起身“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林大嫂目光呆滞的坐在那里,怀里小虎子一直在睡着,秦安宁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林大嫂,你还好吗?”
林大嫂听见有人叫她,眼睛动了动,却没有说话。
秦安宁继续说道“林老爹的尸体我们已经整理好了,要将他入土为安了”
林大嫂这才放下了小虎子说“我随你们一起去吧”
林老爹被葬在了山脚下,林大嫂哭成了泪人。
最后她只是说若是小虎子治不好,那她也不活了,请求秦安宁把她们母子也跟林老爹葬在一起。
秦安宁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扎了一下。
然而更让她崩溃的是,苏程派人来告诉她,那些兔子用了药以后全部死掉了,只剩下一只还活着。
难道真的是老天要收走这些人的命吗?那赵云辰怎么办?她怎么才能救他?
不行,她不能放弃!
于是她跑到苏程那里说“外祖父,那只还活着的兔子呢,我要看一下”
苏程把笼子拎了过来,秦安宁发现,这只活着的兔子居然是之前被她用匕首打伤的那只,到现在腿上还有伤口,只是精神看着却很好。
她记得只有这只兔子当时咬了那个老鼠一口,难道是老鼠自己的血能克制住自己本身的毒素?
她赶紧将这一猜想告诉了她外祖父。
苏程虽然也很惊奇这只兔子还能活着,但是对于外孙女的这个猜想也有些不敢相信,毕竟这个说法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秦安宁也知道这只是她的猜测,也许只是这只兔子的身体好呢?
“我们再观察这只兔子两天”最后苏程下了定论。
秦安宁本想去看赵云辰,只是她的头被打伤了,不想让他担心,于是只让阿青将做好的饭菜端了过去。
没一会,阿青就气喘吁吁的回来了说“郡主,不好了,赵将军又昏迷过去了”
“什么?怎么会这样?”来不及多想,她赶紧赶去了赵云辰的房间。
只见她哥哥和赵云辰两人正坐在桌子旁吃饭。
她把疑问的目光看向阿青,这丫头现在胆子越来越大了,居然连她都敢骗了。
阿青也是一脸懵,刚才明明不是这个样子的。
秦安泽看她的样子说“你别怪阿青,她不知情的,是赵将军说只有这样说,你才会过来”
“哥哥,究竟谁才是和你一起长大的?你现在居然帮着外人欺骗你亲妹妹”
秦安泽心中有愧,但是谁让赵云辰是他救命恩人呢?
秦安宁又看向赵云辰“说吧,费尽心思将我叫过来要干什么?”
赵云辰没有理她,而是对着秦安泽说“秦兄,我有些话想要单独跟郡主说”
听了他的话,阿青马上就出去了,秦安宁心想这丫头是习惯了吧!
虽然知道孤男寡女独处一室于理不合,但是秦安泽纠结了一会,还是转身出去了。
赵云辰的品行他还是相信的,而且自家妹妹也不是省油的灯,动起手来,吃亏的还不一定是谁。
人终于都走了,房间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赵云辰的目光落在了秦安宁的额头上“疼吗?”
“一点也不疼,我小时候跟阿青出去玩,摔个跟头都比这血流的多”
赵云辰无奈的笑道“你现在可不是小时候了,而且还伤在了脸上,万一留下疤痕,到时候你就该哭了”
秦安宁不以为意“就算留了疤,等我回去找我师父,她老人家也能帮我去掉”
赵云辰看吓唬不住她,只好说“过来,我先帮你上点药”
“阿青已经帮我上过药了”
“我这个药对去除疤痕有奇效,我之前在战场上受的伤,用了它,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秦安宁虽然没说什么,但是明显能看出来,她并不相信。
赵云辰见状就要去解衣服,嘴上还说着“那我给阿宁来证明一下”
秦安宁连忙按住了他的手,心里想,这男人是什么将军,是流氓吧!
“我告诉你,你再这样我叫我哥哥进来了,让他打断你的腿”
赵云辰放下手“要不这样你能乖乖的过来让我给你上药吗?”
说完就从腰间拿出一瓶药,抬手抹在秦安宁的额头处。
“嘶”
“怎么了,弄疼你了?”
这话怎么越听越不对劲。
两人离的很近,彼此都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秦安宁一时有些燥热,整个人也有些魂不守舍。
直到她听见赵云辰说“阿宁,回京都去吧”
这才彻底清醒过来。
但还是不敢相信,于是问道“你说什么?”
赵云辰的目光就那样直直的看着她“太医院的人和你都已经尽了力了,我知道那些兔子也已经死了,我必须得保护你的生命安全”
秦安宁还从来没见过赵云辰用这种眼神看她,她知道,这人是下定决心了,但是她怎么能够把他一个人扔在这里。
她不是大善人,其他的人死,她也会难过,但是她做不到用她的命去保护那些人。
但是赵云辰不一样!
“我们还没到最后一步,还有一只兔子活着”
赵云辰听了这话怀疑的看着她。
她只好解释“我说的是真的,就是我们两个联手抓到的那只兔子,它咬了一口那个老鼠,其他的兔子都死了,只有它还活着”
“所以?”
“所以我怀疑,那些老鼠自身的血,对这疫病有用,但我不敢确定,我和我外祖父打算再观察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