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四章 病了
恩宠和子嗣有太大的差距了,如今皇后之位空着,大皇子被贬,七殿下消失不见。
如果这个时候怀孕,是最有可能坐上皇后之位的。
景颖儿不笨,她都知道。
她是想要皇后的位置,可却不是这个皇后的位置,她只想当南华清的皇后,只想给他生孩子。
南华清又嘱咐了几句,景颖儿一一答应后,他才放心的离开了。
现在冬敏已经对他们两个见怪不怪了,她只是个奴才,做好自己的本分就行,其他的事情不是她该管的。
傅府,傅竹轩这些天一直在调查竹笙的死因,可是就像傅若行说的,小木屋太偏僻了,又是发生在晚上,没有一个人目睹案发过程。
傅竹轩也不想把这件事推到傅若岚身上,他打心底不愿意相信这件事会是傅若岚做的,可是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傅若岚,他也没有办法。
傅若行偶尔有空的时候也会帮他。
“竹轩,事情也过去这么久了,节哀顺变,你也别再耿耿于怀了。”傅若行劝道。
自从竹笙离世后,傅竹轩就变得比以前更加沉默寡言了,对谁都不怎么说话。
“嗯。”傅竹轩应了一声,没有了下文。
竹笙墓前,傅竹轩长跪不起,一天找不到凶手,他就心里不安。
很愧疚…无法言喻的沉痛憋在他的心头,沉重让人呼吸不过来,快要窒息。
如果那天,他没有听从竹笙的话,而是强硬的把她带来傅府,是不是什么事都不会发生,也不会遇害了?
远处,傅若行距离他有一段路,站在那里双手环胸看着。
不忍心看到这样的傅竹轩,却又没有办法。
他知道傅竹轩现在认为是傅若岚害了竹笙,他心里是绝不会相信这件事是傅若岚做的,可傅竹轩和他不一样,傅竹轩没有那么相信傅若岚。
傅若行叹了口气,转过了头。
“做什么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沈夜站在他身旁,皱了皱眉。
看到傅若行这副模样他就不痛快。
傅若行没有说话。
沈夜看了过去,见到了傅竹轩,还有墓碑,立刻会意,“竹笙的事情?怎么,你也要和傅竹轩一样守孝吗?”
傅若行变了变脸,打了他一拳。
“我说笑的,认真点,你想要找到凶手我可以帮你。”
傅若行看着他,这才想起来沈家是因什么出名的,如果把这件事交给沈家,或许真的能找出原因。
可是他害怕…害怕事情真的是傅若岚做的,毕竟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傅若岚。
看到傅若行眼中的犹豫,沈夜啧啧两声,“你到底想不想找出凶手?还是不相信我的能力?”
“找吧,找到了就告诉我一声,别给他讲。”傅若行叹道。
这两天傅若岚进宫了,去锦夫人那里看了一趟,还有紫枫宫。
得知南华清出入景阳宫频繁,她竟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受。
出狱后,南华清被剥夺了政治权利,终身不得参政,可看样子,他一点儿也没有放弃争夺皇位的想法。
以前该做什么,现在就还是该做什么。
不用参政,他甚至可以腾出更多时间来做其他的事情。
“我要的是证据,说辞是没有用的。”紫枫宫,内殿,傅若岚坐在紫离对面说。
“人证物证都有。”紫离看一眼傅若岚,眼底满满的自信。
这些天皇帝都在她这里,她去哪都是一副春光满面的样子。
傅若岚不是宫里的嫔妃,无法体会紫离的心情,也不会像其他嫔妃那样被气到,只觉得紫离有些好笑。
贵妃的位置都没有升,就在这里臭显摆了。
“人证?”傅若岚看一眼沈雨,这就是紫离说的人证?
不等紫离解释,她直接说:“人证物证即使放到陛下眼前也没用,你最好能让陛下亲自看到。”
傅若岚忽然发觉她这招阴狠的很,这样一来,南华清的前程不是直接被断送了吗?虽然他现在也没有什么前程可言了。
紫离不解的看了傅若岚一眼,旋即心下了然,“我知道了,多谢七王妃解惑。”
傅若岚是被紫离扶着出了紫枫宫的,她无辜的摸了摸鼻尖。
为什么总有一种做了坏事的感觉,她也没做什么,只是教了紫离一些技巧吧。
出紫枫宫的时候,傅若岚眼尖的看到了墙角站着的一个人,她只能看到一点衣角,那人为了听墙角躲得也太隐蔽了一些。
即使再隐蔽,傅若岚也知道了是谁,她眸中一冷,看了眼紫离。
紫离不解的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这才看到远处的冬敏。
她认识冬敏,那身宫女服,那个身材,就是冬敏。
除了景阳宫和紫枫宫看不顺眼,还有谁会派人来听墙角?
紫离弯腰咳嗽了一声,故意大声道:“七王妃,这次真是多谢你了,我这身子老是好不了,太医院的太医都跟废物一样,来过几次了也没治好。”
她的脸色忽然变得苍白,傅若岚都差点信以为真了。
虽然演技不是很好,但冬敏距离她们很远,只能听到她们说话的声音。
“紫贵人多礼了,这是微臣的本分。”傅若岚笑着回道。
送走傅若岚后,紫离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让沈雨搀扶着走进去了。
待人都走光,冬敏才从墙角走出来,不解的皱了皱眉,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听到的话。
上次听到的明明不是这样的。
看刚才紫离虚弱的模样,难道真的是她生病了请傅若岚来治病?
冬敏满腹疑惑的回到景阳宫。
景颖儿并不知道她去哪里了,这些天给冬敏的事情很多,也不知道她先做哪一件,还有哪些事没做。
“贵妃娘娘,奴婢方才见到七王妃了。”冬敏皱着眉头说了一句,“她去了紫枫宫一趟,好像是紫贵人病了,特意请七王妃去瞧瞧的。”
景颖儿看她一眼,眼神犀利:“紫离病了?”
紫离有那么大的本事请得动傅若岚?
她自然是不信的。
“奴婢瞧着是,方才看到她的时候身子虚弱的很,脸上白的都没有血色。”冬敏的声音小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