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思南高兴啦,心花怒放,倒不是因为解决了燃眉之急,而是可以在李虎面前好好炫耀一不了。
猪头,你除了会打仗还会啥?碰到回易这种事,你还不是一筹莫展,束手无策?有本事你也想出办法来赚钱啊?想到今晚可以把那个猖狂的小猪头打击的体无完肤,罗思南浑身来劲,哼,欺负我,今天看谁欺负谁。
美女兴致上来了,正好天也黑了,当即请来老营几个主要执事共进晚餐。义军一天只有两顿饭,吃得很差,勉强糊饱肚子而已,罗帅这一请客,那就是开荤啦,所以大家非常高兴,看啥都顺眼,当美女郑重介绍胡涂的时候,大帐内笑成一片,人都是糊涂虫了,还自称什么俊杰?扯蛋嘛,不过情绪好啊,扯蛋就扯蛋了,开心嘛。
美女不高兴了,把案几一拍,“这是我的文字机宜,以后大家见到他要客气一点,谁敢没大没小没上没下,我剁了他狗头。”
文字机宜就是秘书,秘书干啥的?那就是心腹啊。众人一听,不敢笑了,哦,这还是罗帅的亲信啦,过去怎么没见过?从哪旮旯冒出来的?是罗帅的亲戚吧?不可能,看他那个鼻青脸肿的样子,估计十有八九是从路上捡来的。前段时间虎王在路上捡了个跛子,这次虎王夫人在路上捡了个瞎子,这小夫妻俩还真是天生一对,心有灵犀啊,眼光都一模一样,非同凡响。
罗思南叫胡涂说说回易之道,这帮土贼啥都不懂,说高深了不行,你得通俗一点,捡重要的说,告诉他们怎么赚钱就行了。
这是胡涂的特长啦,轻而易举,而土贼们一听是赚钱的门道,眼晴顿时发亮了,一个个竖起耳朵,唯恐漏了什么,津津有味,啧啧有声,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很简单嘛,随即摩拳擦掌,恨不得马上去付诸实施。看不出来,这瞎子还真有几下子,厉害厉害,而且又是罗帅的心腹,以后要多套套近乎,将来肯定赚发了。
大帐内的气氛持续火热,赚钱的情绪也很高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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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耳热酒酣,谈兴正隆之际,方进来了。
不用说,这是李虎等不及了,派人来催了。罗思南这才反应过来时间过了,她害怕晚上又受到李虎的摧残,匆匆忙忙跑了,丢下一群手下不管了。
“我们接着喝,接着喝……”大伙儿习以为常了,不以为奇,还热情招呼方进,“你也辛苦了,一起喝一点吧。”
那还用说。方进毫不客气,坐下就喝。白天跟着虎帅吃苦,晚上当然要在罗帅这里补补了,否则还不把人苦死了。
胡涂在谈话中得知美女就是义军总帅的准夫人,王者之子的准媳妇,喜翻了天啊。
时来运转,时来运转啊,老天你待我这么好,我一定多多烧高香伺侯你,假如你想要什么,托个梦给我,我一定让你心满意足。看情形,这人做坏事也未必都有恶报,看看我,有本事啊,摇身一变,又成了叛军回易官了,哈哈,像我这种人才,到哪都能混不到饭吃,不怕脑袋会掉。转眼功夫,他把白天的恐惧全忘了。
不过跟美女混不是长久之计,这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主儿,说不定哪天烦了,就一脚把罗思南踹了,要混还是跟着老大混,那最可靠。想到这里,胡涂的眼晴马上盯上了方进。
这个人是虎王身边的扈从,平时和虎王很近乎,何不趁机套套他的话,打探一下虎王的虚实,以便早思对策,想办法利用罗思南拜见一下虎王,然后凭自己这张嘴,凭自己的回易之道,即使不能成为虎王的心腹,也能成为肱股之臣啊,如此一来,吃喝不愁,钱更是有的赚。将来,如果义军支撑不下去了,便再摇身一变,不管回辽国还是到金国,照样有官做。
不过,现在无论如何不能回去,现在耶律马哥死了,虽然自己对这件事有些怀疑,但整个义军都在传,说得有鼻子有眼,或许就是真的。耶律马哥死了,自己没有靠山,那就不能回去了,仇人太多,回去必死无疑啊,暂时还是待在土匪窝里最安全。
胡涂走到方进身边,敬酒,恭恭敬敬,极尽奉承之能事,猛拍马屁。方进马上晕乎了,几碗酒下肚,和他称兄道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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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思南兴冲冲地回到城里,象小鸟一样飞到李虎身边,叽叽喳喳就说上了,把个李虎说的一楞一楞的,不得了,我这个天才真的不得了,我这媳妇笨笨傻傻的,经过我一番辛苦教导,奇迹发生了,竟然变聪明了,也快成天才了。
李虎得意啊,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看来一点不假,和天才在一起待久了,即便不能成为天才,也会变得很聪明,照此说来,假如我把她就地正法了,水乳×交融了,巫山yunyu了,这丫头岂不马上和我一样成为天才?
好主意,好主意。李虎兴奋不己,一把抱住罗思南,“快,快,睡觉去,睡觉去,到榻上一边躺着一边说去……”拽着罗思南便要实施自己的煮饭大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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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涉回来了,正如李虎所料,半个月时间,一天不差,徐大眼还真的在宁昌城下把他接了回来。
黄涉一切正常,该留在身上的东西都还在,气色也还不错,同行的还有金国二皇子完颜宗望的特使无颜先生。
“金狗把你关起来了?”李虎明知故问。
黄涉点了点头,一副大义凛然的表情,显示自己骨头很硬,没有屈服于金狗的淫威。
“关了几天?”李虎又问。
“十一天。”黄涉得意洋洋地说道。
李虎脸色一变,破口大骂,“你个狗娘养的跛子,既然金狗把你放了,为什么迟迟不回?你不知道老子很挂念吗?”李虎生气了。
黄涉嗤之以鼻,切,你个猪头会挂念我?骗谁啊?不过做为僚佐,听了老大这番话,不能无动于衷啊,当然要装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所以黄涉马上跪下,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感动啊,赌咒发誓,虽肝脑涂地,也要为总帅卖命,我本来是想早点回来的,可金狗客气啊,死活要留我多住几天,再说了,总帅掐指一算,说我不是十天就是半月必定回来,我当然要卡准日子了,否则总帅的面子岂不丢了?
我倒,你还有说头啊?李虎一脸忿然,闹了半天,你回来晚了还是为了我啊?为了顾及我的名声,是吧?好,好,你个死跛子,算你厉害,我服了。
“金狗怎么说?欠我的东西什么时候还?”
黄涉两只骷髅眼望着他,不知说什么好。你倒打一耙也就算了,还要讹诈一笔,你脸皮还真够厚的,简直就是厚颜无耻啊,你当真以为自己是辽东老大啊,黑的白的你说了算?
“金狗说,总帅背信弃义,特意叫无颜先生来和总帅算算细帐。”
啥?金狗还要讹诈我?李虎火大了,把手一挥,“你把人叫来,我来问问他,他还要不要脸?以为戴个面具就能装无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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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颜进帐拜见,礼节上很周到,但看到柴云也戴个面具站在李虎身边,顿时来气了。什么意思?你骂我不要脸啊?好歹我也是使者,你这样明目张胆的侮辱我,是不是太过分了?这玩意儿你也能戴?你算个什么东西?一个土匪还搞得这么文雅,猪鼻子插葱你以为自己是大象啊?
无颜心里不痛快,说话就难听了,开口就把李虎骂了个狗血淋头。
李虎这会儿正自我膨胀,不知天高地厚呢,当即咆哮,“给我捆了,关起来,先饿他三天。”
接着又让黄涉去见粘罕,“叫他再派一个人来,这个人好生无礼,被我拿下了,你问问他帐里还有没有拿得出手的狗,不要拿这种腌臜货来敷衍我,要谈就好好谈。”
黄涉肺都气炸了,但没办法,只能忍气吞声啊。自己好不容易捡条命回来,以为事情办好了,谁知一眨眼,又让这个猪头搞砸了。
黄涉垂头丧气,再去拜会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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