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子雄默然,面对着叶晨,他根本不敢再说什么,两个人四年前就有过交集,每一次都败在了叶晨的手中。
“能不能让我先穿好衣服?”
赢子雄近乎哀求地说道,从城主府前往大牢,还有一段路要走,他以这个面目出现在街道上,必定会非常丢脸。
“你给我快点,哪那么多废话呢?”
“啪”
突然,朱刚烈一行人吃饱喝足,走入了大门中,一见到这个情况,立刻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他直接一脚踢在了赢子雄的屁股上,让其直接倒退七八步,跌倒在地。
“你……”
赢子雄浑身都是灰尘和泥巴,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喃喃道:“你,你凭什么打我?”
“打的就是你,服不服?”
智灵哈哈大笑,唯恐天下不乱,笑意莫名道:“我刚才在武南城里走了一圈,城池中的百姓对你的评价非常差,让人失望。”
“看来这个城主你是当不下去了。”朱刚烈嘿嘿一笑,又是一脚踹在赢子雄的屁股上,直接将他踢翻在地。
“你……有种,我是赢家的人,你们也敢侮辱……“
赢子雄挣扎着站了起来,倒退到了墙角,向着叶晨投去狠毒的目光。
“你敢对我有杀意?”
叶晨直接一巴掌扇了过去,让其直接撞倒了一颗大槐树,身上仅有的薄裤也化为了碎片。
“哎呀!”
灵月俏脸微红,连忙捂住了眼睛,蹲下来抱住了小叶天。
“哎呀,真小啊,这简直是一只麻雀嘛。”
“谁说的,我觉得简直像是一只毛毛虫。”
朱刚烈和智灵两人叉着腰,指指点点,让赢子雄的脸色发青,浑身都颤抖了起来。
“你们太过分了,我是凌天王亲自赦封的武南城城主,你们这样对我,过两天凌天王就会来到这里,到时候我看你们还能否如此嚣张!”
叶晨冷笑,直接走了过去,将教踏在他的脸上,道:“你们赢家怎么会有你这样的败类,你以为你在武南城中的所作所为,我们不知道吗?”
“啪”
朱刚烈直接走了过去,一脚踹在他的肚皮上,寒声道:“居然抬出凌天王来压我们,他算什么,我们这次就是来找他的!”
与此同时,叶晨盯住了赢子雄,缓缓道:“还有一件事,恐怕你还在瞒着我们吧。”
“什么……事?我……怎么敢骗你?”
赢子雄鼻青脸肿,然而心中却是泛起了一股冷意,他做的事他清楚,如果被叶晨发觉,那对于赢家的名声,将是一个可怕的打击!
“你还想骗我?“叶晨的声音一下子提高了八度,神色冰冷,直接将其从地上拎了起来,在石板上拖行。
轰!轰!轰!轰!轰!
叶晨连踏五步,每一步落下,整个地面皆是一颤,同时他的双手接连飞出一道道解开虚空铭纹的神力。
“嘶——”
突然,就在这不大的城主府之中,赫然是出现了一道道血丝一样的雾气,与空气交融,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倒吸了一口凉气。
“你给我好好看看!”
叶晨右手一挥,金色的神戟握在手中,猛地向地下划开,顿时整个地面裂开,空气中的血雾更浓郁了。
事已至此,赢子雄面如土色,喃喃道:“是他逼我的,是他逼我的……”
“去你妈的,建造血池的败类,你居然反叛人族!”猪刚烈变色,一巴掌扇在了赢子雄的脸上。
“敢在燕国的地界建造血池,你还是第一个。”小燕王面无表情,脸色发青,浑身上下腾起一道道龙气,这一刻他的心很冷。
燕国的百姓数量虽然不少,然而血池一旦建立,必然会像是一个无底洞般,需要大量的人口来填补。
“他的身份杀了他会带来麻烦,让我来。”叶晨站在了小燕王的面前,嘴角浮现出一抹讥笑:”真是可笑,上古氏族的子嗣居然受人摆布,如果传出去的话,你们赢家一定会颜面扫地。“
在那道被叶晨轰开的缺口之中,一缕缕肉眼可见的红色雾气带着腥味,渐渐升腾而上。
裂缝的下方,赫然是面积颇大的血池,在血池的中心,静静地盘坐着一道身影,岿然不动。
“我给你一把剑,你自裁于此吧。”叶晨淡淡吩咐道,背过身去,都懒得看上一眼。
“你……”赢子雄心中充满了苦涩,一时间,他心中居然有了悔意,一股酸楚的感觉渐渐浮上心头……
“我就不该帮他,他是噩梦的开始……”
赢子雄的心绪回到了两年前的一个下着大雨的夜晚,一个青年来到城主府外敲门。
从此之后,他和城主府的军队被彻底掌控了,不得已暗地里猎杀人族的幼童和成年男子,建造庞大的血池。
“一切都是你造成的……你毁了我!”
突然,赢子雄浑身腾出一道道青色匹练,眉心处,一道淡红色的印记冲破阻碍,悬浮在了空中。
“是蛮种,他居然被人下了蛮种?”朱刚烈脸色发白,他对这种东西记忆犹新,曾经深刻地感受过那种痛苦。
“嗤”
赢子雄脸色狰狞,速度极快,浑身的肌肉全部紧张了起来,武师八阶的修为轰然爆发。
让众人惊讶的是,他并没有冲向叶晨一群人,而是猛地扑向了血池的缝隙中,忍受着剧痛,要和下面的那道身影同归于尽。
“蝼蚁。”
浓郁的血气光芒中,那道黑色铁塔般的身影嘴唇微动,黑色的斗篷之下,赫然是传来两个冷漠的字眼。
“唰”
一道赤光闪过,赢子雄的身躯陡然凝固在了半空中,眼镜瞪得大大的,眼球突起。
“你最后的价值,是成为血池的养料。”
黑色的身影淡淡摇头,赢子雄的喉咙被他捏碎了,身躯由于极致的痛苦,在半空中颤抖不已,最终无力垂下。
“轰——”
地面崩裂,土石飞溅,血气腾起百丈高,整个血池的全貌,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这血池方圆足足二十丈,几乎将城主府的地下挖空了,很难想象到底用了多少人的鲜血,才能浇灌出如此地步。
“叶晨,你终于来了,哪些人怎会知道你的恐怖,不过这不重要了,你只能死在我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