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后,各个贵族都主动地将先前抢掠的民财全都交给了官府,同时将有杀死杀伤百姓和强奸妇女等情状地家丁仆役押到了官府,同时奉了丰厚地赔款。燕云方面便将各个贵族退还的钱粮财物退还给了本人,同时还发放了赔款,在大定府四面城门边的广场公开处决了那些个狐假虎威地悍奴。大定府民心大悦,对于陈枭和燕云感激不尽。
随后,土地陆陆续续发放到百姓的手,百姓们欢声雷动,对于燕云和陈枭,已经是忠诚得无以复加了。
类似这样的情况在被燕云占领的整个京路演着。
金兀术率领大军紧赶慢赶进入了京路。这时接到前线报告,得知已经暂停了进攻,焦急的心不由的消减了不少。令大军由昼夜兼程为昼行夜宿,一路继续往京路开进。沿路只见田地荒芜,民生凋敝,却也不放在心,只一门心思地考虑如何集结更多的军队,如何收复被燕云军占领的土地。
大军回到京。张昌率留守的武百官出城迎驾,一番山呼海啸般的歌功颂德之后,金兀术在众大臣的簇拥下进入了城门。一路前往皇宫,只见街道行人寥寥,店铺冷清,也没有人在街边欢呼他这位皇帝陛下回来了。金兀术有些不悦,却没有说什么。
回到皇宫大殿,金兀术高坐首,百官舞蹈拜见,山呼万岁。
金兀术的脸终于有了一点笑容,扬声道:“都平身吧。”众大臣谢过,站了起来。
当即便有一名官员出列启奏道:“陛下,微臣要告丞相张昌,倒行逆施胡作非为,以至于民生凋敝,百姓困苦,盗贼兴起,臣民不安!”
张昌又急又怒,急忙向金兀术道:“陛下,成大人言过其实,哗众取宠,意图污蔑微臣以达到扳倒微臣取而代之的目的!微臣并不恋栈丞相之位,然则却绝不能令此人的险恶用心得逞!”那个突然出来告发张昌的姓成,叫成国栋,汉人,官拜刑部侍郎,以刚正不阿而著称。
成国栋见张昌竟然如此狡辩,大为恼怒,立刻道:“陛下,进城之时,想必看到城外田地荒芜,城内商贸凋敝了!这都是张昌倒行逆施造成的,请陛下治张昌大逆之罪,严惩以儆效尤!”
张昌没好气地道:“为了大局,这些牺牲都是必须的!如今燕云军大军压境,帝国急需大量钱粮以调动大军对抗燕云,不得以只能向民间征集钱粮!因此对民间稍有损伤那也是迫不得已的!何况敌军压境,身为大金帝国的子民,难道不该与帝国同仇敌忾,不该为帝国做出一些贡献吗?”
“成大人,你是汉人,当此燕云军大军压境之际,却试图破坏帝国至关重要的征集钱粮的政策,究竟有何居心?是否已经与燕云勾结,想要覆灭我们大金了?”张昌声色俱厉,咄咄逼人。
成国栋大怒,指着张昌喝道;“你这个奸贼!我虽然是汉人,却是受大金天恩,此生只忠于大金,绝不会有二心!倒是你,假公济私,打着为大军征集钱粮的幌子,却把无数的钱粮饱私囊!你不是我大金的丞相,分明是祸害我大金的乱臣贼子!”
张昌当即向金兀术拜道:“陛下,成国栋如此污蔑微臣,微臣请朝堂同僚为臣作证!看微臣是否是成国栋口那种假公济私饱私囊的奸臣!”
当即一个干瘦的老官儿走出了班列,躬身拜道:“陛下,微臣实在是看不过去了!张昌丞相这段时间以来,殚精竭虑为大军筹措粮草辎重,这才使得干不离大帅得以率军出征对抗燕云!否则,只怕等不到陛下回来,京已经陷落了!”扭头看向成国栋,怒气冲冲地道:“可恨成大人居然因为私心私怨,构陷丞相,完全不顾大金国的安危,不顾陛下的宏图大业,真正是可恶至极!”
成国栋见他竟然颠倒黑白,不禁又惊又怒,指着他喝道:“你怎能如此颠倒黑白!……”话音还未落,朝堂忠诚已经争相斥责起他来了,只把他说得简直隋末得宇化及还要艰险。成国栋眼见满朝大臣竟然全都颠倒黑白指鹿为马,又是震惊又是愤怒,说不出话来。
金兀术抬起右手,喧嚣的朝堂这才渐渐安静了下来。
金兀术神色冰冷地看着成国栋,冷冷地问道:“你还有何话说?”
成国栋苦笑了一下,摇头道:“臣无话可说!”扫视了一眼满朝的大金帝国勋贵,愤怒至极地道:“我居然没看出来,满朝大臣居然全都是好利无义地小人!”朝堂登时又骚动起来。金兀术怒声喝道:“够了!你简直太放肆了!来啊!”
当即便有几个卫士快步进来了,躬身道:“陛下有何吩咐?”
金兀术指着成国栋怒声道:“把这个造谣生事污蔑丞相的家伙剥去官袍顶戴,退出宫门斩首!以儆效尤!”成国栋却哈哈大笑起来,声音充满了悲凉。
几个卫士听到命令,当即前剥去了成国栋的顶戴官袍,架住他便往外拖。
张昌连忙叫道:“且慢!”几个卫士停了下来。张昌当即朝金兀术拜道:“陛下不该如此处死一个大臣!”成国栋瞪眼吼道:“贼子,谁要你来卖好!”
张昌瞥了他一眼,冷冷一笑,淡淡地道:“我并非是为你求情。只是国家只有法度,大臣有罪必须交由有司审讯定案之后才可以处分!”随即对金兀术道:“陛下是千古圣君,恳求陛下依法处置!”
金兀术大为感叹,朝成国栋瞪了一眼,喝问道:“你难道不感到可耻吗?”成国栋气得几乎晕厥过去,歇斯底里地叫喊道:“臣不要受他的好,请陛下立刻处死臣!”
金兀术冷哼一声,把手一挥,道:“押下去,关起来!”众卫士当即拖拽着兀自叫嚷不休的成国栋下去了。片刻之后,那撕心裂肺的叫喊声才完全消失。
金兀术皱眉道:“这个成国栋实在让我失望!”
张昌拜道:“陛下息怒!这成国栋想必也是一时鬼迷心窍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金兀术皱眉摇头道:“不说他了!”看了一眼张昌,赞许道:“你的所作所为非常好!也多亏了你在如此短的时间内筹措了如此多的钱粮,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张昌连忙拜道:“为大金帝国,为陛下鞠躬尽瘁乃是微臣的福分!”
金兀术欣慰地一笑,想到京路那边的战况,不禁皱起眉头,问道:“给我具体说一说京路那边的情况。”
张昌应诺一声,随即便将战争从开始到现在的发展情况简明扼要地叙述了一遍。
金兀术眉头紧皱,喃喃道:“如此众多的兵力居然也没能挡得住燕云的兵锋?!”
张昌道:“微臣认为此事倒也不能完全怪干不离大帅!实在是那陈枭和完颜青凤太过狡诈了!”金兀术不由得点了点头,他刚才听了张昌的叙述之后,知道干不离确实尽力了,而且已经是超水平的发挥了,可是每一次都被对方算,计谋不成,反而堕入对方的彀。从她最后一次交锋的情况来看,也多亏了他当机立断,否则的话,他那一直大军恐怕早已经全军覆没了!
想到燕云军所表现出的咄咄逼人的气势,金兀术不由得一阵烦躁。
抬起头来看了张昌一眼,问道:“燕云军那边有什么情报?”
张昌拜道:“正要禀报陛下。根据我们细作的报告,燕云方面正从各地征召青壮补充各军的战损,同时又动员了多地的军府军!看样子,燕云方面正在为下一阶段的进攻做准备!”
金兀术皱了皱眉头,喃喃道:“敌军来势汹汹,我们必须要倾尽全力才行!”考虑到目前集结到京路和京路的吧兵力根本没有必胜的把我,于是对张昌道:“你先前征集粮草做得非常好!……”
张昌连忙拜道:“微臣实在不敢当!这不过是微臣分内之事!”
金兀术笑了笑,继续道:“如今我要把另一项重要的责任交给你!”张昌连忙道:“请陛下吩咐,微臣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金兀术道:“我要你拿出前些时候征集粮草的本事来,在京路、东京路以及高丽给我征集五十万青壮编成新军供我使用!有问题吗?”
张昌躬身道:“微臣领命,微臣定不负陛下所托!”
金兀术满意地点了点头,叮嘱道:“记住,这支生力军我是要派大用场的,你务必在一个月之内给我征集完成!”“是!微臣一定办到!”金兀术对张昌的表现十分满意。
散朝之后,金兀术往后宫而去,远远地有严刑拷打的声音和惨叫的声音传来,令人毛骨悚然。在这后宫之究竟是关着什么人呢?
金兀术走进了一间不大的木屋,只见一个身赤裸的汉子被反绑在木桩之,披头散发看不清面容,浑身是血好像没有一块好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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