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英在家中呆了十几天了,急着返回真定府。不久前的战事刚一结束,琼英便告假回到燕京探亲。本来只打算做三四天就回去,却被忻邬氏硬给留了十几天。
邬氏看着正在收拾行李的琼英,没好气地道:“你这孩子,要你多赘天都这么难!”琼英转过身来,歉意地道:“忻,不是我不想多赘天,实在是公务繁忙,我实在不好丢下太久。否则,虽然红玉姐姐、三娘姐姐不会说什么,只怕其他将士会有所微词。我这个做妹妹的,总不能让两位姐姐因我为难啊!”
邬氏白了琼英一眼,“好啦好啦!忻知道你是个大忙人!”站了起来,走到琼英面前,很自然地捋了捋她鬓角的秀发,眼眸中流露出疼爱之情,叮嘱道:“女孩子家一个人在外面可要照顾好自己!”琼英点了点头。邬氏又格外叮嘱:“最重要的一点,不要和乱七八糟的男人接触!能配得上我们家琼英的人,也只有像燕王殿下那样的人物,可不能便宜了外面那些个臭男人!”
琼英面色通红地道:“忻你不用担心的,我不会和什么男人有接触的!”
这时外面传来了女卫士的说话声:“殿下,您来了?”然后是一个男人嗯了一声,接着便是脚步声在门外响起。邬氏流露出十分喜悦的神情,“燕王殿下来了!”随即便拉着琼英出门迎接。见到了陈枭,美眸一亮,连忙盈盈下拜:“奴家拜见燕王殿下!”琼英则抱拳拜道:“末将拜见殿下!”心里没来由地有些紧张。
陈枭笑道:“又不是正式诚,都不必多礼。”抬头看了一眼面前的这间布置精致美观的闺房,不由的心头一动,问道:“这是琼英妹妹的房间?”
琼英微红着娇颜点了点头。
邬氏连忙请道:“殿下里面坐!”
陈枭笑着摆了摆手,“不了不了
。这是琼英妹妹的闺房,我可不好进去,我们还是到后厅里坐坐。”
邬氏连忙道:“那多见外啊!”随即小声对琼英道:“别傻站着,快请殿下啊!”琼英心慌意乱,不知该如何是好。陈枭笑道:“我们还是去后厅。”转身便朝后厅走去。邬氏有点小埋怨琼英:“怎么可以这么冷落燕王殿下呢?我可是在撮合你们两个啊!”琼英大窘,“忻,我……”
邬氏突然神情一动,狐疑地问道:“你莫不是在外面有人了,所以才会对殿下如此冷淡?”
琼英连忙摇头:“不是的!”
“不是的?那就是你不喜欢殿下?如果不喜欢的话,忻以后就不多事了!”
琼英一张比鲜花还要娇颜三分的容颜羞得好像火烧一般,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忻的问题了,一颗芳心砰砰直跳,也搞不清楚究竟是个什么情绪。
“你倒是说话啊?”邬氏着急地问道,“要么是喜欢殿下,要么是不喜欢,就一句话。”
琼英鬼使神差的垂下臻首,点了点头。邬氏见状大喜,“也就是说你喜欢殿下?”琼英羞得简直想要找个地洞钻进去才好,她都不明白自己怎么会点头的,一时之间她觉得自己真的好放荡呢!
邬氏笑眯眯地道:“既然我们家琼英喜欢殿下,那事情就好办了。”琼英惊慌地道:“忻你千万不要对他说啊!”邬氏非常不解,“这是为何?”琼英通红着娇颜,纤手揉着衣角,支支吾吾地道:“我,我还没准备好!羞死人了!”邬氏抿嘴一笑,“真是个傻孩子!男婚女嫁,天经地义,有什么好害羞的?再说了,这些事情由忻去替你说,还有什么好害怕的?”琼英气恼地道:“反正忻你现在什么都不许说!否则我就不理你了!”
邬氏有些无奈,“好好好,既然如此,那忻暂时就不说什么。不过你也别耽误太久了,得趁着现在花样年华嫁给喜欢的男人,否则人老珠黄了,你就是想,人家只怕也不要了!”
琼英的心里乱得不行。
陈枭在后厅里坐了好一阵子,都喝了一整壶茶了,才看见她们姑侄两进来,邬氏依旧那样眉飞色舞态度张扬,而琼英却垂着头显得十分羞涩的样子,那模样真像是被家长逼着去相亲的女孩子,呵呵。
陈枭开玩笑道:“你们可算出来了!要是再不出来,我一定会被茶水给撑死的!”
邬氏嫣然一笑,“让殿下久等了真是十分抱歉呢!”扭头看了一眼琼英,“因为我们家琼英要去真定府了,所以特地请殿下过来一家人好好吃一顿饭。”琼英听到邬氏说一家人,登时羞得完全不知所措了,心里不由得有些埋怨邬氏。
陈枭看向琼英,微笑道:“我在真定府的时候听你红玉姐说你回燕京来省亲了。如今真定府那边没有什么事,你不如就多赘天。”琼英连忙道:“不了,末将不好离开军队太久。虽然殿下恩准,可是,可是那毕竟是我的职责,离开久了不好。”
陈枭笑着点了点头,“也罢。反正真定府那边还有你红玉姐和扈姐姐,你呆在那边也不会孤独。另外,你也可以陪陪你的两个姐姐。”
琼英看向陈枭,禁不仔激地道:“多谢殿下!”陈枭笑着摆了摆手,“说反了,应该是我谢谢你才对啊!”
邬氏笑道;“都是一家人,何必谢来谢去呢
!殿下,酒宴已经准备好了,就请入席。”陈枭一拍巴掌站了起来,“好,吃饭去!”随即拍了拍肚子,苦笑道:“刚才茶水喝多了,好像也不是很饿呢!”邬氏抿嘴一笑,琼英也不禁莞尔。邬氏用撒娇似的语气道:“无论如何殿下也得吃了饭才能走!”陈枭心头一荡,看了一眼邬氏,微笑道;“那是自然。”
琼英感觉自己是不是产生了错觉,居然感觉忻和燕王好像,好像有那么点**似的?!琼英摇了摇头,觉得自己一定是想多了。
三个人来到邬氏的房间中,一桌丰盛的酒菜已经在圆桌上准备好了。两个侍女躬身退了出去。
三人落座,邬氏坐在陈枭的对面,而琼英则坐在两人的旁边。邬氏频频向陈枭劝酒,给陈枭夹菜,极为殷勤。酒过三巡,邬氏有了几分醉意,一对美眸含情脉脉地看着陈枭,语气神态也含着几分妩媚的态度,颇有些挑逗的意味。陈枭见此情景,自然是食指大动,不过碍于琼英在侧,也不好表现出什么来。琼英将两人的情况看在眼里,心中更加狐疑了。
陈枭端着酒杯喝酒。突然感到一只纤脚探到了自己的大腿内侧,不由的心头一荡,看了一眼对面的邬氏。邬氏娇颜酡红,眉目含情,十分动人。这时,邬氏的信居然进一步深入了,触碰到了陈枭的要害。陈枭连忙用双腿夹住了邬氏作怪的信。邬氏的脚还想动作,却根本动弹不了,不禁白了陈枭一眼。陈枭的心中起了捉弄之心,便也伸出脚去寻幽探秘,邬氏竟然分开双腿开门纳客,眼眉神情十分放荡勾人,弄得陈枭口干舌燥,虚火上升,要不是琼英在侧的话,他一定会立刻提上马了!
就在这时,邬氏的美眸中闪过促狭的神情,随即她的右脚猛地一拨陈枭的脚,结果陈枭的脚向一侧甩出去,正好撞在琼英的小腿上。正在埋头吃饭的琼英,骤然感到小腿被人撞了一下,吃了一惊,慌忙抬头看向陈枭。陈枭有些尴尬地道:“这个,真是意外呢!”琼英面色绯红地垂下头去。
邬氏美眸流转,还故意朝桌子底下看了看,笑眯眯地问道:“是不是殿下在桌子底下做了什么啊?”这话一出,琼英更加羞涩难当了,简直想找个地洞钻进去才好。
邬氏故意意外地道:“难道我猜对了?”随即看向陈枭,“难道殿下看上我们家琼英了?”
陈枭一呃,没好气地瞪了邬氏一眼。邬氏只当做没看见,不依不饶地问道:“殿下,你是不是喜欢我们家琼英?”
琼英死死地把头垂着,娇颜红得简直要滴出血来了,芳心乱得什么似的,那不是一头鹿在乱跳,那是一群鹿在蹦跶呀!陈枭感觉琼英这个样子真是要多迷人就有多迷人,好似玉树琼花含羞,又如天帝女儿怀春,艳盖繁花,风姿无限。那颗博爱的心不由得怦然跳动,情不自禁地道:“我当然喜欢琼英咯!”
琼英猛地抬起头来,瞪大眼睛看着陈枭,好像无比震惊的模样。
邬氏眼眸中流露出得色,笑眯眯地问琼英道:“你听见燕王殿下的话了吗?”琼英回过神来,红晕覆盖了娇颜不说,还一直延伸下去,把修长美丽的脖颈都给染红了,这让人不禁产生联想,她身体的其他部位是不是也都红了呢?
琼英慌忙站了起来,低垂着头咕哝道:“我,我先告退了!”随即便逃也似的跑掉了。
邬氏笑嘻嘻地对陈枭道:“琼英啊,就是****薄!”陈枭没好气地道:“我说你今天究竟是唱得哪一出啊?”邬氏白了陈枭一眼,“奴家费尽心机为你们牵线搭桥难道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