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扭头看向陈枭,完颜青凤的眼中流露出愤恨之色,“他化成灰我也不会忘记他!”
陈枭扬声笑道:“两位,别来无恙?”
完颜青凤沉声道:“你这个宋人跑到辽国来究竟有何图谋?”
陈枭呵呵一笑,“这可真奇了,一个闯入别人家中的强盗居然问出这种话来!”完颜青凤大怒,拔出一对弯刀就朝陈枭冲去。(陈枭一眯眼睛,策马迎了上去。双方大战起来,十几回合之后,完颜青凤已经险象环生了。陈枭的眼中射出冰冷的光芒,手中马槊越攻越快,力量越来越大,完颜青凤左支右绌,眼看就要丧生槊下了!
“不好,小妹危险!老五!”完颜阿骨打急声叫道。
完颜杲当即策马驰出。
陈枭一马槊挑飞了完颜青凤的一对弯刀,随即挺枪对着完颜青凤的胸膛疾刺而去,完颜青凤避无可避,以为自己在劫难逃了!
然而对方的镔铁马槊却突然在她****前毫厘之处停了下来。完颜青凤不解地看向陈枭。陈枭邪恶一笑,调转马槊,用后杆重重地敲在完颜青凤的美臀之上,啪的一声响,完颜青凤又羞又怒,瞪眼叫道:“你……”然而话还没说完,屁股就又挨了一下。
这时,完颜杲嚎叫着冲了上来,陈枭当即集中精力应对。两人往来奔驰,吼叫恶战,两人之间的战斗竟然仿佛两支骑兵鏖战一般!完颜杲的狼牙棒虎虎生风,势大力沉,好像每一下都能砸碎山岗一般;陈枭的镔铁马槊迅疾狠辣,一道道寒光在半空中交错飞舞,与狼牙棒不断相撞发出铿锵大响!两人战了五十回合依旧不分胜负!
陈枭虚晃一枪,随即调转马头奔回到木桥上。杀得兴起的完颜杲举着狼牙棒追来。陈枭把迅速把镔铁马槊带在了事环上,随即取出穿云弓和狼牙箭,对准了正冲过来的完颜杲!
完颜阿骨打和完颜青凤吃了一惊,急声叫道:“小心啊!”完颜杲也已经发现了对方的企图,心头一惊,连忙勒住马
陈枭松开手指,崩的一声响,狼牙箭化作一道乌影。完颜杲慌忙躲闪,堪堪躲开了要害,狼牙箭贴着他的面颊射掉了他的牛角战盔!完颜杲大怒,策马冲来!陈枭再一次搭箭弯弓,完颜杲见状,慌忙一勒马缰,战马立时人立而起,噗的一声箭矢扎进了马腹,战马悲鸣一声向一侧摔倒,把完颜杲给摔了下来。这时,金国大军已经涌了上来。
陈枭哈哈大笑,“不陪你们玩了!”随即调转马头朝松子岭狂奔而去。
完颜阿骨打和完颜青凤奔到完颜杲身旁,完颜阿骨打关切地问道:“老五,你还好吧?”
完颜杲站了起来,摇了摇头,“我没事!”看向正迅速远去的陈枭,气愤地骂道:“可恶的家伙!”完颜青凤不由的想到刚才被打了两下屁股的事情,羞愤交加,恨不得把那个可恶的男人碎尸万段了才解恨!
完颜阿骨打望着陈枭远去的背影皱眉道:“此人果然是一员悍将啊!”随即扬声道:“跟我追!”万余战骑轰轰穿过木桥汹涌而去。追踪着陈枭一路进入了地形险峻的松子岭。完颜青凤见陈枭转过了前方的山嘴,便要继续追下去。完颜阿骨打急声叫道:“不要追了!”完颜青凤勒住马不解地看向完颜阿骨打。
完颜阿骨打看着眼前险恶的地形皱眉道:“这里地形险峻,说不定会有埋伏!”
话音刚落,两侧山坡上猛地一亮。金军将士连忙朝山坡上看去,赫然看见了许多燃烧的火球从山坡上直冲下来,一路上引燃了山坡上的枯草灌木,径直撞进山沟!金军将士猝不及防,许多人和马被引燃了,惨叫着四处狂奔,山沟里一片混乱!就在这时,有许多人从山坡上往山沟里发箭,在箭矢的呼啸声中,金军将士人仰马翻!
“快撤!快撤!”完颜阿骨打急声叫道,随即便调转马头朝松子岭外狂奔而去,完颜杲、完颜青凤及众军将士紧随其后。
火焰在山坡上山沟里烈烈燃烧,越烧越旺;山坡上的几百个隐杀在杨雄和石秀的率领下迅疾撤离了埋伏地点朝南边奔去。
不久之后,他们便赶上了正在朝南边赶路的陈枭他们。陈枭他们停了下来,陈枭勒转马头。杨雄石秀奔到陈枭面前,抱拳道:“大哥,金军撤走了!”
陈枭朝后面的山谷望了一眼,只见那一片的天空已经被映成了火红色,笑了笑。
一行人继续赶路,从松子岭出来,便往西南方向前进,一天之后渡过滦水,进入了滦水南岸边的北安州。北安州守将是耶律特里的亲信大将萧峰。
大厅里,豪爽的北方汉子萧峰朝耶律特里拜了拜,随即不解地问道:“殿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您会受伤?”
耶律特里皱了皱眉头,便将整个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萧峰极其麾下的战将震惊莫名,半晌都说不出话来。萧峰面色苍白地道:“难道,难道我们大辽就这么完了?!”耶律特里斩钉截铁地道:“不!只要我活着大辽就不会垮!”萧峰等人的心中不由的燃起了一点希望的火焰。
陈枭问萧峰:“萧将军,北安州里有多少守军?”
萧峰自然是认识陈枭的,听到陈枭发问,不禁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朝耶律特里投去询问的目光。耶律特里温柔地看了一眼陈枭,对萧峰道:“大哥的话就是我的话,回答大哥的问题
。”
萧峰感到非常不可思议,他能看得出长公主殿下对陈枭的情意,可是就在不久之前双方分明还是敌人啊?还有一点,这位宋国的羽林卫上将军为何会出现在在这里?萧峰暂时撇开这些疑问,对陈枭和耶律特里道:“北安州总共只有五千守军,粮草倒是非常充足!”
陈枭道:“就请萧将军立刻派军守卫河岸。”萧峰看向耶律特里,耶律特里道:“就照大哥的意思办!”
萧峰应诺一声,奔了下去。
陈枭见耶律特里有些疲惫了,便道:“小妹你有伤在身,不宜过度操劳,还是下去休息吧。”耶律特里点了点头。陈枭便上前扶起耶律特里,从大厅的后门离开了大厅。
视线转到宋朝东京。
最近东京城里起了一场巨大的风波。一个太子宫中的宫女竟然到皇帝那里首告皇后太子以巫蛊之术诅咒皇帝。皇帝惊怒交加。蔡京等人乘机奏请将皇后和太子处死,以儆效尤。亏得宿元景、李纲据理力争,皇帝最后只是罢免了皇后和太子了事,而慕容彦达也因为此事牵连被免除了尚书左仆射的职务,贬为礼部侍郎,这只是一个没有什么实权的闲官罢了。
慕容彦达被免官后,便自暴自弃了,整天借酒消愁;不过慕容飞花却很高兴,没有了皇后和太子这样尊贵的身份,她不用再担心安全问题了。颜姬和姹女宫的姐妹们依旧守着慕容飞花和小豆儿,至于史文恭及众隐杀,则在慕容飞花的坚决要求下返回了燕云。
视线转回到北安州。
陈枭以耶律特里的名义传令萧峰派人去北方招收溃逃的辽军将士。不久之后,萧咄里等将士陆陆续续地来到了北安州,几天下来居然收拢了一万五千左右的溃兵。与此同时,梁红玉也来到了北安州,她带来了南边的消息:秦明、花荣率领六万兵马与守备顺州的萧特末的万余兵马汇合正在赶来这里的路上。
而就在这时,警报传来了,十万金军兵临滦河!
陈枭让杨雄、石秀、梁红玉守备北安州,他自己则和萧咄里率领一万辽军出城去支援守备南岸的萧峰所部。
来到河岸边,只见对面金军阵势如山,旌旗云涌,长枪如林,铁骑铮铮,一片肃杀之气。
陈枭皱了皱眉头,收回目光看了看岸边的布置。最前面定在河水边的是拒马,拒马之后是陷马壕,随后是还有两层拒马和陷马壕沟,再后面便是两千弓弩手,弓弩手后是一千蓄势待发的骑兵。萧峰的布置非常合理,金军想要跨河突破这样的防线是非常困难的!
整整一天,金军都没有发起进攻。到了傍晚时分,金军后退扎下营垒,陈枭便命令河岸边的一万三千将士分成三队轮流休息,同时请萧峰派出哨骑沿着河岸巡查。
一个晚上平安地过去,没有发生任何事情。然而到了第二天的中午,不好的消息传来了,竟然是古北馆失守了!古北馆,是北安州南边数十里外长城沿线上的重要隘口,那里失手了,意味着北安州的退路被切断了。
陈枭当即做出放弃北安州的决定,令萧峰率领三千兵马继续守备河岸,其余人马及城中百姓则迅速往东南方向撤退,翻越龙山进入燕云十六州的景州。
城中军民开始陆陆续续的撤退,滦河北岸突然传来惊天动地的战鼓声,金军开始强渡滦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