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后,盆地里渐渐安静了下来。陈枭这边将篝火都熄灭了,远远望去,树林中一片黑暗,好像没有人似的。偶尔有人低语的声音,顺着山风飘来,随即归于寂静,只有风吹枝叶的沙沙声,和夜枭的鸣叫声,荒山空寂,一切都沉寂了下来;明月高挂中天,映照险峻山峰。
“主人,主人,……”已经睡着的陈枭被王开的声音唤醒了。睁开眼睛,看见王开就弯腰站在面前,坐了起来,问道:“怎么了?”王开道:“有人朝这边而来,很多,有好几百人!”
陈枭问道:“什么人?”王开摇头道:“不清楚,是从南边过来的。看他们的行动,不是土匪,就是官军!”陈枭不由的想起今天白天的时候听赵香儿说过的事情。就在这时,赵香儿过来了,对陈枭道:“大哥,那些人十有**是官军!”陈枭站了起来,迅速奔上树林中的高处,在赵香儿的指点下朝南边望去。果然看见险峻的山道上有好几百人正朝这边奔来,隐隐传来脚步声,远处树林中的宿鸟都被惊飞了起来。
陈枭下令道:“所有人做好战斗准备!”王开应了一声,奔了下去。众影杀接到命令,立刻行动起来,一部分上树埋伏,其他人则在树林中严阵以待,每一个隐杀都是身经百战的勇士,眼前的情况对于他们来说不过是小场面,每个人都很平静的模样。
不久之后,陈枭在树林中看见,几百个黑影从南边的山道奔入盆地,随即在盆地边缘停了下来。片刻之后,几百个黑影分成多股,朝正沉浸在梦乡中的商旅冲去。此刻篝火兀自燃烧着,一个商队的仆役醒了过来,突然看见许多黑影奔涌上来,不由的大惊失色,下意识地便想叫喊,然而嘴巴才张开,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面前寒光一闪,他的头颅飞上了天空。
一个黑衣人猛发一声喊,众黑衣人怪叫起来挥舞兵刃冲入商旅中间,见人就杀,男女老幼全部放过,只有美女会被当做战利品扛上肩头;商旅们猛然惊醒过来,赫然看见眼前恐怖的场景,惊骇之下,慌忙逃命,原本寂静的山间盆地一下子变得喧嚣了起来。
随即两支商队的护卫与黑衣人交上了手,兵刃碰撞的大响夹杂着呼吼和惨叫声,令现场更加混乱了。商队护卫终究不是黑衣人的对手,只片刻工夫,商队护卫便被杀得七零八落四散奔逃。黑衣人也不去追杀别的人了,争先恐后地抢夺商队的货物和财宝。两个黑衣人奔到一架马车前,掀开车帘。两个人同时愣住了,随即脸上流露出无比兴奋和无比冲动的神情来。原来,车上坐着一个绝色美人和一个小婢女,两个黑衣人何曾见过如此美丽的女人,直感觉就是传说中的仙女也不过如此了。而马车上的两个女人突然见到这两个凶神恶煞的黑衣人,登时吓得花容失色,相拥着缩在了角落里。
左边那个黑衣人咽了口唾沫,兴奋地道:“老子今天运气真好!居然逮住了这样一个美貌的小娘子!”说着便迫不及待的登上了马车,一把抓住美女的纤手,只感觉美女的小手柔软冰凉,馨香的气息扑面而来,邪恶的火焰登时直冲脑门,他眼睛中流露出豺狼般绿油油的光芒,迫不及待地伸手过去准备扯掉美女身上的衣裙。
小婢女见小姐就要受辱了,鼓起勇气去推那黑衣人。那黑衣人大怒,挥起一拳正中婢女额头,呯地一声,婢女向后一仰摔倒在角落里,不省人事。
那小姐惊怒交加,喝道:“你知道我是谁吗?你对我无礼,不会有好下场的!”黑衣人听到那小姐的语气,看见她的神态,下意识地感觉她似乎大有来头,不由的踌躇起来。然而**终究战胜了理智,在他的感觉中,要是睡了这个天仙似的小姐,就是死无葬身之地那也值了!嘿嘿坏笑,便要去扯她的衣裙!小姐见自己的恐吓全无效用,不由的惊慌失措起来,她从小到大颐指气使惯了,谁也不敢违拗她分毫,如今见这个坏人全不理会自己的恐吓,便完全失去了方寸,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眼见那张可怕的脸孔越来越近,自己就要受辱了。就在这时,另外那个黑衣人上了马车,一把将这个黑衣人给拖开了,没好气地道:“你小子别乱来!这么漂亮的小妞儿,肯定是要献给将军的!要是给将军知道你偷食了,不扒了你的皮才怪!”这个黑衣人面色微微一变,随即郁闷地道:“***,好东西都让将军得了!”那个黑衣人道:“谁叫咱们是小兵,他是将军大人呢!俗话说官高一级压死人啊!”
小姐听到他们说话,似乎是官军,不由的大感惊讶,想要说话,然而由于心中惊恐,话到了嘴边却说不出来。
那个黑衣人扭头看了一眼小姐,咽了口口水,将她拖了出来,与同伴一道将她押到一个中年黑衣人的面前。小姐抬头看了一眼那中年人,见那中年人瞪大眼睛盯着自己猛看,眼睛中流露出无限惊喜和**,不由的心头一惊,慌忙垂下头去。那中年人哈哈大笑,对押来小姐的那两个黑衣人大加赞赏:“你们两个干得好,我重重有赏!”两人大喜拜谢。
就在这时,另有两个黑衣人押来了一个女子。那女子一身白衣,体态袅娜动人,头上罩着白色的纱幕,不见真容,透出几分神秘的诱惑。中年人见状,先是一愣,随即大喜,哈哈大笑道:“好好好!老子今天运气真好,居然一箭双雕,得到了两个天仙似的小妞儿!今天老子真是走了大运了!”
中年人打量了一眼这个面罩纱幕的绝色女子,不由的心痒难耐,喝道:“把纱幕摘下来!”那女子愤然道:“你们身为官军,居然打劫商旅,真正是无法无天!”中年人面色一沉。那白衣女子又道:“我劝你趁早放了我们,否则要不了多久,便要大祸临头了!”中年人见她说出这样的话来,心里不由得有些担心起来,随即却想:‘事情已经做了,再害怕那是来不及了!把这里的人都杀了,再把这两个小妞藏起来,那是神不知鬼不觉,怕个屁!’
一念至此,中年人的脸上流露出凶狠的神情来,走到白衣女子面前,一脸狰狞地道:“少在老子面前吹大气!老子既然敢干这件事,就什么都不怕!嘿嘿,小娘子,你终究是要做我的女人的,这都是天意啊!”白衣女子见状,心往下一沉,急声道:“你知道我是谁吗?四川的镇抚使、宣抚使都是我父亲的朋友,你如此对我,真正是不想活了!”中年人听说镇抚使、宣抚使都是她父亲的朋友,不由的心头一惊。这时,那位绝色小姐也叫道:“宣抚使是我舅舅,你快快放了我!否则我舅舅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中年人又是一惊,他身边的那些黑衣人也都流露出不知所措的神情来。
中年人暗道:‘今天真他妈倒霉,怎么碰到的都是顶头上司的亲戚?’看了一眼那位绝色小姐,心头的欲火又熊熊燃烧起来,暗道:‘到嘴的肥肉没有放掉的道理!再说了,今天已经得罪了他们,而这种事情要是让镇抚使和宣抚使大人知道了也无法交代,放她们走,我可是吃不了兜着走,不如一不做二不休!’一念至此,眼中流露出凶狠的神情来,冷笑一声,骂道:“***!什么镇抚时有诸侯使宣抚使,老子当他们是个屁!嘿嘿,今天老子做新郎,一龙二凤,梅开二度!好得很,好得很!”那小姐登时吓得面无人色,而那个白衣女子虽然看不见神态,不过想必也是十分害怕。
中年人一把抓住小姐的纤手,又用另一只手抓住白衣女子的纤手,拖着她两人便朝不远处的马车走去。众黑衣人兴奋地叫喊起来,而两个女子则都吓得魂飞魄散了!此时,现场的战斗基本上已经停止,死的死,逃的逃,还有一些人做了黑衣人的俘虏。
眼见两个女子被推进马车,就要受辱了。被俘的那些个仆役护卫大为焦急,然而在黑衣人的钢刀之下,却不敢做什么。
中年人将两女推入马车,兴奋地哈哈大笑,手扶着车厢框一跃上车,准备大快朵颐。众黑衣人都艳羡的不得了,只期望将军吃了肉,能让他们喝一口汤。
嗖!哆!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将军大声惨叫起来,连忙朝将军看去,赫然看见将军的一只手掌竟然被一支利箭钉在了车厢框上,正兀自在那里惨叫呢!都不由得心头一惊,一个军官高声叫道:“有敌人!”叫喊着连忙转身,就在这时,又一支利箭迎面飞来,正中咽喉,军官只感觉一股巨力将自己带得向后面飞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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