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一阵子,秦唐终于回过气来了,正想走向公交车站乘车,这时一阵笑声传过来,又是一群嘻嘻哈哈的女生经过,听着其中一个女生的笑声,秦唐心里凉了半截,不会这么倒霉吧?得赶快躲一躲,就算是装小狗也在所不惜了,妈的,刚出虎窝,又进狼口,而且现在这狼口可比刚才的虎窝恐怖千万倍呢。//欢迎来到阅读//
赶忙蹲了下来,秦唐一边装着系鞋带的样子,一边祈祷着不要被那魔女发现,否则的话今天还能不能留个全尸也成问题。可惜的是,那群正在嘻笑着进入校门的青春女生其中的一位似乎对这个系鞋带系了半分钟有余的家伙特别感兴趣,从人群里蹦了出来,一手叉着腰,一手捏着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的围着秦某人绕起圈子来了。
这下可真吓得秦唐满头冷汗,不会这么悲剧吧?还真被发现了?俺怎么说也是扔进人群中就找不到身影的家伙呀,真是苍天不公呀。同时心里也存了一点侥幸,希望现在围着自己“参观”的女孩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魔女,只是一个好奇心比较重的小妹妹啦,等她绕到头晕自然就会走开的。
见那女孩蛮有兴趣的围着自己好几分钟了,秦唐也确定了那女孩认出了自己,也就死了那个心,正打算厚着面皮装作不认识她,然后自己从容离去。这时,那女孩终于说话了,很是清脆的声音:“秦大官人。你近来不是很忙的吗?怎么今天出现在这里呢?是找我吗?”
呜呼哀哉!天道不公。造化弄人,难不成今天真要栽在这里?心中这样想着,人也从蹲着的姿势慢慢站起来,装作一副不认识的表情说道:“小姐,我认识你的吗?”打定主意,一边跟她扯淡,一边恢复体力,然后出其不意赶忙跑掉。
“你.妈才是小姐呢。”这小妞果然是个不肯吃亏的主,毫不客气的还击。
秦唐面色一滞,虽然有心跟对面那小妞就那个谁是“小姐”的问题进行一番激烈的讨论。不过那是在网上的时候才敢干的事,面对眼前这个充满杀伤力的东大小姐,只好悻悻的闭嘴了。连忙转移话题:“我说,这位美女。我真认识你吗?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按理说,像你这么貌若天仙的美女,如果我认识的话绝对不会忘记的。”然后装出一副茫然的表情望向那群和东大小姐一起的姐妹团,希望她们能帮自己解围解围。
可那群姐妹团却是一个也没有动作,只是绕有趣味的看着两人,那样子,像极了以前东大小姐看自己出糗的时候。秦唐正想再说几句没营养的话,然后溜之大吉,却听到东大小姐用只有两人听到的声音对自己说:“你这招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已经用过了。嘿嘿。”
秦唐想了想,好像也是呀,不过当时老子的确不认识她呢。这时突然看见东大小姐楚楚可怜的对自己说到:“你,你不要这样啦,昨晚我还以为你说的是气话呢,你要的钱我昨晚拿不出来,但是现在已经有了,这些年存下的钱我通通给你啦,你不要装作不认识我嘛。”然后还抽抽鼻子,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什么钱?”秦唐顺口说道。说完之后当场想跳起来给自己一巴掌,这个不把自己往坑里推吗?这小妞的戏演得太逼真了,连自己都情不自禁的跟着她的套路走,现在再装不认识她的话那真是欲盖弥彰了。
“当时是你买西装的钱啦,上个月你不是说找到新工作要一套新西装充充门面吗?你也知道以前你时不时的问我拿钱。我自己的私房钱也剩下不多了,所以趁着暑假去打工了才有钱给你。你不要扔下我呀。”东大小姐可不愿给秦某人反口的机会,连忙打蛇随棍上的说道,最后来勉强挤出两滴眼泪。
秦唐当场石化中,只听到附近传来不少人窃窃私语的声音,那些侮辱的话先不说了,他只听到其中一个男生对旁边的人说道:“这位兄弟是谁呀?竟然连学校里出了名的母老虎都治得贴贴服服,还吃软饭吃得津津有味的,真想结识一下,让他传授一点心得。”秦唐当场想发飙,但是想到自己身处险地,只好郁闷的想道:“老子是谁不重要,最重要的就是老子不是武松,就算喝了三担白酒也降服不了面前这头母老虎,不过我看你挺像武松他哥的。”
秦唐现在连死的心都有了,妈的现在自己活生生成了一个吃软饭的,还被说成如果没有钱就会扔下面前佳人的恶棍。可是似乎东大小姐还是觉得不过瘾,拉起他的手,又是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对秦唐说道:“你怎么不说话啦?难道真的想不要我了吗?呜呜,昨晚搂着人家亲热的时候嘴里还说着只爱我一个呢,以前甚至还为你把孩子都打掉过呢,想不到现在你竟然,呜,呜...”
秦唐被这句话吓得双脚一瘫,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这玩笑是不是开得过大了?妈的老子现在还是个纯情小处男呢。看着周围有些头脑发热的男生蠢蠢欲动,秦唐知道这件事已经不能善了,一定要作个解释,妈的,老子究竟招谁惹谁了,怎么每次都是被人欺负呢?想到几天前那句要找回尊严、自信的豪言壮语,秦唐的心开始坚定下来,面前这位东大小姐就是那堵柏林墙,只有把墙推倒了才有机会翻身。
想起那小妞把自己说成吃软饭的,秦唐心里就有火了,从小到大,除了老妈,他还从来不知道软饭是怎样吃的,谁知道现在莫名其妙的被冤枉成吃软饭呢。被人冤枉,那是秦唐心中的另一条软肋。从小到大。因为自己品行不端,经常被别人冤枉,仿佛所有的坏事都是自己一个人干的,而别人就永远都是好人。而现在更是怒火,虽然这大半年来,自己穷得连肉都吃不起,但是好歹也是凭着自己双手养活一家两口,不偷不抢,十足一个奉公守法的公民,就算是东大小姐把自己买了。那也是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发生的,要是真正追究起来,谁对谁错还不一定呢。而且每次见面,自己都得装成孙子一样讨好着她。而她却可以尽情的践踏着自己为数不多的自尊,有时想想,这单买卖她可赚到笑了。
秦唐深呼了一口气,平伏了自己激动的心情,看了看周围,直到众人的眼光都放在他身上之后,他才淡淡的说道:“各位,多余的话我不想说了,我只想说,我跟这位美女不是什么男女关系。希望大家不要误会,另外,”秦唐望向东大小姐,“我们商量一下吧,等你结婚那天,我会把那合同上的数目,百倍,不,千倍奉还,就这样了。我先走了,没事希望你不要再烦着我。我还要赚钱养家活口,哪像你这些有钱人家的孩子一样过得舒爽呢。”
留下一众不知道什么表情的观众,秦唐昂首挺胸的向远处走去,晌午的太阳特别的炽热。望着天空,秦唐苦笑着想到。刚才装的太过入戏了,那可是白花花的500万银子呀,短短的几年我真的能做赚到吗?
坐在公车里,秦唐极度尴尬的想着:“这东大小姐的心可真歹毒,把我说成了吃软饭的,明知道现在我最怕的就是这个,真是哪壶不开提那壶呀。”之前两人出街的时候,或者说是秦唐硬被东大小姐拉着出去的时候,大部分花销都是东大小姐负责的,而秦唐也渐渐的从最初的不情不愿慢慢的变得麻木了,反正自己一个大男人都被逼卖身了,还有比这更丢脸的事吗?虱多不痒嘛,面对着其他人鄙夷的目光,秦唐早已练就一张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脸皮。
但是现在情况又不一样呀,自己的妹妹还在那学校呢,看来和东大小姐是同一个学校的,让别人知道了晴晴有那么一位“吃软饭”的哥哥,那,那丫头以后还如何抬得起头做人?想到这里,秦唐又是觉得气愤,平时自己被东大小姐无休止“虐待”就算了,反正自己可以不要脸皮,但是现在却还要连累自己的妹妹,心里越想越是觉得怒火难消,吖的,这位大小姐是不是根本就是一个心理变态的?要不要找个日子约上其他同样受她“逼害”的同胞们,组成一个“反虐待跳楼团”,像富士康事件一样,让世人醒悟过来,认清那魔女的真面目?晕,怎么想着想着又想到别的地方去了,自己这思想真是...
而另一个情景,东雨阳正坐在床上发呆,想着不久前秦某人远去的背影,她渐渐发现,或许从今以后,那个每次都配合着她演戏的秦唐再也不会出现了,那个在自己面前从来就是阿谀奉承甚至对自己充满畏惧的家伙,今天竟然用一种很平淡的态度和自己说话,那感觉,仿佛自己在他面前就是一个路人甲。拼命摇了摇头,心里计划着下次一定要再给他一次更为激烈的“惊喜”,不过现在还是美美的睡个午觉好了。
有人说,时间就像乳沟,挤着挤着总会有的,可是现在的秦唐实在连挤乳沟的时间也拿不出来。光阴荏苒,墙壁上的日历又翻过了半年,自从半年前秦唐成为郑中发众多助理里面其中一位之后,每天几乎忙得连睡觉的时间也没有。
记得半年前某个下午,秦唐站在“郑氏集团”门口的时候,他的人早已经傻了,倘大的一栋写字楼,光是这个“郑氏集团”就占了7层楼了,后来听说这栋写字楼也是属于“郑氏集团”名下的时候,秦唐直接无语了,在寸金寸土的天河区,拥有一栋写字楼那是什么概念?秦唐不懂,也没打算研究。
在一位长相甜美,貌似秘书状的美女带领之下,穿过长长的走廊,路过一堆又一堆的人群,一路上战战兢兢的终于到了尽头,在一道挂着“郑事长”牌子的门外站着。秦唐才暗暗松了一口气。一路上迎着那些员工充满诧异、好奇的目光,秦某人就算是面皮再厚也是有点撑不住了,老子今后就要跟这一群精英一起工作了,可能他们还没想到,老子就连中专毕业证也没拿到呢,俗语说得好:学业再好不如后门畅通。
进了门口,郑中发见了秦唐,一句废话也不多说,直接任命为自己的助理,于是乎。往后的日子,秦唐有幸经常伙同几个职位一样的助理跟随着郑中发大会小会不断,在对别人点头哈腰的同时不断积累着经验,加上本身那种勤勉、谦虚的态度。让郑中发觉得他虽然教育程度不高,但是工作能力和执行能力还是过得关,而且待人和善,没有那种身为高层助理就沾沾自喜、不可一世的心理,反而和一众员工相处得极为融洽,常常有讲有笑的。而且,秦唐一直低调做人,不爱出风头,而且很懂得露巧不如藏拙这个道理,或许因为自身阅历问题。很少发表自己的意见,要不是自己偶尔询问一下的话,很有那种“徐庶进曹营”的感觉了。
吁,完成了手中最后一份报表,秦唐终于解放了,明天开始终于有机会渡过自己工作以来第一次的元旦假期了,以前的秦唐总是觉得时间太多了,自己不知道怎么打发,现在工作了,才明白假期对自己来说是那么奢侈的事呀。放假。就是自己现在最大的愿望,以前自己的毕生愿望可是天天带着两个狗奴才,在大街上调戏良家妇女呢。
这半年来,秦唐每天除了工作、宿舍两点一线以外,生活就实在找不到出彩的地方了。家里的电脑因为晴晴上大学后,在他的坚持下早已被晴晴带到了学校。所以自己平时的消遣地方也只有网吧了。这段时间,东大小姐偶尔也在网上找过自己,不过全被自己以工作为理由推掉了,不管对方如何威逼利诱,总之自己就是打死也不答应,被逼急了就拿那个500万为自己赎身的承诺作为借口,自己可不想再被折磨了,甚至很想告诉她,你找其他人去吧,俺还想多活几年呢,有句话不是说得很对的吗,死道友不死贫道嘛。
元旦期间,秦唐跟一群中专的旧同学聚会过一次,这群旧同学有的还在读大专,不过即将要出来实习了,有的早已踏入社会,当然有混得好的也有混得不好的,秦唐暗自跟他们比较过,才发现,自己虽然捞了一份很好的工作,可是实际上根本就混得不如他们。那群旧同学谈天说地的交流着这几年的情况,有些大专生在卖弄着自己在学校如何出名,有些踏入社会工作的谈论着哪里消遣比较划算,哪里的夜生活比较多姿多彩,有的甚至吹嘘着自己准备要换车、换房、换男(女)朋友。
相对于本来无一物的秦唐来说,他们确实混得非常好了,最起码他们家里有房,还有父母的积蓄可以作他们的后盾,而秦唐可不一样,啃老族早在几年前与他扯不上边了,虽然现在每个月能存上过千的钱,但是要拥有自己的房子,以自己现在这么缓慢赚钱速度来说,还是一个很遥远的梦想,虽然自己老是告诫自己,只要自己继续坚持下去,总有一天会实现的,但,这一天会出现在什么时候?十年?二十年?现在房价飙升得如此厉害,那么到时候自己的全副家产能不能买得起房子里的那扇大门呢?
在这个旧同学的聚会上,秦唐理所当然的见到了那个已经遥不可及的“初恋”,他没上前打招呼,虽然前世的他几乎已忘记了这位“初恋”,但是05年发生的事,想起来应该还是会让大家尴尬吧。
拜金女,秦唐脑海里搜索了很久才能用这个词形容她,曾经的学生时代,那个女孩子可以和他走大半个小时的路去车站,只为省下从学校到车站那一块钱的车费,曾经,那个女孩可以和他在逛街的时候对着琳琅满目的商品大发羡慕之光,最后依然坚决的转身就走,曾经,那个女孩可以和他蹲在马路边,吃着不卫生的烧烤,喝着便宜的汽水。
物质年代的侵蚀,使得那个曾经单纯的“初恋”已经不再纯情了,不再是那个为了省一块钱车费而陪他走着路的女孩了。而是一位“不想每天为下一顿饭而皱眉”的拜金女了。秦唐很想上去问问她。其实你有喜欢过我吗,还是一直都是把我当成“姐妹”看待?不过现在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他已经知道答案了,虽然这个答案跟自己想问的问题并不相关,但是却是能直接影响结果。
钱么?秦唐很想告诉她,虽然我没有,但是我相信自己是支潜力股,而不再是以前那个堕落的亡灵了,我坚信总有出头的一天,但是。在自己现在还是一头牛犊的时候,有谁肯选择不被任何人看好的自己呢?东大小姐应该算是一个吧,不过自己在她眼中似乎一直都是被折磨的玩物吧。
元旦过后就是春节的来临,这一个春节。秦唐的老妈过得特别舒心,儿子每个月准时给家里带回家用,女儿也上高中了,而且还白白收了一个正在读大学的干女儿,似乎受那种“儿女在外长进,父母在家沾光”的影响,老妈近来的笑容越来越多了,再不复以往愁眉苦脸的样子了。看见老妈总是合不拢嘴的笑脸,秦唐觉得这几个月天天勒紧裤头过日子,只为每个月能缴上千元家用的做法是值得的。再加上看见亲妹妹也上高中了,前世的妹妹只读完初中就出来工作了,只为减轻家庭负担,现在自己再也不用看到前世一提到“读书”,自己的亲妹妹就一脸遗憾的表情了。而那个曾经对他很是看不顺眼的晴晴,现在早已乖巧的喊自己“哥”了。
这天秦唐拿着手中的文件敲开了郑中发的房门,把文件搁下后打算走出去,郑中发就把他叫住了:“小宝,过来,我想看看你的想法。”并把一份计划书放在秦唐面前。秦唐吓得当场傻了。老大,你不是吧,你不会是看我不顺眼,想搞一宗陷害我盗窃商业机密的冤案吧?我说你一位公司的大老板,随便把公司的机密文件给一个小员工看。恐怕只有三个想法吧,一是看得起俺。真的有心听听我的意见,二是恐怕是对俺起了疑心,特意试探一下,看我会不会出卖公司机密,三的话,那就惨了,直接来个贼赃陷害了。
秦唐顿时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如果说是看得起俺的话,那应该是绝对不可能吧,毕竟自己那个中专学历没毕业证的身份,恐怕跟外面那些正在埋头工作的本科生、硕士生相差非常悬殊,那么现在是对我起疑心了还是想把我往死里整呢?我自问在公司里也没什么不对眼的仇人呀,而且一向少说话,多做事,每天做得像狗一样,就差没拿模范员工奖了。如果说要陷害的话,我有什么东西能让他惦记着呢?嘶,难道,是因为当晚我救了他的事,让他觉得自己丢脸了,又怕我会传出去,所以...
想到这里,秦唐有一种兔死狐悲的感觉,没想到面前这位高高在上的大老板,自己心里一直敬佩的“伯乐”,竟然给自己来了这么一场乐极生悲的大戏,在自己以为生活有出路的时候,却把后路都堵死了。这一刻,秦唐仿佛看到了自己双手戴着手拷,在法庭上咆哮着“我没泄露商业机密,我是被陷害的”,然后面色不甘的被押着进入监牢的情景。
妈的,这下乐子可大了,家里还有几口人等着我养呢,要是自己被捉进监牢的话,那一家子的生活还怎么过?妈的,就是丢了饭碗,那份文件也不能看,不能吃这个死猫。
想到这里,秦唐再也不能保持平静了,心情颇为激动的说道:“谦叔,不,郑总,我就不看这计划书了,您看,明天我就把辞职信放在您的桌面上可以吗?并且我以生命起誓,一定不会泄露那晚救过你的事。”
郑中发听了一楞,这小子刚才躲在厕所里抽烟抽傻了脑子吗?怎么在自己面前胡言乱语了?看看手中的计划书,再看看秦唐苍白的表情,前后联想了一下,才恍然大悟,这小子,想象力太丰富了吧。今次就把你吓一吓,看你以后还敢胡思乱想?
面上威严不变,嘴边挂着一丝冷血道:“你不觉得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吗?那晚的事实在是我今生最大的污点,如果这污点不抹去的话。那我恐怕天天都睡得不安稳。”心里可乐了起来。每天繁重的工作实在让人感到烦闷无比,谁知道这傻小子今天不知道吃错什么东西,竟然傻呼呼的来给自己找乐子了?
“砰!”郑中发刚说完,那傻小子就一手拍在自己的办公桌上,满脸愤怒的喊道:“妈的,老家伙,能不能商量一下?就算坐一辈子的牢我也愿意。”事实上秦唐也知道现在这门子的事还能商量个屁呀,对方明显想把自己做挂了,自己只不过是装装气势,人活着。谁想死呀?
“这样吧,给你另一个选择,把你舌头割了,双手砍了。这样应该没问题了,嗯,我听说有的人用脚趾也能写字,那还是连双脚都一起没收吧。”郑中发“狠毒”的说道,这下还不把你吓个半死?让你平时工作的时候还敢胡思乱想,现在怎么也要吓一吓,惩戒一下。
“一人做事一人当,希望你不要对我的家人动手,老子这条小命,你这位恩将仇报的老家伙喜欢什么时候拿去就什么时候动手吧。”秦唐这时反而不急了。权衡着两者之间的利弊,觉得还是一了百了好点,起码不用活得生不如死的连累着家人。反正自己也不是没死过,现在自己敢拍着胸口说,老子什么都怕,就是不怕死。
“臭小子,快给我滚过来,看看这计划书。”郑中发见玩笑开得差不多了,也该结束了。这傻小子不知道是心地厚道还是不喑世事,要是别人遇到这情况。好歹也冲上来跟自己拼命了,或者挟持着自己以图出路,这傻小子现在竟然还优哉游哉的半躺在沙发上抽着烟呢。
“额?还看个屁文件呀?老子还赶着去投胎呢。”秦唐很没觉悟性的回答道。
“你还真想我送你去投胎吗?”郑中发现在却真有点怒意了,平时哪有人敢对高高在上的自己恶言相向呢?而面前这小子,第一晚见面的时候就是言出必称“老子”。句尾必带“问候语”的家伙了,这些天本来是收敛了。可刚刚那情况,这小子就像被逼疯的狗一样,什么都顾不得了,真是三天不打就敢上房揭瓦,以后还怎么挑大梁呢?
“那,刚才你不是说...”现在到秦唐满头大雾了。
“臭小子,刚才只是吓吓你,让你不要常常胡思乱想罢了。”郑中发笑骂道,同时也暗赞秦唐捕捉人性心理方面很有一套,想当初自己也觉得那晚的事非常丢脸,不过没几天就当没那回事了,怎么说自己的气度可不是那些暴发户可以相比的。
“额,那,其实,谦叔,刚才我那些话,都是气话,额...”秦唐赶忙赔笑道。
郑中发大方的摆摆手,示意自己不计较,然后让他坐在办公桌前面,把手上的计划书放在他面前,秦唐刚看了几个字,立刻从椅子上蹦了起来,口中那个“啊”字拖了十几秒钟,满眼诧异的望着郑中发。
惊讶之余秦唐陷入了沉默,他知道郑中发家大业大,生意也多元化,但是没想到却能跟现在计划书里的集团扯上合作关系,照这么说,郑氏集团应该在商界上颇有名气吧,但是上辈子自己可从没听过这家企业的名字,虽然自己以前很少留意社会上的事,但是也明白,能跟现在计划书里搭上合作关系的公司又岂是非同儿戏呢。
计划书里的集团是谁?很简单,一个姓杨的女人当家的地产集团,而且还是一个20多岁的女人,07年该集团在xg上市后,势头勇不可挡,直到年底以千亿身价坐拥大陆首富的女强人呀。据说此女从外国读完大学回来之后接手父亲的企业,短短一年就让公司爬上了商界的颠峰。
而现在,人家的计划书都摆在自己面前了,再看看郑中发那副不咸不淡的嘴脸,似乎合不合作也没关系一样,秦唐当场就想抽他丫的,这明显对公司发展有利的事情,这大叔竟然还是满不在乎似的。激动过后,秦唐心里又震惊了,妈的,这郑氏集团究竟是什么层次的公司呀?竟然把今年最火的第一集团公司的计划书当作红薯一样给自己观摩观摩,似乎还是以自己的意见为主呢。
想到这里。秦唐忍不住声音有点颤抖的问道:“谦叔。能问你一下,你的家产有多少?”见对面方举起了七个指头,秦唐彻底无语了,今年最牛的富豪年底的身价是十二个指头,那现在郑中发七个指头所表达的意思,足以让这家郑氏集团站在国内的顶峰了,而且这集团一直没有上市,大部分股权都控制在郑中发手中,不过这郑氏集团在国内一直低调,所涉及的行业都不属于疯狂敛财的行业。那现在七百多亿的家产,是如何来的呢?难道是?秦唐想到了某个会被拉去枪毙的行业,惊得一身冷汗。
此时郑中发也在盯着秦唐,见他时而疑惑。时而惊讶,到最后甚至满头大汗,应该是想明白了一点事情吧。心里权衡了一些利弊,面前这小子虽然挺符合自己心中的要求,可是他最终能得到家族里的肯首吗?可惜家族中的年轻一代全是上不了场面的二世祖,自己这几年也不停的从国内外物色各种各样的人才,并经过长时间的观察研究,结果却是让自己万分无奈。
酒色财气,这是世人不可免俗的东西,区别只在于贪恋的程度强弱而已。可悲的是自己暗中物色的人选都对这些过于执着,让自己暗暗死了这条心,只好从自己的女儿开始着手。但是女儿过于年轻,就像是大海上的一叶小舟,现阶段稍有风浪都能直接翻船。
一想到自己极有可能后继无人,郑中发就是一阵无力感,家族百年传承,到自己当家的时候更是把家族事业发展得风生水起。谁知道几年前难得抽空让自己的私人医生作了一次身体检查,结果才发现自己得了一个怪病,一个连自己也不清楚如何患上的怪病。自己通过多方面的明查暗访依然找不到这怪病的资料,更找不到敢开刀治疗的医师,悲痛之下只好依靠着药物维持着自己的生命,然后再慢慢想办法了。
不过自己可不敢让公司的人知道,甚至连家人也得瞒着。家族里那些叔伯、兄弟的野心自己明白得一清二楚,恐怕自己一旦双腿一伸的时候。就是他们瓜分自己十几年打拼下来的商业航母的时候了。自己的女儿年纪太小,要是上位了也只能受摆布,逼于无奈之下只好暗自寻找着能撑过这段过渡期的人物了,可惜几年下来,却总是载兴而去,失望而回。要说自己其实也有个儿子的,不过早已失踪超过20年了,多年来自己不断寻找,还是杳无音信,渐渐的也就死了这个心。
而秦唐的出现,让郑中发有种死灰复燃的感觉,虽说这小子工作能力不高,处理很多事情不够圆滑,而且身上缺乏那种上位者的霸气,不过还是有很多可取之处的,首先不贪财,以自己的身家,受他一命之恩,想不到他只要了十万和一份工作,而且那十万所花的地方与其并没有联系,看得出那小子挺有骨气。再者不贪权,半年多了,这小子一直在岗位上原地踏步,并没有向自己提出升职加薪的要求,而且跟一众普通员工打成一片,并没有因为是大老板的助理而显得高人一等,说得好听的就是容易满足,说得难听的就是没志气,这点可以利用。最后就是不贪恋美色,这点最让自己满意,公司里美女如云,这小子虽然跟谁也聊得欢,但是一直奉行着单身主义,从没见过他跟哪个女的过于熟络,心志比较坚定。
想完往事,郑中发对秦唐点了点了,示意他猜测的东西成立了,秦唐硬着头皮问道:“谦叔,你做的生意是不是涉及?”用手做了一个抹勃子的动作,见对方点了点头,秦唐连跳楼的心都有了,妈呀,今次真是上了贼船了。
看着面前坐立不安的秦唐,郑中发有种气馁的感觉,这就是自己相中的家伙?看那小子的架势,似乎等下一出去就会去收拾好包袱准备随时落跑了,把双手在空中向下压了压,示意那小子镇定点,然后再说:“我们郑家自清朝传承下来,历经三百多年历史了,算得上家底丰厚,不过直到我当家之后,才把生意发展到如此地步。当然,肯定有些上不了门面的生意,不过,那是在国外,我根本不敢在国内进行,你放心吧,而且,那些生意我从来不经手,只是通过电话发指令,然后每年等着收钱罢了,呵呵。”
秦唐听完才松了口气,只要不在国内,随便你怎么折腾吧,不过如果是在国内的话,老子可真怕到时东窗事发被牵连呢,见识过城管们的“威风”之后,秦唐早就把一切执法机构与蛮不讲理挂钩了。
郑中发打断了又想继续问话的秦唐,回归了正题:“你先说说你的看法吧。”
秦唐很小心的组织了一下自己的言辞,妈的,读得书少就是郁闷,有时候自己有想法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表达,过了一阵,才说道:“我觉得这个合作关系一定要继续维持,对方极有可能在今年内一鸣惊人,成为很多人高不可攀的存在,”郑中发点了点头,这跟他的猜想差不多,多年的合作关系,让自己早已明白对方的不凡。
“不过嘛,这个,要你把手中的土地转让给对方,我觉得这个是绝对不可以发生的。”秦唐又说道,“未来的日子里,你手中的土地的价值极有可能翻上一翻。而且,自己搞总比让给别人搞要强得多。”虽然秦唐不懂日后土地的具体价格,但是也清楚,土地握在手中,日后的升值潜力会有多大,现在可正是土地极度紧缺的时候呀,你要是随随便便卖了给别人,以后真是想哭也没地方哭了。
郑中发想了想,问道:“如果自己做的话,你认为怎样才能把土地的价值最大限度的体现出来?”土地的潜力他已经心知肚明,对方多次找自己商讨,自己总是以准备开放的理由而推辞了,但是一直拖下去也不是办法,这会对双方的合作关系产生一定的影响。
秦唐一傻,这可把自己问倒了,你叫一个连房子都没有的星斗市民给你想办法,倒不如叫老子去岛国拍爱情动作片好了。自己可从来没想过拥有一栋自己的房子,你叫我怎么给你答案呢?小时候倒是常常想着拥有一间糖果屋,让自己无限量的吃下去呢,额,等等,糖果屋?嗯,有个办法可能真行得通呢,虽然不知道前世有没有这个构思的出现,但是以现在来讲,自己也真没见到有与自己想法吻合的出现呢。(未完待续。。)
read3;<更新更快就在笔趣网www.biquw.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