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2章】按部就班
一顶“扰乱国家金融秩序”的帽子扣到头上,当然不是闹着玩儿的,可是秦唐却一点都不在乎,慢腾腾的拿出老妈唐丽梅帮他准备的油条配着热粥吃起了早餐。//高速更新//
“乱国家金融秩序”是很严重没错儿,但如果真要因为这个出什么事儿的话,那小叔和包大叔早被人拘起来了,还会放任他们四处“流窜”?而他何老又会有这份闲心跑来岸江搞调研?雷声虽大,但雨点却小,何老这是在吓人呢!反正秦小宝是吓大的,才不在乎。
看秦唐一付满不在乎的样子,何老有些来气:“秦小宝同志,你是觉得这事儿不严重是吧?我告诉你,这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随时有可能掉下来,你别以为没事儿。”
秦唐把热粥一口喝光,擦了擦嘴道:“何爷爷,如果你非要这么说的话,那我小叔和包大叔到底是犯了什么法?要到掉脑袋的程度,您口口声声说他们扰乱国家金融秩序,我很想知道他们到底怎么扰乱国家金融秩序了?”
何老皱眉道:“倒卖国库券,低买高卖,用大笔资金来回倒腾,你知不知道现在他们俩已经到了一个什么样的程度?他俩随身携带的现金居然比许多银行的库存现金还要多,他们去到哪里,哪里的国库券交易价格就会受到影响,两个人啊,两个人就掀起这么多的波澜,这还不叫扰乱国家金融秩序?”
秦唐笑了笑道:“钱多……不犯法吧?现金多过许多银行。也不犯法吧?买卖国库券,这是国家开放的政策,更加不犯法,至于他们地买卖行为造成了国库券交易价格的波动,何爷爷啊,这只是一种正常的市场行为,市场经济最终想要达到的目的。不就是各种商品的价格都由市场这只无形的手自己来主导,政府不干预么。我小叔和包大叔做地每一件事情都是本着正常买卖的出发点去做地,何来扰乱国家金融秩序?如果说买卖做大了,大到连政府都控制不住就叫做扰乱国家金融秩序,那么社会还怎么发展?经济还怎么起飞?不就个个都畏首畏尾不敢做大做强了么。”
秦唐这些话何老听着感觉很是耳熟,在上头盯住了秦志国和包太农这两只国库券“鼹鼠”以后,就专门有人对他们俩的行踪和行为进行了详细又彻底的调查,而调查过后。各方就对他俩这种很极端的经济行为展开了激烈的讨论,对于秦志国和包太农的讨论,分为了两派。
一边保守派认为,秦志国和包太农持巨额现金倒卖国库券这种行为,就属于“投机倒耙”,不仅要惩罚,还要严惩不贷,要让全国老百姓都知道。这种富了自己一家,损害了全国人民的利益,甚至是损害了国家地利益的事情坚决不允许做,必须给予严厉打击。
而另一方开明派则认为,秦志国和包太农的行为就是一种市场行为,根据市场的变化而变化。随行就市,在倒卖国库券的过程当中并没有任何一丝欺诈或者瞒骗的举动,当然就谈不上损害了国家和人民的利益。
这种事情虽不鼓励,但也没有必要刻意打压,政府如果出了一次手,将来再有任何过激的经济行为又会再度出手,这样地话改革开放走市场经济的路子不又倒退回来了么,所以市场行为就得由市场这只无形的手自己去主导,政府的职能只需要从中观察,只要没有任何欺诈或者瞒骗举动在里头。就可以了。
秦志国和包太农能靠这样儿的方法赚大钱。这正是说明他们把市场经济已经研究的很透彻了,如果他们这样地行为是错的话。那么以后个个做事都缚手缚脚,展放不开,就会又陷入计划经济这个小框框里头了。
计划经济,不就是因为商品不能满足社会所需才“计划”的么,而商品不能满足社会所需,还不是因为放不开手脚导致生产力低下,所以改革开放除了行为上面的开放,在思想上也一定要开放,这样才能适应市场经济的主流。
保守派有保守派的观点,开明派有开明派的想法,这些种种都让身为领导的何老很是为难,不过在何老心中,当然是偏向开明派这一方的观点,何老自从改革开放伊始坐上领导位子以后,无时无刻不在提醒自己,解放思想,一定要解放思想,不能用老旧的观念来应对市场经济行为,只能顺应市场,顺应市场经济这只无形地大手,所以到了最后,最终地讨论结果对秦志国和包太农是有利的,他们地行为,并不属于“投机倒耙”,而是一种健康向上的正常市场行为。
“微服私访”来到秦唐家里,何老本以为拿这个天才神童做的那些大胆事儿来吓一吓他,看看他会不会知道自己太过于锋芒毕露,以后会收敛一点,可没想到人秦小宝一语中的,早把自己的所作所为分析得透彻无比,也知道这事儿不会拿他和他小叔还有老包家的小儿子怎么样,这小子的远见啊,当真不能用常理来分析,相当厉害!
其实秦唐这也算不得什么“远见”,前世的“杨百万”不也遭遇到了同样的事情么,“杨百万”当时也由于交易金额过大受到了上头的调查,可后来调查清楚以后也没发觉制度上有什么纰漏,然而“杨百万”还把个人所得主动报了税,成为了一项正常且合法的经济行为。
这一世由于秦志国和包太农的资金和操作手法都大大超越了前世的“杨百万”,所以换做他俩被上头盯,被上头调查很正常,而且之前秦唐也鉴于前世“杨百万”的事情提醒过他们,该交的税款一分不能少,对于交税这方面,甚至要主动积极一点,免得有人拿税收说事儿来“割资本主义的尾巴”。
正常的经济行为,也没有偷税漏税,一切都按部就班照着前世预知的轨迹来重新行事,秦唐当然不担心会发生什么意外的事情,所以何老想吓他,基本上是不可能,他对于自己的事情,早就成竹在胸,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秦小宝同志,不要志得意满,”何老训斥道,“现在没事儿不代表将来也没事儿,做事情,还是要稳扎稳打,一步步来,不要妄想一步登天,投机倒耙……最好不要再干,否则……谁也不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事儿。”
“知道了,谢谢何爷爷的提醒,”秦唐笑了笑道,“对了,何爷爷,我爸爸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啊,这学习怎么搞得跟坐牢一样,都去了快一年了,一次家都没回来过。”
何老笑道:“你以为一个领导是那么好当的?成天没事儿指挥别人就完了?一汽岸江新厂现在是国家重点项目,哪容得半分马虎,爸在一汽除了学习,当然还有其他许多未来一汽岸江新厂领导该做的事情,忙得很,哪里有时间回来,不过……快了,等一汽岸江新厂的建设完工后,差不多就……唉!”
“何爷爷你在烦一汽岸江新厂建设的事情吗?”。见何老愁眉苦脸,秦唐便问道,心中却是知道何老此行的目的,肯定是想与自己交换一下意见,不过不太好意思开口罢了,于是干脆把话挑明,免得人堂堂一个中央领导难做。
何老站了起来,负手来回踱了几步,才道:“应该这么说,改革开放以后城市化进程的速度超过了我们的预期,所以在好多方面顾全不上,像一汽岸江新厂的地皮涉及到旁边一个村子,要占用到他们宅基地的事情,我们就没有考虑过,现在很难解决啊!”
秦唐笑了笑道:“怎么会没有考虑过,应该是早就考虑过了,可是现在没有一笔钱来解决占用人家宅基地的这个问题吧,换句话说,就是这笔钱不知道该往哪里拨出来,说来说去,其实是缺钱。”
何老一怔,随即哈哈大笑道:“秦小宝同志,我怎么觉着跟你说话就是省事儿,不像有些人榆木脑袋,点了半天甚至把话挑明他们都还不明白,你呀……真是个鬼灵精,没错儿,说白了其实是缺钱,如果有钱,这事儿就不难解决了。”
“那何爷爷您该不是来找我要钱的吧,我穷,我可没钱。”小财迷秦唐忙不迭的表明自己的立场,出主意可以,要钱可是没得商量。
就算当初秦唐跟何老说过有意要投资与一汽岸江新厂合作共同生产汽车,也不是现在,现在拿钱往里投跟把钱扔水里没什么两样。
一汽岸江新厂现在是国家重点项目,是国有企业,建设工程刚一上马,国家就拨了不少款过来,可是这些款项东拼西凑也还是连占用人家宅基地的问题都无法很好的解决,而且何老还着急着亲自来了岸江指导工作,秦唐从中一眼就看出如今财政方面有些吃紧,至少在一汽岸江新厂的建设上,敲锣打鼓唱的是高调,但实际上却还是紧紧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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