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前辈提醒,晚辈立刻回谷中与谷主商议。”繁花圣女也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凝道。
普空道:“这事需谨慎处理,多问问老妖婆的意见,她一世精明,总归有解决的法子。”
繁花圣女轻轻一点头,向普空拱手行了一礼,又侧目看着杨易,清澈的眼睛里映出了杨易的身影,想要说些什么,两人默默对视只是一刻,却彷如良久,最终繁花还是只说了句:“谢谢。”说完繁华圣女一挽手中宝剑,转身往湖岸行去。
凉夜时分,月色正浓,湖面平静如初,朦胧金辉的圆月倒映在栈道两旁,繁花圣女白色的身影行在其中,飘逸中带着几分孤独,慢慢的消失在无尽的黑夜之中。
繁花圣女走的没有一丝留恋,或许她不知道自己该留恋什么,注定的是见又或者不见,多少年后二人回忆起今日月色下的初会,总会想起那最后的凝视。
只此刹那,却两望终身。
“小子很有品味,眼光不错。”和尚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杨易身旁,背着手满含笑意的道。
杨易惊醒,惯性思维下,脑中依然是那个白色的身影。
“繁花谷是什么地方?”杨易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下巴。
和尚看了他一眼,眼中满是毫不掩饰的取笑之意,答非所问道:“繁花圣女者,谷主之下第一人,以冰清玉洁之女子为任,为任者不得有俗世之心,不得有男女之情,不得有贪图之念,违者受天地狱火之苦,遭冰海寒荒之罪,乃永生戒。”
杨易皱着眉头看了眼和尚,一屁股座在石凳上道:“那又如何?”
转而又不服道:“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这人信奉自由恋爱,我若是喜欢,别说什么繁花谷圣女,她就是天宫仙子,我也敢去叩一叩南天门!”
和尚哈哈大笑,很是开心道:“好小子,我就说你很合我胃口嘛!不过嘛…南天门你叩的开,却不一定走的进那繁花谷。“
“繁花谷主柳风水武功不比和尚差,最重要的是这女娃的师傅上一任圣女空桑仙子可是个软硬不吃的老妖婆,你若是敢勾搭她的宝贝徒弟,非把你生杀不可!”
杨易悻悻然道:“算了吧,都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我都没见过人家长什么样,连名字都不知道。”
“繁花圣女向来只会选择资质颜貌皆是极佳之人接任,至于名字简单,一问不就知道了?”和尚似乎不让杨易上钩心有不甘。
杨易看破了他的计量,奇怪道:“哎我说,和尚你什么时候改行做媒婆算了。”
和尚也不生气笑着摇了摇头道:“你是我徒弟,做师傅的自然要为你考虑周全。”
“我什么时候答应做你徒弟了?”
“方才比斗之时!”
“可是你输了…”
“小子你敢诈和尚?”
杨易觉得今天应该是跑不掉了,他很怀疑再说下去普空和尚会一气之下将自己宰了,然后暴尸荒野,而且估计永远也没人会知道。
历史疑案,大光九皇子之死,多少年后,小说家,编剧们又多了一个题材。
杨易遂道:“拜师归拜师,总得让我知道我师傅是谁,师门是哪儿吧?”
普空语气缓和道:“贫僧出生于定州,六岁出家,八岁习武,基本上是偷学武艺,到十五岁时得使得前朝高人的遗留功法方入正式修行。”
“至于那人是谁已经无从考证,二十六岁那年贫僧与人结仇,在浣州府冲入一个豪绅家,斩杀看家护卫与老豪绅共计二十一人。”
和尚似乎回忆起了许多往事,转身望着远空的明月继续道:“自那以后,和尚便浪迹江湖,没日没夜的躲避仇人与官府的追杀。二十七岁那年,我由人介绍踏入了九霄山庄。”
和尚说到此处沉默了起来,昂着头许久未说话。
杨易没想到着大大咧咧的和尚人生过的如此坎坷,小心的问道:“那后来呢?”
和尚闻言道:“后来?后来我便成了庄主。”
似乎不想再这事上过多纠缠,又道:“九霄山庄位于定州府九霄山,宗门实力虽强却非名门正派,庄下多为奇异人士,性格怪癖,多数人亦正亦邪,为正派所不容。”
“十余年前北方蛮夷凶狄入侵大光云州,恐山庄被受波及,和尚带着庄中九十余人在云州府行刺凶狄右平王,减缓其进军步伐,后凶狄退兵,与大光签了个狗屁狄光之盟。朝廷念我等阻敌有功,封九霄山庄卫天下第一庄。至此,九霄山庄便与繁花谷并称大光双宿。”
这就有点超乎自己的常识了,杨易瞪大了眼睛道:“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这么牛?”
和尚却摇了摇头,有些忧伤道:“当年一战,庄内高手尽出,加之一些闻讯赶来的江湖中人,共计一百二十六人,回来时加上和尚却只余二十二人……而且如若不是那右平王好色贪杯,疏于防范,我等也未必能成功。”
杨易心里暗惊,这才是真正的“抗日奇侠”啊!不过这种事也就只能发生在冷兵器时代。
看着和尚有些伤心,杨易道:“我听你和刚才那姑娘说,九霄山庄和繁花谷是生死之敌又是怎么回事?”
和尚看了眼杨易:“是不是生气之敌,你也别想打繁花圣女的主意。”
“我就随便问问~”杨易笑道。
“九霄山庄与繁花谷仇怨由来已久,时间久了你便清楚了。现在你要做的就是向我磕三个响头,喊一声师傅。”
杨易厚颜无耻的笑道:“最后一个要求,你不能强迫我,我想学什么就学什么。”
和尚皱着眉头道:“这是什么要求?徒弟就得唯师父的命事从!”
“我早说过,你做我师傅,但你懂的却不一定有我多。”杨易耸了耸肩。
和尚这次却没生气,转头打量了下杨易,疑惑道:“那两个箱子到底怎么回事?和尚苦思而不得其解。还有,你这个传闻的傻子为何却比谁都猴精?难道宫中传闻是假的?”
杨易轻轻踢了下爬在石凳上的咖啡,鄙夷的看着和尚道:“要不要我再告诉你我的贴身内衣裤是什么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