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好的很,不用你夸奖。”
林楚朝他挑挑眉:“以后给我想清楚了再说话,不然下个躺在地上不能动的,就是你!”
李秀还想再骂,脑中忽然闪出小瓶子的死状,吓得脊背生寒。
咕噜一声狠狠吞了吞口水。
林楚挥一挥衣袖倾身坐在桌案边,朝脸色难看的李秀勾勾手指:“你不是想抓我?来呀。”
咕咚!
李秀又吞了吞口水,看向林楚的神色飘忽却复杂。
他们今夜在龙彰宫外布了重兵,只要林楚敢反抗,弑帝的罪名便没得跑。
可是……她这么不按常理出牌的嚣张,就有点叫人……
“呵。”
林楚略勾了唇角,半个字也无。眼底轻视毫不掩饰。
李秀咬牙,眼中浮起狠戾和绝然。
他入宫数年,隐忍蛰伏,时时被人踩在脚下。眼看着,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却止步于胜利之遥不敢上前,只因畏惧!
“林楚,你罪大恶极证据确凿,今日任你舌灿莲花也终究难逃王法!”
微冷严肃的声音,自殿外徐徐传来。
“大司马!”
李秀忽然抬起头,整个人都似带了光。他的底气,来了!
林楚冷眼瞧着,越发不屑。
李秀伺候了端木朗一辈子,始终不得人心。单他这份涵养和气度,便远不及端木朗最信任的大太监苏幕。
大约正是因为如此,半年之前,苏幕才会被不明不白调去看守宫门。就是为了给李秀腾位置。
“来呀。”
百里渊并没有理会李秀,半眯的眼眸倾倒出毫不掩饰的冷冽杀伐:“格杀!"
林楚挑眉,百里渊果真是个人物!
一句话,格杀!简单,粗暴。唯有死人才最叫人放心。
“谁敢!”
男人悠扬声线如经年醇酒,叫人沉醉。却似添了夜色寒凉,不寒而栗。
四下里陡然间静默无声,人人侧首瞧向悠远而近神祇般的男人。半分不敢动弹。
林止的可怕,可见一斑。
他威名远播,令人敬畏。
普通人倒也罢了,今天在场的却都是百里渊精挑细选的精锐。这些人久经沙场,双手沾满血腥。
然而,面对林止,依旧难掩畏惧。
只因,他所过之处,血流成河寸草不生。
百里渊气息冷凝,注视着林止所来之处。
西楚后宫的各宫主殿,均会为了方便伺候主子,而在殿角一侧格出一个里间。里面备下一应吃食物品,以方便主子不时之需。
用时,便由值守的宫人进内里预备。
林止方才正是从那里出来的。
百里渊眯了眯眼,林止何时藏在那里?在那里多久?不得而知!
他眼底神色意味不明,恶狠狠瞧向李秀。叫你守着龙彰宫瓮中捉鳖,什么时候多了个人都不知道?
李秀瞠目结舌,面色涨的通红。
“李公公辛苦了。”
林止慢悠悠开口,在他肩头轻拍:“你是个聪明人。”
这话说完,李秀立刻苦了脸。抬眸急切的瞧着百里渊:“大人,奴才……。”
“李公公。”
林楚微勾了唇角,打断他的话:“若非你相助,我与大哥,哪里能在此刻瞧见大司马?”
“今日大司马值夜?值夜的人带着兵器进入龙彰宫,这可是死罪!李公公……”林楚半抬着头颅,语声中带着几分疑惑,水汪汪明润一双眼眸真诚瞧着李秀。
“都是你的功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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