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林止眸色一轮,狭长凤眸自手中酒杯处抬起:“百里三公子,不是早就死了?
百里渊皱眉,眼底荡出波涛汹涌。
良久,却只化作一声叹息,缓缓垂下眼眸:“林止,你赢了。”
林止瞧他一眼,缓缓将唇角掀了掀。如玉长指探入杯中,挑起鲜红酒水浅浅沾了唇瓣。明珠盈盈冷光里,那人唇瓣似沾了殷红的血,忽然添了几分幽然的冷气。
“本座从未同大司马比试,何来输赢?”
百里渊深呼吸,眼底恨意翻涌:“我本以为大司马府固若金汤,不成想你竟能在我府中也埋下你的钉子!”
“司马大人此言差矣。”
林止瞧着他,一字一句缓慢而优雅:“天下之滨莫非王土,本座一言一行皆在为皇上效命。”
他款款一笑,刹那芳华:“若非司马大人做了不该做的事情,本座的人,哪里敢在大司马府作威作福?”
林止面颊笑容幽深,眼底生出浅淡悲悯,那是对世人愚钝的嘲讽。
敢动老楚,就得做好死的觉悟。不论你是谁!
百里如松在龙脉圣泉边做的事情,足以抄九族毁灭整个百里一脉。
端木朗念着百里明霜的情分,准了百里如松自尽谢罪。
百里如松死了,这事本可一了百了。但……
错就错在百里渊胆大包天,打算使一招偷梁换柱,李代挑僵。拿个死囚替身换下百里如松,将他儿子给藏起来。
可真真是意外之喜,他岂可放过天赐良机?
若不能叫百里这一家子,生不如死,日日都活在噩梦中。他就不是宗正府十殿阎罗!
百里渊咬牙,不与他争辩:“百里如松呢?把他交给我,我明日便带他向皇上请罪。无论皇上打算如何处置,我都绝不反抗!”
“百里如松么……。”林止晃动着杯中酒水,盯着细碎如血芒的光晕眯了眯眼:“他就在这里。”
“不过。”林止扯唇冷笑:“他或许,并不愿同大人离去。”
百里渊皱眉,才要开口,便见林止缓缓抬手,朝着正前方一指。
那里是一面墙,墙上黑黝黝帐幔低垂。十王殿风卷不进,帐幔如一潭死水兴不起半分波澜。
他一早便瞧见那帐幔,却从不曾留意。
就在林止一指之下,殿中忽然掠过一阵风。吹的他袍角猎猎作响。
刷!
黑漆漆的帐幔被这一阵风生生吹开了。
“这……这……。”
百里渊惊呆了。
帐幔后,是怎样一副活色生香的人间奇景?
眼前,是硕大一池温水。仙气缭绕的温泉水,自墙壁上凌波水仙的喷嘴中缓缓注入池中。
池水里,四个美人笑语嫣然,将腰肢舒展。
美人们身上,只披了薄薄一层纱衣,纱衣早被水浸湿,紧紧贴在女子雪腻丰腴的肌肤上聊胜于无,越发显得腰肢如蜂。
百里如松则不着寸缕,在四个美人间辗转流连。
才抓住一个,便毫不犹豫将人扑倒。少倾,便见池水剧烈荡漾,接下来的情景,越发不能看了。
“百里如松,给我停下!”
百里渊眼眸充血,一颗心气的生疼,咬牙一声断喝,几乎拼尽了周身力气。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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