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来说独自面对黑暗是件可怕的事情,可我却从没对人提起过……
“该离开的是你。”耳边突兀的传来极冷的声音,我皱着眉没有任何征兆的睁开了双眼,所及的是两个不甘示弱正争锋相对的男人。
其中的是一个是陆斩风,而另一个就是一直没有消息,不理会我的楚邵扬。
楚邵扬穿着颜色极其干净的白,随意的都有些飘然,可脸上的表情却比任何的时候都冷冽,双眼也少了往日温情,多了毫不妥协的刚硬。
对着的陆斩风一身纯色的黑,与楚邵扬的那身白产生了鲜明的反差,而且显得凌乱不整洁,极少见的不羁格调在陆斩风的身上看见了,而且还是那种可笑轻蔑的表情。
“我说过她是我妻子,你觉得该离开是一个丈夫么?”陆斩风丝毫不觉他的话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反而说起谎话目光格外的坦荡锐不可当。
“妻子?”楚邵扬嘲讽的笑了笑,目光更是充满了鄙夷:“你该说她是你前妻,而前妻和前夫之间没有任何的关系。”
“是不是有关系是我和她的事情,而你只有一个选择,就是离她远点。”陆斩风那副商场上势不可挡的嘴脸早就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所以即便陆斩风再怎么的强横自居也都没什么太多的吃惊。
可另外的一个人却让我心情沉重,而且颇感无力。
静静的转动着眼眸,悄无声息的看着丝毫不打算让步的楚邵扬,静静的审视着两天来一次面没见过,一个电话没通过的人。
楚邵扬没有一点的变化,脸上还是那么的神采奕奕,只是此时的神采奕奕与平日里的有些不一样,少了温柔多了冷冽。
我并不习惯眼前的楚邵扬,可是却习惯了楚邵扬出现在我的面前,我的世界里。
习惯是种很可怕的东西,开始的时候无法察觉,可时间一久就会知道,有个人已经不知不觉的成了自己的一个习惯。
就好像你吃饭的时候喜欢坐在每天都坐着的地方,习惯早上醒来就去把窗帘拉开,习惯他每天早晚都打来电话,早起问你刷牙了没有,临睡问你洗澡了没有,连每天几次的见面都觉得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该离她远点的是你,她属于这里,而你与这里毫无关系。”楚邵扬语气丝毫不见妥协,那副势在必得的姿态彰显了他傲人的姿态。
想起几次的见面,想起在拍卖会上的一争高下,我静静的闭上了眼睛,均匀的呼吸。
陆斩风丝毫不甘妥协,楚邵扬也不是什么轻易就会放弃的人,两个人从开始的你一句我一句,竟丝毫没有风度的动起了手,不知道是谁先给了谁一拳,没多久两个人就你来我往的在偌大的病房里开始了野蛮的较量。
病房里很快传来了桌椅碰撞的声音,病房外也传来的敲门的声音,没多久一个护士的声音在病房的门口响起。
“病人需要良好的休息环境,请你们保持安静。”护士的话有些冷漠,同样沾染了鄙夷,但却很有效的阻止了两个男人的野蛮行为,或许我该说是在病房里的野蛮行为,而在其他的地方却没有。
病房里短暂的安静,两个男人大步离开的声音伴随着关门的声音很快消失了。
听见病房的门关上我才静静的睁开眼睛,清幽的目光在已经有些凌乱的病房里观察,没有几十秒我从病床上坐了起来,看了一眼手背上的输液针头,拆开了胶布用力的闭着眼睛拔了下去。
害怕的关系,我甚至不敢看,幸运的是没有流血。
按着针口下了床,穿上了医院的拖鞋,我在一旁找到了自己的衣服和手提包,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穿着,把衣服利落的换上,带着自己的手提包离开了病房。
我离开的时候听人说医院的天台上有两个男人在打架,但是却没有好奇心去看一眼。
不知道对其他的女人来说,有两个男人为自己打架是不是很有优越感,可起码对我是种亵渎,亵渎我只能沦为他们一争高下的战利品。
并不是说男人不该为了喜欢的人动拳头,用最原始也最野蛮的行为争夺一个女人,毕竟那种存在了几千年,从远古时代就一直延续的行为早已根深蒂固。
可是哪种争夺的方式却用错了时间,同样也用错了人。
离开医院我沿着一条平坦的道路朝着一个方向走,沿途欣赏着海岸上美丽的海岸线,轻轻的哼着歌……
道不尽红尘舍恋,诉不完人间恩怨,世世代代都缘,流着相同的血,喝着相同的水,这条路慢慢又长远,红花当然配绿叶,这一辈子谁来陪,渺渺茫茫来又回,往日情景在浮现,偶岁断了四海连,轻叹世间事多变迁,爱江山更爱美人,那个英雄好汉宁愿孤单,好儿朗浑身是胆,壮志豪情四海原名杨,人生短短几个秋啊,不醉不罢休,东边我的美人西边黄河流,来啊来个酒啊,不醉不罢休,愁情烦事别……
许多年都不曾听过的一首歌了,不知道怎么就哼起了这首歌,哼着哼着还不觉的笑了。
不远的地方传来摩托车刺耳的声音,蓦然回首我看着传来了摩托车声音的地方,这种地方也有疾驰在路上的摩托车么,而且还是重型摩托车。
天色已经渐渐昏暗了,又是一天的傍晚了,路上三两的行人都在散步,而远处映入眼帘的一辆摩托车急速而来,眨眼就经过了眼前。
摩托车的速度太快,如疾风一般嗖的一声在我的眼前呼啸而过,我转身都还来不及看清摩托车是什么样子,只能凭借感知判断出摩托车是白蓝想接的颜色。
我望着远去的摩托车想起在废弃场给那个人送去医院的情景,不经意的勾起唇笑了笑,从容的沿着没尽头的路走,可没多久摩托车的声音就又在前面响了起来,抬头摩托车如风一般疾驰了过去。
转身我跟着又看了过去,心里还想着什么人这么的嚣张,一辆车都没有的路上,唯独他一人一车独领风骚。
可转身那辆急驰而过的摩托车竟急速的转弯又调头过来了,夕阳下离着二十几步的距离轻易的看清了白色的摩托车上蓝色的条纹,意外的是辆赛车摩托,而不是什么重型机车。
摩托车短暂的催动引擎,发出刺耳而狰狞的声音,却朝着我如风一般的冲了过来,而我只是眨动了一下双眼,摩托车就停在了面前。
不是我不害怕,而是我没有时间害怕,摩托车就已经停在了面前。
摩托车在离我身体只有几寸的地方停下了,车上一身黑色的人单脚撑地,头盔下的双眼打量着我。
我没有动,同时也在打量着摩托车上的男人,男人却摆了下他带着头盔的头示意我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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