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3章 左膀右臂
尉迟敬德身高七尺有余,相貌堂堂,长髯温顺的贴于胸前,油光黑亮,整洁大方。
这尉迟大人身旁坐着两位男子,像是好友相聚。
“这些时日就劳烦王将军了。”
“尉迟大人这说的是哪的话,我等都是为尉迟大人效力的,何来劳烦之说,大人只需安心去京城复命便是了,这里有我等守着绝对不会出什么乱子。”
“没错,王大人可说道我的心坎里面去了,这里有我二人在这守着,绝对安稳的很,大人此番难得有机会进宫,而且皇上那边近日可是取得了与突厥方面的大捷,我等在这里又屡犯立此功绩,相信皇上一定会万分欣喜!”
这位马将军脸非常的白,简直如同女子一般。
那王将军则脸色黝黑,看着就一副粗糙汉子的模样。
听着两人此番一说,尉迟敬德脸上更是冒出欣然的笑意。
虽然手下那些小子时常做些萎靡的事情,他也不太好管教,但是这次这些以前李建成的旧部在这捣乱,可是立了大功了。
且不说那些突厥人究竟是不是突厥士兵,就说能够把这个功劳簿写这么长,那送到皇上那里去都是美事一桩。
至于说以前他们发生的一些事,便也暂且不跟他们计较就是了,这些小子以后这些账慢慢算,反正现在可是立了大功了,要是到时候把这功劳过往皇上那里一递,皇上龙颜大悦,以后再给自己多一些嘉奖,那也是好的。
尉迟敬德笑得也非常开心,这里谈笑间,可谓是得意至极。
这时下人又端上来糕点。
“王将军马将军尝尝,这是我特地托人从江南那边带回来的糕点,不得不说,江南那边的水草倒是能够做出此番美味出来。”
这两个将军,一人拿着一块往嘴里一塞,轻轻的咬了一口,就万分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还当真是,这等美味,还真是少见呢。”
“没错,不说别的,就说在我们幽州,这可别想吃到那江南温润的水草,所养育而出的柔情细语了。”
“马将军不愧是读书人,这说话都比我这粗人可强的多了。”
王将军听着马将军这番恭维,比自己的可有水平多了,也忍不住笑着说道。
这马将军官职没有王将军高,这种恭维可不敢随便接下,急忙说:“王将军说笑了,我这也不过就是临时起意,随便就想了这么个句子,倒也不知是从哪儿看到的,兴许是读哪本古籍之时,偶然所得。”
他们相谈正欢之时,突然管家出现在了门口,管家小心地走到了尉迟敬德的身边,凑在他耳朵边小声地嘀咕了几句。
尉迟静德的笑容收敛了几分:“还有这种事吗?那这位先生倒也算是有点意思,这些算命的先生大多都是通晓古今之人,可不敢怠慢了。将这先生,好生侍奉一顿饭菜便请走吧。”
管家有些犹疑的看着老爷,也不知这种话该不该说,但是老爷现在看起来,好像没有要见这一个人的意思。
如果老爷不愿意见的话,那他可没有这个权利去指挥老爷做什么,可能也只能就让赵永乐的他们就此离去了。
管家小声的应了一声,便点了点头,打算就这样退下去。
还是一旁的王将军,看着也没什么话题了,突然间问到:“不知道大人说的是何事,莫不是最近又结交了什么学问深厚的先生?”
尉迟敬德摆了摆手随便说道:“没什么,就是管家刚才在门外遇到了一伙算命的先生,听说手法还挺准,还能够算出我此番要被皇上召入宫。”
“竟有此事,皇上的传召那都是机密之事,这些寻常草民又如何得知,难不成还真是算出来的?”
“谁说的准呢,像大人这番地位,兴许这个消息就流传着出去,所以被有心之人得知,然后就跑到这来想要讨一碗饭吃。”
“倒也是,有可能这些算命的虽然说有的是挺准的,但有不少都是欺世盗名之辈,想来倒也不能全信。”
王将军突然建议到:“反正我等现在也闲着没事,倒不如把此人叫上来,询问一番,若是他当真有本事便可以给点嘉奖,若是解释道名之辈到这来混饭吃,那也算他倒霉,碰上了我们几个,到时候可有他好看的!”
马将军尴尬的笑了笑,看向王将军说:“王将军倒也不至于如此吧,这些算命之人你也都清楚的,多半是没个准头,若是因此就怪罪于他,是不是不太合适?”
“那有什么,反正就寻个彩头,刚好我们俩就在大人面前打这么个赌,若是此人能够算得准,就算你赢,若是人算不准,就算我赢,你觉得如何?”
王将军这话都说出来了,马将军也不太好拒绝,只得尴尬的应了下来。
“既然王将军有此雅兴,那我也不太好推脱,便叫此人上来看看吧,不过还是留他一条性命,即便是算不准的话,就打发他离开就是了。”
“好说好说。管家便把此人带上来吧,看看他有什么本事敢在这里摆摊儿算命。”
管家本来已经打算去通知赵永乐,让他带他两个兄弟离开了,没想到这么一会儿就有这么多转折。
尉迟敬德见自己这两个手下有这么个雅兴,也不想扫他们的兴致,便随意的摆了摆手让管家下去叫人了。
对他来说倒也没什么损失,就一个算命的先生,若是能够带来点乐趣,倒也不算是什么坏事。
不一会儿功夫,管家就带了三个人走上堂来,为首之人一副算命先生的打扮,身上披着一件套袍,手上还拿着一把破旧的浮尘,怀里还抱着一把木头剑,看样子还像模像样的。
后面两个小童一男一女,分列在左右两侧,身上都是穿着破旧的道袍,一个人怀里抱着一碗米,另一人怀里抱着一碗高粱面。
赵永乐来到这之后,看着面前这三个大人物,倒也不卑不亢的站在那里,一时间也没有说话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