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飞愤愤的吐掉啃了一嘴的泥,话说自己手下全他娘的是歪才啊。
李二狗这家伙对危险的感知能力是真的强,离这么远都能感受到危机,还真是当警卫好料子。
就是保护人方式够独特的,这家伙踹自己的这一脚又准又狠,估计这家伙早就想踹自己,现在总算逮到了机会了。
“李二,别装死了,过来给我当副射手,虎子,等会枪响的时候,去看看教导员死了没。”张云飞匍匐着拽过那名牺牲机枪手的捷克式道。
这支鬼子的挺进队战力,跟之前的那支鬼子挺进队有天壤之别,此时的张云飞更不敢举起望远镜,向敌人阵地上观察。
杨俊杰跟自己站一起也算他倒霉,鬼子兵中戴眼睛的不算啥,八路军中戴眼镜一定是干部,而且又站在指挥位置,不被狙击手盯上才怪呢。
张云飞拽着轻机枪向山坡处一个隐蔽的大石处运动,鬼子的狙击枪,说白了就是加装了瞄准镜的三八式或者九九式步枪。
但是在这个时代,狙击手就是一个无解的存在,不过幸好,鬼子狙击枪实际上并没有超出普通步枪范畴。
不过张云飞同样没有底气在远距离压制鬼子的狙击手,更何况在地势略显空旷的这里停留,基本是一个活靶子。
尽可能的靠近山坡处,成为他唯一的选择,他觉得鬼子的狙击手还在盯着他,当然,他也希望对方能盯着自己,这个时代这种狙击手威胁太大了。
不过张云飞在这种情况下做法,别说面对的是鬼子的狙击手,就是一般的鬼子老兵,都是非常非常危险的。
但是他也没有办法,现在二营的战士,在鬼子狙击手枪下,基本就是只要枪响,那就是一枪一个,非死即伤,几无幸免。
齐大九这个废物点心,他的队伍虽然战斗英勇无比,悍不畏死,要是面对精锐鬼子也有可能一战之力。
可是面对鬼子特种作战的打法,不是靠不怕死敢打敢拼就成了,他们虽然人多,却被鬼子压着住,打的非常憋屈。
一旦鬼子居高临下,依靠强大火力和精准的命中,他们根本就发挥不出人数优势,如此消磨下去,他们这之部队根本就就坚持不了多少时间,就被鬼子彻底的打垮。
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二营被压制动弹不得,被敌人挨过点名,张云飞不得不冒险拖住鬼子的狙击手。
李二狗苦着脸从副射手拽出子弹袋子,背在自己身上,这倒霉孩子,已经倒在血泊没了声息。
作为副射手,本来不是鬼子狙击手优先目标,像他和虎子这样的,同样也没有受到鬼子狙击手第一轮攻击。
但是鬼子失去了机枪手和指挥官目标手,自然就把枪口指向了他们这种小虾米,副射手自然成了打击目标,这哥们躲避的稍微慢了半拍,小命就这么没了。
他最不喜欢这样了,太刺激了,小命随时都可能玩完,跟着张老大身边就这点不好,有时候得拼命。
张云飞对身边的战士命令,让他们对着山坡开枪,这个距离开枪,基本没有任何攻击到鬼子。
但至少可以扰乱对方的视线,分散对方的注意力,给张云飞向着目标移动创造一些机会,同时也吸引对方机枪火力,避免鬼子火力过多的集中他一个人身上。
对上鬼子这种特种作战,散兵作战还真没啥优势,可是集中在一起更是不行,那就更是一扫一大片。
这就是他们这支部队难处,跟敌人对攻就是以之短攻敌之长,大多数被鬼子压制的抬头反击都办不到,只能趴在地上胡乱向着山坡枪响处胡乱的开枪。
如果是排枪说不定还能蒙中敌人,可是这种散兵线的枪法,对山上敌人威胁真的不大。
可是此时顾不得浪费宝贵子弹的做法,下完命令的张云飞,乘着胡乱的射击,扰乱敌人视线和注意力的时候,快速的向自己的目标移动。
好不容易的鬼子的狙击下,运动到选择到隐蔽处的张云飞,直接将手中的捷克式架了起来,直接对着像自己开枪的位置,没有进行任何的瞄准,一个长点射打了过去。
他没指望一个长点射就能干掉对方,只是为了干扰对手的视线,以及影响对方的判断能力,引诱对法再一次开枪,确定对方的具体位置。
鬼子狙击手对于机枪手威胁太大了,这么一点时间,二营的机枪手基本上换了一茬了。
打完一个长点射后,张云飞立即端着机枪缩回大石掩体后边,张云飞卸下弹夹,从李二狗手动夺过备用弹夹。
对着李二狗吩咐道:“记住了,我在马上会进行移动,你看我的手势,我手指的方向就是下一步移动方向,你往哪个方向扔手榴弹掩护我。”
“记住,这个时候别给我犯怂,鬼子的枪手是对准老子的,打不死你。”
李二狗默默的点了点头,张云飞拿出一颗手榴弹,拧开保险盖,用牙齿拽出导火索拉绳,狠狠的丢了出去。
边区造的手榴弹也许有许多缺点,但是有好处,那就是烟雾大,现在完全可以当成烟雾弹使用。
至少掩护张云飞短时间行动,转移阵地还是足够了,张云飞借助手榴弹的烟雾掩护,快速的抱着机枪转移到另一个放向,支起机枪又是一个点射打了出去。
张云飞不断的战术机动,一个人一挺机枪不断的压制着鬼子的狙击手。
鬼子的狙击手也注意到张云飞的行动,立即把更多的注意力集中他的身上,试图想到对他们带来威胁的机枪手。
张云飞对鬼子的狙击手所在的位置,判断的相当的准确,他端着捷克式,没有管鬼子打来的机枪火力封锁,在李二狗的投掷的手榴弹的掩护下,不断的变化位置。
把将手中捷克式当着冲锋枪使用,把各自的狙击手的注意力闹闹的吸引到自己身上,给二营的机枪火力减轻压力。
张云飞还是干掉了鬼子的一名鬼子的狙击手,倒不是他真的运气多好,而是鬼子的狙击手根本就不能算狙击手。
更准确的说,他们更像是死士,一般军队的狙击手,狙击手生存放在很重要的位置,基本是开一枪就得转移阵地。
而鬼子的狙击手对自己非常的残忍,有的时候直接把绑在树上或者埋在地里,自然就没有转移一说了。
所以他们作战的理念就是尽可能解决目标,并不在乎自身的安全。
而且山下打来的子弹毫无准确性,鬼子这种心理素质几乎变态的狙击手,就更不当回事,而且张云飞的机枪,打多数时候,同样也只是扰乱他们的作用,对此,鬼子就更没有必要转移阵地。
鬼子的狙击手没有转移阵地,多次试探大致判断出鬼子狙击手的位置,张云飞的机枪一反之前的扰乱射击,而精准的长点射,直接把鬼子的狙击手给打成筛子。
对付鬼子这种奇葩且半吊子狙击战法,最好用的方法就是机枪,这是有明确的战史记载的。
鬼子的另外狙击手,见到自己的同伴被敌人干掉,自然不敢再固执的待在一个阵地,马上转移阵地。
不过此时的他完全把目标锁定住了张云飞,不在顾及其他的八路军。
张云飞这里一会爆炸一会机枪响的,想不吸引人注意都难,鬼子的一名机枪手也注意到他这边的情况,立即调转枪口,向他的方向扫射。
立即压制的他在一个隐藏身形洼地中抬不起头来,不过此时的张云飞没有试图反击,因为他知道,腾出手来的鬼子狙击手,此时的枪口盯着自己不放,一不留神就会被鬼子狙击手干掉。
鬼子的机枪手见他这里没有任何火力反击,扫射了一会就调转枪口,向另一个火力进行火力压制。
伏在洼地的张云飞,一边小心翼翼的观察着战场,一边将自己的帽子摘了下来,摆在另外另外一边作为假目标,吸引鬼子狙击手的开枪。
张云飞掏出腰间的驳壳枪,连上枪套,看手中的那挺捷克式机枪,小心翼翼的帽子边沿,探了出来,当机枪口探出洼地的时候。
鬼子狙击手的枪声响了起来,张云飞乘着枪响的时候,利用对方退弹的机会,张云飞立即坐了起来,枪套抵着肩膀,对手绝收枪声传来的方位连续的袭击。
因为鬼子要伪装他们八路军,使用的是七九口径的步枪,而鬼子九七步枪,实际就是三八式的改进型号,虽然枪声吵杂,但是九七步枪枪声还是异常特殊。
很容易就能定位鬼子狙击手的位置,连开数枪的张云飞一个翻身,抓起丢在一旁的机枪,向着那个方为继续扫射。
毕竟那个地方有点远,驳壳枪的杀伤力有点不足,不一定打中对方,为了更加有保障,他又进行机枪扫射进行补枪。
张云飞使劲的搂火,打光弹夹中的子弹,等了很久,再也没有想起鬼子狙击步枪那种的独特的枪声,他才放心起来。
战场上,狙击手太讨厌,特别是他们还没有多少反制手段,就更加的麻烦了。
只到这个时候,李二狗次爬了过来,张云飞没好气的扫了他一眼,更加确信鬼子的狙击手是真的被自己干掉了。
这个家伙太他娘的怕死了,对危险感知非常的敏感,现在能过来,说明威胁是暂时解除了。
有着李二狗这个副射手的配合,他们这个临时机枪组不断向着鬼子的机枪位置开火,给二营攻击减轻压力。
鬼子的狙击手消失,尽管鬼子的火力依旧准确,但是那种只要被瞄准就完蛋情势没有了,还是给部队的减轻很多的压力。
整个部队在五挺机枪的交叉掩护下,战线向鬼子的阵线推移,八路军的只有近战才能发现兵力优势出来。
远距离的时候,最精锐的八路军战士,射击精度也不是这帮专门选择出来的鬼子的对手,但是随着距离的拉进,二营战士射击精度提高不少,人数优势总算发挥了点作用。
虽然抵近作战,二营发挥了优势的,但是这支鬼子中的精锐同样发挥又准又狠的火力优势,二营的伤亡同样陡增。
他们这支部队,虽然没有多少老红军,老八路,但是还有不少经历过几场硬仗的老兵,他们现在孬好也被列入正规的师部下辖的部队。
而且齐大九这家伙带兵还是有一套的,面对凶悍的鬼子火力,二营虽然伤亡惨重,但是并没有崩溃,甚至还在缓慢的向前推进。
八路军也是铁打的,以前都是以游击战为主,现在遇到这种硬茬子,这种局面的确过于残酷了。
就算有些战斗经验的老兵,也很少见过如此血肉战场,现在他们的战线虽然推进了许多,但是情况并没有好转多少。
鬼子居高临下,向山坡上的攻击部队发起攻击,压制的他们抬头都困难。
张云飞大骂道:“齐大九,你他娘的别给硬往上冲,你有多少往里边填了,赶紧给我派人干掉鬼子的机枪阵地。”
他们这个距离鬼子的阵地距离有点远,而且是向上进攻,就算想不计伤亡的冲锋,那也冲不起来。
鬼子的密集的火力,就能把他们冲锋的部队打成筛子。
这帮家伙可是鬼子精锐中精锐,三挺机枪成品形部署很要命,幸亏这帮家伙和他上次遇到挺进队不一样,大概是为了行动方便迅捷,并没有携带重机枪。
当然了,主要是他们作战任务性质不同,他们上次的挺进队,还兼任破坏任务,而这支挺进队,主要还是以侦察为主,自然不会携带重机枪那类重武器。
鬼子的三挺机枪,与相当准确的步枪火力,以交叉火力死死的封锁住二营的攻击路线。
这帮鬼子火力配置并没有超出鬼子的标准配置多少,但是发挥出的战斗力却不是那么回事,把火力配置发挥到最大。
使得二营的攻击一时间陷入了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