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飞他们寻找着兄弟部队,而在此地活动的独立旅派出的侦察人员,寻着枪声摸了过来。
这就是八路军难题,只能依靠战场的枪声来定位,而鬼子只要依靠一封电报就能准确的定位。
侦察员的工作原则之一就是隐蔽自身,发现敌人,双方的侦查员想相遇,这个过程同样的不轻松,要是被对方发现了,只能说明一点,能力不行。
八路军的侦察部队,虽然没有科学系统化的侦察训练,但是作为专业的,这种最基本的专业素养还是有的。
他们双方的侦察人员,就跟瞎子摸象似的,大家都在黑暗中寻找,张云飞这个毫无目的举着望远镜四下的观察,不过像他这样寻找,想发现兄弟部队派出的侦察员,这个几率就非常低了。
现在他只能期望兄弟部队能在鬼子之前发现他们,带着这么多的非战斗人员,压力不是一般的大。
而张云飞的期望本没有落空,他们这支庞大的人员的确被旅部派出的侦察人员发现了行踪,不过侦察人员并没有立即跟他们接触,而是上报到副参谋长处。
不知道什么原因,独立旅并没有参谋长一职,所以副参谋长代行的就是参谋长的职务,所以钱德柱就是事实上的参谋长。
在张云飞看来,这位老钱还真是个能力,他的级别不够,总是把他的上级职务空缺出来让他主场工作。
支队时候就是担任主任干着政委的工作,现在又任副参谋长干着参谋长的工作。
老钱接到侦察员的报告,连忙把这个情况报告给了旅长和政委。
旅长听到这个消息,问道:“老钱,以你判断,他们是咱们师部的那支突围部队。”
听了旅长的问话,钱德柱想了想道:“旅长,政委,我想应该是张云飞那个小子,不过从侦察员报告的情况说,他们的护卫人员有数百人,这个兵力上和三营不太符合。”
“他们这个三营在战前人数就缺编,没有满员,他们又经历过数次作战,人数只会更少,现在人数却变多了,如果我猜测不错,他们应该是和新一团二营的人员汇合了,这两家伙最是闹腾,如果真是他们,那么这一仗也就好解释了。”
“老钱,听说他们两以前都是你手下的战将。”旅长笑着。
旅长是独立旅成立才担任旅长的,不过独立旅各营职以上的干部情况,他多少也清楚一些的。
“旅长,政委,要然我赶过看看,这两小子虽然莽撞了一些,可不是那种草率的人,如果真是他们的话,能逼的他们带着那么多非战斗人员的情况,还决心跟鬼子打这么一仗,他们的形势估计不会太乐观。”
古政委道:“他们带着那么多的非战斗人员,还有一批女兵和伤员,行动速度肯定很慢,估计他们也是被尾随的鬼子给逼急了。”
旅长点了点头道:“所以他们是来了一个破釜沉舟,与其被鬼子尾随,还不如干脆打一仗,将鬼子打疼了,也好保证他们能安全的撤退。”
“旅长,政委,咱们既然能找到他们,那么有着无线点通讯联络,情报效率远远超过咱们的鬼子,也应该在快速的赶来。”钱德柱分析道。
旅长点了点头道:“救人如救火,你赶紧赶过去,旅部这边你不用担心,咱们要不惜一切代价,尤其是那些非战斗人员给转移出来。”
钱德柱领命带着旅部的警卫部队前往支援他们。
“这两混账小子,闹出了这么一出,把鬼子都吸引了过来,咱们恐怕都得要搬家了,看着平时挺精明的,现在却搞了这么一出。”古政委笑骂道。
对于政委这种埋怨的话,旅长只是笑笑,他们这一战,本来是吸引他们过来的意思,自然也会被拉下水了。
战争,有的时候完全是靠赌运气的,从几率上来说,他们这支部队的人员被鬼子先发现的几率远远的高于被自己兄弟部队先找到的几率。
不过运气还是站在他们的这一边,最先找到的是自己的部队,交出这些老弱病残的非战斗人员,他们整个人都轻松了下来。
他们搞出这么大的动静,就是为了引出周边的兄弟部队的接应,张云飞没有想到,最终找到他们的却是独立旅。
也就是说他们不但完成了护卫任务,同时也算是归建了。
“你两小子不错。”旅长笑着拍了拍他们肩膀道。
张云飞脸色古怪的望了望齐大九一眼,这家伙此时也是一脸的古怪。
他们向旅部报道,被领导给表扬了,这本身没啥,可是被旅长一副老前辈,当成小娃子看待,总感觉很出戏。
在战争年代,八路军的干部都非常的年轻,独立旅的旅一级干部的平均年龄绝对没有超过二十岁,这主要还是古政委这个长者拉高平均线的原因。
他们的旅长,实际上也就比他们大几岁而已,达者为先,这个时代的人对此没啥感觉,而且如果从军龄上来说,的确是老前辈级别了。
八路军中有许多娃娃领导,但是人家要算起资历来,却一点都不浅,而像自己和齐大九这样的,从军资历就太浅了,被人当成后辈小娃娃就可以理解了。
这是心态问题,血雨腥风十数载,人未老,心态也老了,面对年龄相差不大的新兵,也会自然而然的当成后辈来看待。
这种事情理解能理解,可是总感觉有点别扭和违和。
当然了,这也是因为他们和这位谢旅长不是太熟悉的原因造成的,钱副参谋长的年龄可比旅长年轻多了。
他们被这位老领导当成孙子似的训导都觉得理所应当,却不会有这种感觉。
虽说他们完成了任务,也已经归建,但是反扫荡作战还的继续,而且因为他们和鬼子的一战,把周边的鬼子都吸引了过来。
现在周边的鬼子兵力反而更加的密集,他们并没有完全摆脱险境。
齐大九的二营勉强还能保持完整的编制,还能有一战之力。
可是他的三营现在算是彻底废了,只能缩编成一个连,作为预备来使用。
现在张云飞更多的心思,是自己这次被彻底打成残废的部队,什么时候才能恢复元气,看着自己身边行军序列之中,不足百人的队伍,张云飞在心中长长的叹了口气。
这次反扫荡作战,损失这么大,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恢复战斗力?自己又该这么做,才能最短时间之内,将部队重新组建起来。
不过目前他们随着旅部行动,至少暂时还不用他们投入战斗,现在他们在进行转移,以摆脱鬼子部队扫荡合围。
此次鬼子对整个华北各大根据地的扫荡,规模是空前的,更是一场的惨烈,从鬼子扫荡开始道现在,内线作战的各部队伤亡损失都不轻,尤其是弹药方面更是难以为继,无论是主力还是地方武装都是弹药奇缺。
面对如此的艰难的处境,八路军不得不作出全面的反击,打破鬼子的扫荡封锁,使得鬼子的扫荡机会彻底破产,这个作战机会最终被命名为百团大战。
当然了,这都是后话,现在他们还是被鬼子围追堵截,他们战斗一打响,周边的鬼子增援速度和力度非常的快捷。
他们这边战斗一打响,等于惊动了整个晋东南,参加此次扫荡的鬼子,搞不好都会蜂拥而至。
独立旅如果眼下不趁着鬼子合围圈还没有最终完成之前尽快的撤离,等到更多的鬼子赶到,想要再撤退就麻烦了。
虽然整个地区局势并不太好,但是带着自己仅存在队伍跟着旅部一起行动的张云飞,还是有些无聊。
毕竟扫荡作战,旅部要是都卷入战团,那么情势就真的十万危急了。
张云飞在旅部整个也就是乱晃,整个只能搞一些连排长,甚至班长才做的事情。
当然偶尔需要的时候,也客串一把旅部的作战参谋,现在他的三营,暂时也负责旅部的安全警戒工作。
人还真是奇怪的生物,要是以前刚到这个时空的时候,张云飞巴不得躲在后方,远离战火,可是经过两年多的战火硝烟的生活。
张云飞忽然发现,他竟然又点不适应这种安逸的生活,猫在旅部中,他感觉整个人都不舒服,感觉要腐朽了般。
当然了旅部也并非就真的安全,也随时可能遭遇敌人的袭击,也只有张云飞才认为这是大后方。
无事可做的张云飞只能打起精神负责起旅的安全警戒,不敢有任何的松懈,虽然旅部的情报工作要及时的多,被鬼子给突袭的几率要小的多。
但是要是真的被突袭了,那还真的难辞其咎。
张云飞就这么在旅部中晃荡着混日子的时候,旅长和政委却找到他谈话,让他立即带着自己的部队,去和师部机关汇合。
看着手中的调令张云飞一脸的不解,古政委很严肃的对他道:“鬼子在此次扫荡中,究竟投入多少类似你上次遭遇的特务物资,我们没有查出确切的情报,而鬼子组建的特务武装,对我们各级指挥机构的威胁很大。”
“此次放扫荡作战中,暴露出来的鬼子特务武装是由你解决的,在这方面,你的经验丰富,为了保证师部机关的安全,所以这次调你去总部机关担任警卫工作。”
张云飞:“……”
人太优秀也不太好,感情自己这个保镖工作是彻底的干上了。
这事情还得从自己消灭的那支鬼子挺进队说起,他们派人把抓获的那些汉奸送上了师部,这不他就成了抓鬼子挺进队专家的名头就传到了师部。
话说回来,小鬼那些便衣队,最喜欢伪装成八路军游击队也是有原因的,八路军有太多没有番号的部队,而且信息流通不便。
就算随便胡诌一个部队番号,就算是作为领导都搞不清到底有没有这样的部队,想想就知道,什么县大队,区小队的,除非大脑是计算机,要不然还真记不清到底有多少队伍番号。
就算是计算机,那也有可能还有没登记在册的,八路军的游击队五花八门,除了当事人,其他人还真搞不清真伪。
所以八路特别的好冒充,有时候连证据都不需要,服装道具也可以省了,穿一身普通百姓衣服就成,贼贼省事。
“考虑到你的部队现在的兵力和实力,旅里抽调一个营给你指挥,要是在你担任师部警卫期间,出现什么意外,你小子就给提头来见,记住,我不要你的伤亡数字,只要师部机关安全,还有,这次跟你会师部的,还有一批你收容的师部工作人员。”
张云飞:“……”
看着手中的调令张云飞一脸的不解,古政委很严肃的对他道:“鬼子在此次扫荡中,究竟投入多少类似你上次遭遇的特务物资,我们没有查出确切的情报,而鬼子组建的特务武装,对我们各级指挥机构的威胁很大。”
“此次放扫荡作战中,暴露出来的鬼子特务武装是由你解决的,在这方面,你的经验丰富,为了保证师部机关的安全,所以这次调你去总部机关担任警卫工作。”
张云飞:“……”
人太优秀也不太好,感情自己这个保镖工作是彻底的干上了。
这事情还得从自己消灭的那支鬼子挺进队说起,他们派人把抓获的那些汉奸送上了师部,这不他就成了抓鬼子挺进队专家的名头就传到了师部。
话说回来,小鬼那些便衣队,最喜欢伪装成八路军游击队也是有原因的,八路军有太多没有番号的部队,而且信息流通不便。
就算随便胡诌一个部队番号,就算是作为领导都搞不清到底有没有这样的部队,想想就知道,什么县大队,区小队的,除非大脑是计算机,要不然还真记不清到底有多少队伍番号。
就算是计算机,那也有可能还有没登记在册的,八路军的游击队五花八门,除了当事人,其他人还真搞不清真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