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拼死大决战大象军出动

　　黎利也知道天气热，阵地前面的死尸很快就会腐烂，他想让这些腐烂的尸体作为武器围困明军，可是又一想这样太伤自己军队的士气，只好派人前去收尸。从海防港开战到现在，自己的军队死伤惨重，虽然没有确切的数字，大概也伤亡了十六七万人。下面的将领们都会少报损失数字，这一点黎利是清楚的。以往和明军作战时，从没有过这么短的时间就损失如此惨重的情况。黎利面临这下一步怎么办的问题，是打下去还是撤回东京城防守，黎利犹豫不决。打下去，下面的将领们一个个都已经怯阵了，尤其明军占据了一个非常有利的地形，他们背靠红河，能得到河上战船炮火支援。看来，明军现在驻守在这里，绝对不是临时做出的决定，一定是预谋好的，不然不会匆忙间准备的如此从容合理。可是撤回来几十万人聚集在东京城根本放不下，还要在城外布阵和明军对垒。那样挺着挨明军打更被动。现在还有军队汇集过来，人数上自己的军队还是占绝对优势，所以不能退回来，退回来防守，自己的人数多的优势就更发挥不出来了。

　　下定决心的黎利立刻召集各级将领开会，要求他们要拼尽全力进攻，消灭入侵的明军。同时分兵三万人奔袭海防港，黎利认为明军大队被围在这里，海防港那边一定会空虚，突袭海防港断了明军的后路，明军必然慌乱。

　　此时的黎利好像被酒色掏空了身子，也掏空了脑子，他不想想，明军既然准备充分还会留下海防港那样的漏洞给他？

　　李自成看着宋献策发回来的作战总结直点头，觉得宋献策到现在看着像一个军师了。

　　宋献策分析说，“经过这几日作战，我们已经歼灭安南军队十六七万人。经过观察，我们发现安南士兵的确是英勇善战，勇不畏死。他们进攻时表现出来的勇气，不比我们的士兵差。只是他们训练和装备都差得太多，就连像样的弓箭都不多。火炮虽然给我们造成了一些伤亡，但是没法和我比。更不用说跟窑岗水军战船上大炮比了。但是就凭安南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就集结了如此众多的军队，说明他们战争动员能力还是很强，这也是他们长期跟明军作战有关。但是，现在集结的安南军队，还远不是安南军队的全部，他们和明军作战的时候，动员了号称两百万军队，实际上也有七八十万人。因此，我们还是要尽可能多的在这将他们汇集到一起消灭，不然他们四散逃去，我们去追剿就十分麻烦。所以我们不急着进攻东京城，只要东京城不失，黎利就还有幻想能和我们打下去，我们就可以在这里尽可能多的消灭他们有生力量。”

　　李自成看完宋献策的电报，递给穆义和郑芝龙也看了。

　　穆义说：“来安南之前，我们就知道，安南是水网河道纵横，这为他们快速机动结合军队，提供了极大地方便，再说了，安南军队几乎没有行军帐篷之类的，士兵们鞋子都没有，扛着刀枪就来了。这是我们那边没法比的。只是这么杀下去有些可惜了，能不能多捉一些俘虏送走呢？我们那边又要修铁路又要修公路，都用人啊！”

　　李自成也说：“其实从海防到河内的道路也太差了。以后我们要是从窑岗弄几辆汽车也开不了。等打完仗，我们先把路修一修。”

　　郑芝龙放下电报，插言说：“现在看来捉俘虏时机还不成熟，安南人不怕死。我们现在还是需要尽量的多杀一些人，等我们将他们打趴下了，我们反击的时候，安南士兵没有斗志，捉俘虏就容易了。”

　　穆义说：“我们现在还是防守吧，等反击的时候，我们还有些更让安南人忘不了的东西给他们！那东西可以彻底让安南人知道啥是可怕！”

　　“嗯！穆司令，快说说，你还有啥法宝。”李自成胃口被吊了起来，“宋军师就说你们的天雷就是魔鬼了，难道你们还有更可怕的东西？”

　　“是啊！穆司令，你也说说，那种能在头顶爆炸的炮弹到底是怎么回事？”郑芝龙也问。

　　“那我就先说说，那种在头顶上爆炸的炮弹。其实这种炮弹也叫空爆弹，一般是离地面十米左右爆炸。那里面是装着无线电近炸引信。当炮弹离地面十米的时候，近炸引信将炮弹引爆。由于炮弹是从空中爆炸，必须要装很多弹药，因为炮弹飞行的速度已经很快，只要多装一些预制弹片和钢珠，用弹药炸开就行。这样的炮弹一下子可以覆盖几十米的范围的目标。要说这样的炮弹，在这还是第一次实战使用。一发炮弹的价钱能顶上几发甚至十几发其他炮弹的价钱，可是它对付集团冲锋的威力也是顶得上几发甚至十几发其他炮弹。”穆义说。

　　“是啊！以前听都没听说过。”李自成说。

　　郑芝龙也说：“是啊！对我们你们也没用过。”

　　听了郑芝龙的话，三个人都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李自成对郑芝龙说：“我们还算是幸运的。哈哈！那时候，恐怕窑岗那边也没研究出来吧？”

　　“是啊！这东西真是新研制出来的。等打完仗，还要请宋军师和前面的将领总结一下这炮弹的效果。不然我们几万两银子的炮弹打出去了，李威问我怎么样？我说不出来也没脸见人家。”穆义说。

　　“哈哈！那还不把李威鼻子气歪了？”李自成在窑岗期间和李威他们也熟了，“我看，老穆你就别抻着了，快说说的还有啥好东西吧？”

　　“好好！其实这东西很早就研制出来，可是张总一直不让用。你们也就没见到。”穆义说。

　　“为啥张总不让用？到底是啥东西？”郑芝龙盯着问。

　　“嗨！我跟你们说吧，就是凝固***。那东西实在是太邪恶了，张总一直不让用。这还是我们出国作战，我征求了陈总和欧阳先生，他们才同意我们随船带出来。不然，都是存在山洞里面，一般不让动。”

　　穆义的话更是刺激李自成和郑芝龙。郑芝龙说：“哎呀！穆司令，你就别大喘气，说说凝固***啥东西吧？”

　　“就是将橡胶和白磷等东西溶解在汽油里面，形成了一种象胶水一样的黏唧唧的东西，那东西随着炮弹打出去，炮弹炸开时，那东西碰到哪里，哪里就燃烧起来。只要沾到人身上，那就恐怖了，根本扑不灭，一直到把人烧死为止。身边的人根本没法施救。施救的人不小心粘上那些东西，也会跟着被救者一起烧死。所以张总坚决不让使用。”穆义解释说。

　　李自成和郑芝龙听了穆义的解说，身上也在起鸡皮疙瘩。

　　郑芝龙说：“天哪！还有这样的东西？”

　　“是太邪恶了！”李自成说，“我看就让安南人尝尝这东西威力吧！不然，他们不会轻易的就服气了。”

　　“我看行这样就能震住安南人！”郑芝龙也同意李自成的意见。

　　“我也想啊！我们不能对我们中国人用这东西，对付这些不服管教的安南人，应该让他们知道啥是上邦大国。不服气是不行的！”穆义狠呆呆的说。

　　黎利的安南兵，清理尸体进行了一天，这一天双方停战。

　　由于有新来的不少军队，这些没有受挫的军队士气还是很高的，特别是又来了一些大象兵，这让黎利觉得信心又大了一些。

　　这次召开的军事会议，黎利已经露出了杀机。他强调，现在我方的人数远远多于明军，马上进行的进攻，要拼尽全力，不死不休。如果在这里不能打败明军，那就很可能要亡国了。如果有人贪生怕死，定斩不饶。黎利命令所有火炮分两处集中使用，大象军队也要在这两个方向，集中使用。力争在明军防线上撕开两个口子。同时进攻的时候，点燃柴草，用浓烟掩护军队进攻。军队的送上来的投石机也要同时集中使用。

　　安南军队的调动，已经被宋献策派出去的侦查兵发现了端倪，因为安南道路泥泞大炮调动格外的困难，因此移动那种笨重的大炮，是很大的事儿。而安南军队来源复杂，服装也不统一，侦察兵混在他们当中也没有人注意。这个时候安南军队还没有认真防范尖细的意识。很快安南人集中炮兵，并且来了不少大象军的消息就发到宋献策的中军大帐。宋献策将安南军队炮兵阵地的坐标用电报发给了穆义他们，并跟穆义约定，确定了大象军进攻的方向之后，请炮兵对他们进行覆盖。漫长的战线，穆义他们的炮火不能都覆盖，但是重点目标一定给解决掉。

　　湿漉漉的早晨，南安人开始进攻了。首先是扛着柴草的士兵，走在前面放下一排柴草，后面扛着柴草的士兵，向前走一段，又放下一排柴草，不断地向前推进。等推进的差不多了，安南士兵们点燃了柴草，湿漉漉的柴草冒着浓烟。安南士兵不断地将柴草向大顺军营地前面推进。由于安南士兵出动的不是很密集，宋献策没让上山的炮兵开炮。可是当安南士兵，将柴草推进到弓箭和火枪射击范围之后，大顺军的射手们开始射击了。看到前面打起来了，后面指挥的安南军队将军们知道蚕食的办法结束了，就在他们准备让炮兵开炮的时候，空中传来“轰隆隆”的雷声，接着他们那些装填好**的大炮阵地上传来了剧烈的爆炸声，已经打过几仗的安南兵都听出来，是明军的大炮开火了。这次穆义命令230和130口径大炮同时开火，要迅速按照坐标对安南军队的炮兵阵地给覆盖。船上火炮只经过一次校射，安南的炮兵阵地就不存在了。

　　亲自出城督战的黎利，听到爆炸声就知道不好。确认是两处集中起来的炮兵阵地被摧毁的时候，黎利惊得冷汗就下来了，这些炮兵刚刚集中，明军怎么就能这么快的发现，再说了明军被重重包围着，外面的情报他们是怎么送进去的呢。

　　此时，已经顾不了这些，进攻必须继续。

　　安南军队，从各个方向潮水一样的冲向了大顺军的阵地。这时候宋献策发令，山上的炮兵“咚咚”“通通”的开炮了。现在安南已经适应了在炮火中前进，前面的士兵被炸倒了，后面的士兵会豪不犹豫的补上去。安南士兵的勇敢精神还是让拿着望远镜观察的宋献策和大顺军将领们佩服。

　　在烟雾掩护下，安南士兵不顾伤亡，很快就冲近了大顺军阵前，五十挺重机枪又都“砰砰砰”的怒吼了起来。接着火枪弓箭开始了不停的发射，最后是手**开始“轰轰”炸响。

　　此时的战场从山上看去，安南士兵就像一群飞蛾向火堆冲去，不断地被火堆吞噬。

　　针对这种情况，宋献策早就让各级将领们做了士兵们的工作，告诫士兵们关键的时候绝对不能手软。他们预计到安南军队会采用人海战术，这样的人海战术很容易让士兵的心理承受不了。

　　激战正酣的时候，黎利使出了杀手锏，大象兵出战了，受过训练的高大的大象身上都绑着一个小碉楼，碉楼上坐着几个弓箭手，他们站得高看得远，可以用弓箭进行远距离攻击。

　　那些甩着鼻子的大象，托着士兵冲过来着实非常吓人，很容易对守卫一方的心理产生了很大威吓。看见黎利大象军终于出来了，宋献策立刻让人用电台通知穆义进行炮火支援。

　　随着天上的“隆隆”很快的就有空爆弹在大象军头顶上炸开了。不断地有大象和安南士兵被炸到，那些没被炸死的大象疯狂的向前冲了过去，没有被炸到的大象也被恐怖的爆炸声惊得向前猛冲。有的大象冲近大顺军的栅栏直接将栅栏撞到，冲进阵地里面。皮糙肉厚的大象，用弓箭根本没用。重机枪顾不上后面的大象，那些火枪兵只好近距离一起向大象开火。被打浑身是窟窿的大象，才很不情愿的倒地死去。大象冲开的口子，也给后面的安南士兵打开了通道，不断有不畏死的安南士兵冲进第一道防线。虽然，冲进来的安南士兵很快的就被杀死，可是他们的成功，激励着后面的安南士兵，他们后面战鼓咚咚咚的不断催他们不断的进攻。

　　攻击完大象军的战船上的炮兵只好再次开火支援大顺军防守。可是这次进攻和以往不一样，黎利的命令是不死不休，前面到了，后面跟上。那些被空爆弹打死了一片的安南士兵，后面的也是豪不犹豫的向前补上。

　　最后，穆义就让203毫米重炮也参加了对安南进攻士兵的轰击。

　　战场上杀的是天昏地暗，血流成河，安南士兵还是不断地进攻。为了缓一口气儿，也是为了吸引南安军队继续进攻，宋献策命令士兵们退守到第二道阵地。这时候，不论是山上的大顺军炮兵和红河上的战船的上的炮兵，都可以有一个短暂休息时间。可是黎利他们好像看到了希望，根本没有给明军多留一点儿喘息的机会，安南士兵越过第一道阵地，又攻了上来。

　　此时，一直沉稳的李自成也对穆义说：“老穆啊！老子我就是用人海战术的祖宗，可是也从来没有这么不要命的拼命。我看只有你的那个东西能让安南人败败火！”

　　“不用着急，宋军师的意思是尽量的多吸引南安兵在这里，在这杀他们的确比到处捉他们要容易得多。”穆义说。

　　“我看黎利老儿，今天是想把所有人到在这里跟我们拼光啊！”李自成说，“仗不是这么打的啊！”

　　郑芝龙笑着说：“闯王爷！你要理解黎利国王，他们在这里打不过我们，他们很可能就要放弃东京，他们留着军队不在这里用，还要用到哪？”

　　“照这个打法，全线安南军队最少也要死了比上次多多了人，没有十几万人也差不多啊！”李自成皱着眉头说。

　　“不会少于十万人，”穆义说，“这次安南人进攻人数更多，攻击强度更大。我们动用的炮火也更多。就是这样，黎利投入的军队也不到一半儿，我们等等，看着宋军师的情况再说。实在是有困难了。我们就把那家伙祭出来！不过，我觉得不出意外的话，明天黎利应该再攻一天。他们才会守东京城去！”

　　李自成不解的问：“今天黎利死了这么多人，明天还能进攻？”

　　“我们侦查兵报告，还要是有安南军队向这里集结。他们这么多军队，不攻击我们守城的话，城里都放不下。我看黎利还会进攻！”穆义分析说。

　　“那些士兵也是人呢！”李自成说，“那有这样让士兵送死的？”

　　“黎利的人死了是很多，可是他们认为也消耗了我们的力量，他就是想用人数多的优势消耗我们。”穆义说，“再说了，对黎利来说，养了这么多军队和百姓，战时不用，等于没用！他才不管死多少呢！”

　　这时候，宋献策他们退到二道防线的火枪兵由于连续射击枪管儿太热，也不敢连续射击了。山上炮兵也是打完一炮要用水给炮管儿冷却才能开炮。射速一下来，不断涌上来的安南兵就更疯狂了。

　　宋献策给李自成发电报想退到第三道防线。

　　李自成和穆义、郑芝龙商量了一下，没有同意宋献策的建议，让他先坚持一下。穆义决定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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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富士山喷发，日本大地震。--《南宋记忆》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