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窑岗过年闯王东征

　　由于窑岗总公司到年底都按时发放工资，还有很多人都得到了公司的奖励。窑岗人过年的热情格外的高，购物能力也是特别的强。因而，李自成的进攻几乎没有影响到窑岗的过年热情。这也反映出了窑岗人的自信。

　　没想到的是，就是窑岗人这份儿自信，让整个山西不少大户，提前到窑岗来租房子。租不到房子的就提前到客店房间订房间。弄得客店房间都满员了。可是杨靖的客运公司是要保证乘车客人住宿的，客房满了，也不能往外赶客人。没办法，只好将没分下去的住宅当客房用。还要不断地给客人道歉。不过客人也都知道现在是非常时期，所以也没有太计较的。

　　很多大户也是不断的将银子和金子直接运到窑岗来，存到窑岗的总号。

　　虽然，窑岗人照常过年，可是窑岗的领导们可没那么轻松。他们把该撤的分店，提前安排了撤离。告诉当地的客户，有票号业务可以到窑岗去办。虽然当地的客户不满意，可是大家也都知道，情况不同了，也都能理解。

　　那些票号要撤离前，都是提前发了告示。让那些需要兑换银子的和窑岗币的人有时间兑换。不过兑换的事儿就有些奇怪了。有的是怕窑岗币不值钱了，都将窑岗币换成银子；有的觉得银子放在自己手里不安全，都将银子换成了窑岗币。更有发蒙的，上午把银子换成窑岗币下午又换回来。总之，山西是人心惶惶。

　　陈玉峰也提前通知了历山和太岳山都要做好准备，同时也给他们都派出去了迫击炮兵，和大量的火枪弹药、手**。粮食牛羊等用品也都给他们送了过去。

　　年前，按照约定，运城的邱老东家派出来一队马车，将自己的和几个大户的金银细软，悄悄的送到了窑岗来。连同他们的家属也都悄悄的过来。因为运城已经是十分的紧张了。窑岗分公司的票号和其业务都已经撤到历山，只留下运输公司站点还在坚持。

　　盐帮的家属们，大多数是第一次来到窑岗。他们没想到的是窑岗建的如此和他们那里不一样，到处是高楼大夏。更让他们没想到的是，这里的人好像就不知道李自成要过来似的，满大街的人来人往，大小买卖都很兴隆。到处是欢声笑语。尤其是，每晚上的戏票都要提前一天早起才能买到。那些一向节俭的山西人，到了窑岗也开始大把的花银子了。而且窑岗这个地方，好像有多少银子也不够花，好东西太多，看啥东西都觉得便宜。这里的人每个人都是笑容满面的，穿戴都是干净整齐。那些新来的人，每次出门前，都要好好的穿戴好了，才敢出门儿，生怕被这里的人笑话。

　　窑岗人年是照样过，可是军事训练，一点儿没敢含糊。那一万多名步兵和一万多名骑兵，还有预备役士兵，每天的都轮换着进行实弹射击训练。潼关过来的中下级军官，欧阳鹤亲自给他们上了几堂课，刘云又派人对他们进行军事训练，因为他们好多人没使用过火枪和手**，必须让他们补上这些课程，他们才能作为预备士兵的军官。好在这些人常年在军营里，军事素质都很不错，学习能力也都很强。后来他们有人对给他们上课的欧阳鹤说：“当初在潼关时有这么些火枪的话，李自成的军队根本就进不了潼关。现在我们连预备役士兵都能人手一杆火枪，那李自成来多少人都是送死来了。”

　　其实他们还不知道，窑岗人还有步枪呢，不过为了保密需要，步枪训练都是保密进行的。

　　窑岗一共有三处靶场，一处在西山泡子那边，主要是给预备役士兵训练用，一处是山洞军营的东面一处山坳里，另一处李云鹤的试枪用的靶场。不过现在都已经满负荷的用上了。

　　按照张知木的要求，窑岗的技术工人组成预备役作为二线部队使用，不是十分紧急的情况，不用他们到一线去。因为培养一个技术工人，实在是不容易。

　　张知木知道，如果历史按照原来的轨迹走的话，李自成应该是明年初一，就宣布称帝，初八就会誓师出发进攻山西。

　　可是，过了初一之后，西安那边，窑岗的情报来源就中断了。这让张知木也觉得很不安，他实在是怕**出事儿。这样的一个情报来源，实在是太难得了。

　　事实上，也正像张知木预料的那样，历史又按照原来的走向，顽强的回归到了原来的轨道上。

　　李自成和他的和他的将领们，追着孙传庭的溃兵，直到西安城下，没给孙传庭一点儿喘息的机会，很快的就围住了西安。

　　孙传庭的几万军队是因为有窑岗人支援的粮饷，才支持着回到西安。孙传庭原以为，回到陕西能喘口气，再重整旗鼓，或许可以再次创造奇迹，能有机会再次翻盘。

　　可是李自成和他的将领们很快的就看清他的想法，没再给他任何机会。在西安，孙传庭的军兵内无粮草，外无救兵，知道西安守不住太久，他就带着人分散突围而去。

　　李自成他们夺取西安，要在这里建国称帝是早就计划好的事情。孙传庭一撤出西安，李自成就带队进到西安，活捉了秦王朱存枢，开始安抚民众，救济灾民。很快的就稳定了西安民心。李自成将西安改名为长安，恢复唐朝时的名称。同时，李自成的将领们横扫陕西全境，进而将宁夏甘肃以及四川一部分也占领了。

　　可是，说是李自成的将领们横扫陕西，而事实上其过程并不是一帆风顺的。其中甚至不乏惨烈之战。

　　比如榆林之战，攻守持续十三个日日夜夜，矢石、炮火从无片刻停息，攻者勇敢，守者顽强。最后李自成的军队用**炸城，将城东南城墙炸塌数十丈，城内起火，李自成的军队军蜂拥而入。巷战从中午到傍晚，各自矢尽刀折，尸体堆积塞道，鲜血流满通衢。在榆林战死的大将总兵有尤世威、侯世禄、侯恭极、王学书、王世钦、王世国、王世臣、李昌龄，裨将和副将有尤翟文、常怀德、李登龙、张发、杨明、游击孙贵、龙养昆等。另有守将游击傅德等十人。城中妇女、儿童都和前来解放他们的李自成军队血战到底，没有一个投降的。

　　李自成军队攻取庆阳时也很不顺利。刘宗敏率军5万人马，围城数圈儿。城内兵备副使段复兴也很有血性，他依靠城墙坚固率兵固守，并将城内妇女也动员起来参加守城。战斗非常激烈。农刘宗敏率军先攻打西城，打了三天不克，改攻南城，又打两天又不克，最后从西城转移到北城，最后移至东城。刘宗敏已经伤亡3万人，尸体几乎填平城壕。当刘宗敏知到守卫在这里的是城中妇女，力量薄弱，就以此为突破口，组织军队把城墙挖开数十道，破城而入。兵备副使段复兴、知府董琬、乡绅太常寺少卿麻禧等同日被杀。韩王朱亶塉就这样被俘了。

　　李自成军队包围了宁夏时，总兵官抚民率领镇中军民抗拒。大顺军队组织了三次进攻，都未能成功，士兵有数千人伤亡。后来李自成解决了榆林之后，率大军前来时，巡抚李虞夔和庆王朱倬傕在外无救兵内无粮的情况下，草束手无策。他们在庆王府磋商，最后决定向农民军投降。官抚民看到大顺军大队人马前来，也投降了。

　　前世时的张知木，几次看这段历史的记载时，心中都很感慨，觉得汉人也是有血性的。要是所有的汉人都有如此血性，还能一次次被外族奴役吗？当初南京三十万人…..

　　由于李自成本人和不少将领都是陕西人，他们家乡观念极重，所以以长安作为都城称帝，李自成很满意。在称帝前，李自成衣锦还乡了一次。这是崇祯十六年十一月的事儿。

　　这时的李自成已经渐露帝王相，或者说已经有些被胜利冲昏了头脑。他已经忘记了，他还有一个克星在山西呢。

　　李自成带了一万骑兵，随他回到米脂老家。按照以前的历史应该是李过替他打前站的。可是现在李过关在窑岗呢。没有李过，当然会有别的人前往。

　　现在回家的李自成可不是一般的一件小事儿，打前站的带着骑兵一路上修桥修路，在米脂县城北门外，将一座很好的庙改建成行宫。在米脂县城内，李自成大宴三天，遍请米脂家乡父老。又修建了自己的祖坟，并派出五百人看守。减免了父老们一些钱粮，同时向乡里的亲戚、乡邻和本族宣布，愿意随我去做官儿的，跟我去到长安，不愿意去的，我会另外赏赐你们钱粮。这样，李自成就带了一批家乡人，跟着他回到长安来做官儿。

　　由于有了在襄阳称王的经验，这次在西安称帝时，有了官员的班底，就简单多了。不过在襄阳称的是王，现在要称的是帝。

　　牛金星等人算来算去，最后确定，崇祯十七年大年初一是个好日子。所以李自成的称帝建都日子就定在这个普天同庆日子。

　　李自成建立的国家国号叫“大顺”，年号“永昌”，李自成为大顺国皇帝，定都西京长安。封牛金星为丞相，宋献策为军师。可是李自成知道，自己在西安称帝，那还是自己称的，要想让天下人都承认，还必须到北京去加冕才行。初一称帝，李自成初八就誓师，留权将军田见秀以及他的夫人高氏和六政府中一把手尚书官留守西安，亲率20万人马东征了。此次向北京进军是将既定战略决策付诸实施，落实在行动上。这有李自成和他的弟兄们早就议好的原因，也有自己派出去的两万先锋，一路进军顺利，已经探明，山西的官军可以视为无物。而从天气看，最好早一点儿趁着黄河没开化，就渡过黄河去。

　　此时，明朝与大顺双方力量对比，已经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大顺军在数量上已经超过了明军，而且士气旺盛，在战略上居于主动地位。满足攻打北京的需要，李自成和他的将领们决定集中优势兵力，分进合击，夺取北京。所谓集中优势兵力，就是聚集大顺军的主要力量，出动主要的将领，由李自成亲自率师前进，从征的有大顺军武官之首的刘宗敏，以及李友等主要将领，大顺中央政府中的要员也都随之以行。随同出征的不仅有军中主要的高级将领，还有大顺新朝的中央政府中的侍郎等要员，如宰相牛金星、军师宋献策以及顾君恩、喻大猷、宋企郊、巩焴、张璘然、李振声、杨玉林等六政府官员。还有秦王朱存枢、韩王朱亶塉、庆王朱倬傕也随行。

　　这次李自成东征，不论是军事上，还是政治上，都做了充分的准备。

　　这时山西与陕西之间黄河河段仍然在明朝控制之下，严河防守备始终是明朝设防的重点地区。李自成的大顺军先遣队渡河东进，引起了明朝的警觉，崇祯帝责令守河将领忠于职守，严加防范。为了保证装备齐全的20万大军渡河，李自成进行了周密部署，动员全军将士作了充分的准备。既要有足够的兵力，猛烈的炮火压倒明军，击溃明朝守河部队，确保军队渡河的安全，又要抓住最为有利的时机，使东征大军能够安全渡河。所谓最好的时机，自然是在黄河冰封时期，乘坚冰而渡，农民军在这方面已取得了成功经验。若是黄河冰冻层薄上面不能承重，那就必须采用船渡，首先要解决船的问题。李自成在沙窝口造船3000艘，又收取民船万余艘。可见准备工作做得相当充分。

　　李自成将横渡黄河的地点选在禹门。禹门地处汾河入黄河的河津以北三十里处，此处正是黄河出了峡谷，奔腾南下之处，这里也叫龙门，据说是大禹治水时所凿，因此为纪念大禹称此地为禹门。

　　在李自成的周密部署下，20万大军，乘黄河冰封之机，在禹门顺利有序地渡过黄河后，所向披靡，几乎没有遇到什么阻力，就占据了蒲州，猗氏、闻喜、绛州（今山西新绛）。

　　崇祯皇上得报后，自然龙颜大怒，鉴于各地官民倡逃成风，正月二十日，崇祯帝连续发出两道谕旨。一道是制止倡逃。说寇患地方，人心不固，闻警逃避，法纪荡然。其倡逃者，不论宗室、官绅，立行拿问。另一道是表彰急公倡义之举。说畿南震邻、紫马、龙固等关，极宜加强守备，要以一贼不入为功，倡义急公者，奏闻纪录。同时任命郭景昌以右都御史巡抚山西，接任蔡懋德出任山西巡抚，任命御史金毓峒监军山西。

　　令崇祯皇上不解的是，山西传来的消息说，窑岗人正在欢欢喜喜过大年，没有一点紧张的意思。这让崇祯皇上紧张起来，在这样的情况下，窑岗人不全力备战，那就是有投降李自成的意思啊。如果是这样那可就是大事不妙了，他知道自己派出的官员的斤两，靠他们是不可能制止住李自成百万大军的。崇祯一直对窑岗的张知木的承诺很放在心上，因为张知木答应要把李自成的军队挡在山西，不让李自成进攻北京。可是崇祯也担心，窑岗一共也没有多少人马，就算是他们有火器之利，可是李自成那是百万大军，就是挺着让他们杀，也杀不过来。难道是他们自知不敌要投降吗？

　　崇祯喊过来王公公，“马上了解一下，窑岗人到现在还不备战，是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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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滑翔飞伞、橡筋航模、制作钢琴、组建空军。--《南宋记忆》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