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三打秀容宗敏再败

　　崇祯十七年二月二十二日，经过充分准备，刘宗敏和李过、郝摇旗这三位一起出现在秀容前线。

　　李岩尽管不是很满意，可是还是被李自成调去负责粮草去了。郝摇旗的的军队代替了李岩军队。上次郝摇旗在潼关差一点儿被窑岗的炮弹给炸死，是他的亲兵拼死救出了他，他休息好长时间才缓过劲儿。这次东征他一直想找机会向窑岗人报仇，不过他对窑岗人的炮弹还是心有余悸的。

　　他对刘宗敏和李过说：“我们都是死人堆儿里爬出来的，不怕死，可是到了前线，可一定要防着他们的炮弹，那东西落下来太可怕了。你啥劲儿都使不上就被炮弹给炸飞了，那才冤呢。”

　　李过听了郝摇旗的话，哈哈大笑说：“怎么了郝叔？没听说过你也有害怕的时候？”

　　刘宗敏正色说：“过儿，你该听听的摇旗的话。这段时间你没在，有好多事你都不知道。我们在潼关就没少吃窑岗人炮的亏。摇旗那次差一点儿把命搭上。这次我也是被炮伤的。你千万别大意。”

　　郝摇旗说：“行啦，我们这么说他还不信，等他到了战场试试就知道厉害了。不过先要有小命在才行。”

　　这次进攻，大顺军还是采用四面同时开始，刘宗敏负责东面、李过负责西面、郝摇旗负责南面，他们都知道北面面临着窑岗炮兵的支援不会有啥战果，可是又不能不攻击，就派一名左将军带队攻击。刘宗敏、李过和郝摇旗互相打赌，看是谁先攻上秀容城。

　　大顺军按照惯例天没亮就用过战饭，队伍分别来到进攻出发阵地。

　　天一亮，战鼓一响，大顺军在秀容城四面一起开始了进攻，这次进攻中前三排的士兵还是盾牌兵，不同的是，盾牌兵中夹杂了很多抱着柴草的士兵，后面也跟着很多扛着柴草的士兵。

　　秀容城上的赵金利对他的三位营长和炮兵队长说：“贼军一连几天没进攻，一定是在想啥办法。今天都给我瞪大眼睛好好的看着，小心他们使啥花招。一位营长说：“团长，放心吧！我们不会大意。可是怕他们还是不用吧，我们们到现在还没使上劲儿呢，就是在城上看热闹。当初我们南下北上的时候，打的仗都比这过瘾。”

　　现在，原来跟着张知木他们南下北上的老兵都已经是是军官了，他们有机会就愿意提一提自己跟着张知木当初南下北上的资历。他们手下的人也都愿意听他们讲那时候的故事。赵金利也很依仗着这些老兵升起来的军官，他到现在更觉得当初张知木逼着他们学习文化的英明了。这些老兵因为识几个字，那些新来的士兵和下级军官，都佩服的不得了。所以，这些老兵升上来的军官，一个个都牛的不行。

　　赵金利说：“李自成他们能混到现在，说明他们绝对不是一些傻瓜。我敢说今天大顺军一定会给我们来点儿新鲜玩儿意，我劝大家给我瞪大眼睛，如果因为你们大意而出啥问题，到时候别怪我会斩马谡。你们要知道，总公司那边随时都在看着我们，我每时每刻都要和指挥中心电报联系，你们可别在这时候给总公司丢脸。”

　　一个营长说：“团长，你就给指挥中心发报，告诉张总，有我们团在，秀容不用他们担心。到现在我们还没发威呢。”

　　“好了各自回到自己的岗位去吧！”看到自己的属下一个个士气高昂，赵金利心里很踏实，不过今天大顺军会玩儿点啥花招他不知道，还是有点儿担心。

　　用望远镜看着大顺军的进攻，赵金利没发现这次有啥与以往不一样的，也是几排盾牌兵打头后面跟着洞车和士兵，不过一直没发现他们的炮兵，所以赵金利他们的炮兵也一直没有开火。

　　不过这次奇怪的是，大顺军的士兵们，没有到离秀容城很近的时候，一起呐喊着快速冲锋，而是突然停了下来。没等赵金利看清是怎么回事儿呢。大顺军队伍里突然点起了火来。而且是一连着点了几道火墙，一时间是浓烟滚滚。

　　赵金利马上明白了，大顺军是想玩儿障眼法了。他喊到“通知下去，注意贼军用障眼法。他们是要掩护炮兵上来，有必要的话，轰开他们的烟墙。”

　　不过，赵金利也知道，大顺军早就想到了城上的守军会用火炮轰开烟墙，他们这次弄了几层烟火墙。让守军没法全部都轰开。

　　今天好像老天也也要帮着大顺军，冬日里竟然没有一点儿风，升起来的烟雾，就在秀容城的四周，越聚越浓。不长时间，在烟雾的掩护下，大顺军的炮兵开火了。不过烟雾遮着，城上的守军看不见大顺军的炮兵，他们也看不清目标。不少炮弹都落到了城里。能落到城墙上的不多。

　　大顺军的炮兵开炮的同时士兵们扛着云梯推着洞车开始进攻了。

　　烟雾掩护下炮兵的射击，并不影响守军向进攻的士兵发射弓箭和礌石、**。城下的士兵又是开始不断的变成堆积的尸体。这让赵金利有些疑惑，他觉得还是有些不对。他用望远镜仔细的观察烟雾掩护后面的情况。他发现有几处烟雾好像格外的浓重，在烟雾的飘散的缝隙里，他隐隐约约看见好像有人在搭啥架子。这时他突然想到，大顺军前几次进攻的时候，发现有人扛着大木头。难道这次他们就是用大木头搭架子。那么这些架子啥干啥的呢？

　　突然，赵金利想到了，军师给他们讲课的时候，讲过好像有一种回回炮，就是用架子抛射石头的，那东西一次能抛起来三百斤的重的大石头。元军当年攻击襄阳城的时候，打了许久都攻不下去，可是元军弄来回回炮，只是发射了几炮，襄阳守军就开城投降了。看来，大顺军这次是想来玩儿回回炮了。不过赵金利心里发笑，“你们这次弄这老东西和我的迫击炮做对，那还是有些开玩笑了。你的回回炮离我们这么近，我不会让你发一炮的。”

　　赵金利命令传令兵传下去，告诉四个城墙上守军，注意贼军的回回炮，发现回回炮以后，要第一时间将他们打掉。

　　赵金利来到重迫击炮阵地对炮手说：“你们用重炮给我把那里的一处回回炮给我打掉。”

　　那位炮手用望远镜看了看说：“团长，这回回炮离我们这么近，用我们重炮打可惜了。不如用普通迫击炮就行，其实这么近就用我们床弩发射攻雷就行，几发爆炸雷再加几枚火油雷，就完事儿了。”

　　赵金利一听也对，不过他说：“你小子越来越狂了，一般目标还不愿意打。等着有重要目标，你给我打不到的话，我饶不了你。”

　　那几位床弩手，一听有这好事，一个个摩拳擦掌的，将两架床弩上好弦，放上弩雷，瞄准后，一扣扳机，两枚弩雷带着呼声，先后奔向烟雾中的目标，目标上火光一闪，“轰轰”两声爆炸传来，几根人木头随着几个胳膊腿儿飞上了天。

　　紧接着，又有两枚火油弹飞了过去，目标上马上燃起大火，就象两处火炬。

　　赵金利回头命令传令兵，通知其他三面城墙上，都要照此办理。赵金利这边打掉俩个回回炮，其他的几面也都打掉了几门回回炮。所以被大顺军寄予厚望的回回炮没有发挥任何作用，就都被打掉了。其实这回回炮威力很大，那是没有其他火炮的时候。那时候，可以在离城墙很近的地方架起回回炮，城墙上守军看见回回炮也没有任何办法。可是面对***时代的武器那就只能是一个没用的玩具了。

　　赵金利发现虽然回回炮被打掉了，可是大顺军在烟雾的掩护下，把虎蹲炮、碗口铳之类的推到了离城墙很近的地方，一时间也对城上的守军造成了一些威胁。赵金利又组织弓雷和弩雷手压制这些近战火炮。这些发烟雾柴草终究不会永远的烧不完，尽管大顺军不断的往前面运送柴草，可是打到中午的时候，柴草供不上来了，北风又渐渐的刮了起来，大顺军的好运开始没了。

　　不用说，今天大顺军用了障眼法，除了北面有窑岗的炮兵压制，今天大顺军步兵的进攻也比前两次要激烈的多，不过守城的军民已经打出了信心，士兵们在城上打累了，还有秀容百姓送上来的热水喝。所以进攻的士兵除了多堆上了一些尸体外，没有任何新进展。

　　秀容城里的百姓支援守军的热情非常高涨。大顺军停止攻城的这几天，秀容百姓从城上用绳子坠到城外，把射出去的弓弩箭失都给捡了回来，就连投下去的石头也都用吊篮子给吊上城墙上。让秀容百姓心安的是，窑岗在秀容的店铺没有关门，照常营业，尤其是粮食价格稳定。秀容军民对打败李自成的大顺军越来越有信心了。

　　可是组织进攻的刘宗敏却急疯了，他虽然不害怕死伤多少士兵可是士兵们这样的死法还是让他冷汗直冒。明明的一开始进攻时，烟雾障眼的办法已经见了效果，那些虎蹲炮已经推到了城下，红衣大炮也开始向城上射击，回回大炮也都开始架了起来。秀容城四周一时间打得象开锅了一样。刘宗敏觉得今天一定会取得战果，所以他已经想着该怎么样处理守城的军民了。

　　可是他攻城的士兵即使攻到城下也占不到便宜，随着时间的推移，就连云梯也很难支起来。没等回回炮起作用，就被炸飞了，那些虎蹲炮、碗口炮也很快的都被敲掉了。那些红衣大炮，发现没有烟雾掩护了都很快的撤了回来，不然后果不用想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到了中午柴草烧的差不多，又起风很快的烟雾没有了，刘宗敏也不敢在后面直接了望助阵。

　　可是一个坏消息传来，让刘宗敏有些失去理智，在西面负责指挥攻击的李过，被炮弹炸伤了，双腿可能都保不住。刘宗敏仰天长呼：“天哪，让我怎么跟爷会说啊！”

　　刘宗敏负责攻击的东面，由于地势开阔容易展开军队，所以刘宗敏一直把这里当作主攻方向，这里也是他负责的。失去理智的刘宗敏，指挥后面的队伍全力冲击，不许后退。他大喊：“今天就是用人堆也要堆上秀容城。”

　　这回他不在乎被火炮攻击了，骑着马挥着刀指挥军队全面压上。

　　赵金利在城上也发现攻击的队伍有些异常了。他命令迫击炮全部开炮，阻击后面攻击的队伍，迫击炮在大顺军攻击的路线上，打出了一道弹幕，可是大顺军勇敢的士兵们，就象进了铡草机的草一样，硬是冲进弹幕里，死伤了大量的士兵后，从弹幕里冲出来剩余的士兵还是向前冲，没有一个人会停下脚步。那两门重迫击炮手，也知道决战的时候到了，他们瞄准大顺军的出发地，哪里有人多就向哪里开炮。那些刚刚从出发阵地冲出来的士兵，终于被这恐怖的炮弹，给压回去了。

　　刘宗敏看到后面攻击的队伍跟不上来了，他也是哇哇乱叫没办法，那些重迫击炮炮弹的爆炸声就离自己不远，震得自己心里发颤，他知道被那种炮弹击中的感受，那些被压回去的士兵们绝对不是胆小，因为人是没法同这种炮弹相抗衡的。可是攻击绝对不能停止，他继续指挥队伍向前攻击。此他已经决心死战一场了，不成功今天自己不准备回去了，队伍死伤的这样自己也没脸回去，再说李过伤了，自己要是败回去，还不如战死。

　　大顺军的士兵冒着弓箭**，死一个又上来一个，终于将云梯一个个架了上来。

　　赵金利知道该用自己的步兵了。他一声令下，憋足了劲儿的火枪兵上来开火了。登上云梯的大顺军士兵们很快的就都被打了下去。接着火枪兵们拿出来手**一拉火就扔下城去，这些木柄手**，虽然个头比秀容城守军的**小，可是爆炸威力可比他们大多了。一阵弹雨下去之后，就将城下炸出来一段开阔地方。城上的军民又一起将云梯给推到了。可是很快的大顺军士兵们又在后面的士兵的拥挤下冲到城下，就这样，手**和**炸到一批，就又用上来一批。

　　赵金利对这样的打法也有点发懵。一个迫击炮炮兵提醒他，用猛油弹，多投下去，看他们敢不敢往火里冲。

　　赵金利说：“好主意！”命令将弩雷的火油弹，一批一批的直接扔到城下，那些城下的大顺军不管死的还是活的士兵都很快的被点着了，活的士兵到处翻滚惨叫不断，死的也是冒着浓烟，到处是焦糊味道。这回大顺军士兵再勇敢也不直接往炼狱里面跳。后面指挥的军官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这时，大顺军的后面终于想起了撤退的号角声。

　　面对潮水一样的撤退的士兵，守军没有再开枪开炮，也没有像上次一样欢呼。

　　原来，李过受伤的消息很快的传到了李自成的大营里，李自成虽然很痛心，但是没露声色，问明了秀容前线的情况之后，他知道，不能再打了，赶忙说：“军师你尽快的到秀容去，宗敏现在一定是疯了。一定要他撤回来，别人去不管用。快快！”

　　宋献策没说话，带着人就往前线赶，他知道早一点儿到前线就会少死一些人。

　　宋献策赶到刘宗敏的大帐。知道刘宗敏到前面去了，就打马往前面赶。到了前面，就听到的炮声隆隆，偶尔还有巨大的爆炸声。他知道那巨大的爆炸声，就是差一点儿要了刘宗敏命的重炮。再往前走，远远的就能看见秀容城下像地狱一样的燃着大火，士兵们进退不得，可是疯了一样的刘宗敏还在马上挥着刀命令士兵们向前冲。

　　宋献策来到刘宗敏面前说：“权将军，皇上有旨。命令你今天停止进攻。”

　　刘宗敏瞪着血红的眼睛喊道：“怎么是你，军师到这来干什么，这里危险快回去。”

　　宋献策又说：“权将军，皇上有旨。命令你今天停止进攻。我今天特意是向你来传旨的。”

　　“胡说，皇上不会有这样的圣旨。你胡说！”刘宗敏大喊。“你敢扰乱军心，我对你不客气了。”

　　宋献策又说：“宗敏，你冷静一下。皇上就怕你不听令才让我前来的。你必须听令。”

　　“军师，你就让我再打一会儿，他们很快的就会顶不住了。我们再攻一下！”刘宗敏几乎是哭着央求。

　　宋献策说：“皇上，有令。如果你不听圣旨，可以立刻撤去你的指挥权。你听旨吧！”

　　刘宗敏在马上晃了晃，大口的喷出来一口鲜血倒下了，多亏旁边的士兵扶着才没摔倒马下。

　　宋献策命令吹号，撤退，派人掩护。

　　这样大顺士兵们才退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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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滑翔飞伞、橡筋航模、制作钢琴、组建空军。--《南宋记忆》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