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官员动手研制光电管

　　这个造纸厂址厂选的张知木非常满意，这里地方宽敞，靠近汾河，用水、运输都方便。张知木建议在河边挖一个河湾，建一座码头，这样的话造纸厂用的原料和成品，运进运出都方便。

　　“是啊！我们选这样一个地方，就是想建一座大型的造纸厂。现在我们窑岗人自己用纸数量就差不多顶上全大明朝的用量，这还是纸张太贵重了。以后我们管理的地方大了，到处都要用纸，没有大量的纸张供应还真的不行。”卢炳义想的很远。

　　“我们这个造纸厂建成后，还要在包头那边建一个造纸厂，乌梁素海那边有大量的芦苇，那东西今年割完明还长，造纸可以说用之不尽。以后，我们用纸的地方多着呢。我们的散装水泥以后都可以用纸袋子做包装物。”张知木一直惦记着关外乌梁素海的芦苇。

　　张知木和卢炳义看望了一下在工地搞规划、钉木桩子的工人和技术人员，告别范成坤就和卢炳义一起回到窑岗。

　　张知木和卢炳义一下船，就被陈玉峰派人接到指挥中心。

　　来到指挥中心，张知木见窑岗的几大巨头都在这里，知道是有事儿了。

　　陈玉峰先介绍说：“知木，看来太原来的那群家伙需要认真对付一下才行。我们回来就得到消息说，都指挥使司、承宣布政使司、提刑按察使司已经不顾我们的人劝阻，带着人硬闯进原来的衙门，而且把我们原来在里面的办公人赶了出来。我们的人没有得到指示，没有和他们硬来。”

　　一听事情已经这样，张知木知道软弱是不行的，如果不对他们采取点强硬手段，其他地方的官员很快就会效仿。

　　见大家都在等张知木的意见，欧阳鹤说：“张总，我的想法是，我们应该采取主动。我想从皇上向我们借银子，同时又派官员想强硬进入太原看，事情很矛盾。一定是那些朝臣，知道皇上又向我们借银子，他们也以各种理由说必须派回来官员，皇上也没法拒绝。不然就是皇上想派人回来，也会等到他借到银子再说。所以，我们不用太顾忌这些朝廷派来的人。”

　　“就是皇上亲自派来的人，我们也不能手软。但是我们做的要有理有节。”张知木想了一下，说，“通知我们的人，告诉都指挥使司、承宣布政使司、提刑按察使司的人，到我们那里去办进出的通行证，不办通行证硬闯的立刻逮捕关进大牢，有武力抗法的可以当场击毙，然后示众。派我们的人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派出一个团加强太原的武装警备，如果他们想派部队进城，坚决阻止，硬闯，就灭了他们。”

　　“还有，限制他们的各司的人数，每司不准超过十个人。我们只给他们发十张通行证，他们进出都需要认真盘查，必须每人持有的证件和本人照片一致才能放行。”欧阳鹤补充说，“还有我们的地方不许搞啥鸣锣开道之类的事儿。如果有，第一次劝阻警告，第二次逮捕入狱，悔过才能放出来。”

　　“呵呵！这事儿有意思，不过我看就不用派军队过去了。这是我们警察的事儿，我派一些警察过去就行。反正我也没啥大事儿，这些天我就到太原去住几天。陪这些老爷们玩儿玩儿。”阎伯驹说挤着小眼睛说。

　　大家都觉得阎伯驹去是太合适了，因为阎伯驹在窑岗的威望在，再说了有他这样级别的人在那里，遇事可以当机立断。下面的人终究是容易顾忌太多。阎伯驹也清楚窑岗人的底线，有些事儿还不能和下面的人说的太清，阎伯驹去了知道怎么处理。再说了阎伯驹是警察的大头子，他去再合适不过。

　　“阎伯你亲自出马再好不过。不过你要多带点人马，如果他们硬闯太原，我们不能吃亏。”张知木说。

　　“放心，”阎伯驹说：“杨靖那小子搞了一个特种大队，有一千多人，一直没用，我这次都带去。你不用管了，我已经告诉杨靖，通知特种大队集合，就等你发话，我们马上就到太原。不能给他们留时间对付我们。”

　　“好！你多保重。”张知木说。

　　定下来行动方针，这些事儿对窑岗人来说就不是啥事。从大家的表情上就能看出来，都很轻松了。

　　张知木说：“我们马上还有一年多的时间就要西征了，今后，我们所有的工作都是，不能让任何因素影响我们的大目标。”

　　窑岗人统一了意识，开完会往外走，这时候李公公在外面等着呢。

　　张知木见他没好气儿的说：“你要是为了银子的事儿，就等我们的信吧。”

　　“不不，张东家我是想说，太原那些官员的事儿，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我想皇上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我已经给皇上送信儿问这件事儿了。您千万别把这件事儿和皇上的银子联系在一起。”

　　李公公解释说，不过他心里清楚，这样一来，借银子的事儿，更没戏了。不过他正好和皇上说，是些愚蠢的官员做事不周，影响了向窑岗人借银子。李公公心里清楚，这些上任的官员和窑岗人来硬的，以为窑岗人不敢把他们怎么办，简直是找死。窑岗人要是不弄死他们几个，他们不会老实。而且可以肯定的说，窑岗人弄死他们都是白弄的。可是李公公不能去和他们说，因为他们都是朝中那些文臣们派出来，和他们本来就是冤家对头。那些官员们也不敢和老公给他们接触，因为如果接触了，自己说不清，如果被文臣们认为是和太监党勾搭，弄不好就身败名裂。

　　“太原那边也没出啥大事儿，不就是来几个官员吗？我们从来就没说不准官员们回来。只要他们不影响我们按照皇上的要求治理地方，他们愿意呆着我们没权管，不过他们需要尊守我们规矩。”张知木说的轻描淡写。

　　“啥？朝廷派来的官员，要遵守你们的很规矩？”李公公虽然不喜欢那些官员，可是听了张知木的话也气的鼻子冒烟儿。

　　“是啊，我们治理这些地方，没有规矩不行啊。”张知木说，“王子犯法，庶民同罪。不管谁都要守规矩。你就不用操这个心了。”

　　说完，张知木没再理李公公，回自己办公室去了。

　　望着张知木的背影，李公公是气的牙根儿痒痒。本来是想讨好张知木，可是人家根本没当回事儿。李公公一想，也是，人家张知木现在在乎谁，就那几个不知道死活的官员，人家根本没放在眼里。要不是现在还要给皇上一点面子，早就拉出砍了。

　　回到办公室的张知木早就不再惦记太原的事儿，现在他关心的是扬昌他们示波器，因为有了那些东西，好多事情才可以继续进行。

　　张知木拿起电话，要通了扬昌的电话，问：“扬昌，你们的示波器进展怎么样？”

　　“已经几个月了，还不行。但是整个屏幕的都有绿光了。”扬昌在电话里说。

　　“整个屏幕绿了，说明电子已经发射出来，将屏幕打绿了。整个屏幕亮，说明聚焦电路没起作用。你们要加大第一阳极和第二阳极的电压差，然后再试试。”张知木立刻判断出了问题所在。

　　“好的张总，我们按照你说的试试。”扬昌说：“还有一个问题，我们的短波收音机接受总是不稳定，我们发现短波语音通信也有这样的问题。”

　　“这是因为短波通信是通过电离层反射的，电离层不稳定，反射的信号也不稳定。你们需要在电路加上一个自动增益补偿电路才行。”张知木说，“这个电路可以使你们的接收机在信号过强的时候，减低增益，信号过小的时候，增加增益。”

　　“自动增益电路？”扬昌又不懂了。

　　“等着吧！我画一个自动增益补偿电路给你们。”张知木说。

　　现在张知木还真的一下子拿不出来自动增益补偿电路。因为以前用过现行放大器的电路，现在要是用电子管还需要好好的想一想才行。

　　放下电话，张知木认认真真的回想以前搞的线性放大器自动增益补偿电路，然后根据它的原理，画了一个电管子的电路。画完这个电路，张知木又想到，杨昌他们的唱片和录音机应该也熟悉了。也应该帮着他们改进一下，让他们的录音里面的噪音进一步降低才行。又想到，清风子他们的电影也需要配音。杨昌他们磁带已经能录音了，直接用磁带录音技术，在胶片上加一条磁带就行。但是磁带太容易损坏了，不如改用光电的。可是用光电的还需要光电管儿才行，这就又需要研制光电管儿。不过对于窑岗人来说，搞过电子管儿再搞光电管儿也不是很困难的事儿。该下决心搞就下决心搞吧，反正以后也还会用得到这东西。

　　第二天，张知木还没给杨昌他们送电路图呢，李云鹤和段精忠一起来找张知木了。

　　李云鹤一进屋就说：“张总，没有急事儿就给我们走吧！”

　　“你小子又有啥事儿？”其实张知木看到李云鹤和段精忠一起来了，就猜到是让他们修建的沥青路面的事儿好了。

　　“走吧张总，看看我们的修的沥青马路。”段精忠没时间开玩笑。

　　“好，先看看你们的沥青马路。”张知木说着就跟李云鹤和段精忠一起出来，来到他们做实验修的沥青路面。

　　这是一段五十多米长十米宽的路面，路面上撒着黄沙子还没扫净。不过看上去非常的平整，张知木过去踩了踩，路面已经完全硬化了。

　　“太好了！，你们的路修的非常好。”张知木回头对段精忠说。

　　“我们也没想到，沥青路面会这么好。”段精忠也由衷地说。

　　“以后沥青够用了，我们要把窑岗所有的路面都修成这样的路面。简直太好了，这样路面的维修就省事儿多了，不用一下雨就犯愁。”李云鹤说。

　　“说到下雨，我还发现你们的路面有一个问题。你们的路面修的太平了，下雨不容易流出去。以后你们修的路面两边要稍坡一点，让雨水流出去。”张知木说。

　　“冶厂那边已经有不少沥青了。我们是不是在窑岗修一段沥青路面？”李云鹤是个急性子。

　　“我看我们就把窑岗到秀容的电车路两边都修成沥青路面，路面要能通过三辆马车。路边要镶上石条做马路牙子，路下面要有下水道，可以将路面的积水通过下水道流走。”张知木说。

　　“呵呵！要是修这么多路，冶厂那边的沥青可不够用。”李云鹤说。

　　“那就先修一面，以后有沥青了再修另一面。”张知木说，：“段主任，你们的人能抽出来吗？”

　　“可以，我们到水泥厂的公路已经修完，铁路就等着铺钢轨了。有了几台压路机修路效率能提高几倍。”段精忠说。

　　“那就太好了，”张知木说，“你们尽快的把人带过来进行施工。另外，李云鹤你去请一下卢先生，让他也看看这条路。也跟卢先生协调一下，他们修电车道的人和段精忠的人不要冲突，最好是他们的电车道边就和沥青路结合上。”

　　“好，这事儿我去办。”李云鹤说。

　　“电车啥时候能通车啊？”张知木问。

　　“哪能这么快，”李云鹤说：“怎么也要明年开春吧。不过电车道和电缆在入冬前就能完成施工。”

　　“电车还有些问题？”

　　“是的！安全性必须保证，这可是四百多伏的电压。安全性是第一位的。”李云鹤说。

　　“其实过度担心没必要，因为车体和地是连在一起的，钢轨和车厢都是和地是一个电位，安全有保证。”张知木知道他们对电还是有些恐惧。

　　“这件事就看李迪他们了。机车厂早就把车厢造出来了，就看等着他们电的部分了。”李云鹤介绍说。

　　“电的部分不应该是很难的事儿，我们的电车不需要变速，只要启动、停止就行。他们想的太复杂了。”张知木说，可是心想尽量不去打扰他们，尽量让他们自己完成任务。

　　张知木看完沥青路面，就直接来到杨昌他们的办公室。张知木把自己画的电路图交给了杨昌。杨昌说：“张总，你就就给我们讲讲这个电路得啦，不然你走后我们还要花很多时间研究这事儿。”

　　“行啊！你把你们的人都找来吧。”张知木说。

　　杨昌的人都到了，张知木就一边在黑板上画电路图，一边把这个自动增益电路的原理讲给他们。这个电路很简单，就是一个想法。大家也很容易就接受了。

　　讲完这些，张知木说：“我看几位搞三极管儿的在。我就借今天的机会，给大家再布置一个小任务。”

　　下面的人一下子就沸腾了，他们都知道张知木布置的任务，一般都会带来很多应用上的变化。

　　大家静了一下，张知木说：“我今天给大家布置的任务是研制光电电子管儿。”

　　张知木转身在黑板上写下了光电管儿几个字。

　　又说：“光电管其实很简单。光电管的典型结构是将球形玻璃壳抽成真空，在内半球面上涂一层光电材料作为阴极，球心放置小球形或小环形金属作为阳极。两极间加上正向电压，这样当有光照射时，光电材料产生电子，就会形成一束光电子电流，从而使两极间导通，光照消失，光电子流也消失，使两极间断开。这个光电材料可以是碱金属汞、金、银、钾、钠、铯等，哪个好一些，需要你们试验。光电电流太小的话，我们可以用三极管放大。”

　　张知木讲完后，明显的看出来，下面的听课人都有松一口气儿的感觉的。看来他们都没觉得这件事儿有啥难的。张知木知道这些人已经不是两年前的那些人。他们都经过一个艰难的过程熬过来了，已经是电子行业的专家。

　　张知木继续说：“大家可能要问，我们搞这个光电管儿干什么用？我告诉你们，这个光电管儿可以反映光的强度，就是将光信号变成电信号。利用这个特性，我们可以控制一个电灯，在天亮的时候自动关闭，天黑的时候自动点亮。还有一个，我们马上就要用到，可能大家都在《科学杂志》上看到电影的介绍，还有不少人已经亲自看过电影了。但是那种电影只有图像没有声音，我们想把声音信号变成电影胶片上的光信号，放映电影的时候，同时把光信号同步的变成电信号，电信号驱动喇叭就放出声音了。”

　　等下面又议论了一下，张知木说：“你们搞录音的是不是说‘可以用磁带录音的办法’？我说可以，但是磁粉很容易脱落，不是最好的办法。大家先把光电管研制出来，我们再研究带声音的电影问题。”

　　按照惯例，讲完课程，张知木又和大家讨论了一些问题。这时候大家提问的不一定就是当前讲的课程内容，有的人问：“张总，我的录音机和唱片，已经用了一段时间，应该说效果有很大的改进，但是我们都觉得进步不是很大，最少没有突破性进展。不知道张知木有啥建议？”

　　张知木本来想给他们讲讲杜比录音的技术，这时候，有一个电话打来，来人请张知木去接电话。正要继续讲课的张知木不想去接。那人急了说：“张总，我不想找你。但是来电话的人说，‘告诉你阎总杀人了，你就能接。’”

　　张知木听这话，一愣，只好对大家说：“关于录音的事儿，我以后找机会再给大家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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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军占领北海道，元寇登陆九州岛。开辟日本战场。--《南宋记忆》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