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汽车长途试验开拍新电影

　　十月初是个金秋时节，山西陕西两地和鄂尔多斯、和河套地区又是一个丰收年，人们脸上都掩饰不住笑容。窑岗广播电台又播出了一个让大家感兴趣的新闻。明天窑岗的汽车队和动力车队，将开始进行一次长途拉力试验。路径是从窑岗广场出发，沿着公路向南，到风陵渡，过黄河，再到陕西咸阳，然后沿着秦直道向北，到包头过黄河，再向东，从杀胡口进关，再回到窑岗。这次试验全程都有电台和报社的记者随行跟踪报道，他们将会把这一路上的情况，随时向大家传回报道。

　　酒足饭饱的窑岗人，就对这样的事儿格外的感兴趣。有不少人已经到试车场，看过那种不用牛马牵着，冒着黑烟自己就能满地跑的汽车和动力车，他们没想到的是，这些东西要上道走这么远的路了。大家当然感兴趣了。其实大家更关心的是，啥时候汽车能真正作为交通工具在道路上使用。电台上说，如果这次实验成功了，窑岗就会大批的生产这种汽车。以后会让每家都有一台汽车。电台上描绘的更动人，说，以后家家有了汽车，夏天大家休息的时候，就可以用汽车拉着家人，带上吃喝的到西山泡子看风景，在湖边野餐。这样的描述太煽情了，让这些不再为温饱发愁的人们充满了期待。

　　张知木亲自到窑岗广场为出发的车队送行，祝他们一路顺利。锣鼓鞭炮齐鸣，盛大场面也通过电台实况的播送了出去。

　　这次车队有汽车十辆，动力车十辆，还有一个马队跟随。车上坐着研制汽车的技术人员还有技术工人，他们准备随时维修出了问题汽车。当然他们也非常想通过跟随车队一起行进能随时发现问题。

　　杨靖事前已经派马车在沿途各地，放了不少汽装满汽油的油桶。路上车队不用为加汽油发愁。这个安排，也意外的为今后汽车的普及运用奠定了基础。因为加油站有多远，汽车才能跑多远。

　　望着绝尘而去的车队，张知木对李云鹤说：“能回来一半儿，就算成功！”

　　“你也太小看我们了。这些汽车我们都在试车场不知道试验多长时间，出发前所有的易损件我们都换新的了。”李云鹤瞪着眼睛说。

　　“呵呵！我们走着瞧.。我也是希望他们都顺利的开回来。”张知木说，“下一步，你要考虑研制六轮、十**汽车，还有能拉二三十名乘客的客车。那才是我们最需要的。大汽车会改变我们整个运输方式和运输能力。起码从延长县运油回来就不用那么长的马车队了。”

　　“这事儿我已经和他们说了。”李云鹤说，“不过，神木那边钻油的时候，出了点儿事儿。油井里面冒出来的油气，把我们的人熏到了几个。好在抢救及时，没生命危险。不过缓过的人，显得有点傻。我看还需要好好养养。”

　　“你怎么不早说，赶紧送到潜水设备厂那个高压氧仓去。让他们进高压氧仓治疗。”张知木一听就有些急了，“以后我们钻井出来的天然气要收集起来，那东西比煤气还好用。不过那东西也十分的危险。你们钻井的时候，尤其是起钻的时候要格外小心。你们在油井旁边的小油罐尽量要装满。不然一半儿油，一半儿油的挥发气是最危险的，有一点火花就会发生闪爆。这些事儿需要组织专门的人研究。你马上就把研究石油的人重新梳理一下。这是一个需要大量人参与的事业，钻井和输油都是需要专门的人认真研究。抽上来的石油要进行油、气、水分离，这是一个很重要也很危险的工作。现场有一点静电火花都会引起灾难。”

　　看见张知木这样急，李云鹤还觉得有些奇怪。他哪里知道，张知木他们前世的时候，在新疆油田搞过项目，在戈壁滩上的作业区干过很长时间。他们进现场时手机照相机都不能带进现场。就连穿的工作服和鞋子都是防静电的。他心里清楚，现在钻油井采油没有出事儿，已经是老天关照了。因为尽管前世的时候，油田已经采取了比较完备的安全措施措施，可是还是避免不了经常出事故。当然，油田领导们有办法将事情压下来，国人不知道罢了。

　　李云鹤说：“我听说了，四川自贡那边有的盐井，就是水火井。井里面既能抽出来卤水，又能冒出来井气，井气点燃烧卤水可以制盐。我们石油抽上来也带着井气，收集起来也可以当煤气烧。”

　　“云鹤！今后，你们钻井队找石油和天然气是同等重要的事儿。天然气除了可以当煤气烧之外，还可以让清风子师傅他们制成很多有用的东西。你们要重视这个问题。组织胆大心细有能力的人研究这些事儿。对了，想着点，明年我们学院招生的时候，专门儿招两个石油钻探专业的班儿。”张知木很认真的对李云鹤说。

　　见张知木如此正色，李云鹤也不敢掉以轻心，说：“好！张总，你放心！我回去就安排。”

　　张知木点点头说：“以后我们还会遇到高压井自喷井。就是你们一起钻，油和气会一起喷出来。这样的井，不用我们用抽油机往外抽。有的时候，一口井会自己喷很多年。你们要考虑好怎么处理。工人要在严重的天然气下进行压井工作，你们要有空气瓶给工人供气才行。不过这样的井你们钻的时候，一般就能感受到井下的压力。事先要有准备。”

　　“好！我知道了。”李云鹤点头答应着，又说，“你啥时候有时间，我们看看我们的炮车？”

　　“哦！炮车好了。今天不行了，小红玉他们要拍新电影。请我去参谋一下。”张知木说，“明天吧，我争取把陈叔和欧阳鹤先生带上一起看去。”

　　“好！就在射击场。”李云鹤说，“为了保密，我让他们在射击场试验这东西。炮车上的火炮，用起来比地上还方便。还有我们炮艇的那个合金铝的壳子已经运到凌水码头，他们已经开始安装发动机了。这次我们是用合金铝铸完，又锻压了一下。强度增加了不少。就是制作锻压用的模具耽误时间，不然早就好了。我们炮车的炮塔也是按照这个工艺加工的。炮车炮塔和装甲都是合金铝的。考虑到射击稳定性，底盘我们觉得该重一些，就没换，还用钢的。”

　　“好啊！你们就该根据具体情况考虑问题。”张知木赞许的说。

　　“还有，这次我们的履带用的钢也进行了改进。以前的硅锰合金钢，耐磨是耐磨，可是用来用去，就发现有掉茬的现象。后来，用显微镜观察履带钢板发现。是我们淬火的时候，在履带钢板上就产生了细小的裂纹，长时间使用后，这些裂纹就造成掉茬。我们和刘宝学他们一起研究，用了很多配方改进这个问题。发现在钢里面再加一些硼元素就可以很好的改善这个问题。”李云鹤兴奋的介绍着。

　　张知木听了更感到欣慰。因为他们能自己发现问题解决问题是最好的。

　　张知木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小红玉等在这里，一见张知木劈头就说：“我说张总，张大人啊！你也太不像话了。说好了今天参加我们的讨论。结果让我们在那里傻等。你不去了先说一声啊。”

　　小红玉没容张知木回一句话，已经说了一堆。弄得杨玉琳在旁边笑弯了腰。

　　张知木没说话，摇摇坐在这里，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起来。喝两口水，见小红玉不说了，问道：“说完了？”

　　小红玉一愣，“暂时完了。”

　　“好，我告诉你。方才我去给我们车队送行去了。本来想赶回来就到你们那里去。方才是遇到李云鹤说了几句话，耽误了一会儿。李云鹤请我看他们的炮车我都没去，就是为了参加你们的讨论。听明白了吗？”张知木有些生气的说。

　　小红玉过去把门关上就笑的嘎嘎的，然后坐在张知木身边，挽着他的胳膊问：“怎么，真生气了啦？”

　　“不是真生气了，是非常气愤！”张知木忍住笑说。

　　小红玉靠紧了张知木说：“真是的，这么大的人怎么就不经逗呢！”

　　张知木长出了一口气说：“水凉了，换的点儿水去！”

　　“好！”小红玉起身吻了张知木一下说：“这就对了！”出门拿回来一个暖水瓶，给张知木换上茶，但是没倒水，问：“要是不生气了，到我们那再喝吧？他们还等着呢。”

　　“哼哼！”张知木苦笑了一下说：“那就走吧！”

　　小红玉他们剧团离窑岗办公楼不远，他们就一起走过去。出了窑岗办公楼的大门儿，小红玉就挽着张知木的胳膊。弄的张知木很不好意，“快别让人看见了！”

　　“哎呦！不好意了。”小红玉说，“我听说，你和玉琳姐下班儿回家就是挽着手回去的。现在怎么不好意思了？”

　　“哎呀！这事儿你也知道。”

　　“全窑岗人都知道，我能不知道？”小红玉歪着头盯着张知木回答。

　　“看来这样事儿大家都喜闻乐见，传的就快。”张知木说，“不过，杨玉琳已经嫁给我了。挽着也没啥吧？”

　　“我早晚嫁给你，挽着也没啥吧？”小红玉嘴上从来不吃亏，“我看你就没想着娶我是不是？”

　　“哪里话！我做梦都想着娶你呢。”

　　“假话，你家里有两个女人，不在乎有没有我，是不是？”

　　“嗨！胡说，你是你，能一样吗？”张知木还真不想再说这事儿，“我是真的顾不上这事儿。我看等我们取了中原再说怎么样？”

　　“取了中原还再说？”小红玉抱怨着，“得啦，你就是不想得罪你家嫂子。不过我不着急，看我们谁能靠得过谁？几十年我都过了。反正你早晚是我的，跑不了。我现在事儿也多的忙不开，这样更能好好的做点儿事儿。”

　　张知木清楚，论心计，小红玉还真的是黄玉坤的对手。也许与她的经历有关，这个小红玉心里稳定性出奇的好。不管啥事儿都拿得起放得下。不过太聪明的女人，总是让张知木心里有一种莫名的焦虑。

　　参加这次座谈的，既有电影拍摄的技术人员，也有演员编剧等等，是济济一堂。张知木赶紧给大家道歉，说明了来晚了的理由。看来小红玉不是无缘无故的发火。张知木的道歉给了小红玉很大的面子，让她脸上都泛起了红光。

　　小红玉他们这次是想把《天仙配》拍成电影。因为有《大唐贵妃》的拍摄经验。他们做了很多总结，想在这部片子上有些新突破。比如增加一些空中飞的镜头，那棵老榆树也要做些动画等等。

　　张知木认真的听取了他们的想法，也和他们做了些交流。不过，张知木知道他们拍电影的想法，还一直停留在舞台剧的拍摄上。

　　张知木肯定了他们的一些想法后，说：“今后，我们的电影，不仅仅要把舞台剧搬上银幕。还要拍一些现实片。比如拍摄故事片，完全用电影演绎一个故事给大家。我们以前有做广播剧的经验，今后我们要把这样的剧搬上银幕。”

　　听了张知木的话，大家议论了起来。

　　议论了一会儿，张知木又说：“我想亲自写一个电影剧本儿，然后你们将他拍出来。这是我一直就有的一个想法，一直没时间。我是根据我们一个纺织女和他们工厂的一个工人恋爱结婚的真实故事得到的灵感。我是希望，通过这样的一部电影，歌颂崇高的爱情，鼓励那些相爱的人们，要勇于冲破枷锁，追求自己的幸福。”

　　张知木的话无疑引起了大家的兴趣。

　　“设想的情节是这样的。汾河岸边的小山村一户穷苦人家里，有几孩子。由于大旱，家里养不起孩子了。看着就要饿死了。一个远房亲戚，要逃难到窑岗去，把他们家里一个十三岁女孩带走了。走的时候，女孩儿父亲告诉亲戚，如果实在不行了，就把女孩卖到一个好点儿人家，别让她饿死就行。

　　这个穷亲戚虽然贫穷，可是很善良，忍饥挨饿也没有卖掉这个孩子。他们历尽千辛万苦，终于到了窑岗。他们到了窑岗就被窑岗接待人员领着洗澡换衣服，安排了吃住。很快的，这个亲戚有了工作。他们可以上街买东西吃，可以到处逛了。女孩也被安排上学读书。两年后，孩子惦记家里亲人，就虚报年龄，到纺织厂做女工。

　　由于她读过两年书，人又勤奋，和工友们相处的非常好。她很快的掌握了工作技能，又被评为劳动模范。不久又被选为小组长。一年后，她在工厂组织的旅游活动中，遇到了一个同厂的机修工人。他们相爱了。每个星期的假日都可以看到他们到各处游玩儿身影。这时影片中可以把窑岗所有美好的地方都展示出来。配上音乐，画面会非常美好。

　　一年后，女孩进步很快，升为代班儿的班长。工资也长了不少。两年来，女孩的已经积攒了不少工钱。男女主人公也到谈婚论嫁的时候，二人也是海誓山盟，非她不娶，非他不嫁。

　　惦记家人的女孩，决定请假回家一次，一是看看家人，二是要回家说说自己的婚事。男孩也要回家说这件婚事。他们一起乘船顺流而下，一路上甜甜蜜蜜。女孩先到站，他们挥手惜别。相约窑岗再见。

　　由于女孩家里在山区，怕路上不安全，纺织厂领导亲自联系女孩下船的码头。码头上派出了两个警察，护送女孩踏着崎岖的山路回家。

　　此时，家里人早就以为一去无踪影的女孩，不是死了，就是被卖到何处了。母亲在家想起女儿就泪沾衣衫。村里人也早就不记得还有曾经有过这样一个女孩了。当已经长得又白又胖的漂亮女孩，穿着光鲜的衣服回到村子的时候，大家都认不出她来。只是她还清楚的记得村子里的每一个人，女孩还拿出糖给村子里的孩子们。这时候村子里面最富有的一户人家的孩子，看到回村的女孩，眼睛发直，看上她。回到家里，就非闹着让家里请人去提亲。

　　女孩回到家，家里人当然觉得出乎意外。家里的父母看见有两个警察，感到非常害怕。经过女孩解释家人才放心。警察把女孩送到家，谢绝的女孩一家挽留，没吃饭就返回了。

　　女孩拿出来带给家人的很多东西。老父亲看到女孩买了这么多东西没高兴，反倒很生气，说：“家里欠了一屁股的债，才算过了荒年。你有钱不该乱花。还点债多好？”

　　女孩从身上拿出来攒了两年的工资钱，对父亲说：“这是我两年工作挣的，够不够还债的？”

　　惊呆了的父亲，说：“够，用不了。可是你一个女孩家，怎么会挣这多钱？可不许做见不人的事儿。”

　　女孩就慢慢的把这几年自己的经历讲了一遍。

　　当女孩说完自己要和那个男孩结婚的事时，父母都不言语了。

　　好不容易见到了一个能给家里挣银子的女儿，他们不甘心这样嫁走了。再说了，没有媒人就结婚，怕人家笑话。还有，自己这么能干的女儿，连一点儿彩礼都没有，不是白嫁出去了吗。

　　正好那家富户派人过来提亲。父母动心了。因为这家是远近闻名的富户，他们家答应的彩礼很多。并威胁说，不答应马上就要把欠的银子还了。不然就收房子收地。

　　在窑岗见过世面的女孩，把钱当场让父亲去还了这家债主的债。坚决的回绝了这门亲事。

　　可是这家不死心，还派人威胁。女孩找到当地窑岗的官员寻求帮助，摆脱了他们。在父亲护送下回到了窑岗。路上女孩做父亲工作，让家里兄弟们也出来做工。他们也会给家里挣很多银子。到了窑岗，工厂的领导也给父亲做工作。在窑岗呆了几日的父亲也想开了，答应了女儿的婚事。等到男孩从家里回来，带来的家里同意他们婚事的消息。他们在女孩父亲见证下，单位为他们组织了一场婚礼。单位为他们分配了一套住房。”

　　张知木讲的故事，让所有在场的人都深深感动了。

　　小红玉说：“哎！不用说拍成电影了，你这么一说，我们的眼泪都止不住。我们赶快把《天仙配》拍完。完事就拍这个电影。”

　　“对对！”大家纷纷表示赞同。

　　不过小红玉又提出了一问题，“这部第一个电影故事片名字该叫什么啊？”

　　大家纷纷提出了自己的意见，可是没有一个获得大家一致认同。

　　张知木说：“这件事儿啊，大家就先想着。说不定会有哪个人想出来一个好名字呢！”

　　“对对！这事儿还真的别急，慢慢想。”“对我们还有时间呢。”大家纷纷说着，气氛很热烈。

　　张知木又说：“我们还有一个故事应该拍成电影，那就是，我们那位女英雄吕祥云的故事应该搬上银幕。这个故事，既有那次西征的背景，有战斗的场面，又可以展示黄河和大漠风情的同时，歌颂我们的英雄，纪念我们的烈士。这也是吸引大家的好素材。”

　　“对对！”“今后我们可有好电影看了！”

　　这些窑岗电影人还不知道这个行业会创造多么大的产值。但是凭着他们朴素感觉的，他们知道，电影会是越来越受欢迎的。

　　张知木说：“我们大家一起努力。我们电影还是小屏幕，以后我们要研制宽银幕电影和彩色电影。”

　　张知木的话，又引起了一阵热议。

　　张知木又给大家介绍了宽银幕电影是啥样的，彩色电影效果会是啥样的。

　　那几个搞摄影的对宽银幕感兴趣。一位说：“张总，彩色的我们现在不懂怎么弄。可是宽银幕的不难吧？我们现在的技术完全可以达到啊！”

　　“你说的没错，你们现在就该考虑宽银幕的事儿。说白了，就是胶片要大一些，放映机灯光要再亮一点。”张知木说，“彩色的事儿，我有时间要和清风子师傅他们研究一下。我们要能先拍出来彩色照片才行。”

　　今天的讨论会开的非常好。小红玉也是格外的高兴。

　　散会后，还有不少人围过来，又和张知木探讨了不少问题。等大家散去，张知木跟着小红玉来到她的办公室。关上门儿的小红玉过来就直接扑在张知木身上。张知木亲吻了一阵小红玉后，小红玉还是象以往一样，在关键时候起身离开。给张知木到了点茶水，小红玉说：“今天跟嫂子们请个假。晚上我给你弄点好吃的慰劳你。”

　　“哎呀！我现在啥好吃的也不想吃，就想吃你。”

　　“呵呵！我早晚还不是你的！”小红玉说：“中午在我们食堂吃吧，我让食堂加两个菜。我们食堂的伙食还是不错的。”

　　现在窑岗的各单位基本上都是自己有食堂。原来那种大食堂，早就满足不了需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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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富士山喷发，日本大地震。--《南宋记忆》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