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杀手再现密谋汉中
听了陈玉峰如此一问，妙真杏眼一翻，呵呵一笑说，似嗔似怪的说：“呵呵！我说‘山鹞子’，你也是一把年纪了。遇事还是这么急。”
全天下没有几个人敢这么和陈玉峰说话的，可是陈玉峰听了师妹的话，脸上露出的只能是笑容。他心里甜着呢。嘿嘿陪着笑说：“嘿嘿！我这毛病恐怕改不了了！”
“哼哼！不弄个差不多，我能过来见你吗？你以为我会有心思和你共叙前缘吗？”妙真用鼻子哼了两声说，“我已经在秀容发现他们一些人的一个住处。现在秀容窑岗的住处非常紧张，可是他们二十几个人竟然包下了一个叫‘八方居’的客店。没有充足的银子，他们办不到。而且那些人很少有出门的。虽然他们很谨慎，可是谨慎过了头，也就暴露行藏。我和徒儿以住店为名，想进店去看看。可是他们竟然派了两个人守着店门。这也是他们百密一疏。平常住店之人，哪有派人看门儿的。夜里我进去看看，他们也就是二十多人。可是他们绝对不是仅仅这一处住处。我想跟踪他们出门儿的人，看看他们去处。他们谨慎的很。大白天我不便惊动他们，几次都跟丢了。有几次，他们是到窑岗广场闲聊。我知道人堆儿里有他们要交谈的人，可是没法靠近。不过，我打听到了，他们那家客店的老板，花了很高的价钱，买了很多武术决赛的甲等票。”
妙真一口气说完，陈玉峰激动的说：“哎呀！师妹辛苦了！多谢啊！”
“你不用谢我！”妙真修行多年，大小姐的脾气还是没改，“我是看着你们干的事，都是对百姓有好处的事。发现了情况，不想让被坏人坏了你们的大事。我可不是为了你来的。”妙真的话多少有些此地无银的意思。
“呵呵！那我就替窑岗人，替天下的百姓们谢谢师妹！”陈玉峰讪笑着说。
“行啦！剩下的事，我就不管了。我也听说了，你们窑岗人也不全是笨蛋。”妙真的话，说的有些不象修行多年的道姑，话里还隐含着怨气，“我既然来了，就领我看看你们的大楼吧。没有你我可能想进来都不容易。”
“好好！”陈玉峰当然愿意领着妙真师妹参观一下。
出会客厅门的时候，妙真问道：“方才那个欧阳鹤是你们的就军师吧！”
“是啊！窑岗军事上的事，主要是他帮着打理。”陈玉峰说。
“这人慧根也不错。你看他气定神闲的，是你的好帮手。你差就差在这了！”妙真对陈玉峰说话一点儿不客气。
“呵呵！还是师妹了解我。”陈玉峰说，“军事上，知木不怎么管。都是我和欧阳先生一起研究。”
“没有那个张知木啊，你们啥也不是。没有你们，还会有李玉峰、张玉峰，这个鹤那个鹤。”妙真说，“你们千万不要以为事情都是你们做的，就太得意了。你们怎么做都是在张知木给你们画的圈儿里面做。张知木才是当今英雄，他的定力是你们比不了的。”
“佩服佩服！”陈玉峰由衷的说，“师妹啊！这也是我和欧阳鹤经过了这么多事之后悟出来的。没想到，被师妹一眼看穿。”
“哼哼！要是你，凭着手里的这么多武器，早就横扫天下了，是不是？”妙真说，“可是你们没有，懂得收住。这绝对不是你‘山鹞子’能做得到的。”
“师妹说的太对了，当初我和欧阳鹤都劝知木早点儿出兵，可是知木就是坚决不肯。看来知木是对的，时间对我们有利，我不急。现在我和欧阳鹤都认识到了这点。”
这时，他们一起来到了指挥大厅。妙真一眼就看到大厅中央放着的大沙盘，脸上露出了少有的笑容。看见妙真展开笑容，陈玉峰心里也甜得像蜜一样。可是看到妙真的笑容，陈玉峰心里还是有些酸楚。由于常年修行，妙真的容颜好像一直停在三十多岁，没有在变过。
妙真也感觉到陈玉峰有些神情异样，说：“哎！别愣着，说说，这是不是长江黄河之间的…….”妙真一下子不知道叫啥好。
“沙盘。”陈玉峰赶紧说，“这是我们根据详细测量之后的数据，按照比例制作的沙盘。这就是长江和黄河之间真实的样子。每条河流和山川的位置都是准确的。”
“哎呦！你们花费了不少功夫啊。这些你是跟那个张知木学的吧，”妙真一边看一边说，“你可没这个本事。”
“是啊!我们窑岗的好多事都是跟知木学的。”看着妙真高兴，陈玉峰心里更高兴。
“看来你们下一步，要打这里了？”妙真问。
“差不多，但是没最后定。”陈玉峰说。
“呵呵！军事秘密？”妙真说，“我不问了。”
“哎！不不，你别误会！”陈玉峰说，“原计划，我们现在应该打过去了。现在情况有变化，我要根据情况再调整计划。”
“看来，你‘山鹞子’也是有长进的。不是那个只会舞剑的陈玉峰了。”妙真进来后，第一夸奖了陈玉峰一句。
“我以前也不只是会舞剑！”陈玉峰说，“只是你没机会了解。”
陈玉峰这句话说完，妙真一下子不语了。陈玉峰赶紧转移了话题，问：“这些日你住哪里了？现在窑岗就是住的紧张。”
“哎！也真是，住的事有些不方便。我们都是借宿在人家。”妙真说。
“嗨呀！你应该早点儿过来呀！”陈玉峰说，“你们就住窑岗宾馆吧。我们这次武术裁判，有几位是居士，窑岗宾馆会供应斋饭。”
“呵呵！我们出家人，不该住那样的地方。”妙真说，“我听说那里早就客满了。我和徒儿昨晚还到那里看了看窑岗宾馆。”
“那就是一个住的地方，有啥不该住的。你别看外面花花绿绿的，住在里面非常清净。还绝对的干净。”陈玉峰知道妙真特别喜欢干净。
“好了，我们就住一住你们的窑岗宾馆。”妙真又问，“武术决赛的票，你能不能弄到。外面的太贵，我们买不起。”
“哎呀！没问题，都是小事儿。”陈玉峰这些事是满口答应了下来。其实票还真不好弄。
妙真不放心说：“要是太为难，就不要勉强。”
“放心吧！”陈玉峰说，“就是我不去，也要让你们去。”
“说笑了，你不去，他们怎么开罗？”妙真说，“其实，在窑岗广场听着解说也很好的。”
“嗨！你是没到现场去看。那个气氛就不一样。”陈玉峰说。
参观完，陈玉峰亲自用车送妙真她们来到窑岗宾馆。帮着她们登记完了，请值班经理过来，做了详细的安排。又亲自把妙真她们送进了一大套间。
第一次来到这样富丽堂皇的地方，妙真直说“罪过罪过！”不过，小徒弟笑的眼睛都成一条缝了。
值班经理知道，能让陈玉峰亲自送过来人的，绝对不是一般人，和客房服务员殷勤的介绍客房用品的使用情况。
陈玉峰看差不多了，对妙真说：“师妹，方才说的事，我要赶紧回去安排一下，就不在这陪着你们用餐了。”
“好啦！你赶紧回忙吧。”妙真说，“你在这，我们反倒吃不好！”
陈玉峰走的时候，留下了一些窑岗币。他知道妙真她们基本上不带银子。可是在窑岗这样的地方，不带银子实在是不方便。
赶回指挥中心，陈玉峰赶紧把事情和欧阳鹤说了。
欧阳鹤说：“应该马上通知张总，然后请李治也一起过来。”
“我看还要请阎伯驹和杨靖过来。”陈玉峰说，“现在李菁和孟四儿都没在家。我看动手的话，还是用杨靖他们特警吧！”
“对！”欧阳鹤说。
听到陈玉峰发出的紧急通知，张知木他们很快的就赶到了指挥中心。
一进屋，阎伯驹就嘟囔着问：“啥事弄的这么急？现在到处都用人，都忙的不可开交。”
“行啦！老东西，就你事儿多！没急事儿能让大家都过来吗？”只有陈玉峰能压住点儿阎伯驹。
人齐了，欧阳鹤就将妙真送来的情况说了一下。
李治说：“‘八方居’的情况我们掌握一些，但是一直不知道他们是啥来头。他们没有啥出格的事儿，我们也没动他们。不过他们的电话我们一直控制着。我回去查查他们通话情况，就知道他们分住几处了。”
“只要知道他们的行踪就好办。这些人想捉活不太容易。最好是能捉几个活的，也好弄清楚到底是誰雇他们的。也许我们上次在淮安、扬州遇袭的事儿也就能弄清了。”张知木说。
“他们这次来的人都是高手，想活捉更不容易。知木，我看我们要在保证安全的情况下，再考虑活捉的事儿。不然会有大的伤亡。”陈玉峰说。
“对！我同意陈叔的说法。”张知木说。
“这次行动，由杨靖亲自负责。李菁的一个中队在窑岗，也归你指挥。”陈玉峰吩咐说。
“好！”杨靖点头说。
“这次行动，我也参加吧！”李治说。
“你必须在二线指挥。”陈玉峰说，“这次，‘乾坤门’派来的人，都是高手。你离的太近，还要有人护着你，容易耽误事儿。”
“我看我们的决赛是晚上进行，我们就在当天白天行动。那时候，我突然出手，一下子拿下他们。他们的计划想改都来不及了，这段时间我们不要打草惊蛇。”张知木说。
“这段时间，侦查的事由李治负责。行动时由杨靖负责。”陈玉峰安排道。
李治突然说：“哎！对了！有这样一个情况，李公公和他的人在‘八方居’附近转悠过。是不是李公公和他们有联系呢？”
陈玉峰想了一下说：“应该不会。要是想做啥，李公公他们不会雇别人。再说了李公公也拿不出一大笔银子雇他们。皇上现在银子紧，他不会自己有人不用请别人。”
“他妈的！这个看不到的敌人才是最可怕的。”阎伯驹大骂着说。
“也许眼前的这件事儿，就是个破解这个谜团的机会呢。”张知木说，“李治，现在还有时间。你们要花点时间好好研究下一这件事儿。争取能有点儿突破。”
“好！”李治点头说。
欧阳鹤说：“张总，最近你的安全要格外的注意。你的住处警卫要加强。窑岗方城，晚上没急事不准开门。方城城墙上，要加强岗哨。”
杨靖说：“放心，欧阳先生。我们已经采取措施了。”
回办公室路上，李治挤上了张知木的马车。张知木知道李治一定有事儿要说。
果然，李治刚坐稳，就说：“张总，方才的事儿，有些我没说。‘八方居’的那些人早就在我们的视线中。他们并不高明，弄这么大动静，我们能不发现吗？‘八方居’里面的一个伙计就是我们的人，那样的店不大不小，是外人容易落脚的地方。大的地方太招摇，太小的地方，客人少容易引起别人注意。只有这样不大不小的地方，容易安排人，也不引人注意。这样的店，我们都有安排。他们在别处还有两男两女，都在我们的视线之内。只是原来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乾坤门’的，只是发现他们可疑。在‘八方居’四周都是我们的眼线，目前还没被他们发现。‘八方居’后面的一个院子已经被我们租下来了。有一个专门儿的组在监视他们。这就是为啥我方才坚决要求参加行动的原因。现在的问题是，我们的那个扮作伙计的人再没出现过。店里的其他伙计也没出现过。只是有人跟着老板出来进行一些采买。我估计店里所有的伙计都被控制住了。甚至也可能都遭不测了。不过，我们的人一定没有暴露，不然他们不会这么稳当。”
听了李治的话，张知木很欣慰。李治他们现在真的成熟了，凡事都能想到前面这一点尤其难得。
“你们是窑岗最后的防线，千万不能松懈。不然要吃大亏。”张知木说，“这次，要利用这个机会，争取把我们心中那个疑团解开。不过，就象陈叔说的，安全为主。”
“放心张总，只有这样的时候，才能把水搅浑，把鱼弄出来。”李治说。
窑岗的一切都在正常进行着，可是底下，人们看不到的生死较量也展开了。
大顺军虽然突然采取行动，很快的就在长江南岸站住了脚，可是再前进遭到明军的顽强抵抗，有几次险些被打退到江里。经过反复血战。大顺军终于在源源不断的援军支持下，将应天府的外围基本扫清，主力明军退守应天府。可是李自成的大顺军也无力马上展开攻城，明军虽然也不断的有援军赶来。可是也无力组织有效的反击。双方形成了短暂的僵持局面。
现在有一个奇怪的现象，最了解战局情况的好像是窑岗人。不论是崇祯皇上还是李自成、张献忠、左良玉包括远在辽东的多尔衮，他们都是通过电台了解战况的。李自成收到前线战报速度的远远低于窑岗人的广播。他们都不知道，神秘窑岗人是如何知道这么及时准确的战况的。他们清楚，如果这样和窑岗人打仗，必败无疑。
刘云和范成坤赶回窑岗之后。欧阳鹤就将窑岗的计划，当面和他们做了安排。
这时，刘云和范成坤才知道事情的确需要绝对保密，的确不能通过电报电话让任何其他人知道。
刘云和范成坤走后，细心的人会发现，窑岗人的确是有大的行动。因为窑岗调用了很多拖轮，把很多驳船上装满货物，停在凌水码头一直不走，其实还有很多驳船停在潼关码头。外人不知道，这些驳船上装着发电设备，还有电缆、柴油发电机、拖拉机、打桩机、钢筋水泥，还有大批的武器弹药。
最后，窑岗汾州号和沁州号战船也都上完煤水，开到潼关停着了。等窑岗蒸汽福船到了潼关他们就起锚顺着黄河到了淮安，乘着涨潮进入了东海。然后向南，进了长江口，隐蔽在一个码头上。这是，来到原来窑岗战船撤出镇江后，隐蔽的一个码头。
李自成接到窑岗战船全部出动不知去向的消息吓了一跳。因为他们的应天府还没打下来，窑岗人要是截断长江运输线，过江了的军队断了给养，弄不好会被明军给包了饺子。
不过宋献策劝李自成说：“皇上，不用担心。一是窑岗人既然说了，他们说话就会算话。再说了，他们要是对付我们，用不了费这大的周折。我们的那几艘战船，对付明军、左良玉或者还行。对窑岗人的战船，啥用不顶。我看他们是想拿下我们汉中。”
“我们不是答应了，汉中可以让给他们吗？”李自成不解了。
“是的，可是窑岗人动手做事都是考虑的很深远的。我们现在看不明白他们要干啥，可是一定不会无缘无故的动这么大的动静。而且，窑岗人一改以往啥事都先宣传的做法。更是显得莫测。”宋献策说，“我们不用管他们，尽快的拿下应天府再说。”
“宗敏和丞相已经尽力了，几场血战下来。他们也伤亡不小。”李自成说。
“皇上，打这样的仗才是我们的长处。明军一定会顶不住的。”宋献策说。
李自成明白宋献策说的意思是，拼人力消耗，明军拼不过我们。在山西损失了几十万人，到陕西很快就补充上了，在陕西损失几十万人，现在又补上了。可是这样的军队战斗力是大不同前了。但是人数优势是可以补充单兵战力不足缺欠的。尽管现在大顺军的名声有些下降，可是穷苦百姓还是相信他们，或者说是宁可相信他们的。跟着他们是一个活下去的出路。
武术和围棋比赛是一场场的正常进行，大顺军和明军的战斗也在一场场的打。可是张知木对这些兴趣都不大。他终于可以抽出时间，给李云鹤他们讲讲《航空概论》了。《航空概论》的讲义，可是花费了张知木很长时间才整理出来的。以前在学校的时候，这不是一门儿重要课程，学完了，大多数都忘了。可是现在，是要给造飞机的人讲课。张知木除了努力回想在学校时学习的内容之外，还要根据自己平时积累的一些航空知识，加进讲义里面去。
给李云鹤打了一个电话，通知李云鹤组织原来搞动力车的那些人，明天的听课。李云鹤高兴坏了，他说：“哎呀！你可算有时间讲这门儿课了。你上次跟我说完，我就和他们好一说。他们几次问我啥时候讲这课呢，我都没好意思催你。”
“嗨呀！我也需要能静下来好好准备准备啊！你安排吧，明天再说。”
张知木刚放下电话，陆成祥又来了。
陆成祥坐下了就自己倒水喝，喝足了一抹嘴，说：“我刚把汉中分公司的人都送走了。他们先到西安和刘云他们的人会合。”
“没有跟派往汉中的官员一起行动？”张知木问。
“没有，一是在船上人太多了。再说了建分店，也需要情况稳定一下再说。”陆成祥说。
“我想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我们和李自成先打了招呼。他们也保证不破坏汉中的基础设施。只是他们会有时间留下潜伏人员。李治的人也跟过去，也应该不不会有大事。”张知木说。
“哎呀！我做梦都在想汉中那个鱼米之乡啊！”陆成祥好像已经拿到了汉中似的。
“说说啥事吧？你这个大忙人。”张知木知道陆成祥可不是有时间到处喝水聊天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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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士山喷发，日本大地震。--《南宋记忆》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