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耐心准备夜袭湘峪城堡

　　邱老东家心里明白不可能把沁水这里的所有城堡都打下来。如果需要那样的话，就不会仅仅派来两个团。

　　不过河湾村老庄主问了一个问题，让邱老东家和杨靖都是一顿，“你们攻打我们这些城堡的理由，难道就是因为不服从你们的吗？”

　　想了一下，邱老东家说：“其实理由大家都明白，我们也可以找各种理由。但是有一样就够了，过去由于匪患不绝，大家起来自卫理所应当，可是现在匪患已绝。你们这些城堡还佣兵自重，有谋反之嫌。我们既然受皇上圣旨，治理地方，就要解除这些非法武装。不服从进行武力对抗的，我们不能客气。虽然我们张总不赞同灭九族的办法，但是为了永绝后患，我们打下城堡不会留下任何人，不杀的也要迁走。我们打造的那些木笼囚车，就是做这准备的。”

　　邱老东家和杨靖一行人沿着沁水河将所有的城堡和山庄都转了一遍之后，又偃旗息鼓悄悄的回到阳城县。在阳城县，邱老东家和杨靖他们躲在县衙没有再露面。

　　杨靖见邱老东家到了阳城就没有任何行动了，有些不解，“我说老东家，你老人家不是让我在这陪着您养膘吧？”

　　“唉！年纪大了，折腾了这么长时间，身子骨不行啦，得养养啦！”邱老东家眯着眼靠在躺椅上说。

　　“得啦，你那精神头还用养身子，你说说到底怎么办吧？”杨靖显然明白老东家一定有好主意。

　　“小子，想听听？”

　　“想听听。”

　　“那你就跟我学着点儿，”邱老东家说，“你看呢，我们这么搅和一圈儿。那些人都提着精神等我着我们呢，我们是不是该歇歇？”

　　杨靖没明白，“老东家，我们可是有两个团在沁水那边呢！”

　　“是啊！我们那两个团只要在那呆一天，沁水沿岸的那些人就得紧张一天。”邱老东家说，“我们再突然没了踪影，就等于棒子举得高高的，他们不知道我们要打他们那个地方。你说，他们是不是会更紧张？”

　　“那倒是。”杨靖点头说。

　　“那我们就好好歇歇养养神，等他们等累了，我们再出手，你说是不是更好呢？”邱老东家说话时眼睛都没睁。

　　“对，那时我们动手就能出其不意，更容易的手。”杨靖说，“如果我们确定了动那个湘峪城堡，我看是不是先让我的特警队把他们的装备先带过来？”

　　“不用着急，我们最少要等三天后再说，”邱老东家说，“你们的人提前一天准备好就行，大队人马当天夜里再行动就行。”

　　“好吧，都听您安排。”杨靖说。

　　“杨靖啊，你知道这个湘峪城堡的来头吗？”邱老东家问。

　　“知道的不多，不过看起来比其他城堡要新一些。”杨靖说，“我们的人已经把城堡的内外结构搞的一清二楚。这个城堡背山面河的建在湘峪河谷北侧的山坡上，湘峪河流量不大，紧贴城墙西流，成为古城的护城河。城堡东西长二百八十米，南北宽一百到一百五十米。它依山而建，分为内城和外城，城内主要建筑由东西向两条街和南北九条巷道将其分割。城墙建于石壁和陡坡上，高度在十余米至二十余米之间，它共开东、西、南三座城门。进南门必须过一座湘峪河的桥才行。应该说这座城堡建的还是很有特点的，要不是我们，别人想打进去还真的不容易。”

　　“呵呵！你们做的侦查工作已近很详细了，”邱老东家说，“不过，你说这座城堡新是说对了。它刚刚完工也就是十几年，不到二十年。它还有一个名字叫‘三都城堡’。这个湘峪原名相谷村。是万历年间户部尚书孙居相、都察院右副都御史孙鼎相，孙氏兄弟的故里。因孙鼎相在兄弟中排行第三，又任过都察院右副御史，故居便称‘三都堂’，湘峪城堡又因其亲自主持修建，所以湘峪城堡习惯上称为‘三都城堡’。这也是我选它作为第一个攻打目标的原因。”

　　“老东家高明，你这个杀鸡给猴看，就是让那些其他自以为有依靠有靠山的人看看，不管你家有啥背景我们都不会客气的。难怪他们有那么多地上交的税赋却很少。原来是朝廷里面有关系啊。”杨靖说。

　　“打的就是他们朝廷里有关系，”邱老东家问：“不过这个城堡的确易守难攻，你准备怎么打这个城堡啊？”

　　“两手准备，一是能偷袭最好，不行的话就强攻。我们可以用炮火将他们打老实。这次我们带来不少***，当然最好不用。用了就会死太多的人。”

　　“你小子不懂，在这一个地方多死几个人，就会在其他地方少死很多人。”邱老东家说，“我担心的不是眼前死多少人的事，麻烦的是。我们打下这个湘峪城堡之后，很快就会有许多城堡因为惧怕我们，向我们投降。但是他们是因为害怕而降的。他们的实力并不会因此削弱。一旦有风吹草动，他们还会有所行动。那些他们治下的百姓还是不敢和我们接触，我们的工作还是进行不下去。”

　　“那就一步步来，先让他们交出所有的武器，不从者杀。”杨靖说，“第二步，先把他们土地分了。没有土地他们就不能欺压当地百姓，让农民跟着我们见到了好处。自然拥护我们。”

　　“问题是，张总不希望现在就搞土地改革的事。这件事要等我们大事已定的时候才能进行。”邱老东家说，“我们还是走一步看一步，不行的话，我们就采取措施，把他们这些庄主、地主全家都弄走。留下他们是个麻烦。”

　　“还不如一个个打下来，那样的话，就可以打下来的时候，一起灭了。”杨靖说。

　　听了杨靖的话，邱老东家睁开眼睛，望着杨靖说：“小子，你这句话说的好。打的时候就把他们灭了，不留后患。”

　　眼睛望着邱老东家，杨靖说：“灭掉，不留后患！”杨靖明白湘峪城堡的庄主必须打死。

　　一直耐心等了三天，李菁给留在沁水县的特警发一个电报，他们派出来一个小队的特警扮作商人，赶着马车拉着他们的设备和武器赶到了阳城。

　　他们到了阳城，李菁立刻向他们布置了任务。第四天，邱老东家给等在沁水的军队拍了一封电报。电报只有两个字“行动！”

　　邱老东家和杨靖他们带着人，在阳城关城门前出了阳城。出城前，邱老东家给窑岗发一封电报，电报的内容是：“今夜动手！”

　　天黑的时候，驻扎在沁水城外的军队派人出营，将早就侦查好的，那些城堡派来监视他们的探子都清除掉了。那个骑兵团牵着马匹出营之后，才上马奔驰，直奔和邱老东家他们约定好的会和地点。路上遇到那些拦路的哨卡，没有管他们直接冲过去。这下子，那些沿途的城堡都知道窑岗人要行动了。可是只知道他们行动的方向，不知道要到哪里。再说了没有收到求援信息，他们没有愿意出头的。

　　骑兵团在前面奔袭，步兵团跟带着长长木笼囚车大队跟进。等步兵带着木笼囚车跟进的消息通知到了那些庄主和堡主的时候，他们真的开始害怕了。这时候这些人表现就各不相同了，有的人开始想怎么和窑岗人疏通了，有的人心一横，组织家丁要坚决守卫城堡，决心和窑岗人拼了。

　　可是他们的消息还来不及通知到湘峪城堡。邱老东家和杨靖带着人子时准时在沁河岸边汇合了，然后向东，一起向湘峪城堡前进。离湘峪城堡不远的时候，杨靖止住大队人马，和邱老东家带着骑兵团长，下马步行悄悄的来到湘峪城堡南面。杨靖的特警们早就提前到了湘峪城堡，他们趴在湘峪河岸边的树丛后面，正观察城堡的情况。邱老东家和杨靖他们到之后，提前到的特警大队长过来说：“城堡内一切正常，外面的人都集中在城堡里面，那个桥上有一个岗楼，有几个哨兵。”

　　杨靖说：“好，就按照原计划执行吧。”

　　“是！”特警大队长答应一声，向后走去。一会儿，特警们一个个悄悄的都过来埋伏在这个树林里。

　　再一会儿，特警大队长过来说：“好了，已经下水。”

　　原来，一个特警小队十二个人，穿着潜水服，从这处湘峪河的下游下水了。他们是这次偷袭行动的关键。

　　湘峪河正好从湘峪城堡的南墙下面流过，通过湘峪河进到城堡只有南面这座桥，只要看住这座桥，外人就进不到城堡里。他们哪知道会有人从河底潜水游到城下呢。

　　特警们下水逆流而上，游过湘峪河，就靠在了湘峪城堡南城门的西侧城墙下。湘峪河水不是很急，这个小队来到城下，没有一点儿声音。小队长出水后，向城上听了听，没有听到任何异常声音，一挥手，大家靠在城墙下面，脱掉潜水服，放好潜水装备。拿出来装了***的手枪。一个特警拿出来一个包着橡胶的飞爪，摇了摇抛到城墙上，用手拉紧，再听听没有异常声音。这名特警双手抓着绳子攀到城墙上。来到城头一翻身越到城上。他伏在城墙上，看见一个哨兵拄着一杆长枪在打盹。他悄悄的过去，一刀割开他的喉咙，扶着他倒下，自己拿着长枪向城下发出了信号，然后替哨兵站岗。城下的十一个人，也沿着绳子爬到城上，趴在城墙上观察了一会儿，他们留下一个人拄着长枪站岗，其他人沿着城墙，从西向东摸去。一路上用手枪将一个个哨兵打死，一直将南城墙上的哨兵都清除。然后回到城门楼子，沿着廊道下到城下，进了城门洞子，移开顶门杠，悄悄的打开一个缝隙。三个特种兵从门缝爬出来，直接爬到桥上的岗楼子下面突然起身用****，将站岗的几个哨兵都死。

　　清除了岗楼，特警拿出手电，向河对岸晃了晃，给杨靖他们发出了信号。

　　看到信号，杨靖长出了一口气，挥手对特警队长说：“看你们的了，最好别出动静！”

　　“放心吧！”特警队长说完带着特警们悄无声息的沿着小桥过了河，顺着没大开的南门一个个进到城里。按照计划，一部分人沿着廊道登上城墙。此时，那先进城特警已经直奔内城，由于城堡内人太相信自己城堡的安全了，内城几乎不设防。特警们没费啥力气就登上内城，打开了内城成门。就在他们按照计划，直奔三都堂想来个斩首的时候。东西城墙上其他站岗的庄丁，看见城堡内有不少人在奔跑，觉得不对劲儿，发出了警报。他们是又敲锣又打鼓的，把满城的人都惊了起来。没办法，进了城的特警们只好开了杀戒。城里面一时枪声大作。

　　城外的杨靖听见城堡里面枪声响了，知道斩首行动已经暴露了。他立刻命令骑兵团进城去支援。

　　没有城堡掩护，城里的庄丁除了几杆火铳，就是大刀长矛，和窑岗的特警与骑兵作战根本没有悬念，天还没亮，枪声就已经停了。可是特警们在三都堂没有找到堡主。

　　这让进城的邱老东家和杨靖都非常生气，因为跑了他，就会留下**烦。

　　此时杨靖非常冷静，他知道象庄主这样的世家大户，对自己的生命和财产安全都十分上心。他们一定是发现情况不好，都躲进密室去了。

　　可是审问了他们所有的家人，都没问出来密室的去处。

　　邱老东家说：“今天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他们挖出来。”

　　“对！”杨靖对特警队长说，“派人把城外所有的道口都封锁上，不让任何人跑出去。”

　　不过杨靖知道这样盲目的找，很难找到密室。他们设计的密室的时候，就考虑到了会有人这样找。

　　杨靖在邱老东家耳边问：“老东家，您家的密室这样能找到吗？”

　　“呵呵！”邱老东家一笑说，“我已经按照我家的密室位置看一下，没有发现。他们的密室也不会让一般人找到。不过最好今天把事办完。否则麻烦事多。”

　　杨靖问：“这个城堡还留吗？”

　　“不没能留。”邱老东家说，“我们就要做出来个样子给他们看看。不杀鸡怎么给猴看？”

　　“那就好办，”不管他们有啥样的密室，都会留出来通风口，那样才能藏人。他们也可以通过通风口听到外面的消息。我们先把他们庄子里面的人押上囚车，然后在各处埋放**。最后用猛火油把三都堂都灌满，在向他们喊话。他们再不出来，就放火烧死他们。”杨靖是下死手了。

　　“行，小子够狠。”邱老东家说。

　　现在集中起来的男女老少还有将近两千人，他们都在那里哭哭啼啼的。听到杨靖的命令，特警队长用一个大喇叭对他们喊话说：“赶紧上车！否者就不客气了。”

　　这些人可是没有人动。杨靖不耐烦的说，给大家一刻钟时间，不上车的杀。

　　这时特警队长也发起狠来，喊道：“最后一次告诉你们。再不上车，我们开枪了。”可是还是没人动。

　　特警队长让人拉出来一个青壮男子，请他上车，这个男子坚决不上车。没办法，特警队长只好一挥手，一个特警过去对他头上打了一枪。这声枪响，让人群一阵骚动。他们以为法不责众，他们都不听，窑岗人也没办法。这样一连杀了两人之后，这里百姓们知道对抗不了，都纷纷上车。可是还是有几百人坚决不上车。特警队长喊道：“最后一刻钟，不上车的杀！”

　　慢慢的这些人开始上车了。最后还是有几十人，不知道是真的不怕死，还是以为窑岗人不敢杀他们，就是不上车。特警队长看着杨靖，有些下不了手，杨靖看了一眼邱老东家。

　　邱老东家说：“再不抓紧，等其他城堡反应过来，事就麻烦了。”

　　杨靖一摆手，特警队长喊道：“杀！”

　　特警们手里的自动步枪，一起开枪。将这些反抗到底人都杀死了。上车进到囚笼里人又响起了一阵哭声。

　　“告诉他们，每家可以回去一个人，拿出来他们东西。我们马上就要炸毁这个城堡了。”杨靖对特警队长说。

　　特警队长又用大喇叭，向囚车上百姓喊了一遍杨靖的话。车上百姓停了一阵，又发出来一阵哭声。有不少人下车就向城堡里面跑去。一会他们就大包小裹的拿着东西跑出来。有些人还想回去，可是没有机会了。特警们已经在城堡各处埋放**，在三都堂院子里面灌进了猛火油。

　　特警队长，用大喇叭对着三都堂喊道：“孙庄主，你们听着，我们在城堡各处都放了**。在你们的三都堂也灌上了猛火油。我们只要一点火，这个城堡就会被炸平。你们也会被烧死在密室里面。你们现在出来还有一线生机。否者后悔就晚了。请出来吧，我们要点火了！”

　　还别说，杨靖的这一手还真管用。也许是孙堡主他们在密室里面闻到了猛火油的味道。三都堂里面有人喊：“别点火！别点火！我们出去。”

　　一会儿，从三都堂里出来老少十几口人来。他们一个个脚上踩的都是猛火油，有的脸上粘的也是。

　　杨靖对邱老东家说：“我们没法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杀他啊！”

　　“现在不能杀，路上再说。”邱老东家说，“他应该给那些死去的庄丁偿命！”

　　“好吧！”说完，杨靖又对特警队长说，“派人去把密室里的东西都运出来。小心不能有任何烟火，不然猛火油一着，谁也跑不了。”

　　队长答应声，指挥一个中队特警跟着他来到三都堂。他们用铁锨清理出来一条能通行的道路进到三都堂。堡主一家从密室出来后，密室的门还没关上。队长指挥大家就要进去，这时跟来的杨靖说：“慢点，小心看着里面有没有暗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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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富士山喷发，日本大地震。--《南宋记忆》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