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码头之战留下辎重

　　攻击那些围困凌水码头大顺军的力量有两部分，一部分是同一时间和刘云他们行动向西冲出去的五千骑兵，还有柳成璜撤回来的一千五百名骑兵。这部分人马全都是骑兵，他们冲出封锁线后，沿着小凌河一路向西，到达指定地点，和趟过小凌河柳成璜他们会合。在天亮前，赶到凌水码头的外围，他们下马休息，吃过一点儿干粮，也给马匹喂了饲料。

　　在凌水码头外围包围的大顺军，对码头形成了半圆形的包围圈儿。虽然凌水码头的范围比比冶场小得多，可是这里没有冶场那样的便利条件，封锁一个山口就把那里封锁住了。大顺军的营地一共分成了三处，一处在南边靠近汾河，一处在小凌河北边，也是靠近汾河，另一处在凌水码头的东面。东面的这一处也是最大的一个营地。按照计划，柳成璜他们和范成坤配合，首先要攻打东面的这个最大的营地。

　　终于要反攻了，范成坤他们得到窑岗的通知之后，上下都是摩拳擦掌兴奋地不得了。他们做的准备更是很充分。由于大顺军的营地，都是准备防止凌水码头内的人向外冲的，他们的防守重点也都在码头方向。和在冶场的那边的大顺军一样，他们根本就没想到会有人从他们的后面进攻。所以范成坤他们要是进攻营地的难度就要比柳成璜他们这边大一些。大顺军在这个方向上，不但挖了壕沟，建了栅栏，还布置了大量的荆棘竹签钉板等障碍物。所以范成坤他们也准备了大量的破障工具和桥板。

　　柳成璜的打法完全和刘云他们的不一样，柳成璜是专门研究骑兵的，他想充分发挥骑兵迅猛快速的优势。

　　天亮以后，柳成璜首先派人手持步枪，慢慢的运动到离营寨不远的地方，他们的目标是营寨里塔楼上的哨兵。柳成璜首先还是要发挥炮兵的优势，几十门迫击炮一起向营地里面开火了。迫击炮开火的同时，埋伏好的步枪手，开枪首先解决了塔楼上的哨兵。然后，趁着营地里大乱，派人冲到营地前面，将**放到了营寨的围栏和营门下面，然后扯着电线迅速的撤了回来。

　　这时，听到外外面开炮的范成坤他们，知道开始进攻了，他们的炮火也加入了攻击行动。范成坤他们的炮火密度更大，还有120重迫击炮惊人的威力。一时间，这个大顺军营地里是一片大乱，尽管营地里都是悍不畏死的老兵，可是在炮火面前，他们脆弱的像风中柳絮一样。尤其是120重迫击炮炮弹，每一发落下都会掀翻一片帐篷，炸飞起来一片胳膊腿的零件儿。

　　乘着混乱，柳成璜这边引爆了**，营地的围栏同时被炸开了几个大豁口。柳成璜的骑兵们留下一千人掩护炮兵阵地和堵击其他大顺军营地的支援，其它兵力立刻分成几路从这些豁口中冲进大顺军的营地。

　　这些刚刚被炮火打懵了的大顺军士兵，根本组织不起来像样的抵抗，大顺军的火枪骑兵都上的是霰弹，霰弹的近距离射击，杀伤力充分的显示出来了，步枪兵更是如鱼得水，他们的步枪几乎都是指着大顺军士兵的头射击。

　　范成坤那边听见喊杀声，知道外面开始进攻了。他们这边也是炸开围栏，清理障碍，在壕沟上搭上桥板，大队人马也杀了进来。东西两方面，几路同时进攻。大顺军在混乱中，就是等着屠杀，根本没有还手之力。他们的一个更不幸的事儿，是他们负责的总指挥在第一轮炮击中就被炸死了。等这边的战斗快要结束的时候。柳成璜他们留在外面的一千骑兵遇到了大顺军从南面营地出来支援的骑兵，这边一直没发挥作用的重机枪开始发威了。五挺重机枪的扫射，将冲过来的骑兵打的人仰马翻。除了远处没冲近的骑兵掉头跑了之外，冲过来的一千多骑兵，都被打倒在这里。

　　柳成璜和范成坤一对儿老朋友在大顺军的营地里见面的时候，战斗已经快结束了。看着士兵们到处在清理躲在帐篷里的大顺军士兵，和一对对从眼前走过的大顺军俘虏。范成坤和柳成璜是感慨万分。

　　柳成璜说：“范兄，还记得当年我们跟陈叔离开码头的情景吗？”

　　范成坤说：“哪里能忘啊！我们当初怎么也没想到会这样回来啊！”

　　柳成璜哈哈大笑说：“我当初就是想能带着儿子，跟着陈叔不被欺负，能有饭吃就行。哪能想到会有今天。哈哈！今天太开心了！”

　　范成坤说：“今天的事儿还没完呢，我看北面的那个小营地的贼兵没敢动，我们还是按计划打南面的那个营地吧。”

　　柳成璜说：“好啊！我还是从外面打，你们还是从里面打。留一点儿你的人打扫战场，我的人先出去了。”

　　范成坤说：“好啊！一会我们北面的营地里再见。”

　　包围码头的三个大顺军营地，方才被窑岗人灭掉的这个营地是最大的，一共有三万人多人。北面方才派骑兵出来支援的这个营地，有一万五千多人。方才他们听到炮声响起来，接着枪声大作，知道主营地被袭了。他们派出来两千骑兵五千步兵出来支援。没想到带头冲锋的骑兵会遇到这么猛烈地弹雨，这些子弹真的是沾上死挨上亡。一千多骑兵没有冲近人家就被打死了。若不是后面的跑得快，恐怕也回不来了。

　　支援的队伍退回来之后，和这个营地的指挥官一说情况，这指挥官，也是吓得一身冷汗。不过他很快地镇定下来，他知道窑岗人即然敢来进攻，就是做了充分的准备。看来这次事儿不小。不过听到主营地的枪声大作，不去支援的话不行，即使死再多人也必须去。如果不去的话，窑岗人打下主营地，接着就会来打这小营地。如果窑岗人打不下主营地自己没去支援，自己的脑袋也保不住。

　　所以，这次这个营地的指挥官，要亲自带人去去支援。

　　就在他们整理好队伍的时候，主营那边激烈的枪声渐渐地停了下来。这位营地的指挥官儿知道完了，主营的已经被打下来。按说这时候自己应该带着人马赶快的逃走为上策，可是大顺军军纪很严，没有接到命令擅自撤退，死路一条，这时候，他果断的派出来几匹快马冲出营去，向老营报信儿。然后立刻组织防守。这时候，这个营地的指挥官才发现，他的营地，除了面对码头方向有一些防卫措施外，后面就是一道围栏，几乎没有任何其他的防卫措施了。可是这时候发现啥都完了。很快隆隆的骑兵就过来把他们的营地包围了。不久，密集的炮火就从外面和码头方向打了过来。密集的炮火把营地里犁了一遍之后，炮火停了。吱的一声射进来一只响箭，响箭射进来一封劝降信。这位指挥官周围的人都看着他，这时候，他明白大家都知道打不下去了，再打下去，不过是多死一些人。那个主营地那么多人，人家也没用多长时间就全打了下来。自己的这个营地，人家就是不进攻，用炮弹再打几回，也就差不多了。不过要是投降就太对不起皇上了。自己跟着当今皇上南征北战的生生死死多少次了，自己绝对不能背叛。为了弟兄们能活命，他命令给窑岗人回信，我们投降。投降信儿用响箭射了出去，他们列队放好武器。准备窑岗人来受降。

　　这位指挥官儿整理好衣冠，拔剑自刎了。他的亲兵们放好他的遗体。等着窑岗人来受降。

　　进来受降的是柳成璜和范成坤亲自带队的骑兵，他们看见大顺军列好队伍武器放到了一边，都觉得大顺军真的是训练有素，到了这个时候，还能一点不乱。

　　当柳成璜看到这个营地指挥官的遗体的时候，问明了情况后，柳成璜说：“一定厚葬这个人，他是为了他的弟兄们死的。”

　　范成坤说：“这里交给我吧，小凌河北面还有一股人，你带人去解决了。一会儿李自成的援兵也会到了。”

　　柳成璜答应一声，带兵直奔小凌河北岸，可是他们到了的时候，已经晚了。这里的大顺军士兵，看到大势已去都弃营跑了。

　　柳成璜回去和范成坤一碰头，就将战况向窑岗指挥中心做了报告。电报说，围困凌水码头的三个大顺军营地已经攻下一个，逼降一个，另一个小营地的大顺军弃营而逃。战果正在统计。现在两处兵马合为一处，正准备对付李自成的援兵。

　　指挥中心听了这个消息，又是一阵欢腾。

　　欧阳鹤说：“好啊，趁着李自成他们没反应过来，我们出兵把窑岗北面之敌给清了吧。”

　　陈玉锋说：“对啊！他们要是得到消息，还要等一段时间。”

　　其实李自成他们围困窑岗北面的人数并不多。因为这个方向都是山丘，山丘中间有一条通道。从这里进攻很困难，因为兵力不容易展开。同样可是从这里出去也不容易。由于窑岗人已经可以从外面绕出去，就派一个全步枪团，带着迫击炮从向西冲开的那个口子又一次冲了过去。不过这次是大白天的大队人马冲过去。现在窑岗士兵简直的把大顺军的围兵看做无物。大顺军没有任何反应，窑岗的士兵就冲了过去。大顺军的士兵们没想到，窑岗人还会在一个地方出去两次，这里的封锁线还没来得及恢复呢。

　　大顺军士兵们没管那些发愣的大顺军士兵们，他们冲过去不久，向北趟过小凌河。这里的小凌河离凌水码头远一些，虽然凌水码头那边已经蓄水，可是这里的水位并不高。他们过了小凌河，向东的时候，又过了一次小凌河。因为小凌河是从窑岗转弯向北的。过了小凌河他们就绕到了北面封堵窑岗的大顺军后面。这些大顺军也是没想到会有人从他们的后面进攻他们，营地也是防卫的很松懈。他们这里一直没有发生啥战事，所以他们的警惕性更差。

　　大顺军的这个团，是全步枪团，他们的团长，看了看这个营地不大，也就是能有几千人，心说，就别搞啥炮击完了在进攻那一套了，直接来个简单的得啦。他派人悄悄地把两包**放到他们营地的大门上，一按***点火炸开了这处大顺军营地的大门。没等营地里大顺军从震惊了清醒过来，他就指挥士兵们冲进营地里开始了一顿屠杀。一千多只步枪，对付惊慌失措手持大刀长矛的几千大顺军士兵，结果早就注定了。只是花了一点时间而已。

　　这些耀武扬威的堵着窑岗人的士兵们，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貌似强大的队伍竟然是如此的不堪一击。战斗的结果是，打死了大顺军士兵三千多人，俘虏了两千多人，战马两千多匹，驭马三千多匹，其它的车帐无数。

　　打完胜仗的这个团，就派人直接从北面回到窑岗了。通知家里北面的大顺军已经消灭。窑岗指挥中心也直接从北面派出人来接管占领的营地，帮着打扫战场，接管俘虏，救治伤员。

　　指挥中心里面今天的好消息是不断。陈玉锋下令今晚杀猪宰羊犒赏部队。

　　这时，凌水码头又传来消息，他们没等到窑岗的援军。据探马来报，支援的大顺军援军，得到围困凌水码头的营地里的大顺军已经被歼灭了之后，他们就直接撤兵回去了。

　　凌水码头统计出来的战况是打死了大顺军士兵两万多人，俘虏了两万多人，缴获了战马一万多匹，驭马五千多匹，其它的车帐无数。

　　北面出击的这团将营地等事情交代完了之后，没有停留，他们又回到小凌河边上，顺着小凌河向西走，来到了大顺军建立的那个回撤的桥前面不远，前面侦查的尖兵回来报告说，“前面就是那座桥了。”

　　由于匆忙，大顺军只来得及在小凌河上建了一座回撤用的桥。

　　这位团长问：“桥北面一共有多少人？”

　　尖兵说：“大概有二三百人，人不多。旁边还有一个小营地，大概也有几百人。”

　　这位团长把自己的几位营长召集了过来说：“我们必须同时控制住桥头和营地。这样，一营对付桥头，打死桥头守军之后封锁桥，不许一个人再过来；二营对付营地，必须把营地控制住，今晚我们就住在那里，别把帐篷都烧了。其他人跟着我。注意尽量的悄悄地接近他们。”

　　两个营接到命令之后，都悄悄的匍匐着向目标接近。好在这里的河岸上有不少柳条灌木，现在都已经发绿了。这正好掩护这两个营的行动。最主要的是，大顺军在这里除了桥被炸了一次之外，没有人再来打扰。再说了偷袭炸桥只能是一次，哪有第二次还来偷袭的，所以这些守桥士兵们都是大意的。

　　那个营地里更是没有任何警惕，他们知道，大顺军的士兵们基本上要撤完了，他们也在准备回撤的事儿。所以他们的营门儿也没有人管，士兵们随随便便的进进出出。

　　窑岗的两个营几乎是同时采取行动的，一营的士兵们，在营长的带领下，突然跃起来的同时，手里的步枪同时开火了。桥头的二百多名士兵，好多是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儿，就被打死了。窑岗士兵们冲在前面的，手里的步枪“啪啪啪”不断地射击，一会儿桥头这里就没有了活着的大顺军士兵了。跟在后面的士兵可就郁闷了，他们都还没来得及射击战斗就结束了。

　　桥南面的士兵听见了枪声，有十几个人手持火铳的就冲上了桥，想支援桥北。可他们还没冲几步就被桥北面射来的子弹打死在桥上，他们后面的大顺军士兵再也不敢冲了。

　　二营冲进营地的时候，营地里的大顺军士兵们正在忙活着，好像要撤退了。他们看见窑岗士兵们戴着头盔手里端着不知道啥东西冲进来，一时间脑子有些发懵。可是就在他们一愣神的功夫，窑岗士兵没犹豫，手里的自动步枪不断跳动喷着火焰，吞噬着一个个大顺军士兵们的生命。营地里的士兵也不多，平均不到窑岗士兵每人两个。

　　听见枪声停了，团长带人来到了桥头，说：“留下一个排守着桥头不许他们过来。”然后带着队伍来到营地，命令：“赶紧把死尸都抬出去，这里血腥味儿太大了。我们晚上怎么睡觉。”

　　安排完大家清理营地，他又向北派出去了几批探马。他知道，这些守桥的没撤走，是因为后面还有撤退不方便的辎重车队。他来到这里，就是想把大顺军辎重车队留下。

　　就在天将要黑了的时候，探马气喘吁吁地回来报告说：“北面来了一个长长的车队，前后都有骑兵。怕他们发现这地方有情况，我是绕了一圈儿才跑回来的。他们看见了我没有追赶。”

　　这位团长说：“我们的目的就是把这个车队留下来，从此以后，窑岗以北就没有大顺军士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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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滑翔飞伞、橡筋航模、制作钢琴、组建空军。--《南宋记忆》进展